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有你能喊疼我的名字
多年来,习惯了别人喊我朱科长
其实我什么长都不是
只有你一下子简化为一个字
瘦成一根细针,一点点挑出骨刺
挑出我皮肤上的死细胞,血管的毒素
挑出我灵魂颤抖的声音,浮躁的杂质
我的名字,曾被另一个女人柔化成奶名
常常盘旋在昏黄村口。童年从未迷路
直到那个早春的夜晚,这声音从村庄消失
我的奶名,就变成狗尾巴草上的露珠
让岁月慢慢风化,变成乡村的化石
直到多年后,你用一个简化的汉字
喊疼麻木的记忆,让我又流泪一次
那个村庄何其渺小,我走不出一辈子
这个世界何其辽阔,我却轻易地
让你喊疼了我的名字
你的声音和她的声音何其相似
只是,她喊醒的是亲情,你唤醒的是爱情
只有你能喊疼我的名字,喊得我宁愿
一寸寸,一寸寸去死
(2010年1月12日于湖南耒阳市)
-全文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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审核:岁月留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