梦中,挣扎。
终是见到他了,却是在刚刚同他的家人大吵之后,许是心里有太多的委曲要倾诉吧,所以,那个梦中,在累得精疲力尽之后,他如戏中早就安排好的角色一般,粉墨登场。
当真是演戏呢,一改往常的暴躁,出奇的温柔,温柔地让人诧异,让人陌生,如此这般的面孔自是解除不了心中的郁闷的,反倒愈发的增了困惑。
人生,便是逢场做戏。
梦醒的时候,突然就想起了这句话来,然后,傻傻地笑。
理所当然的,笑过之后仍是不知所措。
这不是我想要的结果吧,如果在他们面前也如演戏一般,那一场场倾情义演,又该让那个简单的真我何处藏身?
最近老是被不同的梦魇折磨着,倦容憔悴,明明是害怕睡觉的,害怕那一场又一场的梦幻,却又偏偏总是困意绵绵,然后,早早睡去,灵魂似乎是早与那些梦约好了一般。
错愕,无语。
迷惑不解的是,无论是惊吓的亦或是伤心的梦境,都清晰地记得从没有流过一滴泪,明明是想哭的,眼睛却又那般的生涩。
分明是极爱哭泣的女子,却又生生地丧失了哭泣的能力,原来,在倔强面前,一滴泪都是那般的弥足珍贵。
当心在破碎中隐隐作痛而面无表情的时候,才发现,不知在何时,冷漠早已降服了我,再怎么脆弱无助,终被替换成外观的铁石心肠。
无动于衷,面对不同的人,不同的事。相同的外表下,暗匿着不同的心事,连自己都不得而知,无以言表。
生活的历练吧,嗯,一定是的,所以,从不会刻意责怪谁,听任自己由手无缚鸡之力的人在不知不觉中变得坚如磐石。
从此,心如冰,面如霜。泪回流,展笑颜。
或许,只是学乖了呢。
她们说,只是我们自己想不开而已,没有人要求我们这样或是那样的,都是自己给自己找得累。
其实是人的心在作怪吧,于无形胜有形,作茧自缚,画地为牢。
如此,何苦还要残忍地要求那些爱着我们的人陪我们一齐将牢底坐穿呢?
仍是不知道该放弃哪些,该留下哪些,或者,难得糊涂只是为逃避寻找的最好藉口吧。
所以,在取舍面前仍在徘徊踌躇,犹豫不决。
罢了,一任灵魂沉溺于那或悲或喜的梦魇中吧。
那么,请许我相忘,原谅我的自私,原谅我的无能为力。
如此,甚好。
-全文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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