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还是以前的海,情景却不再是以往的模样。这几年沿海城市的开发,使一切都变换了容颜,宽阔的水泥路代替了以往的泥沙路一直延伸到码头,海边村庄的建筑物,也全都该头换脸一新。
一亮奔驰轿车停在了昔日海边的坝堤上。车上下来一男一女,女的手捧一束鲜花,男的手捧一艘小模型船。
“鱼娃哥,我们来看你来了。”那的轻声低语,眼角泪光浮现,没想到这么多年了,每次来还是难免伤心落泪。
“鱼娃哥,这次来,我想告诉你一借事,我要和啊亮哥结婚了,你走后的这四年一直是他在我身边,帮我度过一个个难关,现在《思雨》在好几个大城市有了连锁店,生意也蒸蒸日上。鱼娃哥,我做这个决定,不知道你会不会怪我薄情寡义。但是我知道,在我心里决不会忘了你。”回头看了一眼沈亮,沈亮的目光里包涵着理解和尊重,向她点点头。思雨感激的朝他微微一笑:“鱼娃哥,我把自己的未来交给啊亮哥,你就放心吧,他会照顾好我的。啊亮哥说过,你是我永远的过去,不可能埋葬掉,会一辈子藏在心里,不可代替。而他是我的现在和未来,不管以后的路崎岖或平坦,他都会一直陪我在风雨里行走。能祝福我吗?鱼娃哥。”
从啊亮手里接过小模型船,接着说:“心舟已经上小学了,他现在和啊亮哥相处的很融洽,我相信他们在以后也会相处的很好的。还有,这艘船是最新的铁板船,送给你和爸妈,你可不要忘了回家的路。”把船轻轻的放在海里,看着它随着浪花渐渐地漂向远方,思雨把鲜花插在沙滩上,让它静静的开放,就象她的思念关锁不住。
啊亮轻轻的搂着思雨的肩膀,让她靠在他的怀里,,看着远去的小船,两颗心也靠的更紧了。
这些天,大家都忙着给思雨和沈亮准备结婚事仪。然而,思雨却不知怎么了,老是疑神疑鬼,心神不宁的样。她总觉得有人在跟踪她,偷窥她,可是她却一点也不害怕,反而觉得很亲切,很安全。每次有这种感觉的时候,她都很冲动的想找出那个暗中的人,可每次她都扑了个空,身后什么也没有。
思雨的这种反常现象,沈亮感觉到了,也宜有同感,不过他的这种感觉没有思雨来的强烈而已,刚开始他还以为是某些不法分子在跟踪他们,后来凭着感觉,觉得对方没有恶意而否定了,只是他们都说不出个所以然来。
再过三天就是沈亮和思雨结婚的日子了。洪海今天也不知怎么了,就是睡不着。趁着洁白的月色,他开车往四年前他人生经历过的那场大风雨岸驶去。
快到时,洪海停下车,打开车,走了。迎面而来的海风贯彻进了他的身体,那带着咸味的海风让他有一种说不出的亲切和酸楚。四年前的那一幕幕又出现在他的眼前,英俊的脸上痛苦的 变了色。往事在他的人生旅途上留下了一道不可磨灭的遗憾和缺陷,折磨着他的灵魂。
一边想,一边往四年前的那个坝堤上走去。突然他停住了脚步。还有谁?还有谁会在这深夜坐在这里任海风吹?
月光下一个高大的身影坐在坝堤上,火光一闪一闪的抽着烟。那熟悉的侧面,那熟悉的伦敦、、、洪海使劲的擦了擦眼睛,再仔细的一看,是他,是他,不是在做梦;是鱼娃哥,是姐夫;他没死,他还活着。心中的狂喜不胜言表。
洪海加快脚步,跑了上去。
“是你吗?鱼娃哥,是你吗?姐夫。”洪海颤声问道。
也许是想心事想的太专注,也许是不以为这深更半夜会有人来,坐在坝堤上的人闻言,手一抖,剩下的半截烟掉在了地上。迅速地背过身,站起来,拉起风衣朝另一个方向走去。
洪海一看,嘶哑着喊道:“为什么,为什么不认我,姐夫,我认出来了,是你,是你啊,为什么不认我啊,姐夫。”
前面的身影停顿了一下,没有回头,继续迈开大步往前走。
“好。你不认我,不见我,我就跟着你,你走到哪,我就跟到哪,我就不信你能永远不见我。”洪海斩钉截铁的说。
身影终于停住了脚步,知道是瞒不下去了,慢慢的转过身来。
是的,,是鱼娃,是那个为了救他,而以为葬身海底的好姐夫。
鱼娃幽幽的开口:“你这又是何苦呢,你快有另一个姐夫了,就当没见过我吧,就当我四年前已经死了 ,好吗?”
-全文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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