由于火车晚点,我乘坐的火车于10月1日晚7点40分到达湖南省省会长沙(长沙位于湖南省东部,湘江下游长浏盆地西缘,市区面积969平方千米,市区人口289.3万。长沙原名临江,在春秋时就是楚国的战略要地,公元前206年改为此名,并设立汉朝的属国——长沙国,开始筑建城墙,并逐渐成为兵家必争之地。“楚汉名城”长沙是一座具有3000年历史国家首批24个历史文化名城之一,因屈原和贾谊的影响而被称为“屈贾之乡”,主要出土文物有:马王堆汉墓和走马楼简牍等,江南三大书院之一的岳麓书院是湖南文化教育的象征)火车站。
将近8点钟,我到达出租车站点。我所乘坐的的士司机在我上车时就拉长着脸,等我报上目的地时,又嫌酒店不好想帮我推荐,被我断然拒绝后,司机的脸拉得更长,当我正中要害问他计价器的灯不亮的缘由时,他简直有点气急败坏了,居然说他们这里的士都这样。我本来就饥饿难耐,再被自己向往已久毛主[xi]的家乡人如此挤兑,没能压住心头的怒火呵斥道:“你竟敢说你们这里的士都这样,这根本就是说谎。我明明看见刚才超过的那辆的士的计价器的灯就是亮的。你态度这么恶劣,小心我投诉你!”看我急了,司机心虚了。赶紧把话往回拉:“我是说我的车老了,计价器才不亮了”。我回敬道:“这么说还像句人话!告诉你,我要收据”。他开始担心车资了,小声说:“你不会让我打了收据又不给钱吧”。我继续说:“给不给钱得看你的服务质量,看我的心情”。这回,他彻底服了,小心熠熠地把我送到目的地。到达酒店旁的辅道,我们一手交钱一手交收据后,我才下了车。这家酒店很奇怪,招牌非常醒目,大门却异常隐蔽。还是在车童的帮助下,我才找在楼后身拐角处的入口。
当我上到二楼餐厅时,都快9点了。餐厅里服务员都在忙着收拾残羹冷炙,整个大厅里没见一个正在吃饭的人。服务员问我找哪个房间时,我一时又说不上来。还是一个聪明媚气的小服务员试探着问我是否来同学聚会的”,才解决了问题。也是她麻利地把我带到我同学们正用餐的大包房。
同学们都已经喝得醉眼迷茫,在三个一群两个一伙地开着小会。我拖着箱子走进包房,没被发现;我又站到他们用餐的三张桌子的中间,仍然没被发现。我只好开口,喊了声:“我来了”。大家才耸耸肩,打起了精神,注意到了走了漫长的四天四夜才刚到达的我。马上有人让我在餐具早备好的座位上落座。还没等我吃点饭,拯救一下饥肠辘辘的肚子,就有同学热情地请求和我共同举杯。我在亲如兄弟的同学面前也没装假,强烈要求先吃点饭垫垫底。大家这才想起之前我在火车发来的挨饿短息,都哄堂大笑起来。服务员马上端来满满一大盘子晶莹的米饭,却配着非常小巧的饭碗。我就着一壶茶水连吃下了三碗饭,肚子仍然在咕噜噜地叫,但疲劳已经消散了不少。在我狼吞虎咽之时,同学们故意刁难我,让我逐一辩认座中人的姓名。这是我们聚会的一贯套路,一点不突然。在我落座后短暂的一瞥中,心里已经有底了。因为四年前聚会时,座中人大多数到过。在我这桌,那次没到的有四位:一位是我班(我们一直是两个班一起聚会,我们是一班,聚会的组织者东道主快乐如风是当年二班班长)老班长大贵阳(他只比在校胖了二十来斤,这对他1米80的身材实在算不得什么);另一位是二班的小湖北(虽也是二十年后的第一次见面,在他脸上基本看不出岁月的流逝);还有一位是二班的小贵阳(嘴没缩个也没长,腰围却异常汹涌,虽也第一次见,但模样变化不大,只少了些学生时高傲和张扬。他还带来了他的嘴和他有一拼非常活跃可爱懂礼貌的9岁胖儿子,孩子后来还当上了我们的队长,工作做得非常圆满,临分手时大家都邀请他下次再来时不用带爸爸);最后一位是二班移居在北京的土家人假教授(前年我们在北京的“陪喝、陪玩、陪睡”的“三陪”先生)。我于是同意他们的非分之请,开始确认同学们,她们分别是:二班移居在京的新疆美女月光衣我华裳、二班攀枝花的排球女将bxm、土家人假教授、二班小湖北、我班的山西人马经理(前年我去北京,他还从大同专程赶到北京看我们)、我班壮族美女在水一方(前年在北京见了)、我的同桌宁夏人理智的清泉(前年在北京见)、我班的西安人袁老板、我班的老班长、两个不认识的人、大嘴小贵阳、二班的四川人(当年的大帅哥)老粑。当认到我班袁经理时,故意说实在想不起来,还极力作出暝思苦想状,足足有两分钟之久,急得他围着桌子转了好几圈,我才终于绷不住了,笑着说:“不带你可爱的女儿来,我就认不出你(四年前的聚会,他女儿老婆都参加了,我非常喜欢他懂事会关心人的女儿)”。他才停下急驰的脚步笑着叫过女儿来,他胖了的女儿上来问阿姨好,孩子依旧的踏实、懂事会照顾人。在认人过程中,我只在老耙的名字上卡了下(之前我们在网上还聊过天)。坐假教授旁边不认识的两位,原来是家属外援。
当我第三碗饭下肚时,东道主兼发起人快乐如风来敬酒,喝酒就喝酒呗,他居然还感谢我的到来(我距离聚会地点最远),我自然真诚地回敬他:感谢他组织这个费力不讨好的聚会,给天南地北的老同学一个相见的机会,给被红尘俗物捆绑的身体放一个假,让漂泊的心灵靠岸小憩一会儿。彼此直述胸臆后,都爽快地喝下了那杯载着满满情谊的酒。我缓口气,吃点菜,又和分别两年的假教授喝了酒,最后和在座的各位共同喝了一杯。期间我班老班长还夸了我的文笔好,当年该去学文科。我以前一向被贬,现突然被夸,一时不会了,四十多岁的老脸竟然羞得通红。我也真诚地说:他现在的体重刚刚好。我的酒也差不多了,得抓紧时间去其它桌看看。
我回头一扫间,几个凑在一起正咬着耳朵的女生,一下只认出攀枝花的bxm和快乐如风的太太(我们二班的同学,宁夏人)。再放眼细瞧,穿过岁月,拂去灰尘,才看出剩下的三位分明是:我班的云南美女(上次聚会见过,可她半年前结婚了,假教授身边我不认识的男士之一郑老师已经把她一张标准鹅蛋脸伺候得滴流圆,还真需要楞下神儿辨认会儿);二班的云南美女(二十年的风霜非但没在她的脸上留下些蛛丝马迹,竟然比当学生时还苗条了,更不可思议地还年轻了,从当年黝黑的排球女将游泳健将出落成君子好逑的窈窕淑女,当年的羊尾巴辫子变成了黑黑密密顺顺的及腰长发,一时半会儿真的难以接受);第三位是二班的湖南黑妹(她也和窈窕淑女一样,消瘦了些也显得年轻了些。她也带来了在长沙上大学的女儿,一个典型的南方细妹子,不算白但非常均匀的肤色,高高尖尖的鼻子,小巧的嘴巴,恰到好处地摆在一张瓜子脸上。孩子锻炼得也恰到好处,话不少一句也绝不多半言。她妈妈介绍我们认识时,孩子先开的口:这位阿姨和我妈妈像。我顺利接出黑又瘦。我们三人都慧心地笑了。湖南黑妹已经做到一个药厂的厂长了,由于爱人和她一样忙,双方老人又都不在身边必能帮忙照顾孩子,孩子5虚岁时就被送进了学校,孩子从上初中就开始到现在一直住校。妈妈问她上大学有什么不习惯的,孩子的回答也相当干脆:不过是换了睡觉的地方);坐在他们对面一直闷声不响的大个子,我实在想不起,原以为是哪位同学的老公,结果当他一张嘴,哪里是谁的老公呀,分明是二班的浙江人(四年前见过)吗?为这么一迟疑,我被罚了一杯大酒。
还没出发时,通过校友录班级主页网知道了我班离婚十多年一直单身的云南美女现在当上了现成的妈,这次还是一家三口人来参加的同学聚会。我一直挺纳闷是什么样出色的男人能使高高在上的她愿意跌落到尘世间蓬头垢面洗衣做饭甘愿担当一个生荒子九岁男孩子的“可恶”继母。当看到她家聪明大度儒雅帅气幽默诙谐的郑老师时,方知她明知山有虎偏向虎山行的原因了。假教授身边的另一位陌生人是窈窕淑女的老公,也是个少见的能人,能把我们一个爱说爱闹上蹿下跳的假下子历练成文静淑女,功夫同样不可小视。窈窕淑女不光带来老公,也带来了他们的女儿,一个文静典雅长发及腰女孩,比妈妈多了厚厚长长的刘海儿。西安人的女儿陕西丫头的脚前脚后一直伴着一个5、6岁瘦小柔弱的黄毛丫头,寻问知,她竟然是高高大大的浙江人的女儿。我还真有点担心,一个笨手笨脚大咧咧的大男人带着这么个小巧的女儿出远不方便不说,能照顾全到吗?后来的事实证明,浙江人这个父亲当得实在是再合格不过了,还害得班长夫妻大吵了一顿。由于多数人都到得早,中午大家已经大喝了一顿,所以,这顿饭只是象征性喝了一些,就草草收场了。
当我还在添肚子时,我班移居深圳的青海美女(从黑龙江的茫茫人海中大海捞针般捞到我的那个人,现在广东深圳)、我班移居广东中山的湖北美女(现在广东中山)来电话下了飞机,两个人乘坐的班机不同班,但到达长沙机场的时间很接近,她们已经在机场集合了,询问怎么来?
东道主开车去机场大巴车终点接到了她们。
这下聚会的人员到齐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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