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世上最残忍的一句话莫过于对不起,对于我残忍的一件事莫过于爱了许久等了许久付出了许多的女人,突然能一起了爱却消失了。
爱情不过是一时的感觉,而这种感觉有时延绵不断,有时嘎然而止。而我成了那个痴情的男人,却又铸就了这负心的汉。
一。她走了,我也走了
已不再是懵懂的孩子,我在操场的树下,碰了下眼镜,轻轻挪动了下白色运动鞋,看着跟我诉苦的叶子说:“叶子,我喜欢你,做我女朋友好吗?”
话刚出口突然脸上有些燥热,她眨巴了下眼睛,像个男孩子似地用手轻轻拍了下我的肩膀,甜美的声音在树下回荡了许久,“我们之间的只是友情,我喜欢阳,真的喜欢他。或者有天他能和我一起。”
“可他有女朋友,换了很多女朋友,他不爱你。”
话说出口我开始沉默,男女之间的友情,爱情我开始分不清,而高大帅气的阳在她的心中是无人能替代的,而我只是个微弱的男人,只能用没钱没色来形容。
三年的大专生活,我们依旧一起嘻哈的笑着,阳依旧每年换很多女朋友,而她始终不是其中一员。
毕业分手那天,阳抱了下她,她趴在他肩膀上许久。我也抱了下她,心跳开始急速跳动。
人与人总是面对着相聚别离,而我和她或许很难再相聚,在火车的座位上,她趴在我的腿上熟睡着,我毫无睡意的看着她,嘴唇轻轻接触了下她那白皙的脸庞,她走了,我也走了。
二.疼
我开始相信宿命,很多时候人都是:你爱的人他不爱你,爱你的你却不爱。
感情始终是种劫难,而我只是个俗人,再劫难逃。
她依旧在北方的土地上追寻着她的幸福,我去了经济飞速发展的深圳。
生活的拮据让我无法说爱,我爱她但我给不了她幸福。
时常听她欢喜的说她恋爱了。
时常听她哭哭啼啼的说失恋了。
恋爱失恋似乎成了找不到爱情方向的孩子的专利,而她就像我需要一生时间去呵护,去爱的那个女人。
她的喜怒哀乐把我的心装的满满的,异地恋情只是所谓的单恋,一年两年。
阳要结婚了,她打电话来没有往昔的悲伤,来来往往的爱情让她已经不懂什么是所谓的爱。
“君威,阳要结婚了。”
“是啊,那么花心的他还是要结婚了。”
“你呢?你有女朋友吗?”她第一次那么认真的问我,我似乎在电话端看到了她那圆乎乎的白皙肌肤的脸上眨巴的眼睛。
“我没有,我还是处男呢?”这话说出口,我的脸突然一阵红一阵白。
“为谁守身啊你。”她在电话端笑着。
“我……我没有……”我也开始笑了。
心里某个东西在隐隐作痛。
三.90后男人可嫁吗?
叶子又热恋了,是个同城的90后,她欢喜又忧虑的说:“他说他爱我,要娶我。”
“你傻了吗?你比他大多少?”
“大七岁!”
“你觉得他真的会娶你吗?干嘛那么相信男人,一次又一次,你受的伤不够多吗?”
我开始很心疼的听她说着。
“……不知道,他说他会努力和家人抗争的。”她停顿了下,我一直沉默着。
“君威,你说话啊,君威。”
我没有说话,我挂了她的电话。工作的疲惫身心的疲惫我整个人变得憔悴不堪。
或许是每个男人都比我君威好,或许她对我真的只有友情。我仰倒在床上环视了下窄小的出租房,看着涂满白色石灰的屋顶。
我开始想象叶子是否和她那个所谓的未来男人,那个所谓的90后一起疯狂着笑着,幸福着。
四.死亡只是一瞬而已
死亡本就是瞬间发生的事情,无人能预知无人能抵挡得了。
许久没有她的消息,她朋友的一个电话如同晴天霹雳般。
“君威,叶子的爸一场意外去世了。那个该死的90后竟然脚踏三只船......”
她说着,我整个人僵硬的拿着手机。
我浑身有些颤抖,想象不出那么娇小的她,怎么去承受这一切。
我慌忙的挂掉电话,拨着她的号码。
“叶子,你家里发生的事情我都听说了,等我回去好吗?”电话端传出阵阵抽噎声,我说:“叶子,等我!”
“君威,你真的爱我吗?如今我什么都没有了,我的世界感觉就剩下我一个人。”
“你还有我!”我如同一个大男人安抚自己的小女人般说着。
“我谈过很多次恋爱,你不在乎吗?”
我突然间没有语言,明明早就知道她谈了很多次恋爱,受了很多伤,如今我竟然哑口无言。
“等我回去再说好吗?”
“嗯!”
五.等待的结果
我始终不懂自己这么多年一直不谈恋爱在等什么,是等她叶子,还是自己无心去找寻属于自己的幸福。五年过去了,人生又有多少个五年?
我一遍遍的说我爱叶子,踏上北上的汽车时,我一遍遍的想象着校园时叶子胖乎乎的脸上微微的笑容,一遍遍的想着分别的火车上我偷偷落下的吻。
在车站出口处我看见她站在门口望着,我轻轻的拥抱了下她,卷卷的头发,昔日明净的眼睛充满了忧郁。
我低下头看着她悬在半空的手,轻轻的拉起,她的手还是和很多年前那么冰冷。
“君威!”她紧握着我的手,轻轻唤我。
“你还爱我吗?”
“我不知道!”我开始从心底冒出了这句,我真的不知道对她的情感到底属于哪种?而我不想做那个不折不扣的骗子。
“我依然无法爱你,但我想嫁给你。”
“那你爱谁?”
“我还是爱他,那个90后,只是他家人不同意他和我一起。”
我想说别傻了,欲言又止。
我的爱在此刻嘎然而止,我不懂自己这么多年到底在等什么。如今她要嫁给我,难道真的只是个没有灵魂的躯壳。我开始怀疑自己是否真的不在乎她有过那么多男人,那么不自珍自爱过。
我紧紧的抱着她,任由她在我肩膀上啜泣着。
六.宿命
她要和我一起了,而我选择走了,拎起来时黑色的行李箱独自踏上南下的火车,我是为她回来的,如今不知为谁离去。
在火车的站台上,她趴在我的肩膀上哭着,我有着男人宽大的胸膛却缺少了些许男人应有的。
我开始一遍遍的告诫自己这一切姻缘只是宿命,而我愿意承受宿命带来的任何惩罚,五年,十年......我一遍遍的内心给她说那句不知是否应该说的‘对不起’。
我很在乎她一次次的爱过,很在乎那颗受伤的心里始终没有我。
-全文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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