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哥哥的散文很惊喜,人家常说双胞胎会心灵感应。遗憾,我们从没试过,但爱好确实相同,倔强的脾气也相同。
我经常毫不闲烦的劝哥哥写诗。他也会暗示我写小说。但我们还是各行其事。
也许是性格的不同吧,或是对事物的看法存在分歧。
我爱花,爱草,爱女人不经意间的眼神,或是生活中的种种片段,傻到因此疯狂,流泪,大笑。我注定只是一架照相机。用文字在白纸上堆砌画面。而哥哥,他陶醉在自己编织的故事里,其间的每一个人物都刻印着他的理解,他的喜好,他主宰这些人物的命运。这正是我不写小说的原因吧,对自由的向往让我即使面对虚拟的人物,也不想拥有主宰的权利。
与其说梦想的巧合,倒不如说双胞胎是个可以研究的课题。没有商量,没有沟通,我们却都拿起了笔。用自己热爱的方式书写自己的心情。面对同样的对追求我们都顽固而且执着。
每个夜晚,我们会忘记白日的疲累,奋笔疾书或是敲击键盘,就怕一时疏忽让一点一滴的想法溜走。到了真没有什么可写时,任可用布满血丝的双眼瞪着天花板也不睡。哪怕再想想还有什么可以写也是好的。无疑,这是两个癫狂的疯子。
文字是美的,美的让人不忍离开半步。当看到自己的作品完成了会兴奋的想大叫。悲哀的是,随之而来的是无尽的空虚, 心里会这样想吧,“我明天该写什么?我还能写出来吗?这篇让自己这样兴奋的稿子好吗?别人会喜欢吗?”一连串的问题让身体和灵魂疲劳不堪。
我经常会在睡觉时、写诗时被哥哥强行拉走。他毫不留情的让我当听众,他会逼着我看他的故事,说好他会怀疑,说不好他会不厌其烦的探讨。每到这个时候我都要长篇大论的说我的看法。甚至每个人物的性格,每个事件的细节我都要谈。最可怕的是当哥哥没了灵感写不下去时,会选我当他的军师。这时候的家里像打雷一样,我们会激烈的辩论,甚至会大吵,说的却是故事的发展。在外人眼里我们是可笑的,但这就是执着,对梦想的执着。每到这时候我的心里会非常不平衡,当我的诗不知道诗该怎样写下去时,哥哥不会给我很多意见,要说只是简简单单,因为他不会!哈,讨厌的理由。
这就是我们,两个迷恋文字的怪胎,两个愿意读闲书写闲文的疯子。
也许哪一天我们真会疯掉吧,在大街上到处仍纸,然后去城管支队做客,再去疯人院。
2010. 1.7
-全文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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