真快,立春了!老天把暖暖的阳洒来,把春姑娘送来,把进入寅虎年的大门也徐徐拉开。
我的心仿佛也涌动了春暖,看着满山的枯槁想笑。
打着太极拳却溜号到春象里、大年里、亲亲融融的大家庭里……可忽的就转了念向。
我的娘家在哪里?我的亲亲的弟弟们在哪里?
儿子昨天给爷爷奶奶买回了过年大礼,上好的长海县海参!可我家的那份那?
走了神的剑法竟然错乱,那种不平衡生出痛来,那种到了年端思亲的情殇如蚁噬在心!
——题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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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算“小知”家庭吧,爸妈都是教师。而打我5岁回到生母的身边,一切都是陌生和无奈的!
妈妈在三年半里生了我们姐弟仨。长女的我,没感觉出妈妈对我有特殊的痛爱。
我好像总是在固守大姐的领地,而严格地看管着弟弟,稍有不从我的指使,必遭我的教训并用“告诉父母”的办法吓唬他们。因为家法是严格的。
爸爸可以打“手板”到球拍子把儿折断还有“皮条子”抽出暗伤的地步。最最大的处罚:莫过于体罚后“罚站”不得吃晚饭……
这倒换来了我的威严,对我这个姐姐谁也不敢怠慢。因为我很少犯贪玩惹祸和不完成作业的错误,而且多多地干家务,6岁就开始学着做饭了。
我在妈妈眼里是个叛逆的犟种,而她在我眼里是个绝对的老师。对养育我的二姨妈那种发自内心痛爱情感基本没有给生母。妈妈多次对外人说:这孩子一小不能送给人养,她就不会亲性人儿,性子也野着。其实我何尝不希望妈妈痛我、抱抱我、亲亲我……
没有,印象里真的没有。可能是她性格刚强,更多是来自工作生活的压力,反正我没享受到一个女儿被偏爱的感觉。我没得到过温柔,也就不会温柔。
我们姐弟经常在走廊里借着昏暗的灯光看书,在等父母政治学习会回来才可以进家吃饭。是啊,那个政治压抑、经济困难的年代他们怎么可以笑得出来?怎么有时间亲慰我们那?!
但我知道我必须敬重她,因为妈妈那双大眼睛藏有犀利的目光,以至于在学校中都知道刘老师只要一瞪眼睛扫视学生,再乱的班级也会鸦雀无声。就凭这本事,她担任了好多差班的班主任,还做了学年组长,何况我那?!在乎着,可有时心里也有不服。
妈妈曾说这样说我们的性格:刚要打小弟,他就会说:等等,我说完了你再打……妈妈的气就消了一半,他免了一顿打。大弟说:你别打了,我以后再不敢了……妈妈就不再打了。只有我,打死不挪地方也不讨饶,所以就越打越想打……但我的记忆里这样的体罚没过三次。
都是犯了很大的错误爸妈才联合一起整治我们的,很严厉。所以我们每天在他们下班前就将作业本工整地摆在写字台上,卫生收拾好,该做的饭做好等待看父母回来的脸色。
爸爸是位高中的数学老师。他聪明且多才多艺,教学有方法,性情随和最后就调到了区教委工作。他热爱家庭,热爱生活,会用缝纫机给我们做衣服,还会织毛衣。我们在三岁时就陆续有了120相机拍的照片,很是珍贵。有去动物园看老虎狮子骑木马的,有海边游泳的,有去旅顺郊游的……现在看来好土气,但好童真。
我珍藏一张是我们姐弟三人在教师师范大院住的时候,倚在大门口的那张放大了的照片。我站着,大弟半坐着,小弟调皮地蹲着,个个天真可爱……现在想来我们也是好幸福的家庭,那时就挺会生活的,夏天我有四件很漂亮的“布拉吉”,到了过年我可以穿得很新的花衣裳,红红的小皮鞋,伙伴们很是羡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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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姥爷家“文革”时化成所谓的“地主兼资本家”。其实就是个土地主加小手工业主,顾了一个长工他可以养着自己的6口之家。那长工比家中的4个女儿都有待遇,可以陪姥爷吃饭。以至于文革期间他就是不说“扛长工”是受虐待的事,结果一直也没红起来。
我也真得看到姥爷家在郊区叫“山后刘家村”的红红的四合院大瓦房,还有妈妈传给了我的陪嫁樟木箱子和印有像“狼牙旗”的一个红白黄相间的“太阳牌胶鞋”旗幌子。
解放前姥爷在大连市内还真的做过“绸缎庄”“帽子铺”的小生意,也有一幢二层楼的16间房产……可妈妈在16岁时就没了爹娘,那些东西最后都从了公和她一点关系也没有。妈妈结婚时是已婚的唯一弟弟送的亲。多亏读了点书,就势留在了刘家村小学任教。
我爷爷家是真正的“海南丢”,叫城市贫民。他们二老也很短命在爸爸14岁就都去世了。
爸爸哥6个一个姐姐,排行老四。那时本家我叫老太爷是个真正的资本家,有钱,还养这差20岁的小老婆。还算不错“肥水不流外人田”爸爸他们哥三个都给这个老太爷家打工。
爸爸是负责看孩子干杂活的,但供他一直读到了高中。
战乱期间爸爸跟人跑去当兵。说只要过一道“卡子”就可以当上吃“白米饭”的兵,不然就是吃“窝窝头”的兵。结果他就真冲过“卡子”去了……
最终靠那点文化,在国民党部队里做到了副官,也就是连副。要是连长就定性是“历史反革命”了。但绝对没参加国民党,因为他真得看不惯那些欺压百姓的大官。
爸爸说,在解放长春时,也就是《兵临城下》电影演的真实场面,他们就被包围在长春市政府大楼里。要全体投降,他们就将很多的文件档案都烧掉了,当官的找来“骚鞑子”(小士兵)的衣服换上,可以尽量带两大包的私人物品投城。可在中途中最终都累得将包裹扔了,真正的上演了“丢盔卸甲”。接着就被八路军直接改编了,那时他才22岁。
年轻人都爱表现自己,没几天就知道他读过高中,一下就挑到“特务连”训练。再后来就“向组织交心”,他曾经做过什么全讲了。这下完了,就成了“肃反”的对象,又打入了解放军的“劳改队”,干卸火车的活……
爸爸1.65米的小身材,又没干过这样的苦力,连气加累就一病不起,最后被下放到妈妈那个农村的小学当教员。想必是知识青年吗,国家那时也很缺人才,那年他26岁。
妈妈在农村实属大龄女青年,小爸爸3岁,校长就热心地做了媒人。妈妈说结婚都是她的陪嫁,爸爸只带了一床部队的棉被和一条新裤头儿……
再后来爸爸调到城里中学,妈妈也就进了城市还做小学教员,只是他们后来都进修到大专。
遗传基因加上后天的教育,我们的学习成绩都很好。爸爸教我和大弟弟拉小提琴,教小弟弟拉手风琴,我也和妈妈学着弹风琴。多才多艺是他们培养孩子的理想。
爸爸喜欢绘画,我也有这一天赋,他就教我们简单的素描和写生,我还学了好长时间的“水彩画技法”。
文革前家藏很多漂亮的名画册,我还看到好多的国外的人体画册。当爸爸知道自己逃不过“群众专政”那一关时,就把好多的书籍、画册、资料统统泡成纸浆打成了10多个形状各异的“纸缸”……我当时看到爸爸望着那些东西偷偷地落泪,我也不敢多问。
爸妈的字写得都很好。妈妈的字大气疏朗,她的教案整理得很棒,那字体很阳刚。
爸爸会多种字体。尤其会“刻蜡板”又很正宗,是教委出名的一道风景。这些他要求我们从小就练硬笔字、练毛笔字,练“刻蜡板”还有粉笔的“板书”,以至我们个个字迹俊秀,写画无所不能。
在那个没有电脑的时代,我们都可以借这一手的好字,办出“蜡版字”的《小海报》,粉笔字的《黑板报》,毛笔字的《大批判专栏》。在学校或农村、工厂都会一展才华,这些锻炼给以后的习文和提干打下了坚实的基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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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革期间爸爸已经有结论的“一般历史问题”,就成了他说不清的劫。他被挂了“特务嫌疑”,“反军黑干将”蹲“牛棚”近两年。
“军宣队”进驻西岗区委搞清理阶级队伍,很残酷地“逼供信”。他们将人蒙上眼睛,板子订上铁钉打屁股。被打烂的屁股三个月都不敢坐。为保命爸爸屈招参加了国民党,还要编出介绍他入党的人名、住处。当组织不能对号取证回来,再打得就更厉害了。
区委五个副区长被“专政”,其中上吊、跳楼、墨水瓶打碎割动脉死了三人,全都被说成是“死有余辜”。被“专政”的人天天还要带高帽,敲铜盆游街。是“黑手”的就要用墨将双手染黑,作风问题就在脖子上挂两只破鞋,一条绳子拴了20多人,谁家挖出的“坏人”多,谁的“运动成果”就大……
爸爸最终也熊了,说几次想自杀,连地方都找好了要上吊。可看到妈妈找人偷偷捎去的纸条写着:“你千万要挺住,不然你就是死了,也是国民党的残渣余孽,死有余辜,而孩子们就彻底完了……”爸爸说当时看完偷着哭了半宿。
接着我们家被抄。那些“群专”连我们家的地板下,鸡窝里都翻遍了,到处找“敌台”,找手枪,找国民党衣服和党旗,结果一无所有。最后就把那个“太阳牌胶皮鞋”的旗幌子拿走了,我估计是回去请功的。还拿走了几张爸爸读高中的学生照。
因为那是穿的日本试的校服,还有帽子,很像电影里“坏蛋”。妈妈心痛地阻拦了一下,就被一个女“群专”打了一个嘴巴子。那时妈妈已经得了心动过速的病,一受惊吓就跳180次,一会就大汗淋漓。我疯了般地往那个女人身上扑,可妈妈怕我吃亏,生生地给我拽了回来,唯有那次我紧紧抱着妈妈痛苦失声……
文革后期爸爸出了牛棚,但“特嫌”的历史问题一直不给结论,我连填两次《入团申请书》但政审都过不了关。最后给我做介绍人的大队团总支书记王圣家(现在是大连铭湖山庄的懂事长)去公社团总支为我争,说“八队她要不够资格其他的人没有够格的”。但组织原则是认真的,他一气之下背着我,背着公社一级组织自己做主,让我在团旗下庄严宣了誓。
我豪情满怀地起着团员带头作用,喜滋滋地交着团费过这组织生活。若干年后退团了,我也有幸见到了我的“恩人”,才证实了是他自做主张批准我入的团员!“假团员”也可以这样说。
全家在1969年的12月3日首批作为“五七战士”下乡,到了复县炮台公社(现在叫炮台镇,是全国乡镇企业的带头人姜云胜书记工作所在地),马炉八队落户。
那是一种突然改变。生活很艰苦,可我心花怒放,我们全家人可以安安稳稳生活在一起了,再也不要看城里那些世俗的白眼了。爸妈带工资在农村生活那是很让农民羡慕的事了,我们读书务农也不会抬不起头了。
70年的春节是最最喜庆的,我家首次杀了一头自己饲养的肥猪,尽管才135斤,但高兴得我们半宿没睡。因为我们没请任何人帮忙,15岁的大弟弟掌刀,我和爸爸小弟一起压上,最终屠宰成功。最后开膛一看,那第二刀扎得太深,把猪的苦胆都扎破了……
那次杀猪的过程让我终生难忘。我写了《杀猪记》,也是我首篇发在“烟雨”的文章。
那年年三十我把所有的“悟灵”都用上了,做了14道菜,尽管多数菜品不像饭馆的味儿,那“熘肝尖”也炸得过了火,但受到爸妈的表扬却是真的。人真是容易满足。
一晃我家在农村待了4年又回城了。两个弟弟都可以带回城读书,而我已经9年毕业务农了,爸妈不愿我一个人留在那里,我就“转点儿”到我朝思暮想的大连郊区旅顺黄泥川,我小时最爱的二姨妈家了。
再后来的十多年是社会变革最大的岁月。政治解放,经济复苏,我们从农村走向了工厂。我们努力学习工作,把最最辉煌的青春毫无保留地献给党,献给“革命事业”。
我们姐弟先后回城,先后成家,先后上大学和自学大专。我们以最大的热情最刻苦的精神给自己“充电”,那时我感觉没有了政治的压力,学什么都来劲儿。
爸爸的“特嫌”帽子在第九年被摘掉时,对我们的影响已经不大了。只是还了他一个清白,也对他最终按离休干部待遇画上了重要的句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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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最美好的时光就在85年后。爸妈都是离休干部,我们姐弟家庭事业都是节节攀升,两个弟弟和弟媳双双都是教师。小弟媳还是我给亲自帮他挑选的。
儿子孝顺,媳妇贤惠,妈妈的脸上整天是乐。尽管她有严重的“高心”病,但看到一对儿孙子、孙女还加上我的大儿子,她就自豪无比。而我们经常带着孩子回家一聚,那乐融融的一大家族,真是有说不尽的奇闻趣事。常常逗得老娘求饶,说再乐就一定会“犯病”了……
而我和妈妈的情感,也在婚后越来越亲近了。妈妈经常偷偷地给我生活补贴,也偷着给儿子钱。弟弟们整来了海鲜产品,也一定叫上姐夫来家喝一顿小酒。
酒后一家出个代表上场,陪着老爸打上四圈麻将。亲情娱乐第一,大家玩得兴致勃勃乐不思蜀。两个舅舅要是赢大了就会偷偷地塞钱给我儿子,美得他简直就要出“鼻涕泡”了。
小弟后期辞退了中专英语教师职业,从事对日本的海鲜品的生意快速致富了。每年节日的海鲜都是出口上好的鲜活精品,我那份从来不要说就准备好了,乐得爱人直说沾了小舅子的光。
每年初三回家一聚。妈妈给红包,两个舅舅也都会给我的儿子一个大大的红包,儿子就爱跟我往姥姥家跑,接了钱就腼腆地一笑,而“娘亲舅大”他们亲这唯一的外甥也是没话可说的。
酒席热闹非凡,大弟小时最调皮挨打就最多。
他闹着怪做出一只眼球在中间,另只眼球在侧面的样子说:“儿子你看啊?!你奶奶打人也太狠了,我这眼睛都是残疾啊……”“妈呀,你也真是的,我不就想跟你要2分钱吗?你不给也别熊我啊……我以为是真得给钱就过去了,你们猜啊,你奶奶从兜里掏出手,一个大嘴巴子大得我眼冒金花还就地转了一圈……”
妈妈笑出了眼泪说:“就你最魔头,专门等上班出门就跟腚磨叽要小钱儿,眼瞅就要迟到了我不打你长记性打谁啊……”
我这乐啊,一会儿帮妈妈说话“老娘啊!你管得太英明正确了!不然这小子说不准进监狱了……”一会儿又帮大弟说话“老娘啊,你也真是心狠手辣,你要是不打他的头部,说不定现在就不只是个教授而是科学家哩……”全家人就爆笑,像听了春晚的相声。
多年来,那笑声始终萦绕在我的耳畔……那是我娘家的欢乐,是我挚爱的——骨血亲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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月有阴晴圆缺,人有旦夕祸福。95年妈妈就突然地离我们而去了!
那种没了娘就没了家的感觉让我真正体验了。因为我们没有阻止爸爸再找老伴的理由,那年他才71岁当时工资就是4千多元。我们只有满心不愿意地顺从着,看着外来的一个个女人做主行事的不公,看着她们以“年轻”为资本,以各种手段诱迷老爸,将妈妈一生积蓄的10多万渐渐地掏空。
看着越老越自私倔强的老爸,我们好寒心哦!那以后的大年就是不得不走的形式了。好在两个弟弟还健在,我们也不挑“后娘”的吝啬小农,还是陪着老爸玩儿几圈麻将,可是心却离他远了好多……
新千年的5月14日,小弟得了罕见的恶性肌肉肿瘤走完了45岁的人生,我几乎痛得发疯。
2005年老爸第四个只大我三岁的恶女人,挑唆老爸和唯一的大儿子打官司要五万多的房款给她儿子结婚。我当然是站在弟弟这一派,因为我曾经多次出面做父亲的工作,让他不要把家庭矛盾升级,但一切好话都无济于事,他最总把自己站到了我们的对立面去了。从此再就没有了亲情,只有对薄公堂。
那时大弟身体已经很差。他的遗传像了母亲,有高血压、扩心病,再加两年的官司缠绕终日不得安宁。区法院鉴于被告的病情都不予追究实行,可那个坏女人用车和轮椅将老爷子拉到市中级法院闹,区法院被逼就采取突然查封的手段来胁迫还款,虽然也不能奏效,但这次真把弟弟的心伤透了,他病重住院多次,连我的肺也气炸了。
2007年弟弟给他的一个朋友搞海南某地的旅游景点总策划,当那个小赵经理知道他的心思,毫不打折扣地甩给弟弟5万元现金,接着就把弟弟写给他的借条撕掉了。
他说;“杨哥,我留学回来你就把我整到你身边一起办学,我的感激之情何止是这几万块钱可以报答的?”当时弟弟落泪了。
我听说此事就劝弟弟不要一次把钱全付清,因为这钱爸爸花不到,他每月近6千元的工资。可弟弟的一席绝望的话,把我说得心如刀扎。
他说:“姐啊,我一辈子对朋友义气和善,对老人孝敬倍至,没想到受了自己父亲晚年这样大的刺激,我认了!但是从今以后我不再认他是我的父亲了,这绝情是他逼的!我的病我知道,如果哪天突然走了,你也绝对不要告诉爸爸,我真不想原谅他!”
我心痛!欲哭无泪!我突然就想到了朱熹的一句话:“父不慈,子可不孝。”
我又想到了好多……
爸爸,你怎么可以在有了女人之后,从来就没给过我们姐弟的半点关爱,连小弟病重后期你都没有拿出一分钱表示?
爸爸,你怎么可以连过年给孙子孙女的压岁钱,还要我们先掏出来给你,让你装好人的再给孩子们?
爸爸,你怎么可忍心追着腚要回给孙子买中午饭的10元钱?
爸爸,你怎么可以看着法院拿出儿子“四级扩心病”的证明说是假的?
爸爸,你怎么可以一次就拿出6万元给那个李姨的儿子做出租车抵押金……
爸爸,你是真得老糊涂了,还是被鬼迷了心窍!?
爸爸,你真得不懂“三十岁以外,看子敬父”的道理吗?
爸爸啊!你的官司赢了!钱也都给了那个女人了,可3个月后你的儿子含着遗憾去世了……
爸爸啊!你让我怎么还想再见到你,再孝敬你那?!
爸爸他虽然活着,可在我心中已经……
越是到了年端,我越是想妈妈!想我的亲亲兄弟!
妈妈怎么就这样的狠心离去,让他们把个好端端的家糟蹋成了这样?
我们这样懂礼节会孝顺的姐弟,在我们家族里都是公认的,为什么要受这样的折难那?
妈妈,你教我们做人要做老实人,做好人!是不是我们做得太善良?
妈妈,你在天有灵吗?你的两个儿子都去找你了,保护你了,你高兴吗?
妈妈,我现在做得有错吗?这算不算家丑啊?我不说心里怎么这样的难过啊?!
妈妈!妈妈!你能回答我吗……
我已泪流满面!
心无垠悲心而作2010年2月6日小年
-全文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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