序:
稿纸上杂乱的记着我沉痛的初恋,至今,这份感情仍在岁月中蹉跎。明明否定了我的一切,为什么又要找我?然后再一次从我的视线里消失。日子在这样的翻覆中有意义吗?
如果看到这些文字,请彻底放开我,给我重新出发的勇气!
* 1 *
一直以来我都知道我和彦是两个星系的不同星子,无论宇宙如何运动,我们也只有擦肩而过的缘分!
彦的母亲找到了我,故事情节虽老套,但结局还算不俗。这位气质高贵,精明干练的母亲并没像八点档或者浪漫小说那样拿出一些钱,然后请我离开她的儿子。她只是一一举出实例,接着详尽的说明两者(当然是我和她儿子)之间的差距,要我自己比较对照。那天我真是上了一堂生动的语文课。看着她一张一翕的嘴,我真想让她立刻闭上,然后痛痛快快的告诉她,只要她愿意给钱,我会照她的意思办。可我毕竟不是那样的女人,更说不出那些话。穷人的自尊心是很值钱的。
真是不懂把握机会喔!看看,即使不用人掺合,他也逐渐感觉到我们之间的差距了。一开始是嫌我的t恤衫,牛仔裤,慢慢的就全身上下没有不嫌的了。他经常见外宾,我却不能说流利的英语;他急着赶报告,我一分钟五十几个字的龟速让他跳脚;他喜欢tennis,我却弄不清比分为什么是从fifteen-love,thirty-love,fourty-love这样上去的,而不说fourtyfive-love,而且为什么是love不是zero?
天哪!不要再想了。彦,我只想做你的女朋友,不是秘书呀!以前我们不也同样开心吗?那种简单而直接的快乐,为一点小事开怀大笑的愉悦?!它们都跑到哪去了?
* 2 *
彦出差去了canada,那个我只在电视或地图上看到过的美丽国家。可是这次,我居然记不清他离开的日期,我有点惶恐,这是从来不曾有过的,难道我不再爱他了吗?可是,天知道,我对他的思念就像一匹奔驰的战马,从来不曾停歇啊!
在脑海里重复过千万次的假设,随着懊悔的心又涌了出来,“如果我不来深圳,如果他不在我那么狼狈的时候为我捡起丢在路边的高跟鞋,是不是一切都会不一样了呢?“
”唉!”叹口气,面对满屋的寂静与突兀的电话铃声,我实在提不起接它的欲望。这么漂亮的房子,怎么却像个笼子?然而,鸟笼困住的是鸟儿的身体,它还会在适当的时候引吭高歌,让它的心飞到林子里与其它的鸟儿作伴。而我的心却被爱情禁锢得死死的,早已逃不掉了。
结束了对鸟儿的幻想,我懒懒的提起已经响了很久和电话。“怎么这么久!”好大的声音,很不好的口气,不过声音还是一样好听,我没骨气的想,没有回答他的提问。“你干什么,聋啦!大清早就这么不阴不阳的。”还是那么冲的语气,我悲哀的想,他就不能好好和我说话吗?好不容易打个电话。心里的火突的一下冒了起来,“大爷,你就不能关照一下小女子我吗?你那边大清早我这边可是半夜,不用睡觉啦!”电话那头的人似乎没想到我会这么大火气,嗫嚅了半天:“我坐下午那班机回来!”嚓的一声,电话被挂断了。
他是没被人这样吼过吧,所以这么生气,我想。眼泪一下子就蜇疼了我的眼睛。彦,你是从什么时候开始这样的呢?以为每个人都活该围着你转,为你付出,把我们之间的一切看得如此理所当然。好想告诉你:像这样的傻瓜世界上也只剩我一个了!
* 3 *
看着你熟睡的面容,沉静的像个孩子,扬起的嘴角带着我熟悉的笑。多想抬起我的手,轻轻抚过你每一寸肌肤,唯恐惊扰梦中的你,最终,我颓然的放下了手。我深知,比起我的渴望,让你留下显得更为重要,你一醒来,很快又会从我的视线里消失了,很快!
彦,三年了,对于你的一切似乎还停留在陪我帮小狗洗澡、教鹦鹉说话、替我洗电风扇这些甜蜜的小事上。记得有一次,我误听同事之言把你送我的小龟拿到窗台外晒太阳。结果,所有的小龟都有被晒得翘辫子,正好你从外面回来看到,难过得一连几天都对我拉长着脸。还有那年冬天,我们吃完点心回来的路上碰到了露宿街头的乞丐老太太,你说她很可怜,让我把打包回来的点心给她吃。当时我向你撒娇说我也很可怜,你问我少吃还是少穿了?还是没地方住可怜?你的声音好大,吓了我一跳,最后便赌气说:“我就是可怜,比她可怜!”接着我便看到你腾地从车里窜出来,打开我旁边的车门:“好啊,你说你可怜,现在就给我下车,在桥下过一夜,这样我就承认你可怜!”不敢再吱声,我老老实实的完成了任务。
彦,你是那么富有爱心的一个人,可如今为何能如此简单的否定我们三年的感情,否定我对你的爱呢?
彦,藏在这身躯壳下的真是你的灵魂吗?为什么我总觉得现在的这个人只是拥有了一副酷似于你的躯壳,而你们身下的是截然不同的灵魂!
————tulip-最爱————
-全文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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