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
她要走了,去四川的雅安市。终于分开了。跟她相处的日子好像是做梦一般,如今她的离开好像是如梦初醒。从来没跟一个女孩子可以相处这么久,就连我自己都不敢相信。跟她在一起的日子很蒙胧,很短暂,也有很多关于年轻世界里那种无法找到的小幸福。
我们从陌生到熟悉,从熟悉到了解,从了解到感动,从感动到哭泣。这一切的一切好像是那么的神奇。我是个不相信童话的人,不过我在努力的创造童话;我也是个不懂得浪漫的人,不过在我们在一起的时候我在不停的创造浪漫。
跟她在一起我从一个网虫变成了一个讨厌上网的人,跟她在一起我从一个文字流浪者变成了一个孤独的守望者。这一切的一切都在不变中开始转变。说这段时间是个美梦,可她又真实的活在了我的世界里。我相信她不是我的过客,我也相信四川的风景感动不了她,我还相信我们此刻只是彼此的寂寞于漫长而已。
我相信一句话:分开不等于分手,那么,请不要轻易放手!
2
我听说过一本很有名的关于成都的书:《成都,今夜请将我以往》。在她走之前我就跟她提起这书,她说我没品味,我在心里暗自唏嘘。如果我没品味,我真想跟她说,丫头,找个有品味的人出来给我看看撒。
武汉没有直接到四川雅安的火车,只有到成都的。成都是四川的省会,相对于雅安来说我更加的熟悉。虽然她买的是晚上五点二十的火车票,不过昨天下午我们不到两点钟开始从学校出发去武昌火车站了。她大部分的行李都在前一天通过快递公司快递过去了。所以走的时候行李不是很多,仅仅只有一个皮箱子,外加一些提零食的袋袋。
这些天她总是生病,打了好多次点滴。就在昨天上午她就打了两瓶点滴。就她这个身体,能混到四川的雅安真是很不错啦。我从来不知道关心人,不过跟她在一起这短短不到三个月的时间,我居然学会了关心人。她走的时候,我叫她好好照顾自己,还跟谭说叫她们两个人相互照顾。
昨天下午除了我之外,她还有两个好姐妹来送她。一个是瑶,一个是珊。(珊的妹妹也来了。)最后一个月,没钱花,又不敢向家里人要,她走的时候没给她买说明东西。我拿着她的车票买了三张站台票。然后瑶、珊还有我一起把她送上了火车。在火车出发前的十几分钟里,我把她紧紧的抱住了。火车上那么多人,我知道会引来不少的目光,可我还是希望在她离开的时候好好的拥抱她一次。我不知道这究竟意味着什么,可这是我发自内心的冲动。
拥抱了大约半分钟,她小声说,别这样,有好多的人看着呢。我松开了她,然后出了火车。她是三号车厢四十六号座位,我出了火车和她的几个朋友以及程程的男友站在站台看着她们在里面独自感伤。我看到她红了眼睛,我确定她是哭了。我们是隔着玻璃相望的。隔着玻璃我给她发短信,好好照顾自己。她回短信说,你们走吧,别站在那儿了。
我就回了一个短信说:好的。不过我和程程的男友都没有要离开的意思。所以我们依然很固执的站在那里,一定要等到火车远去才离开。我偷偷的哭了,我走到了一边背对着她们,用餐巾纸擦了一把眼泪和鼻涕,然后戴上眼镜。我也不知道为什么会有如此强烈的感情,反正昨天的情形很复杂,在现实当中我很少这样大胆的流露感情。可是在她离去的那一刻,我早已经不能控制的自己的情绪了。
她走了,我又用餐巾纸擦了一下眼泪。然后故作坚强的跟她的好朋友说,我们也走吧。
武昌开往成都的火车离开了,我一边走一边在想她到成都的样子。
3
她走了,我一直在等她的电话。到了二十二号的晚上七点多,我实在是等得不耐烦了,我干脆给谭打电话,可是谭的电话居然正在通话中。我赶紧给程程打电话,可程程的电话好像出了问题,我怎么打都没反应。
自从和她走到一起后,我从来没说哪个晚上孤独到,一个人坐在学校的篮球场边的草地上看着漆黑的天空发呆。虽然我把手机调成了响铃,并且外加震动,可是我还是不放心,我依然将手机紧紧的握在手中,生怕她打电话过来我没发现。
操场上有人打篮球,篮球碰碰的打在地上,发出让人心碎的声响,就像她坐的火车离开时的轰隆隆的声音一样,让我忍不住的伤感。记得我们在一起的时候,还一起在我坐的这个地方喝饮料。特享受,特潇洒。可是她走了,好像一切都变得不一样了。
下午的时候身上还有二十元钱,不过充了十元花费,所以到了晚上身上只剩下几块钱了。时间在一分一秒的过去,可我感觉好像在我经历的所有的时光中,就是此刻的时光最漫长了。后来,我还是安奈不住,我继续打她的电话,她的电话关机。我继续打程程的电话,程程的电话依然没反应。我继续打谭的电话,没像到谭的电话居然也关机了。刚才谭的电话还在通话中,没想到此刻居然关机了。
手机被我捏在手中都快捏出汗水来了。可是我依然没等到她的电话。她们的离去,仿佛把我一个人丢在了这个黑夜深沉的孤寂海洋里。没过多长时间,我收到了一条短信,是董姐的。短信的内容是:在干嘛?上班没?
我一看发短信的时间,居然是上午十点五十发过来的。我立马跟董姐回复说:晕,我现在才收到短信。你还好吧!
董姐发短信说:还好。你现在在干嘛呢?她到了没,怎么电话打不通,短信也没回?
董姐就是董姐,问问题超猛,一下子三个我都不知道如何去回答。见状,我干脆发个短信说:你们那儿有固定电话没?我想直接电话跟你说。
董姐用同伴杨的电话打了一下挂机。说杨已经把手机号换成了本地号,叫我直接打杨的电话就可以了。接到挂机后,我迅速去了公用电话亭,可当我打杨的电话时电话那头居然特搞人的说:你拨打的电话正在通话中,请稍后再拨。
后来我实在是没办法就回宿舍楼了。我去了同桌老郭的宿舍,问他有钱没,我说我的钱都花完了。他掏给了我十元钱,就在这时我的手机响了,我一接,原来是董姐在用杨的手机给我打挂机。董姐给我打了一秒钟,然后挂了。因为我太急于接电话,所有我居然接住了董姐打给我这一秒钟的电话。
我理解了董姐的意思,便赶紧冲下楼去,直奔学校里的电话亭。给董姐打了个电话,董姐好像跟我有说不完的话,居然一打就是二十一分钟。除了她之外,我从来没跟一个女孩子打过这么长的电话。董姐给我介绍了一下自己的在仙桃的生活状况,然后问我过得怎么样等等等等之类的话问了一大堆。我在心里纳闷着,平时天天跟董姐在一起的时候都没见跟我聊这么多,这才离开一天,怎么跟我好像就有说不完的话呢?
最后董姐给我说的了这样一句话,我才挂了电话,董姐说:不浪费你的电话费了,下次有机会再聊吧。
回到了宿舍,我又给谭打电话,没想到这次居然能够打通了,没关机。不过电话那头依然在说:您拨打的电话正在通话中,请稍后再拨。
我给谭发了个短信,说:你们到了没?跟她说一声,我一直在等她电话。
才过五分钟,我的电话再次响起了。是她打的。虽然她的这个电话姗姗来迟,可我心里还是高兴得差点儿出门的时候撞到墙上。
在我与她通电话的时候我算了一下,我已经二十六个小时没听到她的声音了。我发现她好像没话跟我说,都是我一个人在电话这头噼里啪啦的说个不停,完全我一个人演的独角戏啊。我问她:怎么不说话啊?怎么就我一个人说啊?
她说不知道说些什么。她先提出挂电话的。然后我同意了。
挂电话后我的心依然无法平静,我躺在床上想,什么时候我也能搭上武汉去成都的火车呢?什么时候我也能站在四川的土地上和她在一起,就像我们曾经站在武汉的土地上在一起一样那么温暖?
(写于2009年七月)
-全文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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