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种不可能实现的事情叫做爱情!有种始终不愿承认的关系叫情人
一杯滚烫的纯净水,一曲听了很多遍的班得瑞的《初雪》,紫红色的半截手套裹着如同红萝卜似的敲击键盘的双手。
第一次听到他声音,我以为是他,声音那么相似,我看了下电话号码,才傻笑自己搞错了,是他的老乡周允。
他忙着他的公司,他的包机马上要起飞了,他的景区在规划中,哪有时间给我打电话。
他是个老总,而我不过是个打工妹。
相隔了一条长江一条黄河,在某个时间某个地点相会了,从此他成了唯一一个叫我宝贝的男人,可他走了,我依旧一个人在江北折腾着,无论如何也折腾不出半点涟漪。
冬天他说:“宝贝,包机起飞前我去签完规划的合同就来看你!”
我眼角开始有泪滴滑落,我说:“带我走吧!带我离开这里,我再也不要一个人了。”
他说:“好!”
每天对着电脑屏幕傻傻看着看了无数遍的他的相片。
一。
他没来,那个说话声音和他一样的男人周允来了,他总是收集着我写的所有文章,一篇篇的看我空间里所有日志,虽然很多都和他老乡有关,直到他说他心痛了。
无论怎么拒绝他还是来了,从遥远的敦煌带着精心给我挑选的有“犹抱琵琶半遮面的宫女”图案的手工艺品。
他说这次从家里出来唯一就是想见见我,走进再也熟悉不过那家胡同口里的宾馆,声音再怎么像,可他不是他。
他看着我冰冷的手开始暖着,就像他那时一样看到我的手很心疼一样。我无法控制自己坐在那里想阿峰,他说我是他的宝贝,可为何那么久还没来。
闲聊着他冲动的抱着我,就那样抱着,我如同一个冰冷的雕刻般僵硬在那里。
他疯狂的吻着,表达着一个男人生来的欲望与爱。
每个曾经受过伤的女人,痴情过的女人都不配有情。
阿峰打电话了,我迟迟没有接听。
阿峰说:“宝贝,你来吧,带着我们的女儿。偌大的家业全部给我的女儿继承。”
我笑了,我说:“这个女儿是我和他的,我们要个属于我们自己的孩子吧。我不要你的钱,不要你的家业。”
“那你要什么?”
“人就够了!”
“一个糟老头子,你要了干嘛?”
“在我心中你永远都不老。”
他笑了,我也笑了。
我依旧在江北拿着仅够养活家的工资,他依旧忙于拓展他的事业,他和她老婆的事业。
突然他说他要离婚,他什么都不要了。
我笑了。一个完整的家庭,两个比我小两三岁的即将大学毕业的儿子,能抛下么?
二。
“焱儿,我想你了!真该带你走!如果我家庭出问题了,肯定会娶你。”周允戴着黑色耳麦,双手捂着似乎要落泪的双眼。
我笑了,笑得仰倒在粉红色被褥的黄色双人床上。脖子上的吊坠碰触到了脖子上的皮肤,一丝凉凉的感觉。
似乎在睡梦中,我躺在他的臂弯,他轻轻把吊坠戴在我的脖子上。
“知道为什么上面是个瓶子吗?”
模糊中我说:“不知道!”
他似乎说了些什么,他总是看着我熟睡着,睡的是那么香甜。
可他终归要走,每个男人都有一个属于自己的家庭。
而我也有自己的家,不过这个家始终都是我一个人强撑着坚守着。
江北的冬天,一个人的房间浑身没有热气的我掀开粉红色被褥下的蓝格子棉被蜷坐着,浑身冻得发抖。
看着电脑另一端的他嘴一张一翕的说着话,“我很难受,让你生活在条件那么差的地方。我很心疼!”
我看到他眼角滑落的泪滴,竟然肆无忌惮的笑了。对于男人麻木了,二十多岁的眼睛里再也找不到最初的那份单纯,而是受过伤后的绝望。
“如果来我这里,我再也不会让你走了!”
我沉默了许久说:“他要来了,那个唯一叫我宝贝的男人。”
“激动吗?”
“不知道,只是等了那么久总算要来了,心里说不出的百般滋味。”
我说:“幸福是我自己的,没人能给我幸福!我不是任何人的情人,我是我自己的。”
这么多年,我一直艰辛的依靠自己的双手工作着。
不曾亏欠任何人,情抑或其他说不出的东西。
三。
头晕的有些站立不稳,坐在电脑前依旧一杯滚烫的纯净水,一曲悲伤的情歌。
不知为何听着慕容晓晓的《爱情买卖》,
“爱情不是你想卖 想买就能卖
让我看透 痴心的人 不配有真爱”。喜欢这句词。
阿峰说要陪我过2009年的圣诞节,他说最迟25日到江北来看我。
我开始做梦,梦见两人走在江北的大街上,紧紧的抱着,紧紧的。
可醒来我还是躺在公司宿舍那张红漆漆成的双人床上,空着的右手边。
梦中那么真实,真实的我想哭了。
晚上十点钟,打电话时他刚吃过饭,刚打开电脑在审核着资料。
我说了句:“整天忙,忙!要那么多钱干嘛!”
他没有说话,我挂了电话,我知道他不会来了。就算来了终归还是要走的。
周允说:“去看病吧!我恨不得现在就去江北。”
我笑了,我说:“好好过日子吧!你们其实很幸福!”
他有个那么爱他的老婆,而我不过是他生活中的佐料。
一个男人搂着另一个女人,嘴里说爱,你信吗?
一个男人跟自己的老婆辛苦打拼着事业,说他们不相爱,你信吗?
他们都已是几十年的,生活暗淡了的夫妻,而激情过后终归于要平淡的。而我不过是生活中的一个匆匆过客,一个最初绽放了的花朵,依然在社会一个角落里娇媚的伫立着。
二十多岁的脸上布满了沧桑,很多事看淡了,很多人竭尽所能的去呵护了。我依旧像一个猎物般躲在社会的任何一个角落,轻轻舔着身上的伤,这样就是种无法言喻的幸福了!
-全文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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