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谁曾说过:语言的尽头是音乐表现的地方。
没有真正的喜欢过谁的音乐,但已记不得是谁的音乐,使我在那青涩的岁月,节衣缩食而有了自己的一台盒式录音机,也就静静的记得那些流行音乐陪我度过的日子~
无眠的夜,不能听一支歌,音乐的手最容易撕开伤口~~~
我怕听《大约在冬季》,因为一次离别就是一次苍老,一次离别就是踏月归来时已长满青苔的石阶,一次离别就是钥匙孔的锈迹斑斑,是永远没有归期的冬季~~~~~~伴我离别的也永远是那首《大约在冬季》,因为我再也找不到离别的语言,只有把心交给齐秦,在他的旋律中踏上孤单,等待那个不知归期的冬季~~
伴随漂泊沧桑的似乎只有姜育恒的那颗《驿动的心》,把家变成了一张张票根,路过的人,经过的事,只能随风而去。故乡在他的音乐中已是一些模糊的面容和淡忘的名字,是雨后黄昏依稀听到檐滴就会鼻酸的感觉,从而在一个个想家的夜晚,把酒喝成哭着要回家的月光,一次次把空空的酒瓶误作我故乡的小屋,一次次从夕阳的纹路上望乡,一次次从地平线远远迢迢的彼端,还是望乡~~~~~
还有那首永远都能勾起我无限回忆的《睡在我上铺的兄弟》,永远的睡在了我寂寞的回忆,没有谁说过,我们必须作一辈子的兄弟,但有事没事的时候,我总会想起你,想起我们的点点滴滴,总会在经意与不经意间会问你,是否真的别来无恙,有没有回去过我们的宿舍?总会因天各一方而疏远了联系,但总会在世人天涯时突然听到一句淡淡的好吗?总是见面先在彼此的肩上重重的擂上一拳,然后不等寒暄什么,就问老婆还没有换的那个家伙,必是从一醉方休中去品尝一起吃苦的幸福,我上铺的兄弟,我们都因岁月匆匆而走的急,但再大风浪我们都要经得起。
想爹想娘的夜已无数次的失眠,总会在那首《懂你》里,把思念的心慢慢绽放,只要轻轻的闭合双眼,定是一条回家的小路,无论我们走多远,定是在门口静静守望的爹和娘,定能感到那温暖寂寞的胸怀,定能看到那满头白发刺的我们眼睛再也无法紧闭,这时,才会恍然大悟,爹娘正一步步退向生命的尽头,终有一天会变成我们心中的风景,而我们还没有来得及拥住他们的肩头,说出那句:爹,娘,你们是我一生的感动~~~~~~
执子之手,与之偕老。谁能测量出十七岁与七十岁爱情的浓度?谁说爱情只属于年轻?谁说浪漫是恋爱时的专利?你听:有人对他的老伴说:纵然两鬓飞霜,你依旧是我千年又千年魂牵梦绕的水边丽人,纵然皱纹满面,依然如读春天的三月,读你千遍也不厌倦,纵然牙齿脱落,依然去吻你的牙床,纵然神思迟滞,只要回想起曾经的情话,依然是无法言简意赅,纵然是老态龙钟,依然在牵手的瞬间结系的是曾经的缱绻深情,不信,那首最《浪漫的事》为何常常在耳边久久回荡?
语言的尽头是音乐表现的地方,音乐的背后永远是我们说不完的故事~~~
-全文完-
▷ 进入梦断江南的文集继续阅读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