乘风九万里,与诗共飞翔
我欲乘风归去,扶摇直上云霄,摘一片飘逸的白云,披在唐诗的额上,在天地间飘飘,扬扬;我愿化作一只精灵的鸟儿,和着唐诗的哨音,在那白云之间婉转,飞翔;我是一个痴情的朝圣者,在宋词的苦雨中,在唐诗的长风里,寻觅,徜徉。
南宋飘摇的凄风苦雨,吟碎了多少诗人的心,“梧桐更兼细雨,到黄昏,点点滴滴。这次第,怎一个愁字了得!”国恨家仇就如那一江春水,溶溶泄泄流不尽,何时有尽头?“受降城下,草如霜白,凄凉酸楚”。深埋在心底的是忧伤,是悲愤,是屈辱,是血,是泪。从笔尖流淌出来的是血泪,是呐喊。
读宋人诗词,犹如穿行在风雨中,身上是湿的,心也是湿的。心里贮满了宋人的热血和清泪;读唐人的诗句,犹如登高山之巅,渺渺乎而小天下,浩浩乎如御长风,内心被那豪情填满。读唐人诗句,犹如痛饮美酒,醺醺乎而沉醉,飘飘乎而欲飞,无不感受到盛唐时期那种豪迈和洒脱。 那么,忘却宋朝的忧愁和伤痛,让我们尽情畅游在盛唐的豪迈和飘摇中吧。
盛唐的惠风和畅,洋溢在人们那舒展的眉宇间,跳跃在人们那如花的笑靥中,昂扬在诗人那华美的诗篇里。
“素手把芙蓉, 虚步蹑太清。霓赏曳广带, 飘拂升天行。”此时的李白已化身为仙,仙风道骨飘飘于太清之中,抛却人间三千烦恼,在那虚无缥缈之间漂游。“人生飘忽百年内,且须酣畅万古情”,有酒须醉,有情就淋漓而酣畅。这就是李白,这就是诗仙。这是他的豪放飘逸洒脱,是他的奇伟瑰丽;“飞流直下三千尺,疑是银河落九天。”这就是李白,这就是他的遐思绮想,这就是他的神思逸飞。诗仙也有脉脉含情,依依难舍的时候,“相看两不厌,只有敬亭山”,对山情有独钟,这情也飘逸,这情也灵动。
“男儿何不带吴钩,收取关山五十州。”这是另一种豪迈,是志在四方的热血男儿的豪迈誓言。李贺的豪迈中淡了一点仙风道骨,多了一些沉郁和瑰丽。“我有迷魂招不得,雄鸡一唱天下白。”迷茫与惆怅,清醒与招魂,丰富与深远,奇峭与瑰丽在诗中撞击,融合。我们感受到的是迷幻的飘逸,豪迈中的茫然。“天若有情天亦老”豪情之中有了些许的伤感,读来亦倍觉惆怅矣。
在一个落霞与孤鹜齐飞的时代里,诗人的思绪都插上了翅膀,他们的诗句怎能不在蓝天中飞翔?就连以写实著称的杜甫,也会有“飘飘何所似,天地一沙鸥”的飘逸和灵动。想来唐人那种仙风道骨,那种可上九天揽明月,与吴刚把盏,和嫦娥共舞的豪迈诗情,早已深深烙在他们的骨子里。
那个农民起义领袖黄巢,不但具有揭竿而起的胆略,他的诗句也豪气十足“冲天香阵透长安,满城尽带黄金甲”。一个与时代不合拍的人,一个拔剑在手,一心想要推翻这个充满了豪情,弥漫着一种贵族的骄傲和不羁的朝代的人,他的诗句也带有鲜明的盛唐的神韵,盛唐的气度,盛唐的大气。
就更不必说那些大家写手,是他们用一行行瑰丽的诗句,将唐朝的诗歌推向了雄浑豪迈,瑰丽不羁的顶峰。王维的“一身转战三千里,一剑曾当百万师。”除了豪迈就是十足的霸气;王勃的“海内存知己,天涯若比邻”,除了豪迈大气,还有一种脉脉的温情,有一种令人感动莫名的人文关怀;张若虚的“滟滟随波千万里,何处春江无月明。”除了那苍茫无际的空旷,还有一种旷达,一种胸襟,一种令人无以言表的憧憬。
唐朝的诗句是飞翔在蓝天白云之间的,站在云端读唐诗,才能感受盛唐的神韵;唐诗是用五彩云锦编织的,在阳光灿烂的日子里读唐诗,才能感觉到盛唐的瑰丽与绚烂;唐诗是用盛唐那博大和恢弘锻造的,透过千年风尘,如今读来,仍令人神采飞扬气冲斗牛。【红山飞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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