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在第十二盏路灯停下来,时过午夜,那处灯光昏暗。
一群蠓虫在灯下盘旋。
瓶中的酒已告罄。
流光的赤足徘徊在小小的候车站牌,过去在头顶的夜空浮泛。
似乎想起些什么。我以为已然忘记了那年。
有人载着月色踏车而过,影子横斜。
我在路边的石阶坐下来,眺望远处几盏孤灯。
我们彼此没看一眼。
隐约的,微风在耳边叨絮。
我就坐在这里,想着什么。我以为已然忘记了那年。
街道从远方来,到远方去,听凭柔软的梧桐树荫覆于身上。
它轻轻托着我,托着落叶。
落叶背负我的目光,或许还有一些寄托,忽而抖颤,打旋。
我有些迷茫,想啊想着什么。我以为已然忘记了那年。
那年,她的浓黑的长发,恰似这夜,似这夜的浓浓的寂寞,正当少年的心扉被三月的风吹开的时节。
她从我身边走过,投下浅浅一瞥。
她打开青春的音乐盒。叮叮咚咚,渐渐去远。桃花开了又谢,谢了又开。
我蓦然想起这些。我以为已然忘记了那年。
我还想找些酒来,暖暖冷却的血液。可万籁俱寂,四处不闻人声。
仍是和那年一样的天。可那朵映着她的笑颜的云,我已看不见。
我想起这些。我以为已然忘记了那年。
-全文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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