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老公车子的一路狂奔后,很快到达我家住的小区。经历漫长十天的别离,小区的一草一木都觉得亲切异常。被雨雪风霜刷洗旧了的楼房,也仿佛新鲜了好多。
迫不及待按了自己电子门的玲,平时开门都磨磨蹭蹭女儿,这次特别痛快,女儿柔弱的声音马上响起来,我急忙说:“是妈妈和爸爸,赶快开门。”门开了,我们迅速上了楼。家里入户门开着,女儿已站在门里,脚边是我和老公在家里穿的拖鞋。女儿满脸笑容声音不高但很清晰地说:“欢迎妈妈会回家”。我扑上去紧紧抱着女儿小巧的身体,在额头上啃了一口问:“想妈妈了吗?”一贯羞涩胆小的女儿毫不迟疑说:“想。”我才放开女儿,换了拖鞋,进了家门。原以为扔下老公和女儿在家这么久,家政服务员又恰好休息,老公连张罗饭菜再照顾发烧四天的女儿,老公自己还高烧了三天,家里指不定邋遢成什么样子。在家里转了一圈才发现,家和我走时的变化不大。顿悟:人都有各种各样的潜力,平时小腰都不舍得哈一下的老公老藤般死死缠在我这棵屹立在家中的树上,我抽离后,他也站立得很好嘛。
只是我走时,家里大阳台的改造工程刚刚完成,家中那些真真假假的花花草草的摆放都没归到位,朋友送的阳台的窗帘也没来得及挂上,家里显得有些凌乱。家中新换的那些无论是价钱还是款式令我非常满意的灯,在稍显杂乱的家里散发着迷人的魅力,透出阵阵温馨。
我赶紧奔进我们的卧室,在四门立柜里找到窗帘,才发现,两幅窗帘的颜色虽都是浅绿色,但一幅相当鲜艳,另一幅却暗淡异常。怎么会这样呢?用胳膊讨了下大致长度,终于发现了其中的奥秘。原来两幅中,相对较长颜色暗淡的一幅是阳台的帘,这幅窗帘被朋友家西南向阳台的阳光整天照射,退去了原本的新鲜;相对较短鲜艳的一幅是和阳台相连的客厅的帘,根本没用过,自然还新鲜依旧。
本来我着急把窗帘现在就挂上,让家里美丽些,可客厅的窗帘竟然是整幅的,一时又怎能挂得上?难怪他们买回家这么久,却一直束之高阁而不展现亮丽容颜。这时的我,刚到家的亢奋已过,饥饿中的肚子也在呱呱乱叫。看了看表,时间已经是4点半了,该吃饭了。
老公也说该吃饭了,已经和送窗帘的朋友联系好晚上一起吃饭。现在希望我再坚持一会儿,大约6点去吃饭。我抗议等不了了,说明了从早晨到现在我只吃了飞机上配给的那一点午餐。老公听完,马上给朋友的妻子打电话,放下电话,叫上正在学习的孩子,急奔朋友家的院子(和我家的院子相临)而去。
朋友的妻子已经等在院子里,上了车,朋友开始联系老公,当她联系完毕,通报完我们要去的饭店和现状时,我们的车子已经到达了民生路和和平桥交叉路口的饭店。我们进了饭店的大门,点菜在一楼大厅。我们按常规,男生点菜,女生进饭厅找座位。按照前台先生的指令,顺利找到了自己桌子的位置。我们三位女士脱外衣挂在各自的座椅靠背上,然后落座。一会儿,点完菜的老公也到了。等待大约有40分钟,菜陆续上来了。这是家豆腐馆,便宜又营养丰富百姓吃得起够得着的水灵灵的水豆腐和干巴巴的干豆腐,在他们家里能被料理出许多道美味佳肴,其中炖的最可口。我和朋友的妻子实在是饿极了,顾不上等朋友到来再开饭的礼节,在我的带领下,大家开始饿狼扑杀般狼吞虎咽起来。说实话,在吃了半饱后,我才来得及看一看桌子上的菜肴。
正端详着色香味各异的豆腐美味,高大英俊略显点岁月痕迹的朋友进来了。虽然融洽相处了快十年了,但每次初见朋友,我的心都还会被他的样子轻轻地振动那么一小下。看来他也饿了,平时贫得不得了,这次意外地竟然只简单问而下我旅途还好,就开始喝酒吃菜了。边吃着菜、喝着酒,我边聊着旅途中的感想,回家乡的第一顿饭很快就吃完了。老公借着去洗手间的机会去前台买单时才知,朋友来时已经结过帐。因为是老公提议的这顿饭,所以老公回来后执意要把饭钱还给朋友,朋友和妻子都笑了说:“又不是外人,算给嫂子接风吧。”老公也笑了,大家相处得比亲哥们就差一个姓,还那么在意干嘛。酒足饭饱,穿了外衣,走出了饭店。
迈出饭店门的一刹那,已经习惯了南方温暖气候的我,对这南北至少20度的温差一时还吃不消。因为还没来得及换上足够温暖的绒衣绒裤,我不禁浑身哆嗦了一下。好在,只有几步的距离就上车了。怕已经感冒的我病情加重,老公故意先把车开到我家门口,等我和女儿下车后,才把车送到车库去了。他的车一走,我和女儿马上跑进了我们单元的电子门。等老公回来时,我们已经换上了足够温暖的厚绒衣绒裤,老公的球衣秋裤也好好地等在入户门旁边的衣帽柜上。往年老公穿厚衣服的时间都比女儿和我稍后一些儿,本以为他会对衣帽柜上的衣物不闻不问。出乎我的预料,老公二话没说,马上穿戴整齐了。进到客厅,看到悠闲自得地坐在沙发上的我时,笑着说:“还是换上暖和”。我心里辛酸:年岁不饶人呀!老公的老不只写在脸上的皱纹里,越来越小的火气里,也深入到了这个车轴汉子强壮的身子骨里。
和老公心照不宣地一起进入了女孩的房间,女儿放下手里正在看的书,嫣然笑着迎接着我们——她的父亲和母亲。我心存歉意,先开了口说:“真对不起,你难得生了次病,妈妈却不能赶回家来照顾你。”女儿懂事地只是咧了咧嘴笑了笑,没说什么。我这才来得及细看了女儿的脸,没有我走时丰满了,我的歉意又深了一层。老公怕再说下去,刚刚病愈的女儿会委屈得哭出来,就随便开了句玩笑后说:“赶快出去吧!别耽误孩子的学习。”我一想也是,从9月30号到10月3号孩子高烧了四天,已经耽误了些功课了,别在撩拨孩子的心了。虽然很不情愿出,还不得不走出孩子的房间。出了孩子的门,困意顿时来袭。只来得及和老公道了个歉,就回卧室洗漱、放被、和衣而卧。
躺在自己熟悉的床上,还没来得及品味,就睡着了。当我再醒来时,已经2009年7号上午9点多了。火速起床,因为孩子还没吃上早饭。从女儿房间开着的门缝望进去,女儿依旧端坐在自己的写字台边忙碌着。路过书房时,老公依旧坐在巨大的写字台旁专心致志地研究着偷菜事宜。问女儿吃早饭了吗?他回答没有。现焖大米饭太耽误时间,好在冰箱里有现成的大米饭。我把米饭汇成大米粥,又用油煎了三个鸡蛋,再拿出冰箱中去年腌制的蒜茄子,一顿早餐就绪。一着急,也忘了平时用心打造的淑女样子,一边往碗里盛粥,一边高声喊老公和孩子来吃饭。孩子吃着熟悉的早餐开心地笑着。老公又吃上现成的早餐也会心的笑了。
吃完饭,拾到好碗筷,孩子去学习,老公照例去偷菜。在书房我自己的微机桌旁落座后,熟练地先打开了电脑、上了qq准备偷菜。后开了手机,开机的铃声刚过,就有短信进来。打开看,原来是青海mm昨晚上飞机前发来的,内容是:“第一届妇女大会胜利闭幕。我已登上了回家的飞机。”边看短信,她那张秀气精致调皮的笑脸在我的眼前闪现。转身和老公通报的瞬间,发现了我出门的箱子还鼓溜溜地站在桌子旁边。想起里面备受争议的给老公的礼物,想看一下老公的反响。就去开了箱子,拿出写着:“送给我最好的老公的礼物”两片一大一小似火的枫叶、一片泛黄的银杏叶和一只色彩斑斓的巨型蝴蝶和着洁白中间掏有一个心形的衬纸塑封在透明的玻璃纸中,送到老公的手里。老公看着这么美丽可爱的礼物,非但没嫌肉麻,简直是毫不迟疑地欣然接受,回身立在身后的书架里。听我解释那树叶和蝴蝶的出处后,更觉出礼物的分量。我随即也把给孩子的四张小型张送给孩子,说孩子可以当做礼物送给自己相好的同学,女儿却爱不释手,说自己舍不得送。女儿拿着礼物走后,我把大家对我礼物的打击讲给老公听,当老公听到我说我刚开始送他礼物时,他也说我傻时,老公立刻反驳道:“我可没说过呀”!我又说了她们预想中她们老公看到这样的礼物的反响时,老公没作评价。正在此时,聊天时有人说话的提示音响起,回身一看,是清泉在和我说话。打开对话窗口一看,她在问我老公对礼物的反响。当我如实汇报后,她不仅为我对自家老公的了解而佩服。我说:“我扔下他们爷俩那么久,老公在家又当爹又当妈不说,恰巧孩子和老公还都遭遇了令人胆战心寒的甲型流感,我还是第一次独自外出,他也非常惦记和担心,心细如麻的老公的心里压力可想而知。我回来还不得忽悠忽悠,这么能摆在桌面的礼物恰好迎合了老公的心里,他又怎么会不接受呢?”又聊了几句,都说自己有特别多的事情要做,就再见了。我把箱子里的物品一一翻出来,放置在该放的位置上。用一块干净的抹布沾了水,小心仔细擦干净洋红色的箱子。箱子背面有一块皮脱落,想是托运时造成的,有点心疼。一切整理好,再把空箱子例在桌子旁。
我终于利用这一整天的时间,把客厅里的所有物品和平时擦不到的旮旮旯旯处都清理得干干净净。把客厅的整幅窗帘用手工改成一幅稍大一幅略小的两幅,挂起来。大阳台的窗帘虽然小了一点,但也勉强能挂上。由于客厅和阳台之间还有一段距离,两个位置的光线也有些差别,虽然新旧窗帘没挂好时差别很悬殊,挂好后差别相对小了好多。终归是一样面料和一样颜色的搭配,比一绿一黄(我家客厅原先的窗帘是黄色的)面料截然不同的感觉好得多。窗帘到位了,才好设计室内的摆设。我先把散落在小阳台和屋子各个角落里的真假花卉打算放置在客厅的搜罗到客厅,再根据其大小颜色形状的不同,分门别类地摆放在适当的位置。一切都摆各就各位后,家的秩序才出来了,告别了两个月有余的安静舒适的氛围重新回归了。
尽管中午饭稍微晚了些,因早饭实在太晚,两顿饭的距离还是相当的近,取消了中餐直奔晚餐间隔的时间还略显长些,权衡再三,中饭必须吃。但吃正儿八经的米饭炒菜肯定咽不下去,恰好家里有方便面,每人一袋面,再配一个白水荷包蛋,正好。晚饭是韩姐(家政服务员,十一假期已经结束)做的正餐。韩姐来时,我已经把客厅的事宜整理完毕,又躺在床上补觉了。
8号早晨起床依然很晚,我依然一整天人都是晕晕的,哈欠连天。上午勉强把饭厅、厨房、小阳台的的柜门用百洁布蘸洗洁精联合去污粉用心擦了一遍;再把饭厅、厨房、小阳台的墙砖和地砖都用油烟净喷了一遍,泡好后,再用厨房的小钢球把各个地方擦拭一遍,尤其是平时留下的死角坚决拿下;再用干净清洁的湿抹布掳一遍,三边过后,三个地方都整洁如新了。
下午强打精神,去了趟婆婆家。迷迷糊糊地吃了顿婆婆家的饭,直到回家很久,才想起来给婆婆带去的长沙特产放到他家的衣帽架上,忘交代了。正和老公说这事时,婆婆询问的电话打进来。接完电话,我又不得不上床休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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