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烟雨人 ▷

最忆花枝招展时风里桐花香

发表于-2010年01月03日 下午4:44评论-3条

其实写这个联余饭后系列之初,最想写的,便是这篇,只可惜试了几回,终觉力不从心,所以便一直搁了下来。只是虽然搁下不写,却总觉得少了许多东西似的,噎得我难受,直觉不吐不快。

而这个令得我如此难舍难弃的人物,便是联室诸友传说中那频富传奇色彩的花神经。

<一>

好久不大见到神经了,偶尔惊鸿一瞥,也总是匆匆。

那日逮着她在线,上前跟她打招呼。不料这破丫头张口给我来了一句:“亲耐滴,在干嘛呀?”

我“刷”的出了一身的冷汗,老老实实回答道:“刚睡醒!”

说过这句话,才有些发应过来,急忙去查看对方资料。花神经,没错啊!再看对方显示的城市:韶关。也没错!

只是,只是这语气,这用词,这是一向大大咧咧、流氓成性,总是号称自己身高八尺,声似奔雷的花神经吗?为什么我总是有些觉得不对劲?不会是,又被盗了号了吧?

当下狐疑了半天,战战兢兢地问了一句:“我汗,你什么时候学的这么嗲了?”

那边给我来了一句:“靠,偶尔出出水不行啊?反正你抗嗲能力超强,绝湿不了身!”

再度汗了一下:这 “靠”与“湿身”二字,倒真有几分花神经流氓时的神韵。

往下继续搭讪,十句话之后,我终于肯定,这个,就是花神经!只是不晓得今天逢了什么桃花,哪根神经搭错了,忽然兴奋了起来,所以不嗲则已,一嗲惊人,才吓了我一跳而已。

话说这向来大马金刀,流氓成性的小娘们,见惯了她一惯的插科打诨、调笑不羁,偶尔嗲起来,还真是不嗲不知道,一嗲吓一跳,发嗲不是病,嗲起来真要命。

<二>

我最初见到花神经时,神经还不叫神经,她那时取了个很怪的名字:而且!

“而且”,多转折的一个名字吧,以至于很多联友出联时总是戏谑地用“不但”出联,专门发给她对。

有人用“不但”出联,自然有人用“而且”对,于是满屏的“不但”、 “而且”,整了个千折百回。

那时的而且姑娘,资料里填的并不是姑娘,却是一个三十多岁的老男人,且说话向来荤素不忌,端的是豪放的很,一时之间,倒真的让人雄雌莫辨。不知根底的人,任谁也不会把“他”跟“女性”二字联想在一起。

那个时侯,我刚混联室好像还不到一年,跟那些数年如一日混联室的各位才子、才女们比起来,基本上算是新人。但由于生性闹腾,倒也跟那么一部分人混了个脸熟,比如大李哥哥、骨头、香浮沉、胡涂大展、中原狮子王、貔貅等。

但纵然如此,我当年在联室,也绝算不得很显眼的人物吧?只是不知为何,这位而且“老兄”总是处处跟我过不去,每天变着法明里暗里的戏弄我,那些调戏的话,说的简直是既色复“淫”,炉火纯青。

说实话,对于这无礼且唐突的家伙,我当时着实有些敬谢不敏,直欲避之千里之外。可惜联室就那么大地方,一天就二十四小时,人多的时候也不过那么两三个钟头,而那家伙当年上网的时间,却又相当充沛,每每狭路相逢,便被“他”调戏了去。

平心而论,我当年其实是挺厚道一姑娘,纵然有时也装装嫩、发发嗲,但对于这种流氓手段,却实在缺少还击的能力,以至于只要跟“他”一照上面,随便掐不两句,便溃不成军,一败涂地。

而这位而且“才子”却又是极自来熟的,无论认不认识的人,只要感兴趣,冲上去便跟人家说话,浑不在乎别人会怎么反应。

那时,而且除了没事便拿我开心,还经常跟骨头调笑,貌似很熟悉的样子。

我于是私下里悄悄问骨头:“这而且是谁啊?怎么说话这么放肆?”

骨头笑:“怎么?恼了?她跟你闹着玩呢。而且不是男人,是个美女,大美女!”

我倒,真是时代不同了,男女都一样!不不不,要说还是不一样,看这美女说话,绝对比大老爷们还粗豪许多。

<三>

知道是个美女,便不会再真的着恼,只是依然每次被她谑近乎虐的调戏给弄的无言以对。

有好长一阵子,这丫的见了我,第一句招呼便是:“小娘们,来,过来让爷快活快活”

我:……

半天反应过来,回骂一句:“你才小娘们!”

那边继续笑骂:“嗨,这小蹄子,反了你了,回头看爷晚上怎么收拾你!”

我倒,这欺负人还上瘾了呐:“你个小蹄子,你就不会说话规矩点么!好好一女人,装什么人妖啊。”

而且大笑:“这小娘皮,骂个人都不会,只会跟人屁股后学舌!谁说我是女人?爷我身高八尺,声似奔雷,虎背熊腰,压不死你!”

我我我,我算败给这小娘们了!如果不是知道骨头不可能骗我,我真的怀疑这家伙到底是土匪还是猛兽了。

——别说女人,便是男的,这样色情粗鲁的也不多啊!

于是从此每每瞅见此人,便绕道而行,换马甲来。过了一两个月,这位而且mm居然消失不见了。

哎,真的是天下太平,乾坤清朗啊!终于苦尽甘来,再不会有人天天过来虐我了!!老天有眼,幸福的日子终于来到了!!!

<四>

然而这样得意了没有多久,另有一名叫花神经的帅哥突然横空出世,居然也如"而且"一般一脸色情,瞅见我便晃过来戏弄,把我恨的牙根痒痒!恨不能一脚把他有多远踹多远,却又打心眼里不敢惹这样的光棍,于是只好装聋作哑,对其视而不见。只盼得哪天抓到了丫的小辫子,好好报报这个仇。

要说咱们骨头,可真是个好孩子,那日在联室,我正趴在水里看那些才子佳人们风雅,忽然看到公屏上骨头跟花神经说话:“怎么又换名字了?不‘而且’了?”

我倒,原来还是这小娘们!我说怎么总觉得说话的语气挺熟呢!都是女的,谁怕谁啊?就算目前我没你流氓,掐不过你,我不会学么?我还不信,我就没有翻身的机会!

这么一赌气不得了,虽然从此在神经这妞儿手底下吃的亏不是那么多了,却也从此慢慢踏上了流氓的不归路,终至变成如今这幅不长进的德行,成了淑女才女们的反面教材,被君子们唾弃,淑女们鄙视,倒是由此结识了一大批风流不羁的痞子们,一时所到之处,乌烟障气,好人退避,这辰光,怎一个乱字了得!

也由此,我终于验证了一句古话:人善被欺,马善被骑,流氓谁也不怕谁!(这是古话么?应该是吧?反正我说它是古话,它就不古也古了。)

<五> 

知道花神经便是而且,便是那个口舌轻薄的小娘们后,自然便不太计较她那些疯言疯语,而且慢慢的开始闲聊起来,自然也慢慢的熟悉起来。

这一熟了,才发现原来这看似疯疯颠颠的小娘们其实有着极热的一副心肠,冲动,仗义,大大咧咧中却也不失细腻。而且竟然烧得一手好菜,为了做好一顿饭,可以提前三天便准备好食材,细心泡制(确实是泡制,因为据说食材中的干货要提前三天整净泡上)。这些细腻功夫,对于日常生活粗枝大叶的我来说,简直是不可想像的。

神经不光有一手好厨艺,说话声音也特别柔媚,娇娇嗲嗲的很有几分吴侬软语的味道。大李哥哥说:神经的声音,绝似苏州女人。

——大李哥哥是苏州人。

咳,关于这一点,我保留意见!我总觉得,神经的声音明明像我们河南人(别指责我违心胡说哈,指了我也不承认)!河南女孩儿说话声音其实也蛮好听嘛!

神经以前好像是在学校教书,后来因故辞职不做,却收了两个钢琴学生,这让我很是诧异:这丫头妙手烹调、诗词书画样样精通不说,竟然还妙解音律!这世上还有什么是她不会做的呢?这还让我们这样五音不全、不学无术的家伙活不活了?

天哪,地哪,人比人死,货比货扔,有些人那还叫人吗?!

<六>

跟神经认识了很久才加好友,然后便注意到了她的qq个性签名。

通常在我们心目中,无论怎么说,出丑都是一件很难堪的事,可神经的qq签名却是:丑是豪迈的,它一出便要百出。

有时侯我就会想:便是真的出丑,出到如此豁达豪放的地步,也算是一种境界了。

那么一个娇小纤弱的女子,那么古灵精怪的情性,却包裹着那么一种侠义豪迈、至情至性的心胸,神经,神经,究竟是多少天地之间的钟灵毓秀,才蕴育出你这样奇特的女子呢?

天公予你何其厚,直教娥眉俱汗颜!

<七>

或许爱说话是女人的天性吧,无论什么样的女人都是如此。跟神经加了好友,不知何时,便也开始东家长西家短的聊起天来。

我这人向来很喜欢小动物(当然仅限于哺乳动物,对于粘粘腻腻爬虫类,我想我一辈子也热爱不起来),尤其喜欢猫,在我心目中,猫是一种很灵性的东西,有种慵懒乖巧的可爱。

神经说:我不喜欢猫,我一直都不喜欢猫,我打从心眼里怕那种小东西。

我很奇怪:不喜欢猫的人有很多,当然各有各的原因。但是怕猫的人,应该不是很多吧,那东西乖巧依人,外形讨喜,应该没有招人怕的地方啊。

神经很认真:“外婆以前总跟我说:今世杀生,来世变猫,三世雷劈,四世火烧!我经常杀生,杀孽太重,平时做饭吃的鸡、鱼什么的,我都是买活的回来自己杀的。所以我很怕我来世会变成一只猫!”

我无语,半晌方道:“如果真的会这样,那么,你现在就先对你的来世好一点吧,猫其实真的是一种很可爱的小动物。”

我很少杀生,我平时连杀鸡都不敢看的,因为我晕血。但如果真的众生平等的话,算起来,我其实也杀过不少生,至少夏天里的蚊子,死到我手里的就绝不在少数。我不怕老鼠,但我很讨厌老鼠偷吃我的东西,所以这些年,我其实打死过好多只老鼠。还有,还有,秋天的时候,我跑到田地里逮蚂蚱,用草茎穿成一串一串的,带回去喂我家的猫,猫咪一口下去,那些蚂蚱们马上变的支离破碎,到处是残翅剩腿,有头无身的,那叫一个惨!

若是这样算起来,我的杀孽应该比神经还重的多,那我来世会不会变猫?其实,若真能来世变猫倒真好,猫是我最喜欢的小动物,我其实很愿意生生世世,永远做猫。

各位兄弟姐妹远朋近友,如果将来你们家养了一只紫色的猫,请一定好好善待它!姑娘我先在此谢过了!

<八>

神经经常换马甲。有一阵子,忽然改名叫“给露支风”。

说实话,我其实一直都不明白这“给露支风”是什么意思,总是下意识地觉得,或许跟夏天时天天在树上知了知了地叫的那家伙有关系吧。不都说蝉最喜欢趴在树干上吸露喝风么。

神经“给露支风”了好一阵子,后来忽然又改名“风雷烧尾”。这个名字更好笑,弄得很多人问她:到底谁把你的尾巴给烧到了?

而我,却又开始下意识地认为这名字绝似一尾红烧鲤鱼,很想跟她商量一下,干脆咱不要吃红烧鲤鱼了,改糖醋鲤鱼好不好?要不糖醋里脊也成!

对于我们这样短视的理解,神经很是鄙视:“风雷烧尾,多气势磅礴的名字吧,你们没有一个会欣赏的!”

我其实当时很想说一句:“这还不是因为你太阳春白雪了么?你整个通俗易懂的,咱们不就会欣赏了么,比如说梅川酷子!”

再一想,这话太流氓,有损我纯洁无暇的淑女形像,所以就又咽了下去。

不过不管我们如何说,神经还是对这尾红烧鲤鱼情有独钟,死活不肯改名字。

<九>

那是去年秋季吧,那时天天跟和尚、笨笨他们在公屏上闹着玩,胡言乱语,啥话都说,一时弄的一群唯恐天下不乱的人跟着添乱,而那些清高自许的淑女、才子们则纷纷抗议。

我们这边闹的痛快了,那些帅哥才子们的粉丝们不干了,个个醋劲大发,或作不屑一顾状,或夹枪夹棒、冷嘲热讽。最妙的是有一帅哥家一mm,居然冒了神经“风雷烧尾”的名字,过来跟我搭话。而粗心如我,竟然也真以为是神经,于是亲亲热热的便说起私房话来。

要说这mm,可真是位妙人!说起话来,温柔款款,嘘寒问暖,很是体己。于是不知不觉中,便把我的情况摸的一清二楚。而我当时却全然为觉,而且心里那叫一个感动啊:总以为这丫头是个神经大条的人,想不到居然这么会关心人,真是人生处处有惊喜啊!

如此这般,聊了大半天,正兴起时,忽然眼神一瞥:咦,怎么聊天室又来了一个“风雷烧尾”?

我于是冲过去大叫:“搞什么嘛,显摆你马甲多是不是啊,又过来一个!”

结果新来的这尾莫名其妙:“什么又来一个,我这几天忙,一直没功夫上网,这不刚刚过来!”

我晕,我说:“你你你,你到底是谁?你为什么用神经的名字?”

新来的道:“靠,我是你妹妹花神经啊,这才几天,你都不认得我了?小蹄子,不会你也发神经了吧?

“我!你是花神经,那刚才跟我说话的风雷烧尾是谁?”新来的道:“哪里还有一个?你眼花了吧?”

我肯定不会以为自己真的是眼花了,于是回头去找第一个“风雷烧尾”:“那不……”

咦,第一个“风雷烧尾”呢,怎么不见了?

我慌了: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啊,到底哪个真哪个假啊?

于是赶紧跑到q上发信息:“神经,你在不?”

那边马上回话:“你跟我说清楚,哪里还有一个风雷烧尾?我真的这几天都没上网,今天刚上来,你就莫名其妙的来这么句!”

汗,神经妹妹被人山寨了!这么说,这两天一直跟我说话的那个“风雷烧尾”都是假的了?天哪,还有没有天理啊!

我这边刚想捶胸顿足,哀悼我被欺骗的感情,那边神经已经在聊天室暴跳如雷了,倒真像是被烧了尾巴一般:“刚才那个冒充我骗阿紫的贱人呢?老子这两天一直没有上网,到底是哪个发骚的娘们用我名字过来招摇撞骗的?nnd,能骗阿紫,便也能骗别人,还不知在别的帅哥面前怎么用老子的名字发骚呢。老子一世英名,就这样被人给毁了!”

我的妈呀!这动静闹的也太大了吧!我于是赶紧连哄带劝:“妹妹妹妹,你消消气,别这样在聊天室闹啊!多不好看啊。再说,那个假的,也没有说什么不妥的话啊,一直挺体贴周到的……”

不说这话还好,一说,神经冲我蹦起来了:“我说你就是个猪头啊?有人冒充我,你居然都认不出来?”

我!我张口结舌:“人家对我那么温柔,那么体贴,我怎么会怀疑是假的嘛。”

神经火更大了:“我呸,老子什么时候对人温柔体贴过?!说你是猪头,你真是猪头!得,这个名字我死活都不会再用了!nnd,糟蹋了老子这么好的一个名字!”

这名字好么?我一点都不觉得!说来说去不就是一尾红烧鲤鱼么,早就该听人劝换掉了。

这不,烧着尾巴了吧?

<十>

最初的时候,我没有视频,神经也没视频。

后来有一天,我把我哥们的视频抢了来,于是跑去跟神经显摆。

神经显然不太服气,终于有一天,也弄了个摄像头回来,说是她老公替她买的,德国产的。

我听说过德国产的驳壳枪,倒还没听说过德国产的摄像头。不过管它德国产的还是美国产的,能照出人来,就是好的。

于是我那天晚上就一直等着神经把摄像头装好,给我发视频过来。

神经那天显然很是兴奋,于是把我和骨头都喊了去,说要跟我们两个视频。结果摆弄了半天,啥东西也没出来,我们于是取笑她:“呀,这就是德国产的啊,果然是好东西啊!你看,连影子都看不到一个!”

神经很是羞愤:“我这绝对是德国产的,只是不知道哪里出了问题。”

反正闲着无聊,我们这会儿若是想落跑,神经肯定也不干,于是继续跟她闲磨牙。

我说:“神经啊,你老公给你买的这个德国产的摄像头,不会是山寨的吧?”

骨头在那边添油加醋:“哎,我说神经啊,会不会你老公给你捎回来个摄像头的纸模型啊?”

经过这么一唱一和的起哄,神经终于忍无可忍:“滚滚滚,你们两个都给我滚,我不给你们看了!”

我们于是大笑着滚开。

说实话,神经即便是在大叫着滚时,那声音却也一点都不难听,依然是娇娇嗲嗲的,带着种糯甜的味道。即便我那么讨厌听这个滚字,也不曾起半点反感。

或许,这就是声音与文字的不同?有一副好嗓子,果然很占便宜!

<十一>

神经在不用风雷烧尾这个名字后,便想再取个好听一些的名字。

我劝她说:“‘花神经’这个名字就很好,又简单又明了,不用再取别的了。”

神经不干,非要再取一个,问我“花枝招展”这个名字如何。

我倒!我说:那你不如叫“花枝乱颤”呢!还“花枝招展”,你以为你是拉客的姑娘啊?

神经敲我,然后说:不管了,我就花枝招展了。

当时没有理她下了线。结果第二天上线没多久,忽然有一个人跟我打招呼,我一看名字:花之招盏。

我倒,她到底还是忍不住招展了,虽然谐音,也是招啊。

你说你招展便招展吧,可人家花大爷一边招展着,一边资料性别一栏里还填着男。

那天神经正跟几个人在公屏招展,忽然小脚悄悄问我:“那个花之招盏是谁啊?怎么一个男人起个这么恶心的名字啊?”

我汗了半天,然后悄悄告诉小脚:“那个花之招盏,她不是男人,她是人妖!”

<十二>

早听说神经家老公是个英俊潇洒的帅哥,只是一直无缘得见,而神经空间的照片上,分明也看不太清楚。

那天正在聊天室胡聊海侃,神经忽然叫我:“快来快来,我给你看三级片。”然后便发视频过来。

我啐了她一口:“胡说八道什么!”

神经笑:“真的,快接视频,错过后悔啊。”

那时神经每买了什么新衣服,多半爱穿了在我面前显摆。我以为她又要试什么新衣服给我看,于是点击接收。

视频打开,镜头正对着床上,而床上一名帅哥正在闭目而睡。——虽然闭着眼,那英挺的轮廓,看起来也分外帅气。

神经笑:“没骗你吧,这回让你占了便宜。”

我倒!这丫头,居然趁她老公睡着的时候,便把人家给卖了。

许是我们说话的声音惊醒了帅哥,我正想再瞅两眼,那帅哥忽然睁开了眼,对着摄像头的方向一瞅,立刻花容失色,急忙拉起毛巾,把自己劈头盖脸给蒙了起来。

神经大笑,精致的小脸出现在摄像头前,“他害羞了!”大笑声中,视频连接中断,也不知是夫妻二人,哪个挂断的。

取下耳麦,我不禁啼笑皆非:有这么一个精灵淘气的小妻子,那个男子,想必也是头痛并快乐着吧。

只是倒便宜了我,一不小心,看了出“床戏”。

<十三>

一直一直以来,神经都很喜欢她的老公,张嘴闭嘴便是她家军军。

曾经以为,幸福家庭的模式,也许便是这样的吧,有帅气的老公,有可爱的儿女,衣食无忧,简单而快乐。

都说幸福不止是一种生活状态,还是一种心理状态,而神经,显然很懂得这些。有时候看着她纵情调笑的样子,我便会觉得:那个让人羡慕的几乎都要心生妒嫉的小女子,简直就是幸福的代名词,而她自己,似乎也可以一直一直让自己从身到心的享受这种满满的幸福,直至地老天荒。

虽然她也有日常的琐事烦心,也有网络的虚拟伤怀,但那一切,跟她切实拥有的幸福比起来,却是那么的微不足道。

骨头有一回说过:“每当神经在网上有什么不如意的事,遇到虚拟情感的挫折时,她便会觉得,这一切都不算什么,这个世上,没有比她家驴夫(神经总爱叫她家军军为驴或驴夫,至于为什么叫驴,咳,原因有点黄,具体请参阅《水浒传》里有关武松他大嫂小潘mm与西门大官人初逢后,王婆阿姨那关于潘、驴、邓、小、闲的理论。)更好的男人了。”

我听了笑,确实是这样呢,但是,这又何尝不是一种大智若愚的心态?说这是阿q精神也好,说自欺欺人也罢,但也许只有真正的慧人,才能做到这种境界吧?

何况神经的老公,确实是那么出众的一个男人。谁说得不到的,就一定是最好的呢?

然而有一天,一直一直那么幸福而洒脱的神经,忽然很伤感的说:“阿紫,也许以后,你们就见不到我了。”

我吓了一跳:“怎么了?说什么话呢,怎么会见不到呢?”

神经说,“我最近忽然觉得身体很不对劲,心口疼的厉害。”

我说:“也许是感冒了吧,去医院检查没?”

神经说:“去了,去两家医院,一直检查不出什么东西来,可是我知道我自己的身体,也许不定哪一天,我就不行了。”

再度被她吓了一跳:“别乱讲,年纪轻轻的,什么不行了。好好去医院看看,肯定没事的。”

神经有哮喘的毛病,我一直都知道,但我总以为,哮喘不过是个小毛病,哪里就会严重到要命的地步?而神经,一直那么生龙活虎的一个人,哪怕把她跟病联想到一起,都很困难,更别说别的了。

可是神经说的很认真,神经说:“真的,我知道自己的身体,说不定哪天,忽然就去了。我不怕死,可是我放心不下孩子,还有军军。如果没有我,他肯定活不下去的。所以我就想,回头我自己去医院检查,如果真的不行了,我就提前远远的离开他,到一个没有人知道的地方,静静的离开。这样,他没有亲眼看到我去,还存有一丝希望,就不会那么痛,也可以慢慢捱下去了。”

心里忽然一阵莫名的痛,眼泪突然就这么逼到了眼眶,手指本能地在键盘上敲动:“神经,别胡思乱想了,回头好好去医院检查一下,不会有事的!真的不会有什么事的!”

手指敲动着,那眼泪终是忍不住的流了出来:“神经,妹妹,你一定会好好的!”

<十四>

人常说“好人不常命,祸害遗千年”!

或许真的是神经实在太祸害了,也或许原本就是她太杞人忧天,所以在白白赚了我一通眼泪后,这丫头不仅身体好了起来,竟然又不安份的开始做起了生意。

只是这么一来,上网时间便屈指可数了。偶尔看到她发到空间的文字,说生意难做,说老公不支持,说店里乱七八糟的状况多,字字句句诉说着做生意的艰辛,让人看的心痛。

其实,以神经的生活状况,应该是根本不需要她来做事的。而她家军军,原本也不想让她这么辛苦。所以在后来生意上很是出了些麻烦事后,难免抱怨她两句。

神经做生意本来就特别辛苦,出了状况老公又不安慰,自然备觉难过。想来,这一年来的日子,过的也不太舒畅。而我们除了心疼,还能说什么呢,也唯有送上真心的祝福,愿一切都会好起来罢了。

前一阵子见到神经,发过来个抱抱的表情,然后郑重地说:“阿紫,我长大了!”

那一刻,心中忽然有种酸涩的痛!

是否,非要历经艰苦挫折,我们才会长大,而长大带给我们的,除了痛苦与疲惫,可还有别的什么东西?

其实神经,你知道么?

如果长大之后,能够让你面对困境,更多一些应对的能力,能让你少受伤害,那便长大吧。

而如果非要以消沉哀冷的代价才能换取长大的话,我宁可你永远都不要长大,宁可你永远永远是那个流氓成性,不知疾苦的花神经!

-全文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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审核:文清精华:文清
☆ 编辑点评 ☆
文清点评:

点滴生活中的点滴故事,
尽在文字中给人启示和启迪。
细想生活中的小故事,
都是文字创作的源泉。
长大,韵味着对人生有新的感悟和体会,
在体味人生多变的时候长大,
会在这个过程中认知世界。

文章评论共[3]个
文清-评论

妹妹的这篇文字有了些小说的味道,文中的“花神经”,被你描述得活灵活现。晚上好!at:2010年01月03日 下午6:55

风里桐花香-回复姐姐晚上好!呵呵,神经妹妹,外号花[**],很热心肠的一个人,只是现在生意忙了,也很少看到她了呢. at:2010年01月03日 晚上7:07

风里桐花香-回复花流*氓,呵呵,被系统屏蔽了。 at:2010年01月03日 晚上7:09