牛汉云去边界房地产公司就这样稳妥吗?我怕不明不白忽然间介绍一个英俊青年去引起边总的怀疑。”
“不得不防,这些民营企业家在商界谈判中胸怀特别宽广,几万几十万的生意说让步就让步了,可是在对待女人问题上,尤其是对待胡美娟田莉这样靓女身上,心比芝麻还细,气量狭窄得很。”
“就是,在边总身边,和他在一起,我看多一下那些公司里的年轻人都不行,我说就允许你们男人在大街上游泳馆里放肆看漂亮女人,就不允许我们女人……我们女人更是活生生的人,可能真是先生你们这种男人的特点吧?”
“老兄,你还有什么好招使出来,让胡美娟不要身在甜水里,还象沉在苦海里。”
我看着田莉:“可以乱点鸳鸯谱,做一出假戏么,这样对大家有好处。”
“什么妙计,快说出来听听?”
“不过,有一个条件,你和牛汉云可应该有约法三章,在三年内不结婚先创办事业。”
“行,这件事不难办到。”胡美娟给我沏了二遍茶。
“你同时介绍田莉和牛汉云一起进边界的房地产开发公司,他那儿反正在大批招收员工,尤其是房屋销售先生和小姐很需要,你应该让牛汉云有广州生存发展的平台。”
“可真把田莉拉跑了,你不要有意见啊。”
“田莉和你他俩都是同学,在广州这人海茫茫的地,总要关照着点吧。”
“要不,你现在就把牛汉云约出来,大家在一起喝喝茶,让他适应广州的环境,先生反是见过面的,我们大大地谈不是很好吗,可以消除牛汉云好多误会或者一时无法理解的东西,胡美娟,行吗?”
“在学校里的时候,我就不会自己拿主意,好,打电话让小牛出来,不过,有些地还得让他蒙在鼓里,至于三年后,那就是另外一回事了,这年头大老板包二奶的事好象成了公开的秘密,也无所谓了。”
“我们都是背井离乡的远行人,你的用心良苦大家心里都明白,我们田莉一时遇不上大老板,要遇上也乐意给自己包了。”
“我可没有胡美娟的眼光远大,我暂时的只相中了穷秀才,没办法,我是乡下出生,学会了前辈们常说的那样‘带泥巴萝卜,吃一截擦一截。”
“怎么是我老奶奶的口气。”胡美娟的性格没有田莉柔和,胡美娟长得全身上下有一种风骚劲,属于性感那一类,让男人们心里亮堂,忽地能点燃男人的渴望,她的模样长得有点名歌手的轮廓,而田莉属于那种精明机灵小家碧玉那种,田莉不喜欢张扬,坐在那儿就象是听大会报告似的,总是那么保持着一种自然的娴静温顺。胡美娟和田莉放在一起就象是苹果和蜜桃,我也庆幸自己有机会认识这两个完全不同品味的靓女,可能象我们男人一样真正性格相背志趣不同的男人才会真正成为好朋友,会有一种说不清道不明的互补。
牛汉云接到电话后,他没问和哪些人在一起,就奔胡美娟来了,他已有快一年没见着胡美娟了,他真是想,大学时代,尤其是大三开始,学校里有许多男女同学在校园外面租房同住,他曾经有这种想法,但他想到的是要等大学毕业后凭双手创造积聚自己财富时,再撩开胡美娟的神秘面纱,享受那种甜中藏酸的果子。
“汉云,我刚从深圳回来,本想休整一下养足精神再见你的,刚好田莉和老丁约我有事,快坐下吧,汉云,你好吗?”
“我还活着,累些没啥。”牛汉云有些丧志了, 情绪低落.
“走上社会,根本和学校里所想的是两回事,在广州不适合作梦。”我说.
“我正在体会,我想以后会懂得所有一切。”
“牛汉云,胡美娟已经为你找好工作了,你知道你来广州的这时节,一般单位要在春节后招工,现在招工的单位都是临时工性质的小单位。”田莉怕牛汉云来广州后没很快见到胡美娟说些大家不开心的话而冷下气氛插了一句话。
“那就谢谢你了,胡美娟。”
“现在正是广州房地产开发的第二个高峰,中国加入wto后,许多外国房地产商要争先恐后来广州投资房地产,所以广东本地的房地产商正在大举抢滩,加上花都、番禺这些城市后的楼盘崛起,真是美不胜数热火朝天,正好田莉不想在新闻社干了,想换换工作环境,你们二天后就去天堂房地产开发公司应聘。当然,基本情况,你和田莉符合边总的要求,实际上边总已经同意了。”
“那好,先生,我们走吧,该让胡美娟和牛汉云说些甜言蜜语了。”田莉位了一下我的衣袖。
“先生,感谢前几天晚上和田莉到火车站接我,以后我请你喝酒。”牛汉云伸过手来。我握着温热的手对他说:“老丁弟,还是你说话爽,不象许多广州人,打招呼时也只敢说请你喝茶,而这些女同胞连喝茶都不敢说,只是说有空请我坐坐,我可是喜欢喝酒啊,这广州的酒我从没喝痛快过,你牛先生年轻,年轻就是资本,不象我老丁大哥,基本上没单位要我了。”
“事在人为,重要的首先是要看得起自己,你先生也不过三十几岁,说话太有骨子太老丁气横秋了。”
“我二天不刮胡须,一下子就会老丁去十岁,好了,老丁弟,多和胡美娟沟通沟通,大家心里都累啊。”
“老兄,你犯不着与牛汉云说那些事,他们的事情同我们一点关系都没有。”田莉在我们走进体育中心南门时,她挽起了我的左手,在人来人往大庭广众之下她第一次那么大胆地和我走的那样近。
“你不怕我这只大虎了?”
“我全心全意交给你了,你不该这样捡了便宜又卖关吧。”
“行啊,可爱的二奶。”
“你可没拿钱养活我啊。”
“看你老丁以后还乱说。”我轻轻地打起自己的脸。
“不要打脸,打脸的男人是最毒的丈夫,假如有一天你打我的脸,我可要跳海的,要打就打这双爪牙。”
我和田莉在公交车站候车。
“田莉,你真的离开新闻社,与牛汉云去天堂房地产开发公司?”
假如新闻社很快就把网站建立起来我就不去房地产开发公司,我对房地产开发公司不感兴趣。还不是胡美娟安排我和牛汉云唱一台假戏,你是策划人,你最坏了。”
“我可是喜欢广州的房地产开发公司,你想想广州目前是600万人口,在五年之内要达到1600万人口,要盖多少楼盘才能满足1千万人口的住房,这楼盘有多少事情要做,规划,设计,销售,物业管理,这楼盘就是一门艺术,为什么叫建筑艺术呢?有机会我也想去房地产开发公司,真因为我年龄大了,很难跨进这个门。”
“利用搞房地产销售策划这一块你可以玩一下,你还记得有几个律师都说过王志刚这个人么,他在新华社当记者多年,他一个创意就挣了几百万,那一句什么‘给你一个五星级的家’广告语可是家喻户晓,现在他在天河区专门成立策划公司,在北京上海设立分公司,看得出来,你老丁是个多面手。”
“你太看重我了,我啥都知道一些信息,啥都拎不起来,我是一块臭豆腐。”
“那你一辈子就等着写小说的春天。”
“我已经没有春天啦,田莉,你不脱衣服就是春天的颜色,脱了衣服就是晨曦中的太阳,满目的鲜嫩。”
“你流氓,你对我可没一点正经的,我想问问你,我们的未来呢?”
“我们的未来?田莉,我这个年龄还有未来吗?”
“你难道已经是一条僵死的蛇,你怎么就没未来,我和你好,就是要激发你对生活的热情对事业的追求,我要你创造未来,收获金灿灿的果实,一座山那样,你看不出来,广州这地什么物种都成熟得快吗?”
“田莉,你真让我浮想联翩,我有太多的失落,所以……”
“你别忘了,到广州的人基本上是有了失落来寻找希望的,你这个年龄属于第二青春期,对婚姻爱情如此,对事业同样如此,你应该有一种新追求,你不是有了一种另类活法,报纸上常鼓吹的也是你们这种男人们的喜怒哀乐。”田莉说。
“我是在无奈的孤独中寻求短暂快乐,田莉,你对我来说,不过是给木乃伊身上打了一针阿托品而已,丝毫没有用处。”
“你这样对待我的感情,我可不是随意对哪一个男人便轻易付出感情的人。”
“可我,田莉,我真的无喜可喜,无怒可怒,无哀可哀,无乐可乐。”
“老兄,社会对待你也许是不公的,没有给你好机遇,我对于你应该是一件可喜的好事吧。”田莉说。
“我没有钱,不能请你大吃大喝,连喝茶煲刘的费用都是你自己掏,我太对不起你了。”我说。
这些事情,我可从来没有对你有过要求吧?你真想给我一幢别墅给我几百万人民币包养起来吗?大哥,你太自卑了,过份自卑就是看不起自己。我有了你田莉,好象浑身又整天热烘烘的,从温泉里起来一样,我会努力的。
“我总算看明白了,你的性格,应该封闭起来,禁欲才能写出好文章来,我看过你在部队时写的那些八十年代小说,很有味道,有韵味的,我给你二个月时间,拿出二十万字小说,或者二十集电视剧剧本,我给你去跑,新闻社有许多前辈现在杂志社,出版社工作,主动去多跑几趟,估计没多大问题。”
“那我不工作了。”
“工作是工作,这是晚上让你写,在广州懒惰是最大的敌人。”
“行,我听从田莉的命令,不需要为我,需要为你强大的男人自尊而活着,我看过了你给我看的那些日记和笔记,那个你初恋情人乡村女教师早就说过在你身上有一座富矿,一旦开发出来,能发出千度万度光亮,你身上现在仍然有,或者说你根本就没有开发。”
“你说的让我无地自容,以前可从来没有人对我这么说过。”
“不要自我陶醉或满足于休闲散文,田园牧歌的诗歌,就写自己困境中的追求,实实在在的喜怒哀乐,会成功的。”
“好吧,田莉,我决定一个月不见你,打电话也约定每周只给你打一次。”
“老兄,你对我不要期望太高,人生起起落落,不要为别人活着,要为自己活着,我说不定以后也会变的,说不准连一句告别的话都没留,我就离开广州了。”
“田莉,你不是清洁剂去污膏,你本身就是一张特效良,你医治了我根深蒂固的坏毛病。”
“好了,光检讨自己也没有用,说归说,做归做,今晚,我猜想胡美娟一定会请牛汉云吃晚饭的,然后要过许多日子,胡美娟才会见牛汉云,我们今晚就在我那儿吧,我给你煲刘喝,然后尽我一个好姑娘的义务,我要送我的夫君上战场。”
“田莉,没有你的声音,看不见你的笑脸我还真不习惯。”
“一二个月你应该忍受得了,写你的大作品吧,当你完成任务时,你就可能成功,有了一定的经济实力,我们就可以搬到一起,在珠江边租一套别墅,让我听雨打芭蕉的沙沙响声。”
“你呢?关了我禁闭,你自己呢?”
“这就不用你管了,我也有自己的工作。”
我是热血沸腾地伴着田莉走进罗冲围一幢民房四楼出租屋的,田莉掏口袋里的钥匙时,我已经用厚实的胸膛拥住了她的后背,我的双手已经环抱着她的胸脯:“大哥,你太急了吧。”
“外边的茶总是不解渴。”我说。
“把身后的门关上。”
我用脚踢上房门,搂住田莉就用嘴轻轻地咬她的耳朵。
“我还要准备中午的饭菜呢。”
“我给你气饱了,我要好好惩罚你。”说着我掀开她的上衣,双手揉搓着她的双乳。
“别把新买的衣服搞皱了,我自己来吧,你光管自己的欲望要得到满足,我自己就不能疯一回啊。”
田莉疯起来,象一只母老丁虎。“看不出来啊,表而上温静如水,柔静的小绵羊如此凶。”
“哪个女人不会浪啊,那要看场合,你老兄这么大岁数了,什么场合没见过呀。”她三下五除二脱光了身子。
我抱着她的双腿,她就像一条我家乡桑叶中间的春蚕。哼哼地在地毯上挪动。
周星风离开公司的同一天,我也炒了严超仪的鱿鱼,我没有向公司林总打招呼,我认定周副总是有才华的,而严超仪是个小人。离开公司时我上了42天班,只拿到第一个月17天工资1700块钱,我本来是要上四楼把严超仪骂得狗血喷头,但我不和他一般没有素质。
我决计写一部电视剧本,不辜负田莉的一番情意,不离开出租屋。1700块钱节省些用三个月没有问题。
“算啦,广州就是这个样子,此处不留人,自有留人处,你在家光写着,我那边广告公司老总只要答应下来,我们就有事可做了。”刘晓清连续三天在早晨离屋时安慰我。
广州不是一个能够完成长篇小说或者影视剧本的地,除了白云山好一些,其它的地比如华南植物园,比如番禺,比如洛溪新城虽然有山水有秀色,但人身在这些环境中有一种飘的感觉,坐在临窗书桌下觉得特别的浮躁,心根本无法宁静下来。
虽然在出租屋,我始终把手机开着,每天晚上充一次电。
我是在第五天晚上接到田莉电话的:“老兄,大哥,你真的不理我了,这么狠心?”
“不是我坚决执行命令吗?”
“你可真听话呀,这样下去,我就真成黄花菜了。”
“那又有什么办法,我这么大的人了,总该干些什么,你说的话是对的,我应该努力地改变自己。”
“老兄,我真的好想你。”
“你在出租屋吗?”
“不,我在淘金北路‘天长地久’茶艺馆,你快来吧。”
“行,我马上来。”
黄昏的广州并没有诗意燃烧,街路两旁的树木也在飘落叶,一些美人蕉的花骨已经冻成了猪血的紫黑色。草坪干巴巴的没有了弹性,广州的冬夜,让打工仔打工妹感受到烦恼和揪心。
“田莉,你象一朵刺玫瑰。”我看她呆呆的脸迎向窗外的夕阳。
“谁让你给我尝试了一枚禁果。”
“没有啊,正相反,见到你田莉,我象见到了一片果园。”
“老兄,我们俩是否是一个没有结局的故事?”
“大家都一样,人生是一场没有结局的戏。”
这不是周末,茶艺馆很幽静,客人很少。
我示意田莉坐在我身边,然后拥着她。
我们开始接吻,吻对的脸和脖子。
“我想了许多,可现在全都忘了,目前我们真的需要一个鸟巢,我感到莫名的空虚。”
“我知道,我怕用木柴和泥巴搭起的鸟巢,被一夜间的狂风打碎。你知道广州是个台风肆虐的地。”
“大哥,还没有暴风雨来么,我和你在一起才会有安全感,哪怕你是个骗子,把我杀了煲刘喝,我也愿意。”
“田莉,你是一条网虫,你就喜欢虚拟那种不着边际的故事。”
“昨天我在小王那儿偷偷上网,你知道我遇到了什么事?一个长白山的网友,网名是雪山飞狐,他邀请我去看东北雪峰天池。”田莉说。
“好啊,你还在北养着少爷。”我说,我可吃醋了。
“难道在你心里没有虚拟的世界?我可从没对你承诺什么。”
“田莉,我们虽然已经……,可是我每当听见你的声音,总觉得是隔着岁月的河岸,看着廊桥上的你。”
“老兄,”田莉把舌头伸进我嘴里时,我看见站在包房门口的茶艺小姐轻轻走了,看见田莉在和我接吻时她有泪珠滚落下来。
“田莉,你怎么落泪了?”
“不知道怎么搞的,自从和你有了亲密关系后,我莫名其妙地会落泪。”田莉说。
“我知道是我让你失望了。”我说。
“我每当在鸟鸣中醒来,可没有鸟鸣伴着我入睡。”田莉说。
“鸟鸣都朝有钱人家的窗外飞去了,鸟也是喜欢在名贵的树上歌唱。”我说。
“抱紧我,大哥,什么话也不用说。”清纯的女孩田莉太对我痴情了。
“田莉,不管今后如何,我会把你流下的泪舔干。”我也动心了,绝不是和刘诗人一样玩女人。
“我正在读着你这本深刻的书,我的心沉甸甸的。”
“田莉,我俩是炼狱中的凤凰吗?”
“我不知道,这苦丁茶虽然苦,却令人回味,让人睡不着觉。”田莉说。
田莉的手机响了,“胡美娟是你,怎么啦?我没在家,我在淘金路,和老丁在一起。真的?电脑!好,我马上回来。”田莉很兴奋,她放下手机“老兄,你去吗?”
“怎么啦,是胡美娟找你?”
“胡美娟用公司的车把电脑送到我住处了,这样好了,能上网,我就不感到孤独了。”
“都送到你家门口了,不需要我帮忙了。”
“大哥,你去吧,这电脑可是送给你老兄和我两个人的。”
“我有份,别开玩笑了。”
“真的,胡美娟听说你写影视剧本的事很感兴趣,说肯定用得上,胡美娟有了老板送她的东芝手提笔记本电脑,当然就用不上奔腾电脑了。”
“我本来是打算给你买一台的,我是马后炮了。”
“你有这份爱心行了。”田莉拉着我的手坐进了出租车。
“田莉,胡美娟是个富婆了。”
“那也是人家的青春血汗钱,胡美娟让我把每次吃饭打的士的税收的票给她报销,她说不爱线是傻瓜。”
“你真有一个好姐妹。”我说。
“先生,你和田莉真是形影不离。”
“胡美娟,你不要批评我了,你现在是个在忙人,还如此关照田莉。”
“好姐妹们,别人没朋友还在攀朋友,我们俩可是姐妹手足情,同甘共苦。”
“你那位?!”我问胡美娟。
“噢,牛汉云在厨房学着做饭了。”田莉说。
“胡美娟,你在这儿一块吃了晚饭才走吧,大家都没吃晚饭的劲。”
胡美娟招招手:“先生,边界老总要把房地产投资到南沙去,你看行不行?”
“我真会搞房地产策划啊。”
“你就说说吧,那可是2个亿,全身心扑上去了。”
“不知道边界老总如何想,我有个人的想法,仅供边总参考。”
“广州城区有许多烂尾楼倒是可以去动一下手术的,比如,南都市报旁的烂尾楼,比如天河市长大厦西面的姐妹双子座大厦,东风路健力宝大厦斜对面的烂尾楼,这些处于黄金地段的高楼大厦完全可以接下去开发,买下来不仅价格优惠,重新开发对提升城市形象有好处,政府也会支持,这些房地产有潜力。”
“你的主意不失为一大好策划,我向边界传个话。”
“胡美娟,你的服装公司运转如何?”
“服装外销,不是知名品牌不赚大钱,我以后的向主要是那些中小城市。服装公司设计部是一个重要环节,我已准备让时装设计师去意大利,法国参加学习,以后做到每天有几种新款式,假如田莉有兴趣是可以帮助我的,可田莉她太文雅了。”
“你面容结实了些。”
“我感到充实了,深圳广州两边跑,好象体育锻炼似的,身体强壮,饭量也多了。”胡美娟说。
“那当然,比坐在办公室里空想那些海市蜃楼强多了,祝贺你,胡美娟,你最重要的是获得了一个自我创造人生的境界。 “牛汉云已经去上班了,他刚来广州,你们两位多关心他,我走了。”
“胡美娟,这还用说吗?大家有缘成为好朋友。”
胡美娟走时脚步很爽。是迈着时装模特那种猫步。
为了操作好一家名为《消费时尚》的杂志,刘晓清戒了一个星期的色没要女人。
“老丁,你马上过来,我们去越豪北路看一下广告公司,准备办杂志编辑部。”刘诗人欣喜的说。
“你和广告公司老总谈好了吗?”
“基本差不多了,还有浪云和陈民莉,他们都来。”
我在烈士陵园下的车,然后走着过去,越豪大厦7楼,我坐电梯上楼时,看见了墙上订有塑料硬牌,写着亚太经济时报编辑部,报社已经搬走,我想这么一个名气很大的报社怎么窝在这里啊。
“老丁,我想先让你来看看,这地怎么样?”
“我只关心两个问题,一是经济待遇问题,二是杂志操作计划。”
“杂志举办单位每期需收一万元管理费,推迟出刊要罚款,暂时签约一年,这个广告公司老总阿伟才28岁,研究生毕业,有追求,愿意和我们联合接管杂志运作,不管我们聘用多少名记者编辑广告人员,他每月支付一万元工资,日常开支由何老总支付,基本情况大体如此。”
“具体如何操作杂志,大家只是了解,没有直接操作经验,所以这个计划书一定要搞好。”
“你老丁,写作外交都可以,你负责记者部和对外联络工作,我们主要是要搞广告,有了广告费收入大家才有饭吃,我准备实行股份制合作,广告公司投资占50%股,我们三人占50%,三人中我占25%。
“我们反正出来是打工,占多少股无所谓,只是你要和广告公司老总讲清楚,省得以后产生矛盾,大家不开心。”
“那好,你老丁先拿一个计划书出来,我们可以坐下来讨论商量。”
“三天内能不能拿出来?”
“没问题。”
“浪云你负责编辑这一块,拿出一揽子编辑针设计规划。陈民莉,你对广州比较熟,认识许多企业老总,你负责杂志广告业务,有重大广告安排需要文字照片各种资料可联合记者部共同参与。”
“我们记者部需要招聘3名采访记者,假如是月刊的话,另外,对你刘晓清的有关提案尤其是和广告公司合作。究竟如何合作还需要进一步完善。”
“我们几个人在广告公司十多平米的小会议室里简单议了议。
“采访和编辑好办,重要的是广告,广州的报刊很多,眼睛都是盯着别人的口袋,比较有影响的《家庭》杂志每月发行150万份,广告费收入是个惊人天文数字,每年几百万。我们这个《消费时尚》只是中国市场杂志社下边的一个专刊,没有公开刊号和发行渠道,会出现很多问题,需要面对很多困难。”浪云忧心忡忡。
“事在人为,浪云你不要对大家泼冷水,精成团结就能成功。”
中午时,刘晓清说:“我请客,每人一份5块钱快餐。“
这是我到广州后看到的他最高兴的一天,脸上从早晨到晚上回出租屋,始终露着笑容。
“怎么样,老丁,在广州只要你想干事,没有干不了的事。”
“我是怕干不成,那样何总可就亏本了。”
“就是杂志办糟了,也不过几万块钱么,没有这面的思想准备,还当什么老总。”
“我怎么觉得越来越感到广州不太适合我,在abc公司干了一个半月,才拿到这么一点钱,我真想去找严超仪,揍他几拳解解气。”
“我也有气,也替我教训一下,不过,你无法进他办公室了”
“我知道他每天坐出租车去,也知道每周有一二次他会带着下三烂暗妓去吃饭,我只要朝他戴着眼镜的脸猛击两拳,他会呼爹叫娘的。”
“行了,他也是个跌进深渊的奴才,贱民,不是从前手中有一二千万的股市黄牛了,我们就不要再落井下石了,他在abc名义上是董事,其实谁能听他的,abc公司可是林氏兄弟们一手创办的企业。”
“那,我们算便宜了严超仪。”
“算啦,我们不要与他一般见识,我们是有文化的人,真要进公安局还真要笑掉大牙。”
“我真弄不明白,一个有股市落入山崖的人,还有什么资格举办‘证券论坛’,你刘晓清为掺和着吹喇叭,你们可真是乌兔对王八,半斤八两。”
“你老兄对我真深仇大恨,我对证券是一巧不通,所以我走出那个怪圈了。”
“你说你写诗,做建筑装潢老板是那一种成功的,如今又要做文化人,要办杂志,我看成功概率不大。”
“那你说说,我刘晓清能干啥?”
“在对付年轻无知的女人面你是成功的。当然对付老丁姨娘也有一套。”
“你老兄太马列主义了,我这辈子好象是为女人准备的。”
“说对了,天之下地之上什么女人没有,又什么男人没有,这才阴阳协调么。”
“我不相信所谓周易八卦什么的,可有时想想,这男人和男人,女人和女人,男人和女人确实在一个圈子里。在一个磁场里磕磕撞撞,谁都离不开谁。”
“好了,晓清,你可以实现当文化老板的愿望了,我就给你做个打工仔吧。”
“我们乘坐6点半的37路公交车,这番话是我和刘晓清下车后说的。
“老丁,我今天要告诉你一件最重要的事。”
“你对我讲的事都非常重要,对我来说都是鸡屎小事。”
“你老兄骨子里就瞧不起我,我知道,不就是我曾经玩了几次你谈过恋爱的花老丁师吗?那是她带着礼品进我家门慰问我,我正病着躺在床上,我已有一个多月没碰过老丁婆,一下子就把她拖进了被窝,那时候她已结婚了,跟你没关系了,你还念念不忘?”
“晓清,你怎么一扯就扯那么远,和女人在一起那完全是缘份,你就是一世桃花运,你妈替你不知多少回找过算命瞎子,她没对你儿子讲,你妈可找过我二次,要我做你思想工作,让你戒色,对女人看淡些。
“你老兄没在我妈背后捣鼓什么吧?”
“我对你妈怎么讲 ,晓清这辈子,戒酒戒烟戒赌可以,但戒不了色。”
“你老兄算是说对了,我离开故乡那个小城到广州,就是冲着女人来的,你想想老丁家一个县城改造的城市,20万的城市居民,就那么几个靓女,我总不能盯着那些良家妇女不放,让他们把我当强盗砸死。”
“什么重要的事?你别吊我胃口。”
下了班,我没有等刘晓清和浪云一起回赤沙,我决计来个突然袭击,看看我亲爱的田莉同志在罗冲围出租屋里干什么。
上了四楼,我敲着田莉的门喊:“网虫,网虫。“
门是牛汉云开的。“你啊,先生,田莉可能在卫生间,她已经洗了两个小时澡了。”
我看见了客厅里的啤酒桶和牛奶瓶一大堆。
“怎么?田莉喝醉酒倒在卫生间睡觉了。”
“没有,田莉说用啤酒牛奶掺和着泡澡,美容美体呢。”牛汉云正在打手中的游戏机。
“我没事来看看田莉,顺便让她打印两篇稿子,彩色喷墨机,田莉买了没有。”
“买回来了,还是我陪她去买的,480块,先生,你在客厅等着吧,田莉一会儿出来。”
“行,牛先生去房地产上班怎么样?”
“天堂就是天堂,富丽堂煌,听说边界老总只短短16年打拼,就有如此4个亿的身价,听说他把眼光盯着了南沙。”
“薪金怎么样?”
“要看销房业绩,根据销售额提成,基本工资够吃饭租房的。”
“你年轻,好好干吧,好日子在后头。”
田莉出了卫生间,捋着她的长头发。
她没说话,看了看牛汉云,对我噘着嘴做个鬼脸。
“今晚上我可没好吃的,我已经吃了两天康师傅便面了。“
“真会享受,我下的面条还没有康师傅香呢,别那样讨口彩,田莉,我请你吃快餐的钱还是有的,怎么样,牛先生,一块出去。”
“不了,先生,你和田莉去吧。”
“你这沐浴一次要花费多少钱?”
“不多!——”田莉随我出门时,她说:“我把这个养身养容秘传授给胡美娟了。”
“牛汉云怎么样,没发现胡美娟什么情况吧?”我说。
“其实,牛汉云也不是愿意在事业一事无成前结什么婚的。”田莉说。
“牛汉云住在这,胡美娟常来吗?”我问田莉。
“很少来,我怕牛汉云长时间住我一起,以后有不必要的误会,答应了打字员小王搬到这里住一起。”
“你没有经过我同意就……你是不是借口……”我说。怕田莉要离开我。
“不许你胡说八道,我以后可以上你出租屋去,只要我们两个人好,去哪里还不是一个样。”田莉说。
“田莉,我放了两篇稿子在你客厅里桌子上,辛苦你了。”我说。
“田莉,我们去天河‘伊甸园’,怎么样?”
“你已经偷吃了苹果,你还想偷吃别人啊。”
“听说是真正的水果世界,环境特别优雅,那里有越南槟榔,新疆马奶子无核葡萄,还有北京香梨,美国提子。”
“行啦,白马王子,我的嘴被你勾引得淌口水了。”
伊甸园在巷子里,门口有两挂风铃,绿叶爬满竹栅木栏。天色黄暗,灯光有些迷眼。“田莉,我请我吃7分熟的牛排,让你长些精神。”
“多花费了钱,以后你可别把我卖了。”
我刮了一下田莉的鼻子:“那能呢,我们蜜月还没过完呢。”
我正挪开藤椅让田莉坐下时,我忽然看见斜对面公司里的陈民莉。
“田莉,我们换个位置,你那儿舒坦些,这几天大哥我四肢麻木。”我说。
“要不要我给你捶几下背?”田莉说。
“就你鬼主意多。”
“你要吃什么,拿食谱。”我说话很轻。怕被陈民莉听见。
陈民莉和一个年过半百的胖子秃头男人在一起。
“大佬,我不喜欢在外飘,我去你公司吧。”陈民莉的声音,很甜,我看见她伸过手搭在男人身边。
“我给你租房是暂时的,我已经在珠江地产公司给你预订了一套房子。”
“那我太高兴了。”
“小陈,你丈夫在南海报社当摄影记者,常回广州,他一来我就没份了。”
“和你在一起的时间比他长多了。”
“我们已经有一个多星期没在一起了,没招别的男人吧。”
“你这老丁东西,身强力壮象条牛,你一走,我要休息二天,上班常迟到。”
“你这样好,不要离婚,丈夫在南海,他玩他的,你玩你的,心照不宣么。”男人的话很深刻。
我听了,浑身打颤,看着田莉一粒粒用竹签插着美国提子朝嘴里送。
陈民莉这样的三十岁女人,广州有无数,她们是有着自己的第二职业和生活的第二课堂的。
二个小时后,我是看着陈民莉挽着男人的手走出伊甸园的酒吧。
“田莉,我们走吧。”
“大哥,你今天晚上怎么了,是不是对我有意见,一言不发。吃,可是我们女孩子的天性。”
“没有,田莉,和你在一起我就会感到深沉。”
“大哥,今天晚上你要把我骗到你住处吗?”
“我口袋里只有一个星期的伙食费,在广州,我出门的钱都不会超过二百,我无法浪漫。”
“你还会浪漫?还计划和我一起去白天鹅或者总统大酒店开房吗?”
“行啦,田莉,今晚我是要把你骗到出租屋去的,早点走吧,坐的士要100块钱,转二班公交车吧。”
“我真想拥着你睡在珠江边,头上搭一个竹架子蒙一块红布。”
“太浪漫了。”
“那将是我们最美丽的天堂,不知要比金亚花园的别墅高贵多少倍。”
“在广州的夜空中,有着太多的芬芳,酒馆咖啡屋迎来送往,每幢大楼的大门前都站立着大大的桔树。
我把田莉搂在胸前,几乎是抱着她朝公交车站走去。
路上,有几个少男少女们把红红绿绿的商店促俏广告塞进手里,象电影中看见的共[chan*]党地下党四十年代在上海和西安散发传单。
第二天清晨,我七点起床上厕所时,忽然看见卫生间里跑出一个丰满、玲珑娇小的年轻女孩。我连忙退后两步,她却朝我笑笑。
莫非我们出租屋又来了田螺姑娘?
我赶忙返回卧房,对田莉说:“我给你钥匙,一会儿我上班走了,你看见刘晓清走了再离开。”
“我也要上班的,要不,我们一块儿走,我马上起床洗脸刷牙,早饭到外面街上吃。”田莉站起身穿衣服,我看见她饱满的双乳胀鼓了奶罩,又忍不住摸着她。“我本想让你多睡一会,真不好意思。”
“以后带我来,要周末,稳稳妥妥的,亏得你老丁婆不在广州。”
趁着刘晓清不注意,我和田莉便坐公交车离开了出租屋。
然而,整个上午刘晓清没有到杂志社上班。
“老丁,刘总还没来?”浪云在单位对刘晓清是尊重,当着其他员工的面总是这样说话。
“不知道,昨晚没在一起吃晚饭,早晨我出来他还没起床。”
“不能这么瞎搞,在杂志创办阶段,有许多事情要他亲自安排处理,他不来怎么安排大家运作,他这个同志,什么大事小事要管,又管不了那么多。弄了一个小女孩又这个样子。”
“怎么?浪云,刘晓清又有小女孩啦?”
“昨天晚上,你不知道?他去小黄的出租屋,买了些水果去,硬是要小姑娘让他睡了,小姑娘硬是挺到凌晨两点,实在挺不过去了,就让他睡了,刘晓清这小子,在半夜三更打电话给我,我以为是什么急事,他告诉我终于完成了‘渡江战役’。他彻底地征服了小女孩。”
“喔唷,我早晨上卫生间遇到的田螺姑娘就是小黄。”
“我浪云也是戴一副眼镜,在对待女孩子问题上,我真是差他十万八千里。”
“不管刘晓清来不来上班,我们该干什么就干什么。我们这次杂志是要全面改版,以前在虎门办的以时装为主要内容的专刊有一套在你那儿,我们一块坐下来探讨一下。”我说。
“好吧,你等着。”
陈民莉是十点钟进办公室门的,我发现她眼睛还是红的。
“老丁迟到,你老丁该说说她。行政上的事你管。”
“由她去吧,人人都有一本难念的经。”
“丁先生吗?”我刚进入办公楼电梯便接到了边畀的电话. 我对电话号码并不熟悉.
“是啊,你是哪位?”我问.
“我是边界,广卅天堂房地产公司老总。我们见过二次面的.”
“你怎么知道我手机号码?”我问。
“你是胡美娟和田莉的朋友,我能不知道?”
“我想真地和你交个朋友!”边界说。
“我们正在操作《消费时尚》杂志,你有什么豪宅要销售,有广告让我们做是不是?”我开玩笑说。
“这样吧,电话里一时讲不清,我马上过来接你,到我家中面谈。”他很爽快地约了我.
“广州生意人一般不把客人朝家中带,你就那么信任我?我说。”
“等着,不多讲了。”
这是下班时间,正当我考虑自己怎么安排晚上时间,我接到了边界的电话,人生一旦进入中年,时不时会被一种沉默笼罩着,看着那么多的年轻大学生们来杂志社应聘,我真的觉得自己老丁了,越发激起对已逝青春岁月的眷恋,广州是一座永远飞扬着烈与火的年轻城市,从孙中山、叶剑英、刑场上婚礼中的陈铁军,那些黄埔军校的操兵声好象还在耳际,常从中山路边经过,那些矗立于农讲所院外的木棉树可是听过毛泽东关于农村土地运动的报告,在与杂志社年轻的记者编辑闲聊中,哪怕是一条关于世事变化的消息,广州街头一个流浪艺人,都会引发无限的深沉的中年情结,在沉默中会珍惜起生命。开始重新调整自己,广州的大桥、豪宅,川流不息的外乡人无法构想出自己前景的美好。
我开始对人重新的认识和感悟,开始从对于外在的物欲贪图转而建造丰实的内心世界,我发现自己竟喜欢上白云山,看天空摩天高楼的颜色,广州比起我的家乡是另一种“天高云淡,望断南飞雁”宁静。
广州让我矛盾种种,沉默的中年春华秋实地有着广州处处飞扬的喧嚣与骚动。和田莉有缘,我是在黄昏中享受的热带鱼吗,有足够的滋润,有奇特的心情尤如浸到风花雪月的酸辣滋味。对于田莉,她有着上海女人的善生存、广东女人的善生活,哈尔滨女人的理想主义,还有武汉女人骨子里的骚情。我常凝视田莉,站在珠江边的剪影,那是一种冷香,只有在出租屋的地毯上,我象剑客,刺穿她殷红的胭脂般笑容,我真正体会到搡我推她的柔情如黄河壶口的瀑布,真正能把我淹死。
不是惊艳却有余韵袅袅的田莉,美就是一种爱,拥有田莉好象便拥有了广州的娇情,可我又不能把田莉捧在嘴边哄着啃着,我和她保持着一种远距离的风景,近距离的爱慕或许是最佳状态。
边界老总的奔驰车特别的靓,20分钟后停在越豪大厦楼下时,我想,我是第一次坐这种百万元人民币的豪华车。
“先生,我们去花地湾食驴一条街吃驴肉怎么样,这是吃驴肉的好季节。”边界说。
“你不是要和我谈事吗?”我说。
“当然有事谈,先去白云堡我的家。”
“听你边总安排罗,不把我杀了就行。”我说。
“你要胡美娟转告我,在广州城里买烂尾楼开发房地产,不让我去南沙开发,我认为这是一种好办法,不过,我已经在南沙买了地皮,再说这烂尾楼买下存在商机,可能还是长远的商机,但我没有那么多资本,也没有那么多精力,从这一面看是出,先生是实业家角色,是块经商的材料。广卅的房产以后要大涨。”
“我知道购买烂尾楼有一些风险,但物有所值,目前看来是放的长线,鱼不可能马上会钓起。”我说。
“所以,先生,我要聘请你到我房地产开发公司当投资策划目标经理。”边畀说。
“这合适吗?”
“我正在中山大学读研究生课程,文化基础差,不补上这一课不行,我才高中毕业,这也算是蛙跃式发展。天堂公司没有任何发展的经验,需要大批人才啊。”
“边总,我随意讲讲可能你听了舒服,具体操作起来就……”
“市场经济么,有头脑和勇气,事业就会如追求中的那样兴旺发达。”
“在新闻界耍耍笔杆子还行,恐怕……”
“先生,对付女人也是只要有头脑和勇气么。”
“策划和广告作为一个部门,行不行?”
“可以的,只要为公司提升形象,推动经济效益。先到我自己设计的住宅看看,提提意见。”
“听边总口音不是广州本地人。”
“我是潮汕人,先去深圳创业,然后来广州罗。”
“先生,我们同龄人了。”
“我和你边总不能相提并论。”
“不用谦虚。人生全凭运气罗。”
奔驰车在白云堡一幢别墅前停下时,我知道这就是边界的新住宅了。
“边总,这房子很贵吧。”
“一万块钱一个平米,现在可买不到了。”边畀很牛气地说。
豪宅太奢侈了,以铁梨木、楠木和红木名贵材料做柱梁,客厅的屏风是工艺精巧的木雕,豪宅似苏州园林的模仿秀。人工凿地,池上修桥,桥通假山,山上有茶亭,颇具富贵享乐的南宋遗风。客厅正中央有一块著名书法家题词的匾额,刻着“经商有道,乐善好施”。屏风是欧洲彩色玻璃,是西洋美女的浮雕,堂上闪烁的是水法流苏吊灯。
“装修独特,明珠不显露。”我赞不绝口。
“没办法,生意场上那些狗贼的总欺我没文化,我让他们看看,当然你先生除外。”
“先生,吃糖,第一次到我家是要甜甜嘴的,老丁一辈人说的。”边总居然有一大盒美国巧克力。
“听说你太太出身书香门第,所以你才……”
“说透了也不值钱,人的素质不是看文化高低。”
“这房子是你住吧?”
“还没定下来,我还没告诉太太。”
我心中暗想,一定是他留给胡美娟的。
“先生,住豪宅的人不一定都文明进步的,也不能说明婚姻的成功,或者说对爱情具有了责任,我也是有隐痛的,我太太结婚以来一直看不起我。“
“中年男人,是因为生活压力太重,少了内外呼应的努力。“
“这里,每一个墙角,每一个设计都是我自己搞的,我把这里当成了试验品,然后才决定投资房地产。”
“真看不出来,边总有这么细致的操作能力和超脱的设计风格,看来真正的建筑并不需要经过规范的运作,学习研究,建筑是一种独创的艺术。”
“先生,凭这种感觉和精神,你说我能不能成功。”
“我也期待和你一样,和罗梭一样去林中建一间小屋,一台电脑给田莉,自己种菜种谷。”
“先生,走吧,去花地湾吃驴肉。”
“边总,你对广州的吃很感兴趣。”
“我现在只有两大爱好,吃和女人,漂亮女人。”
“你先生也不是外人,这两种东西才是男人干事业的动力,我小时候也是吃不饱肚子,要不上媳妇,后来我有了钱发达了,就把这两种东西看得特别重。”
“边总,咱俩都是身世相同,年龄相仿的男人,说句不中听的话,这就是逆反心理,就是自卑发生的强烈自尊,是一种报复。”
这是广州最男人的一条街,花地湾食驴街让我真正体会到了什么叫男人味和怎样做一个好男人。
“先生,驴肉比牛肉好吃,嫩滑溜,但不能吃太饱,喝少些洒喔,否则晚上睡不着觉,难受!”
蚝油、生抽、姜、葱、辣、醋、酱,所有的调料在驴肉摊上散发着男人味,我不知道花地湾住的外来妹是否有很多,食驴街上的男人个个都是好汉。
我和边界喝着红酒,撕着驴肉,各自回味着自己的历程和对女人的欲望。
“你正在操办的杂志,我明天就对财务部讲,把帐号告诉我,汇去一万元,做一个版面,就拍我家那套豪宅,名字叫天堂房产。”
“行,边总,过二天我就让摄影记者去拍。”
“我和你说的事情,你考虑一下,胡美娟那个服装公司搞得不错,胡美娟在上海《时装》杂志做的广告太靓了,还拿了不少订单,只要努力,外行变内行也是很快的,相信自己是成功的决定因素。”
“关于烂尾楼拍卖问题,广州日报有记者朋友说市政府组织一些部门可能在年底举行拍卖会。”
“烂尾楼一般只是商用楼,改造好了也只是作为长久固定资产出租,无法象住宅那样卖出去,资金周转快,再说我只是投资房地产建设和房产销售,我不可能花费大量精神力去搞物业管理。”
“边总却实是一个投资实业家。”
“我求效率和发展机遇,那种平淡的东西索然无味。”
“你边总16年的创业不断改变自己就是一个充分证明。”
“先生,你去哪里,我送你到家。”
“我在五羊新村下车。”
“你住那儿?”
“嗯,噢。”我含糊其事地回答他。
真的,我怕他知道我住在20公里外的赤沙,那里几乎是贫民区。
“先生,我想冒味地问你一个问题。”
“没啥冒昧,大家都是朋友。”
“你不计划把妻子搞到广州工作。”
“她不愿离开家乡,说是水土不服。”
“先生,我们都很幸福,可以自己干喜欢的事情。”我想边总说的是对于女人,他有钱么。
星期一,早早的,我被刘晓清的手机呼醒。
“老丁,找你越来越难了。”
“什么意思?”
“今天,广州电视台《人居》摄制组刘杭薇要来,另外我们请了广东省营销学会副会长温力虎教授,何总有安排,我们有重要策划要以最快速度落实。”
“好了,见面再谈吧,你在哪?”我以为刘晓清去了公司。
“我在被窝里。”
“浪费电话费,才隔几米远,不要太浪费了。”我搁下手机。
“我在被窝里拥着女人才最富有相象力,我这个人就是这样。”刘诗人后来对我说。
当刘晓清无意中拿到温力虎教授的一本校友通讯录,知道何伟是温教授研究生班上的学生时,刘晓清把何伟拉得更紧了,他俩同去把温教授接到公司,请到酒店吃饭。终于由刘晓清策划了一个活动。我看到了策划书上专家顾问委员会中有吴敬琏、张艺谋、林森、章莉、刘国光、张光发、王玉珏等30名同志。
由广东省房地产协会、广州电视台、《消费时尚》杂志社联合拍摄《人居》电视专题片。并出版《人居》专刊。理事单位,是广州市20强房地产公司。
我对刘晓清这种策划的成功表示了怀疑,经济学家吴敬琏,市长林生,导演张艺谋,广东国画院长王玉珏怎么可能来关心指导这么一种《人居》电视专题片。
在杂志编务会上,我说:“刘晓清习惯喜欢戴高帽办大事,这,不是一件什么坏事,广州的杂志应该如此才会有威望有发展,不要去争论那些专家顾问这些事情,重要的是我们要把这件事操作得具体细致有经济效益,我只要求每一位同志形成合力,各尽所能。”
在我们几个人讨论最热烈时,广州电视台《人居》制片人杭薇小姐来了。
“你们看看,人家那么积极支持我们,我们可以凭借广州电视台,广东省房地产协会的招牌,干我们的大事。”刘晓清站起身和杭薇小姐进了办公室。
“我看办《消费时尚》应该有个明确向,象个大杂烩似的。《消费时尚》一定要有特色,否则没有生命力。”这是浪云的言论。
“我们杂志社不是人强马壮,但不能在操作杂志时,让所有同志出去拉广告,再说,我非常讨厌假大空,刘主编应该统一协调好。”
“老丁,各位同志,我和杭薇一起去省房地产协会,有好消息我立马通知你们。”
我知道,整整一天,刘晓清一早出去就不会回办公室了,我们几个人都应该浪费了。
我们手中只有每人交了二百块钱押金才拿到的盖有《中国市场》广东记者站消费时尚专刊部为期6个月的临时记者证,我们印制的名片上分别是新闻部、编辑部、广告部副主任,我们要凭着内行人一看便知道的假记者证和三寸不烂之舌去化妆品企业、房地产公司,美食酒家,时装公司去拉广告或赞助,写有偿报告文学。
刘晓清不是一个文化领导人的角色,他只是一个浪漫的爱情诗人,当然他也不会象普希金那样去为所爱的女人决斗,他不止一次说过,广州女人不要太多,我不能只在一张网中跳跃,我是一条活鱼,可以从这张网跳进另一张网。
不管杂志社同仁怎么想,我是决定去天堂房地产公司找边界老总,先把他的白云别墅拍下来,作为《消费时尚》首期与大自然和谐,又有个性特色的人居时尚屋推出去,立马拿到一万元钱现金支票再说,我拿起桌上电话。
“先生,欢迎你来,刚巧田莉和胡美娟一会儿要来公司。”边畀在电话里说。我忽然发现,我已经有一个多星期没见到田莉了,再有五天就是春节了,我该对春节有个计划安排,我想问问田莉的情况。
我进入环市路“天堂”房地产开发公司。大堂里的接待小姐把我引向三楼。
“最东边的一个门就是。”
看得出,边界对公司管理有条不紊,走廊两边的墙上挂着欧洲的油画。
边界已站在办公室门口,我急不可耐伸出手去,我不热情不行,我是来掏他口袋里一万块钱的。
“在广州,不战斗到最后一天不罢休,这是广州人的特点。早九晚五也是广州人的上班特点。”
“边总的办公室真象总统套房,那么有气势。”我羡慕地说。
“做房地产开发,自己不搞好哪行啊,客人来首先就会拿我的办公室与别人的做比较,没办法,其实钱是白花的,我在办公室里能待多长时间,每天平均不会超过二小时,真是高消费啊。”边界说。
“边总,也喜欢油画?我可从来没有听你说过。”
“我这是往脸上贴金做做表面文章,过去我投资过名画收藏,主要是受一个画家朋友的影响,他是位知名油画家,水粉画也不错。”边畀既把油画作投资又提高自巳的品位。
“边总认识的都是有才华的人物。”
“如果有兴趣,下午我陪你去看画展,逸品堂,也借机认识一下我那位朋友。”边畀说。
“白云堡别墅的事,立即要拍照片。”我说。
“行,不过不能标明出处,你知道,我这套房子是给胡美娟住的。”边界说。
“什么时候胡美娟搬进去?”
“随时随地,我还没告诉胡美娟,我怕胡美娟。现在羊城花园玫瑰园租的房子还是她自己付的房费,我给她付,她没要。”边畀说。
“广州很少看到梅花,胡美娟象一朵梅花。”
“这种女人还少见,有个性。”
“说句笑话,躺在边总怀里不会那么倔吧。”我说。
“我从来没学会骗,也不会泡,别人玩女人是玩,我对女人是爽,透明着来。”边畀和有钱男人一样。
“边总,我们一见面就谈女人,女人成了沟通我们的桥梁了。”
“这有什么,相知相融的女人在一起,不也亲密地谈论我们成功男人么。”
“倒也是。”
“牛汉云在你公司干得怎么样?”我问。
“哪个牛汉云?”
“就是和田莉、胡美娟她们一起的大学同学。”我说。
“你说他,小牛,还有些牛气,在番禺我第一次做椰子林住宅区。他干的还不错,一个月卖了7套,接近300万营业额,我准备让他到营销策划部来,我让你先生加盟,你又不干。”
“你知道我这个人讲义气,刘晓清办《消费时尚》杂志刚开始运作,招聘的又是新手,有个北京师范大学中文系毕业的姓周的同志,聘他当记者,三天写不出二千字的采访稿。”
“现在的大学生实际操作能力是差些,有些能成大器适合公司做事的也就是有悟性,整天围着一台电脑什么也干不成的大学生越来越多。”
“边总没有大学文凭还不是照样当企业家,进研究生班。”我拍了他几句甜言。
“我是雷暴雨下的蛤蟆三级跳远,没办法,不过,才学习了一年多,听那些专家教授讲规范化管理和经济运行秩序还是感受很深。
“边总,我给你先照一二张办公姿态照片。”我说。
“我可很少照像,我和妻女父母都很少在一起照像。”边畀说。
“你是个人物,照片一定要,再说以后年纪大了翻翻相册也是一种美好回忆。”我说。
“行,先生,那就劳驾你了。”
“头发朝后捋一下,突出额头,那样才有老总富态样。”
边总拍完照,顺手抓起桌上电话:“财务部金部长吗?你给我开一张现金支票一万元,对,广告费,你给我送到办公室来。”
“边总,我们事情还没干完。”我说。
“我还不相信你先生吗?作为一个老总在办任何一件事以前,要对自己充满信任,尤其是重大决策之前,束手束脚没有一点果断性办不成大事。”边界说。
正说着话,田莉和胡美娟来了。
“先生也在,没有背后说我们两位女生的坏话吧?”田莉说。
“还是一口一口地叫女生,太娇生惯养了吧,这不符合广州城里的女企业家口气。”
“有什么好事情,还让田莉陪你一起到我办公室来。”边畀说。
“有一个星期不见你,看看你也不行吗?我们时装公司专门设计了一种斜插袋圆角领的新式冬季西装,先让你试试,这种款式适合脸盘瘦小的人穿,我是让田莉来审美的。”胡美娟说。
“让我作模特儿,行,我就先穿穿。”
胡美娟从拎着的塑料代里拿出一套时装。
“这时装还没定价吧?”
“我这是毛涤料子,比较舒适,缺点是软糯一些,不太挺。”胡美娟说。
“看你边总眼力如何,能定什么价。”
“那还用说吗,我的眼力,当年我们可是五台缝纫机起家的,每套五百元左右,多一分就不好卖。”
“你还以为是前几年乱轰轰市场,时装没标准啊,现在的消费者精明得很,这套时装,定价三百元就有钱赚了。”
“时装公司我不管事了,有你做主,不要把企业改了别人的名字就行。”
“边总,你也够大的,一亿元的资产就甩手扔给胡美娟了?”
“我希望胡美娟稳扎稳打,不要盲目扩大规模,我搞房地产风险比时装公司大,我是需要胡美娟经营的时装公司能做我坚强的后盾。”
财务部长把一张支票交到边总手上,边总递到我手上:“给,多支持多宣传,房地产广告是有季节性和特点的,以后有广告面的策划我会找你。”
“先生,可不要忘了我们时装公司,广告还是有效果的,我们在《时装》杂志只花费二万元广告费做一个版,一下子就收到全国和港澳20多家电话,做成5家近三千万人民币的生意。”
“这生意你找田莉,田莉还能按杂志社规定提成20%广告费作为报酬。你先生就帮着田莉。”
“胡美娟帮你还不一个样。”我说。
“今天我就不去南沙了,我们几个人好不容易凑在一起,我请客,你们讲,去哪儿吃饭。”
“我们不是老丁吃客,我们只想吃些广州的特色菜。”
“广州特色菜,吃烧鹅吗,太那个了……”边总没有把话说下去。
我们四人走出办公室弯下楼梯时遇上了帅气实足的牛汉云。
“牛汉云!”这是田莉的声音,她很惊讶。
“我来总公司报到,是销售策划部经理让我来的。”
“行啊你牛汉云,你高升了,祝贺你。”
“牛先生,这是公司老总边界,他是发现这你匹千里马的伯乐。”
“谢谢边总赏识。”
“那,牛汉云,你和我们一起去吃午饭吧。”胡美娟用眼看了一下边界。
“还没到吃饭时间,我要先去营销部报到。”牛汉云伸出手来想握边界的手,边总没伸手,我连忙伸过手去,我怕大家都尴尬。
看着牛汉云上楼,我心里有一块石头那样落了地。
“市场经济条件下,投资艺术的人越来越多,不是只有香港才有市场。”边界说。
“焚高笔下的阳光是人类共同向往的光明,可焚高的一生不善营生,使生命充满着苦难。而我们今天的艺术家不仅擅长艺术,更要懂得营生,今天在逸品堂有一名年青有才气的画家,命运如焚高。”
“你是说浪云,浪云是艺名,他叫胡杨。”
“你们看看《西湖丽人行》,太有诗情画意了,这些富态的美女,表明什么?又是一个盛唐么,把江南美女画得太有神韵了。”我说。
“这幅《晚霞里的温泉浴女》光与线的协调统一,布景的勾勒,浴女脸蛋荡漾无比的幸福安祥,很有独特魅力。”
“按你们行家的话说,很有张力,有暴发力。”田莉有些激动。
“是的,你们记者不是通常也这么说么。”陈主[xi]很风趣。
“大家随意看,画展的主人正在半岛花园为一家老总画肖像,我不懂画,大家自己随意。”那是一个长得小巧玲珑的女孩走了过来,喉咙有些沙哑。
“你,孔芳草,在这儿当解说员吗?”我很惊讶,她不是顾大卫的女朋友了么。
“不,不是,我现在是画展主人的女朋友。”
“真有眼力,找了这么一个有才华的画家。”
“一个脾气固执,性格古怪的画家。”
“这画作上的都是他艺名吗?”
“是的,浪云。”
“这位在艺术巅峰上的油画家,浪云,西洋油画技法和传统中国画相融和,很有神韵,应该很成熟的。”
“可是,浪云现在是一名街头艺术家,画展已经半个月了,再有几天就结束了,至今没能卖出一幅画,他办画展的目的是想卖掉一些的。”孔芳草很恼的样子。
“是吗?这画标价都不算高,大都在五千至二万之间。”田莉说。
“请你转告浪云先生,我请他画一幅肖像。”胡美娟掏出钱包,先付给二千块定金。
“我没有税收的票,开张收条给你吧。”
“不用了,浪云是边界老总的朋友,你又是先生认识的朋友。”
“这幅《挤奶女》我要了,你看草原的绿,天空的蓝和远飘的云朵,挤奶妇那光彩,二万块物有所值,你让浪云到我办公楼来拿支票,到时把画带上。”
“谢谢你边总。”
“麻烦了陈主[xi],我们一起吃中午饭吧。”边界和陈荣将握手。
“不了,画家需要有眼光的企业家参与,以后多联络。”这是一双厚热的手。
“那好,我们走,胡美娟有了肖像画,白云别墅将光芒万丈。”
“什么白云堡?”
“胡美娟,今天我要告诉你我,你搬到白云堡去住。对,肖像油画就叫《时装公司的女老板胡美娟》。”
“以后,说不定是蒙娜丽莎的姐妹画呢。”田莉说。
“这就是历史,胡美娟,留下你二十二岁的神韵吧。”我附和着。
“我今天请大家去不吃蛇肉也不吃驼鸟,我们去农科院吃孔雀。”
“边总总是别出心裁。”
“在广州,干什么事都有新事物,才会有激情,刚才浪云的油画就是有激情,给人有心动的感受,我做生意便是凭感觉。”
“我听懂了,边总。”田莉的笑声很甜柔,有着蜜蜂那种亲切和乐感。
胡美娟从羊城花园玫瑰阁出租屋搬到白云堡别墅是周末,是边界用小车搬的家。
广州的冬天,女人们没有太复杂的物品,没有坛坛罐罐,只有一只大旅行箱和一台电脑一台彩电一副炉具。
“边界,你把我弄进白云堡容易,再搬出来就难了。”胡美娟说。
“胡美娟,我摸准了你性格,你不是那种无赖女人。”
“其实,我不喜欢那种太宁静,死了都没人发现的山庄,我不乐意做金丝鸟。”
“或许田莉喜欢,可却是你胡美娟的福份。”
“就三年?”
“我们不是有合约吗?”
“这不平等条约可是法律不承认的。”
“法律还不健全,钻一下空隙么。”
“其实,也就是你边界需要我时我们才去那种鸟巢。”
“那地目前只有你们几个人知道,别太张扬了。”
“不至于太放肆,损坏你的名誉,不过,总觉得几百万住我胡美娟一个人太浪费了。”
“不就几百万吗?这回玩一次大买卖,买断浪云展画,说不定能赚回白云堡别墅。”
“别虚张声势了。”
“我有了新策划,我当总导演,请你们几位当配角,准能行。”
在白云堡那座金碧辉煌的山庄里,胡美娟作东道主邀请了我和田莉,边界从城里带去了许多熟菜,有许多海鲜。那一天傍晚,画家浪云带着女友孔芳草也去了。
“胡美娟,让我先熟悉你,然后才能画出你的神韵。“
“这可是广州白领阶层正在兴起的新玩艺儿。”孔芳草和画家浪云在一起。
“当然,这要比女人写真强许多倍,这是艺术。”我笑着说。
“肖像画需要多少时间结束。”
“加把劲,一个星期吧,一般情况下是十多天。”
“可一定要画得美些。”田莉把大闸蟹分到每人面前佛山瓷盆里。
“胡美娟已经很美了,只要照着样子画就成了。”
“不是吃了我的饭嘴软了吧?”
“大家是朋友,都要在广州混饭吃,浪云来广州就是创牌子的,怎么能还没挂就自己砸了呢?”
“一会儿吃完了饭,你们可以去附近转转,我们三个男人有一些事聊聊。”
“聊什么呢?要如此神秘。”
“说不定我们聊出一个百万富翁。”
“先生,还是浪云。”
“都有可能啊。”边界拿出了香烟,那是椰王,海南岛的名烟,每人一包。
“浪云先生,这笔买卖真的能打造一个百万富翁?”
“有什么高见,请讲,我这个人就是性急。”
“我和先生还有他们几个前几日去逸品堂看过你的画。你总共卖出二幅。”
“是的,其中一幅还是你买的,我真搞不明白,这广州真是艺术的坟墓。”
“不,浪云先生,一你没学会炒作,二你没掌握卖画技巧。”边界说。
“你太高估计自己的价值,没能很好推销自己,卖画一面是卖画,另一面是出卖你自己。”
“边总,你还能有什么高招抬高我身价,让我卖掉那些画?”
“出于朋友的交情,那个人没有危难之时?我愿意买断你的画。”
“我明天就画展结束,我准备离开广州,和孔芳草一起流浪北京去。”
“不,你暂时不要离开广州,你会有更好的前途。”
“边总,你的话听着神乎其神,你不可能要买我的画,你在投资房地产生意。”
“只要有钱赚,我除了不贩卖人口枪支弹药,我啥都能做,我是怕你……”
“别吞吞吐吐的,大家有缘相聚有屁就放。”
“好,我把你的画展全部画28幅买下,200万怎么样?如果同意,我今天付你20万定金,一会儿你把钱带走,一个月后的今天,3月18日,你到我办公室拿另外180万。”
“我20年来的艺术精品。”
“浪云,不是我小看你,你以后不可能再有画展上那些洋溢激情的画。”
“以后我会画技更纯熟,悟性更深刻。”
“我不太懂画,画不是光有悟性和技巧就能成为一幅好画,重要的是有灵动的每时每刻都闪烁的激情,所以我买下你一生中黄金时期的画,物有所值。”
“好,我答应你。”
“慢,我还有一个条件。”
“生意人毛病就是多。”浪云对于自己辛苦了二十年的精华之作能卖200万已经很满足了。“边总,你有条件请一下子讲出来。”
“就一句话,你浪云必须离开广州,去国外发展最合适。你以后所有的画假如还用浪云这个艺名,只能由我收购,而且所画时间只能标明是今天以前的日期。”
“为什么,你要封杀我?”
“不是,我买断了浪云这个艺名,你还是你,你还可以画你的画。”
“边总不让你做焚高,要让你看到自己的价值,你还不明白?”我举起酒杯,“为你俩精诚合作干杯。”
“你应该明白,我只是在倡导一种时尚消费。西社会的艺术市场,已经有几百年的市场规划,面对市场规范,中国的艺术市场尚显幼稚,就好象出身的婴孩需要我这样的人热切地关注,才能幸福地成长。比如1999年深圳华士德拍卖会上,我被李可染一幅《井冈山》吸引住,看着那幅画以190万被别人拍去,我很可惜,我已经关注香港佳士得,中国嘉德北京翰海拍卖会有几年了,近年来,我发现四川美院,鲁迅艺术学院,广州美院还是有不少年轻油画家建立起了自己的艺术个性与风格,价位么相对国画来说更高一些。只是目前尚未形成成熟的收藏群体,我么,先做先行个体户。”
“胡美娟的肖像画明天就开始吗?”边界问。
“中午开始吧,这山庄比城里空气新鲜,但温度低。”浪云说。
“边总,该不是把我和两个女孩要卖去西洋挣欧元吧?”田莉在门口说。
“我们不卖人,倒是收购了浪云。”我笑着拍着浪云的肩膀。
“那好,没有不散的宴席,我要回家了。”
“我送你们,至少也要把你们送进城区。”边界说。
“边总早有预谋了?”
“我公司里总是有几十万做资金流动的。”边界把20万现金装上箱子递给浪云。
“边总,我不做凡高,现在广州的阳光多么好。”
“你不会反悔吧?”
“我有艺术家的良知,患难见真情。”
边界送我和田莉高开白云堡时,胡美娟在山庄门口招手。
-全文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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