皎洁的倾诉（散文诗）

四川合江县城关中学　李洪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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快十年了，十年前，面对横断山脉的漫天大雪，身在异乡的支教老师自然泛起万千思念；回来了，又想阐述对当年漫天大雪的回望思念。谨以此被胡乱称作“散文诗”的拙句，作为这种思念的表白……

——以此题记

一

冷酷的北风，漫卷苍茫大地，一泻千里凝固的波涛让人怀疑，上帝大约就在深渊。

深渊的子[gong]里蛰伏着下一个季节妖媚的眼帘。

不惜让流水般的风雪停泊，书写波涛起伏的诗意。

一封充满话题的情书，被解读而且活脱脱的被撕碎，洒向天空，漫天飞舞。

狂飙般的冷酷千里演绎撕碎的绝唱，敞开了心扉；但是碎片里找不到半个音符，因为找不到用“冷酷”二字描绘的半句情歌。

撩起窗帘，

小树披上了洁白的婚纱，亭亭玉立。

可是，她竟然没有预订情人。

失望有了皎洁的倾诉——这顺着婚纱流淌的泪滴……

二

天空早已忘却了湛蓝，狂舞的飞絮织成了绽放的礼花。

烂熳有一个全新的梦幻语句，让雪白的憧憬替换曾经的斑斓，没有了七仙女抛洒的彩虹，看不到银河岸边织女偎依着牛郎海枯石烂的那句叮嘱，那句柔细的委婉。只有漫天的飞絮，淹没了热恋的虔诚遐想。

说是永恒的牵挂，说要长相厮守，也许藏匿的新曲，成就了野味的情结。

承诺，即将成为谎言。

总是有人相信山盟海誓，总是有人要把伊甸园里的诗情画意，延续到奈何桥上。茫茫天际断想的新概念里，思念是沉没的幽灵。

三

孤身与望不到边际的冷漠相处，麻木成梦境里无涯的浪花；暮然回首，或许能挣脱徜徉的藩篱。

因为遥远的天边，是我徘徊的故园。

面对切割肌肤和透彻骨髓的严寒，再也找不到温馨的体念，因为远航的歌谣，没有回到多情的岸边。

让泪水搁浅，

冰棱撞击着泪水的船舷。

总是把皎洁的山歌写满心底，读不完的思绪有了撕不碎的涟漪。

让新婚的候鸟飞向遥远，

因为多情的日子总是那么多的脉脉含情。

绽放的礼花，还是因为有了多情的祝福，而纯洁成远方思念的泉眼，然后和雪花一同陨落，再也没有轮回的理由。

四

涅槃永远是一支难堪的歌谣，让急速跳动的心，吟诵泪水汇拢的小溪，偎依在情人的心扉；假如上帝真的住在天堂，坍塌是幻化的娇媚。

终于摸准了新娘子急促的心跳，所以，斜倚瑶池的梦中仙子们，还是把羞怯的那份希望，寄托给独守空房的落寞郎君。

她们不是要寻回抛出的绣球，

因为仙子的委屈，让人难解题意。

让凝固的脉搏，拾掇成没有韵律的新房，晶莹镌刻的希冀里，充斥蛮荒时代点燃的烛光；还要凝视这凝固的歌谣，演奏出古埙伴奏的现代迪斯科……

五

绵延无尽的群山，与天宇相聚、相叙心结和情意，披着素装的莽莽荒原，让上帝的企盼纷纷坠落。

造山运动凝滞了，冷凝成白色的波涛。

凝滞的波涛磅礴宇宙，莫测深远。

谱写一支狂妄的畅想，以免肖邦忘记了，该到这云飞雾绕的磅礴里潇洒的走一回，把狂妄，把畅想的曲子演绎。

假如他来了，

会亲聆高悬峭壁的冰川沸腾。

让群山、白云、还有铺天盖地的冰雪波涛和高悬峭壁的冰川与肖邦的梦幻、的奇思一起颤动、传递巍峨崎岖的信息，上帝也来翻阅这一望无际的画廊。

阿炳也拄着流韵的拐杖，指点这奔涌的琴弦。

阿娇的小船也凝固了漩涡，划不开这心中折叠的风帆，

绝唱，就这样搜索枯肠，使冰天雪地在凝滞中酝酿浪漫，漫山遍野终于流淌着颤人心弦的一幅天籁……

六

还是回到漫天雪花——不，漫天天女散花——的情景吧，不要陨落了一脸羞涩和漫天遐想漫天璀璨。

假如今天是远古女娲的畅想，那就请朗读什么叫追逐生存；

假如悬崖是深渊的幻觉，就让幻觉崎岖成掉入深渊的第一个驿站；

假如伏羲第一次演绎了爱情的短语，那也是燧人氏给予的第一个陶醉的火星；

假如给予蕴含着对未来的索取，请给予者干脆揭开忸怩的面纱。

终于漫步在崎岖的羊肠小道，让峭壁和深渊有了世纪深处走来的坠落和惬意，表演一曲摇滚的夜郎版的“下里”和“巴人”。

终于走过梦幻的岁月，在山崖那边定格温柔的喜悦，让冰雪永远掩埋悠远的故事，绽放的花絮里没有了梦里水乡……

七

为将要消逝的洁白表演一曲《羽衣霓裳》吗？跳起《踢踏》也行，吹奏古埙也行，甚至拍拍手，敲响木头梆子也行。

捏一把叹息，把自己打扮成不甘寂寞的深宫怨女，也许能领略远方温馨的港湾；多少次演绎十八相送，多少次烂熳春光里采集相许，多少次无边落叶萧萧下中还要枯蝶双飞双栖，多少次烂醉如泥融入荒野，多少次以飞天的姿势反弹琵琶，多少次潇潇洒洒拥抱寂寞，多少次……都无法读透这冷漠洁净的漫天韵律。

大地终于也不能忘记这漫天舞蹈，因为，

把僵硬的亲吻留给上个世纪，也许冬眠的歌喉就有了梦的边缘。

八

打盹的桨橹终于醒来，要带走冰川委婉缠绵的深沉气息……撬开坚冰透明之唇，看一看别样的那种妩媚，世界也许不会被单一的容颜轻易蒙骗。一不小心撞上了青梅竹马的末班车，就会有新的概念新的完美在荒原上妙曼幽会……繁星的枯萎是一个诱人的节目，让即将涅槃的思绪在错误中走出靓丽……梁山伯的失语本来是祝英台的诱惑，只好把东方的伊甸园挽留成远去的废墟……

为再生祈祷吧，

窗前的小树脱去了婚纱。

等待也有真诚的时候，维纳斯的柔美也会误译木乃伊的娇艳。

还是回到寂灭，以这种笔调永远描绘轮回、再生……

-全文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