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上月圆,人间月半,月月月圆逢月半;
今年年尾,明年年头,年年年尾接年头。
--又是一年
岁月无声,流光无影,当我们在静下心思细数2009的点滴之际,它却早已悄无声息的离我们而去,成为我们生命中一个永恒的念想。唯有这份念想,才让我有勇气提起冰封已久的笔,但这笨拙的笔,本身也代表不了什么,也许只有它才能把岁月的轮廓涂抹得更厚重、更深沉一些吧,我便“病急乱投医”般盲目地选择了它,选择用它作为对岁月的另一种不舍与回望的方式。
特别钟情于“天上月圆,人间月半,月月月圆逢月半;今年年尾,明年年头,年年年尾接年头”这幅对联,我更自以为是的给它加了个横批:又是一年。虽然我明知这是画蛇添足,但时至岁末年初,总有许多的感慨,又却懒于动笔,就连长得很长的头发都不想去修剪,生怕触动了那隐藏在心灵深处的弦,所以唯有以此方式,聊寄心中那份对岁月蹉跎的怀念而已。
2009,走过了我生命的36个春秋,虽然我不是宿命论者,但我仍然坚守了一些世俗应该坚守的规划,系红腰带。这并不说明我是唯心主义,而是对生命敬重与敬畏的另一种形式罢了。人,很象一台机器,也许年少的时候都很倔强,不愿服输,不拘泥于常理,但随着岁月的流逝,棱角渐渐的被打磨得半圆不椭,于是,顺天应人,渐渐的便落入了常理与俗套,而这落俗,便是一种从容与豁达,一种对世事的包容与泰然自若。而正是有了这样的从容与包容,生命才更显得有深度,人也才更显得有人情味,真正成了“食人间烟火”的凡夫俗子了。
2009,我参加了我们班毕业十五周年的同学聚会,规模盛大,气氛空前。见到阔别多年的同窗老友,欣喜之情溢于言表。昔日的恋人也好,情敌也罢,都成了无话不谈的知己,在岁月不知不觉的流淌间,所有的爱恨情愁都沉淀成岁月厚重的记忆,沉积成生命中宝贵的精神财富。在这一刻,同窗之谊已悄然升华成浓浓的亲情,如兄,如父,如姐,似母。相信,随着岁月的流逝,这份亲情会不断增长,不断蔓延,成为我们孤寂生命历程中一股强大的推动力。
2009,迎来了我父亲72岁生日。还记得那个阴雨纷纷的深秋之夜,我满身泥泞的抹黑回到家里的时候,父亲他老人家兴奋得象个八九岁的孩子的模样。我笑他是个老顽童,他却说这是“返老还童”,父子俩争论着,母亲在一旁补充道:不论是“老顽童”还是“返老还童”,在这古稀之年,能有这“童心”,能与子同乐,这本身就是一大幸事。我被母亲不经意的一席话惊醒了。是的,人生如梦,72个春秋,弹指之挥间,也许父亲还来不及细数究竟过了多少个日子,却已是古稀之年,岁月真是有情却又匆忙得无情啊。这是一个特别的生日庆祝会,席间,只有六人,实话实说,与我平日里在酒楼饭店里吃的那些好菜好肉比起来,母亲的菜做得不是很好,花样也不是很多,但我却吃得很开心,很幸福。是的,能在古稀之年的父母身边吃饭,能吃上古稀之年母亲做的菜,这本身就是一种莫大的幸福。
2009的最后一个月,迎来了女儿8岁的生日,在她的叫嚷声中,我们终于给她做了个“生日”。在我们家里,我和她妈妈是从来不做生的,父母都健在,他们的生日都没怎么庆祝,做儿女都没怎么做好,怎么敢“冒天下之大不韪”,给自己做起生日来了。不过,孩子嘛,终归是孩子,是下一代,下一代应该有下一代的希望和梦想,也许“破格”一下也无防。怀着这样的心境,给她买了一个生日蛋糕,又请五六个同学、玩伴,吃蛋糕,吹蜡烛,好不热闹。我和她妈妈也跟着屁巅屁巅的凑热闹,还不忘了不失时机的教育一番。区区数十元钱,换来一番喜庆,满屋的欢声笑语,还有一个不可多得的说教机会,在这物欲横流的现今社会,也算是“物超所值”了。
2009,在事业上没有什么成就,在这里就不班门弄斧,不谈也罢。但在“烟雨”,还是值得一表。一个偶然的机会,我这当“小编”(小说编辑的简称)的,跑到散文组去“客串”了一把,而经这一客串,真还发现山外有山,人外有人,真是“别有洞天”,另有一番景象。在那里,接识了不少的笔友,也学到了不少的东西,而且说句不怕小编们谩骂的话,还真生出些许“爱慕”来。但爱慕归爱慕,虽然现在写小说的时间少了,但我还是一如的坚守在“小编”这片“冷”土上,算是“情有独钟”吧。
年年岁岁花相似,岁岁年年人不同。2009,可以细数的东西很多,大到国际时事风云,小到我的发间突然夹杂了一两根银白的白发。岁月无声,但却不总是无情,在不知不觉间,我们把我们生命中的又一个三百六十五天送走了。但流淌了的不一定就只有遗憾与感慨,流淌出来的,更多的是我们对岁月的珍惜,是我们对岁月轮回的理性思索,是我们对岁月流逝的反思,对生命意义的参悟,以及对生老病死的坦然自若。有了这些,岁月的流逝再不显得那些惨淡凄凉,生命曲线的萎缩也不再让人那么惊慌失措。生命有限,人心无涯,活着,就有滋有味的活着,心胸坦然,开开心心的过好每一天,无愧于天地良心,无负于父母子女,对我等凡夫俗子而言,能如此,足矣。
-全文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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