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烟雨人 ▷

淫荡的女人孔夫子同乡

发表于-2009年12月23日 中午12:38评论-0条

淫 荡 的 女 人 

孔夫子同乡

喇叭声声,鞭炮齐鸣,虽然是滴水成冰的腊月二十八,但是,小王庄男女老少还是都放下手里准备过年的活,到大街上看热闹。因为憨厚老实的面瓜结婚了,而且新媳妇是附近十里八村有名的美人。

花车还没进村,小孩子和那些年轻的男人已到村头等候,大约十二点的时候花车终于来了。在人们的前后簇拥下,花车慢慢开到面瓜的胡同口停了下来。几个老太太把看热闹的人赶的离花车远了点,按当地的婚俗忙活了一番。然后就是迎接新媳妇的人手里拖托着一双新鞋,打开了车门递给了新媳妇,新媳妇在伴娘的帮助下换好了鞋。面瓜上前弯腰要抱新媳妇,闹喜的二柱嬉皮笑脸地突然上前一步把面瓜扒拉到一边说:“到一边去,谁抱了谁要!”于是把新媳妇从车上抱了下来。面瓜在一旁只是嘿嘿地傻笑,看热闹地人更是大笑,常言说:“三天之内没大小,谁都可以闹;闹喜,闹喜,越闹越喜。”二柱刚抱着走了没两步,王小川又上前抢过来,面瓜他娘看到这种场面高兴地边骂边打着王小川说:“小狗日哩,给我放下,想媳妇赶明我也给你说一个。”王小川不放,面瓜他娘又扭住了他的耳朵,王小川忍受不了疼痛,放下了新媳妇。其他的小伙子还想抱,面瓜他娘赶快看着傻站在一边的面瓜说:“还不快抱走!”这时,面瓜才反应过来新媳妇该自己抱,于是抱了起来。刚走了没两步,刘贵西皮笑脸的过来说:“面瓜,媳妇是你的,我不要,就想摸一把。”说完伸手要摸新媳妇的脸,还没等摸到,就感到有人在背后狠狠地拧住了他的耳朵,他顿时感到剧痛,呲牙咧嘴地骂道:“是哪个狗日的耽误了我的好事。”话音还没落,就听到背后一个女人恶狠狠地说:“不要脸的,我是你姑奶奶!”刘贵一听是自己的老婆大菊,立刻消了劲求饶似地说:“你放开,我不摸了。”

大菊咬着牙说:“放开,没那么便宜!我问你,今后还敢不敢!”

刘贵歪着头说:“不敢了,不敢了。”

大菊还是咬着牙说:“再敢呐!”

刘贵说:“再敢你就割我的耳朵。”

刘贵说到这里,大菊才送开了手,转过身来从二嫂子手里要过来孩子并塞给他说:“看孩子去,看你那没出息的熊样,闻到点骚味就忍不住!”

站在旁一旁的刘富嘻嘻哈哈地说:“贵哥,我今天算是长见识了,你平时总说嫂子怕你,今天咋翻过来了?要是我啊,很揍她一顿。”

有人在后面踢了他一脚说:“就你能!你敢!”刘富赶快回过头来一看是自己老婆便嬉皮笑脸地说:“对不起,我不知道你在这里。”

大家嘻嘻哈哈地闹了一阵,又看面瓜和新媳妇举行婚礼。大家的目光便都集中在新媳妇的身上,新媳妇长的确实不错,中等身材,把她的五官分开了看,哪一样都算不上十分出众,但搭配在她那细腻白嫩的瓜子脸上,却又非常的美,特别是她那一对特别有魅力的眼睛,更是给大家留下极其深刻的印象。

新媳妇在微微低着头的同时,两眼不停地用眼角瞟着周围看热闹的人,她的眼神像射出的一只箭,凡是被她看到的年轻男人们心里都有一种丢魂落魄的感觉,都狠不得上去紧紧地拥抱她,甚至想一口吞掉她……。

婚礼在进行着,大菊问身边的二嫂子说:“你看新媳妇长的俊不?”

二嫂子说:“原来光听说俊,现在看到了,就是俊。”

大菊瞥着嘴说:“好汉无好妻,俊闺女找个赖女婿,你看面瓜那个傻样,三脚踢不出个屁来,以后肯定管不了这个媳妇。”

二嫂子说:“听说新媳妇给你是一个娘家,咋找了面瓜这个没本事的人。”

大菊看着新媳妇神秘地说:“嗨!你别看她人长的俊,办的事可不俊。你没听人家说吗?用眼角看人的女人都不是好人,她就是用眼角看人,长了一对钩子眼,好钩男人的心。她名声不好,说句不怕丢人的话,俺娘家的弟弟还和她好过一阵子,到现在也没断秧。两个人还要偷跑,俺弟弟的未婚妻知道了,要散,后来俺爹、娘紧说慢说才没散。”

大菊又向二嫂子身边揍了揍说:“走着瞧吧,今后咱庄上就有好戏看了。”

二嫂子不解地问:“啥好戏啊?”

大菊神秘地说:“俺和她是一个娘家,本来不该败坏她,但是,她到哪里都弄的鸡犬不宁。上初中的时候就开始那样,男生挣她都打架了。有些年轻男老师上课看到她都忘了讲课了,校长发现了找她爹好几回说,你家浪花别上学了,要上就到其他学校去。”她爹开始还不理解,后来才知道是咋回事,狠狠的骂了她一顿又找了校长,好歹把初中上完,就没再上学……”

二嫂子说:“她那名字咋叫浪花啊,这不是明摆着浪吗?”

大菊说:“就是,她娘就是那样的人。他爹当年在青岛当兵的时候就被他娘勾搭上了,两个人偷偷摸摸地跑到海边的石头缝里干那事,她娘怕怀孕,还不太大胆,她爹急的嗷嗷叫说,怀孕怕啥!生个男孩叫石头,生个女孩叫浪花。后来她娘真的怀孕了,就偷偷地找到她爹,他爹就把她娘领回了老家,就这样生下了浪花。所以说,她比她娘还浪,真是老鼠尿屋檐,辈辈往下传。”

二嫂子接着又说:“你说这人也稀罕,怎么长个好脸蛋那东西也好起来了。”

大菊更是有声有色地说:“就是,你没听说吗,diao是一样的diao,脸上分孬好;bi是一样的bi,脸上分高低。”

二嫂听到这里笑的直不起腰来,好长时间才说:“你真会说,笑死我了。”

停了一会大菊又说:“今后你可得看好俺二哥,别让这个狐狸精迷住了。”

二嫂子说:“我倒不担心你二哥,就怕你们家刘贵,你看他刚才,要不是你扭他的耳朵,早就摸上了……”

婚礼结束了,新媳妇娘家的人吃过饭也走了,刘贵还没回家,大菊风风火火地到街上找他,看到他还在面瓜家胡同口转悠,边大声喊道:“还吃饭不?没出息,有本事永远别回家,跟人家过去吧!”

刘贵看了看周围的人有些故意给自己长脸似地顶撞大菊说:“你这个熊娘们咋呼啥,有啥了不起,不就是玩一会吗!”说完也就乖乖地回家了。刚到家,大菊便命令似地说:“从现在起,你哪里都不能去!老老实实地在家看孩子,不能出大门半步,我准备过年的东西!”

刘贵说:“咱的面包车在大门外,我出去看看总得行吧,”

大菊板着脸说:“看车可以,就在车上看孩子,三分钟按一次喇叭,等于给我报告!”

刘贵不高兴地说:“你看你,我哪里都不去了,在家!”说完脱鞋上床,在床上逗孩子。

天黑了,刘贵老是忘不了面瓜的俊媳妇,想快点吃饭设法溜出去,于是吃得很快。大菊看在眼里没好气地说:“吃那么快干啥,是不是又想去面瓜家!”

刘贵心虚地说:“我去他家干啥?是二哥叫我有事,我一会就来。”

大菊瞪着大眼说:“别说瞎话,找二哥行,别拐弯!”

刘贵说:“你想那去了,我是说瞎话的人吗!不拐弯,你放心”说完走了,一直到十点才回来。

刘贵到家一看,大菊已经搂着孩子睡觉了,便轻手轻脚地脱衣服上床躺在被卧里。但老是翻来覆去地睡不着,他认为大菊已经睡着了,又爬起来抽烟。大菊突然说:“咋了,想面瓜的媳妇了?有胆量找她去,永远别回来!”

刘贵说:“看你说的多难听,我想跟你说正经事。”

大菊不耐烦地说:“啥事,说吧!”

刘贵胆怯地说:“年初二是新女婿走亲戚的日子,面瓜想让我拉他走亲戚。”

大菊冷冷地说:“你不是去二哥家去了?咋又跑到面瓜家去了!”

刘贵撒谎说:“我走到半路上是面瓜拉我去他家的。”

大菊说:“不能去,咱庄上也不是咱一辆面包车,非让你去?你又是想摸那个小妖精吧!”

刘贵解释道:“我有那个胆吗,咱不是刚买的新车嘛,又是红色的,人家也是图个吉利。”

大菊说:“去也可以,把俺娘俩也捎着,反正是一个娘家。”

刘贵最怕大菊提出这个要求,便用早想好的理由解释说:“你也不想想,人家面瓜头一趟看老丈人,拿得东西多,坐不下,再说,咱窝窝囊囊地凑这个热闹干啥,咱们初三去行不?”

大菊不耐烦地说:“那也行,你可给我老实点!”

刘贵一听大菊同意了,高兴地说:“夫人,放心吧,咱是坐怀不乱的君子。”

大菊又扭了他一下说:“狗屁君子,说的好听,要让我发现一点,要你的狗命……”

刘贵高高兴兴地睡了,第二天就是腊月二十九,他早早爬起来一边发动面包车一边唱道:

妹妹你坐上头,

哥哥我开车走,

恩恩爱爱送你到家门口。

只盼你天天坐我的车,

我高兴在心里头。

心急吃不了热豆腐,

早晚把你弄到手。

……

唱着唱着,大菊出来问道:“看你高兴的,唱得啥啊?”

刘贵敷衍道:“没唱啥,瞎唱。”

大菊不再问刘贵唱的什么歌,又问道:“你发动车干啥去啊?”

刘贵说:“咱家今年都是好事,房子盖起来了,车也买了,年后拉客又能赚大钱。我到城里去一躺,买鞭炮、买对联、给孩子买个玩具汽车,也把你看上的那双皮鞋买了,一年了,你也够辛苦的,也得奖励一下。”

大菊一听高兴地说:“家里忙,我一个人干不过来,别拐弯,快去快回。”

刘贵爽快地是:“当然,保证不拐弯。”

刘贵到了城里,要买的东西都买了,又花了一百多块买了一瓶香水。他怕香水的味道跑出来,用塑料袋裹了一层又一层,然后藏在了车后尾的工具箱里。

对刘贵来说,往年的年三十和初一两天,过的很快,但今年不同,她一心盼着年初二的到来,越盼越感到时间过得慢。浪花那俊俏的小脸,瞟着他看的眼神时刻在她面前出现,弄得他心神不定 但又不敢在大菊面前表现出来。

终于年初二到了,一大早刘贵就要起床,大菊又在他大腿上扭了一下说:“看把你慌的,拉人家走娘家倒挺积极,拉我走娘家磨磨蹭蹭,总是找各种理由不去。”

刘贵又躺下说:“你想到哪里去了,人家面瓜没求过咱,头一回向咱张嘴,咱得给人家面子。”

大菊说:“我的娘哎,面瓜在你面前也有面子了,你原先啥时候看起人家了?净说人家的不是,你是黄鼠狼给鸡拜年,没安好心,我看你是给浪花的面子吧!”

大菊这么一说,刘贵心里发毛,于是翻了个身背对着大菊胆怯地说:“你爱咋想咋想,不做亏心是不怕鬼敲门!”

大菊说:“你现在不怕鬼敲门,早晚有一天得怕……”

两人说着,刘贵一看墙上的石英钟已经七点多了,说了一句:“我得起床。”就爬了起来,大菊没再制止他。他赶快穿上了衣服,打开了房门一看是万里无云的好天气。因为马上就要见到浪花了,他的心情比天气更好,于是高兴的在心里说:“老天爷,你老人家真好,我给你上香,磕头。”于是点着了三根香然后又插在了香台子上的香炉里,又赶快磕了三个头,大菊闻到的香味问道:“你咋能积极啊?爬起来就烧香!”

刘贵赶快说:“求老天爷保佑,保佑全家平安,保佑咱家发财,保佑……。”

大菊还没等他说完就挖苦说:“别骗人了,我看你是求老天爷保佑你心里的秘密……”

刘贵又仔细地打扫了车里的卫生,把车开到了面瓜家的胡同口停下来。他下车看看大菊没有跟着,赶快从工具箱里拿出了香水,在车坐上、靠背上、车顶上喷了几下,赶快又把香水装进了口袋,锁好了车门,来到面瓜家。面瓜他娘一看他来了,热情地说:“刘贵来了,大过年的,还得麻烦你。”

刘贵说:“大娘不客气,面瓜兄弟都准备好了吗?”

面瓜他娘站在院子里喊道:“面瓜,你贵哥都来了,该走了。”

面瓜在屋里喊道:“贵哥,等一下,这就走。”

等了几分钟他俩还不出来。面瓜她娘唠叨着跟他说这说那,刘贵一句也没听进去,因为他一心想着浪花,心急火燎地只抽烟。心里说:“要不是你这个老太婆,我早就进屋去看浪花了。”

又等了几分钟,面瓜和浪花才出了屋,他娘赶快给浪花介绍道:“这是你贵哥。”浪花用眼角瞟着他甜甜地问候道:“贵哥过年好,麻烦你了。”刘贵看在眼里听在心里,全身几乎软了下来,赶快说:“过年好,过年好,不麻烦,不麻烦。”他定了定神又给面瓜他娘说:“大娘,浪花跟大菊是一个娘家,在一个村,以前也见过面,就是认不准。”

面瓜他娘一拍脑门笑着说:“你看我这记性,都忘了。”他们又说了几句客套话之后,刘贵也帮忙拿东西装车,车装好了,刘贵站在车门口等浪花上去之后轻轻的关上了车门,才坐在了驾驶坐上,便又对着面瓜说:“兄弟,你坐在前面,陪哥说话。”

面瓜客气地说:“贵哥,今天麻烦你了。”

刘贵大度地说:“兄弟,你说这话就见外了,我还巴不得为你服务呢,谁让咱是好兄弟,不说别的,就凭浪花和你嫂子是一个娘家我也得为你们服务。”他说到这里回头看了看浪花,他发现浪花正用眼角瞟着他,于是马上感到心里热乎乎的,然后又笑眯眯地说:“浪花,你说哥说的对不?”浪花甜甜地说:“贵哥说的对。”

刘贵的心情极好,开车的技术也发挥到了顶点,走得稳稳当当,面瓜忽然使劲吸了几下鼻子说:“贵哥,你车里的味真好闻,你撒香水了吧。”

刘贵讨好地说:“兄弟是新女婿看丈人,头一回,浪花也是头一回走娘家,说实话,我这几天光弄车了,怕你们不满意,又撒了香水。”

面瓜又使劲吸了几下说:“就是好闻,赶明我也给浪花买一瓶。”

刘贵扶着方向盘吹了起来,说:“兄弟,实话告诉你吧,你买不到,这是纯粹的进口货,法国的,叫什么香奈尔,我托朋友从外国买来的,贵得很,一点点就好几百,咱城里买的都是冒牌货。”

刘贵边开车边在心里想:“得想法和浪花偷偷地说上几句悄悄话,把香水送给她。”于是车开得很慢。突然,他好像有了办法便对面瓜说:“兄弟,我感到车有点问题,你下去看看,是不是轮胎没气了。”面瓜十分听话地下了车,刘贵赶快从口袋里掏出了香水。面瓜围着车看了一圈一看轮胎挺好,打开车门要上车,刘贵又说:“兄弟,你再看看后轮,使劲踢几下,是不是螺丝松了。”面瓜又到了车后面砰砰地踢车轮。这时,刘贵赶快扭头抓住浪花的小手塞给她那瓶香水,她还有点不好意思,想推辞,刘贵小声说:“好妹妹,哥的一点心意,赶快放起来。”她没再推辞,便红着脸给他了一个媚眼并装起了香水。刘贵紧张的心才算放下了,又小声说道:“今后想买啥给哥说,哥有钱,给你买。”这时的面瓜还在踢着车后轮,刘贵伸出头喊了一声:“兄弟,有事吗!”

面瓜赶快答道:“贵哥,没事,挺结实!”

刘贵说:“没事就好,上来吧!”

自从浪花接受的刘贵的香水,他也摸了她那柔软的小手,并说了几句想说的话,他的心情再也无法平静。浪花俊俏的小脸,娇媚的姿态,多情的眼神,完全夺走了他的心。使他一天到晚心神不定,寝食难安,真是度日如年。他很想去找浪花,哪怕是看上一眼,说上一句话,也就心满意足。因为大菊看得很紧,所以根本没有机会接触浪花,有时远远的看见她,又不能靠近,连个说话的机会也没有,这样更使他难受。几次找理由想去面瓜家,还没出大门就又被大菊叫了回来。当他躺在大菊身边而又想着浪花翻来覆去睡不着的时候,大菊用挖苦的腔调说:“你看你,原来躺下就像个死猪,现在怎么了,是不是又想浪花了,有胆量找她去啊!你的心早跑到她那里去了吧……”每当大菊用这种腔调说他的时候,他心里非常恼火,但没发作,还是皱起眉头忍下了。但他却恶狠狠地在心里骂道:“狗日哩,真是个泼妇,母老虎,一天到晚胡说八道,口出脏话,从来就没像浪花一样柔声细语的说过一句话……”

浪花自从接受了他的香水,也是心里痒痒的,她把香水藏起来,也经常偷偷地拿出来看那个做工十分考究的香水瓶。大贵那高高的个子,大大的眼睛,全身充满着男人的阳刚之气的身影,时常在她的眼前出现。特别是他那双有力的大手抓住她的小手送给她香水的瞬间感觉,更使她难以忘怀。她恨不得马上见到大贵,扑倒在他的怀里,甚至和他……。那瓶香水她守着面瓜一直都没敢用,因为怕他发现。当回娘家的时候,也用过两次,还被娘家的旁门嫂子闻到后嘲笑般地说:“浪花妹妹也像城里人一样用上香水了,你本来就招人喜欢,用了香水就更招人喜欢了……”自从她旁门嫂子说了之后就没在用过。

面瓜是个老实人,也是个好人,少言寡语,不喝酒,不抽烟,也不赌博,有时也和村里的年轻人打打扑克。没结婚之前,从来没人上门找他玩,家里也很少来客人,都是他出去转一会就回来。他娘看到自己这个性格绵软的儿子就说:“你也改一改你的脾气,现在的闺女都喜欢有本事的男人,像你这样,今后连个媳妇也说不上。”面瓜听后只是笑笑。

但是,面瓜结婚以后情况可不同了,他家里一天到晚小青年不断。一开始他娘高兴的不得了,认为儿子长本事了,时间长了,他娘却发现都不是对着面瓜来的,都是对着浪花来的,很不放心。以前他娘经常出去找左邻右舍说说话,现在不敢离家半步。他娘还暗示他说:“取媳妇了,要多个心眼,不能啥事都看不出来。”面瓜傻乎乎却说:“我咋没看出来,浪花长的就是俊。”

“春雨贵如油,下得满街流。”庄稼人看见春天的雨十分高兴,一是庄稼能丰收,二是趁下雨天能够休息休息。因为平时比较忙,没有时间,下雨天大家没事干,就想起了农活以外的心事。特别是那些不安分的男人和女人们好在这个时候找自己的心上人说说话,哪怕是递上个眼神也行。男人总想出去看看平时心里想着的女人。女人也是这样,但不好意思找上门去,就找个理由站在家门口盼着心里的男人出现。所以也就有了这样一句顺口溜:“男人浪,到处逛;女人浪,纳着鞋底依门框。”现在的农村妇女都不做鞋了,买鞋穿了,很少有人纳鞋底了。生活条件也好了,也有钱买瓜子了,又改成了:“男人浪,到处逛,女人浪,嗑着瓜子倚门框。”

刘贵更是这样,心急火燎地只想出去,他赶快吃完早饭,说了一句:“我去二哥家有点事。”拿起了雨伞就一溜烟地跑了。大菊赶快洗刷了锅、碗、瓢、盆,也抱着孩子赶到二哥家。二嫂子看到她来了,没等大菊开口就说:“刘贵和你二哥一块出去了,你坐吧。”

大菊看到二嫂子家到处收拾得十分干净利索,站在屋当门说:“二嫂子,你家收拾得真好,俺都不敢坐了。”

二嫂子热情地说:“怕啥啊,坐下,快坐下。”

大菊坐下喘了口气问道:“刘贵和二哥去哪里了?”

二嫂子说:“还能有啥事?不是打牌就是喝酒。”

大菊着急地又说:“二嫂子,刘贵不像二哥那样让人放心,他不老实。”

二嫂子说:“不老实又咋了,还能让人家拐跑了?”

大菊又认真地说:“我怕的就是这个,怕拐不走人拐走了心……”

刘贵没出家门就使了个心眼,他给大菊说去二哥家实际上并没什么事,也只是找个理由,怕的是大菊问起来没话说。他到了二哥家坐了不过五分中就喊二哥出去了,但是,刚出二哥的家门又说有事,又自己走了,然后拐弯抹角地去了面瓜家。一路上,他心里发虚,还回头看看大菊有没有跟着。

浪花吃过了早饭,也是心神不定,在大门口站了一会又回到屋里抓了一把瓜子倚在大门的门框上,渴望着刘贵马上出现。不一会,他心中的刘贵终于出现在她的面前,他也看到朝思梦想的浪花在大门口等他。两双燃烧着yu火的眼光相遇了,浪花眼里含着充满了兴奋,多情,喜悦,和期盼的泪花。他更是两眼直勾勾地看着她,恨不得的上去抱住她。两人相视了片刻,浪花多情地说:“贵哥,你可来了,家里坐吧。”大贵并没答话,却像一条上了钩的鱼,他们的情就像一根细细的线,浪花把他牵到哪里他就跟到哪里。他随她来到了院子里,她用非说非喊的声音叫了一句:“面瓜,贵哥来了。”这时,面瓜正在沙发上看电视,看到刘贵到来,赶快站起来热情地说:“贵哥来了,坐,快坐下。”

刘贵说:“不客气,没事,找你玩。”

面瓜两眼还是看着电视说:“浪花,快给贵哥拿瓜子。”

浪花从里间抓了一把瓜子递给他。他一边伸手接瓜子一边看着面瓜两眼仍然盯着电视,他趁浪花把瓜子放到手里的时候,赶快捏了一下她的小手。她不但没反对,反而又用多情的眼神瞟了他一下,顿时他心里更是感到热乎乎的。面瓜看完了一集电视扭过头来说:“贵哥,年初二你拉俺走亲戚,我还没感谢你呐,家里没烟,我去买烟。”

刘贵暗自高兴地说:“不客气,我有。”

面瓜站起来说:“贵哥,你先坐着,我马上来。”说完出去买烟了。他看到面瓜出了家门赶快到了里间凑近浪花说:“好妹妹,想死我了。”浪花仰起了俊俏的脸蛋看着他说:“我也是。”说完,两人抱在了一起。他怕面瓜回来,赶快跟她耳语了几句,她点点头,接着,他又在她脸上亲了一下赶快回到了外间,坐在沙发里假装认真地看电视。

面瓜买烟回来了,看到浪花站在院子里,问了一句:“贵哥呐?”

浪花说:“在屋里看电视。”

面瓜走到屋里喊了几声贵哥,刘贵都假装聚精会神地看电视,没答腔。等到面瓜拿出一只烟递给他时,他才假装着发现面瓜回来了,边接烟边说:“我光看电视了,你回来了。”

不一会,几个年轻人都来了,刘富也来了,面瓜赶快给大家让烟。不一会屋子里抽的烟雾缭绕,浪花轻轻地咳嗽了几下。刘富看到说:“浪花嫂子咳嗽我心疼,都别抽烟了,谁想抽就到院子里抽,咱们打扑克!”说完从口袋里掏出了随身携带的扑克。

一屋子人玩得很高兴,刘富一看手表快十二点了,也感到肚子饿了便说:“面瓜哥,你和嫂子结婚时的喜酒喝得不过瘾,今天再补一场吧。”刘贵听到很高兴,因为他怕大菊来了喊他走,就没理由多看浪花几眼了,于是赶快说:“刘富兄弟说的对,该补。”又对面瓜说:“哥有钱,你去准备。”于是掏出了二百元钱给面瓜,面瓜执意不要,刘贵又命令似地说:“拿着,哥开车拉客能挣钱,快去准备,不够还有!”面瓜还是不想要,浪花说:“贵哥,不能让你出钱。”刘贵更是大度而又坚定地说:“浪花,我给面瓜是好兄弟,谁出都一样!”刘富看了看刘贵说:“贵哥,你平时就大方,今天更大方,这是谁的面子啊?”说完看了浪花一眼并做了个鬼脸,刘贵说:“滚,愿吃就老实点,不愿吃快走!”刘富嬉皮笑脸地说:“我不舍得走。”

酒菜上齐,大家喝得正欢,大菊板着脸来了,浪花给她打招呼,她不冷不热的答应了一下,就直奔堂屋。一看一屋子男人正在喝酒,也不好说什么,刘贵见她来了也不理她。刘富已是喝得满脸通红看到大菊一拍大腿喊叫道:“大菊嫂子,你可来了,是来坐台的吧,来,坐兄弟腿上,咱可说好了,大姑娘坐台一百,你坐五十,还得管摸!”大家一听哈哈大笑,大菊忍不住也笑了,骂道:“你这个熊孩子,找坐台的让你媳妇来。”说完走了。大家又是大笑。刘富得意地看着刘贵说:“贵哥,兄弟的本事咋样啊?对付老娘们就得这样,啥时候对付不了嫂子的时候,叫我,咱是随叫随到……”

刘贵带着醉意哼着小曲回了家,大菊说了一句:“还知道回来!”刘贵嬉皮笑脸地说:“当然知道。”说完要亲大菊,大菊推他一把说:“滚!”刘贵不但没生气反而又嬉皮笑脸地说:“滚就滚,反正今后亲的机会有的是。”说完上床睡觉。

第二天,刘贵起床一看,天晴了,高兴地说:“出车,挣钱。”下午天快黑了,刘贵回来了,买来了烧鸡,苹果,香蕉,还给大菊买了一双凉鞋,大菊高兴的不得了。第三天,刘贵又给她买了两双袜子,给儿子买了一套衣服和一个变形金刚,也给自己买了一套西服,大菊看到高兴地说:“快试试我看看。”刘贵赶快穿上,大菊前后左右地看了一圈说:“不错,好看。”然后,她主动地亲了他一下,心里美滋滋的,她认为刘贵还是跟她近。第四天刘贵一早起来擦车,然后穿上刚买的西服开车走了。他把客人送到了要去的地点便说:“我有事下午五点返回,愿等的就等,不愿等的坐其他的车回去。”说完一加油门走了,去了热闹的西关找到了浪花。

小旅馆的老板娘看到刘贵和浪花的到来,凭经验就知道又是一对野鸳鸯,便拿了钥匙走在前面说:“白天二十,过夜四十。”说完打开房间走了。刘贵赶快关上了门,两人立即紧紧的抱在一起,喘着粗气又亲又啃。不一会浪花全身已经酥软,不能站立,主动躺在了床上便浪声浪语地呻吟着说:“贵哥,我受不了了,快点。”刘贵手忙脚乱地说:“好妹妹,谢天谢地,我可等到这一天了。”于是两人一次又一次地折腾起来。天快黑了,刘贵全身酸软无力的回了家,吃了晚饭就上床睡觉,大菊关心地说:“别光顾挣钱,也要注意身体,折腾坏了今后没人替你受罪。”刘贵说:“没事,现在年轻,再折腾也无所谓。”说完便呼呼大睡。就这样,一个月来,刘贵几乎天天都是这样回来,大菊也感到他挣的钱没有原来的多,也没给家里买过东西,却发现浪花不断换着新衣服,但是并没多想。

过了几天,刘贵顺路把大菊送到了娘家,又去拉客。大菊见了娘家的嫂子,她嫂子好像有意无意地老是把刘贵和浪花扯在一起,大菊心里产生了疑问,便问她嫂子:“你听到啥了?”她嫂子诡秘的一笑说:“没有,别多心,听到啥还不给你说?”

天快黑了,刘贵又顺路把大菊接回了家,发现她满脸的不高兴,他知道自己干的事,怕问多了不好,也就没问,但还是和浪花收敛了几天。

刘贵出车刚出村头,看到面瓜他娘走在路上,便停下车问:“大娘你去哪里啊?”

面瓜他娘说:“面瓜他姥娘病了,我去看看。”

刘贵赶快说:“大娘上车吧,反正顺路,把你捎过去。”

面瓜他娘客气地说:“我还是走路吧,别耽误你的生意。”

刘贵下车打开车门坚持说:“你说哪去了,上去吧,挣钱不挣钱也不在这一会。”

面瓜他娘便上了车,刘贵也坐在了驾驶坐上说:“大娘坐好了,我开车了。”

面瓜他娘用感激而又夸奖的口气说:“你这孩子真好,现在的年轻人像你这样的不多了,都光想钱,年初二面瓜用你的车你不要钱,我又白坐你的车,多不好意思。”

刘贵也客气地说:“大娘,不客气,啥时候用车说一声就行了。”他接着又问:“大娘你啥时候回来?我好去接你。”

面瓜他娘说:“不用接,他姥娘病得不轻,我得住几天。”

刘贵一听,心里偷偷地笑着说:“真是天赐良机,不能错过,得利用这个机会再和浪花云雨一番。

天黑了,刘贵出车回来,洗了一把脸,坐下来点上一只烟等着吃饭,大菊很快端上了饭菜,又喊孩子吃饭。一连喊了几声,都没吭气,她赶快进屋看看,一摸孩子浑身烧的厉害便大声说:“哎呀,孩子发烧了!”

刘贵也过来摸摸孩子的头说:“是发烧了。”

大菊慌慌张张地说:“哪咋办!”

刘贵说:“去医院呗。”

大菊赶快说:“那就赶快去吧!”

刘贵心怀鬼胎地说:“让面瓜也去吧。”

大菊不情愿地说:“让他去干啥!”

刘贵又摸了摸孩子说:“烧的厉害,我得跑前跑后,不能守着,他去了帮好你照顾一下。”

大菊想了想说:“这样也好,你去给他说吧。”接着又说:“现在看病贵,多带点钱。”

刘贵说:“知道。”

刘贵等大菊抱着孩子上了车,他把车开到面瓜的胡同口,动着心思就去面瓜家。他走到院子里一看没人,便站在院子里喊:“面瓜,面瓜。”面瓜和浪花正在屋里看电视,听到喊声,就一起来到院子里。刘贵说:“面瓜兄弟,孩子病了,麻烦你去医院帮忙照顾一下,得两天回来,多带几件换洗衣服,现在就走。”

面瓜爽快地说:“贵哥,你又客气了,没问题,我拿衣服。”于是跑了屋里。大贵赶快凑近浪花小声地说:“晚上等我。”浪花还是用眼角瞟着他点了点了头。

到了医院经大夫诊断是肺炎,大夫说:“孩子病得不轻,必须住院治疗。”

大菊看看刘贵说:“那就住吧。”

刘贵说:“听大夫的,住。”

进了病房打上了吊针,已经是九点多了,大菊侧身躺在床上看着孩子,面瓜坐在她的对面,两眼注视着孩子,生怕出了危险。这时的刘贵不安分的心开始想入非非了,狠不得马上回去把浪花搂在怀里,和她马上……,于是心神不定的一会站在床前,一会又到走廊里,一会又回来,大菊生气地说:“你老晃荡啥,想稳不住窝的兔子,真烦人!”

刘贵看了他一眼没吭气。

面瓜看着大菊说:“嫂子,贵哥开了一天车,可能是累了。”又看着刘贵说:“贵哥,你是想抽烟了吧,病房里不让抽烟,你出去抽支烟提提精神,这里有我和嫂子看着就行了。”

刘贵没说什么出了病房,来到外边的梧桐树下点上一只烟便琢磨如何脱身。几分钟之后,他突然仍掉了烟头,把口袋里的两千多快钱分别藏在了两只皮鞋的鞋垫下面,又回到了病房坐在了床边上。大约十几分钟,护士来了说:“快去交钱,不交钱不能用药,别耽误了给孩子治病。”大菊催着刘贵说:“没听见啊,交钱去啊!”

刘贵赶快站起来摸上衣的口袋,摸了半天只掏出来五元钱,然后又摸裤子的口袋,又只掏出了一个一元的硬币,再把所有的口袋都翻过来还是没有掏出钱来。

大菊看在眼里,不耐烦地说:“你带的钱呐?丢了!”

刘贵用回忆的表情停了一会说:“坏了,来得急,那几千块钱忘带了,在衣柜里,哪咋办!”

大菊生气地说:“咋办,咋办,我知道咋办!”

护士又来催了,说:“赶快去交钱,药快打完了。”

刘贵对护士说:“先用上药行吗?等天亮再交。”

护士坚持说:“不行,这是院里的归定。”

刘贵问:“得多少?”

护士说:“先交二百吧,天亮还得交。”

刘贵假装急得团团转,停了一下,看了看临床的一位退休干部模样的老大爷好像是守着孙子打吊针,便上前说:“大爷,求你了,你能不能先借我二百,天亮还你。”

老大爷说:“行,谁都有为难的时候。”说完掏出了二百元钱。

大菊也看着老大爷说:“实在是太谢谢了。”

刘贵交了二百元钱,回来给大菊说:“我回家拿钱。”

大菊瞪着他说:“让你多带你就是不听,故意找麻烦,快去快回!”

刘贵一听大菊让他回家,心里高兴地说:“浪花,我亲爱的浪花,哥马上又要和你……。”

他把车开的飞快,不一会就到了村头,他不敢把车直接开到面瓜家,而停在了自己的家门口,然后急急忙忙的去找浪花。

浪花更是怀着一颗想入非非地心,又回忆起了他们消魂的每一个细节,更是在床是翻来覆去的焦躁难耐。突然她听到了脚步声,赶快下床向窗外一看是刘贵的身影,便马上开了门扑到刘贵的怀里软绵绵地说:“贵哥,你怎么才来啊,再晚一会就看不到我了。”

刘贵紧紧地搂住并吻着她说:“为什么?”

浪花兴奋地断断续续地说:“快,急——急——急死我了。”

刘贵也是兴奋到了极点,喘着粗气地说:“哥这不是来了,咱俩好好过过隐……”

折腾了一次之后,刘贵累了,想喘口气,浪花的高[chao]好像永远不会过去,一次又一次缠着刘贵。

天快亮了,大菊不见刘贵的踪影,十分着急。想这想那,想了很多,越想越急,越想越气,更急的是天亮还得交钱,到现在连个人影也没有。于是她在心里骂道:“狗日哩,跑到哪里去了!”想了半天决定回家找他,她摸了摸孩子便对面瓜说:“兄弟,孩子烧的轻多了,你贵哥到现在还不回来,我去找他。”

面瓜说:“行,你去吧,孩子我看着,你放心,贵哥不会出啥事。”

大菊向别人借了一辆自行车和一个手电。一路飞奔到家一看,面包车停在家门口,又看了看大门是锁着的,她慌慌张张开了大门,又看到堂屋门也锁着,她断定刘贵没在家。又风风火火地去了二哥家敲门,二哥躺在床上说话了:“谁呀?”

大菊着急地答道:“二哥是我,大菊!”

二哥边穿衣服边说:“听说你们去医院了,你咋回来了?”

大菊更急了,说:“我找刘贵!”

二哥走到院子里说:“没见他,他没去医院啊?”

大菊一听刘贵不在,扭头就走,待二哥开了大门一看,大菊已经走了。她一边走一边想,突然自言自语地说:“坏了,中了调虎离山计了!”于是又向面瓜家跑去。

大菊是个粗中有细的人,她边走边想,只怀疑他去找浪花不行,得有证据。于是她到了面瓜家门口轻轻地推了一下大门,门在里面插着。她看了院墙也就是两米高,她找了几块砖摞好,轻轻的翻墙进了院子,又蹑手蹑脚地走到了窗下侧耳偷听。即刻,她不但听到了浪花肉麻的呻吟声,也听到了刘贵喘着粗气的声音。他没有马上发火,反而找了一根棍子提在手里,又轻轻的推开了堂屋门,来到了床前。可能是刘贵和浪花只顾消魂,丝毫没发现大菊的到来。她突然打开了手电用嘲讽的腔调说:“还没过隐啊?”顿时,他俩被突如其来大菊弄懵了,都傻了眼,刘贵仍在浪花的身上,转过脸来看着大菊说:“你来干啥!”大菊举起了棍子愤怒地大叫到:“我来看流氓搞破鞋……”

第二天,刘贵和浪花的桃色新闻很快在全村老少皆知。老太太们在刘贵的背后指指点点地说:“这孩子平时看着挺老实的,咋干那事啊……”刘富看到他半开玩笑半讽刺地说:“贵哥,浪花那小娘们味的道不错吧,我早想下手没想到被你占了先……”他听后无话可说,满脸通红。大姑娘小媳妇看到他想躲瘟神一样地赶快离开。小孩子们在他后面像看西洋景一样地跟了一大群,使他十分难堪。更受不了的是大菊高一声低一声流氓、破鞋地漫骂。于是,他一气之下离家出走去了朋友家。浪花却像什么事也没发生,脸不红心不跳照样在村里出出进进,至于大家如何议论一概装不知道。

大菊抱着孩子来到二哥家给二嫂子哭诉说:“我忍不下这口气。”

二嫂子问:“你打算咋办啊?”

大菊恶狠狠地说:“闹,很闹,让他们丢人!”

二嫂子说:“你认为你闹合适吗?”

大菊仍然气愤地说:“咋不合适,对这样的流氓、破鞋就得这样闹!”

二嫂子说:“你可得想好了。”

大菊咬着呀说:“想好了,就这样闹!”

二嫂子说:“闹过之后呐?”

大菊口气坚定地说:“离婚!”

二嫂子问:“你考虑你自己有啥缺点吗?”

大菊不明白地问:“我正经人一个,有啥缺点啊?”

二嫂子劝道说:“大菊,我知道你相信我,不然你也不来找我,我有话要说,我说了你不能生气。”

大菊缓和了口气说:“你说吧,你说啥我都不生气。”

二嫂子说:“大菊,离婚那条路坚决不能走,说说可以,不能来真的,你家刘贵论长相、论本事、论为人在十里八村不多见。我敢说,你们要是真离了,他如果想和浪花结婚肯定没问题,就是不找她,找大闺女也没问题,咱们女人不行,离婚就吃亏,你要真的离了婚,再找刘贵这样的就难了。”

大菊口气又变得强硬地说:“离,就给他离!”

二嫂子说:“你现在气头上,说什么我都理解,现在先不说离婚的事,过些日子再说。常言说,谁家坟地上都有歪歪树,谁家的地里光长灵芝草?谁没穿过几年的露裆裤子。人都是有缺点的,刘贵办这种事,是不好,但你也不能恨他一辈子。另外,我还要说你,论你的人才、长相并不在浪花之下。为什么刘贵和她好啊?说实话浪花就是招男人喜欢,我要是男人也可能和她好,人家一举一动都很有女人味。穿的衣服干干净净,把家收拾的也干净整洁。说话从来不高声大嗓,一张嘴都是用关心和体贴的腔调。她要是安分的话,可以说是个十全十美的女人。你看你,一天到晚有多大嗓门就用多大。男人都是这样,吃软不吃硬,都喜欢温柔的女人,不喜欢泼的,所以你今后得改改。再说,刘贵挣的钱在咱村上可以说是最多的,向家里也没少弄了东西,也没少给你买了好衣服。你看你弄的家,要多乱有多乱,好衣服到你身上也穿不出个好样来。再说,男人穿的好坏,干净不干净,这是衡量女人的是否贤惠的一个标准,你咋把刘贵打扮的?他的衣服脏了你不给他洗,他的皮鞋脏了你不给他擦。今后啊,要想让刘贵没外心,你这些毛病得改,女人就是女人,就应该把家操持好……。”大菊听到这些,一时无语。

停了一下,二嫂子又说:“咱们都是结了婚的女人,我问你一件事,你如实回答。”

大菊瞪着眼问:“啥事?”

二嫂子认真地说:“你们两口子干那事的时候,你高兴了你就找他,他高兴的时候找你你不同意,有没有这回事?还有,刘贵正兴奋的时候你从身上把他推下来,有没有这回事?”

大菊纳闷地问:“这些事你咋知道的?”

二嫂子说:“刘贵说的,他很生你的气,为这事你们还打过架,你知道吗,你这样做不是本事,你这是只顾自己的感受,是破坏你们夫妻之间的感情,是伤人家的心……。”

二嫂子又说:“女人要想拴住自己的男人,首先你得做个勤快,温柔,善良,贤惠的好女人。做不到这一点,让男人感受不到家庭的温暖,就很难把日子过好,也很难保证自己的男人没外心……”

过了几天,大菊穿得干干净净来到刘贵的朋友家叫他回家,她见了刘贵亲切地说:“回家吧?”他的朋友也说:“贵哥,不是我撵你,跟嫂子走吧,以后想来再来。”刘贵不好意思看了看大菊,大菊上去拉住他的手说:“走吧。”

他怀着忐忑不安的心开车离开了朋友家,刚上路不久,大菊坐在后排的坐位上站起来突然亲了他一口说:“我想去城里转转。”刘贵被她的举动弄的满脸通红,心里说:“这娘们肚子里打的什么算盘?”他没答话便向城里的方向跑去。到了商场门口停下了车,大菊进了商场买这买那,又给他精心挑选了两件价格不低的衬衣和一双皮鞋。回到家,刘贵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屋里屋外干净整洁,还看到墙上还有个小纸条,上面写着:“讲究卫生,贵在保持。”再看看床上,一切都是新的。他像客人一样不好意思连坐都不敢坐。大菊微笑着说:“怎么了,不认识自己的家了,从今以后,我就像二嫂子学习,而且长期坚持。”

晚上,两人躺在床上,大菊主动地钻到他的怀里温柔地说:“我不生你的气了。”刘贵感动的差点没流出泪来。

过了几天,刘贵照样跑车拉客。有一天他把客人送到西关大桥,远远的看到浪花和一个身影很熟悉的男人在一起,他停下了车,尾随在后面,看看到底他们要干什么。他看到,浪花和那男人去了他们曾经浪漫过的小旅社。大概过了两个小时,他们出来了,刘贵看到那男人竟是大菊娘家的弟弟。他心里既吃醋又恼火,很想上去揍他们一顿,但是,冷静下来一想,这个女人不但是个风流的女人,更是个淫荡的女人,还是离远一点好。

浪花去赶集,碰上了初中同学高红英,两人高高兴兴地又说又笑。浪花问:“你结婚了吗?”

高红英说:“结了 。”

浪花问:“你爱人是干什么的?”

高红英说:“你认识,咱同学,就是郭志伟,上海第一医学院毕业的大学生,现在是市里医院的外科大夫。”

高红英问到浪花有没有结婚的时候,浪花只是苦涩的笑了笑。

停了一会浪花问高红英:“你干什么工作?”高红英一听更加兴奋而又炫耀地说:“嗨,我啥也不干,就是到处旅游,不瞒你说全国各地咱都逛遍了,过几天就去俄罗斯!”

浪花听到羡慕得不得了,又问道:“那得花多少钱啊?”

高红英自豪地说:“分文不花。”

浪花说:“你是不是找到相好的了,有人给你掏钱。”

高红英说:“不是,咱从来不干偷偷摸摸的事,那是工作,不去不行。”

浪花听到她说了“偷偷摸摸”四个字心里跳了几下便暗自说道:“她是不是听说自己的事了。”但她很快平静下来又问:“你到底干什么工作啊?”

高红英仍然自豪地说:“旅行社的导游……”说了一阵之后,高红英给她留下手机号码和旅行社的电话号码之后带着傲慢的表情走了。

浪花看着高红英的背影,很不是滋味,也更加感到很不平衡,心里想:“论长相你高红英算老几啊,论学习你也得靠边站,现在倒比自己混得好,我看上的郭志伟竟给你睡在了一个床上……”

浪花带着心思回了家,心里烦了好几天,像病了一样,面瓜关心地问:“有啥不舒服了?要不去医院看看。”浪花说:“不用。”但被面瓜说的“医院”两个字在她心里就像一石激起千层浪,他突然想起了郭志伟,于是翻来覆去地睡不着。

浪花到了医院的外科门诊,看到一个戴着眼睛的年轻大夫正在给病人看病。她一眼就看出来是郭志伟,但没吭气,边回到了走廊里坐在连椅上。快下班了,病号都走了。郭志伟也洗手准备下班,浪花走了进来用眼角瞟着他只笑,使他感到奇怪,也不好意思,仔细一看这眼神又很很熟悉,看了一会便问道:“你是浪花吧?”

浪花的脸微微一红地说:“你把我忘了?”

郭志伟开着玩笑说:“那能呐,谁舍得忘了你啊?”

浪花挑逗地说:“净说瞎话,忘不了咋不找我。”

郭志伟笑着说:“这不是忙吗!”又问道:“有事吗?”

浪花照样两眼瞟着他说:“想请你看看病。”

郭志伟开着玩笑说:“不用请,老同学,不客气,随时为你服务。”又问:“哪里不好?”

浪花故意羞怩地说:“肚子疼。”说完便主动躺在了诊断床上,结开了腰带。”

郭志伟有些不好意思,坐着没动,浪花说:“来吧,我想让你好好摸摸”郭志伟刚伸出手,便被浪花抓住。郭志伟说:“哪里疼啊?”

浪花立刻变得软软绵绵地说:“到处都疼,你赶快摸摸。”便抓住他的手在自己的身上从上面摸到下面。不一会把郭志挑逗地难以坚持,狠不得马上和她……。但是,最终还冷静下来,便把手抽了回来。浪花也下了诊断床又挑逗地说:“你一摸我的病就好了,今后我还能找你吗?”

郭志伟赶快说:“能来,能来,当然能来,希望你天天来。”说完用处方签写下了手机号码递给了浪花。

从此,郭志伟的灵魂像被浪花带走了一样,浪花的灵魂也好像每时每刻都和她缠绕在一起。他很想去找浪花,但又一想找她的结果就像吸食海洛因,一旦上瘾就很难戒掉,还是坚持着不去找她。

浪花离开医院之后更是心神不定,好像郭志伟的手一直还在她身上摸着,弄得她一阵一阵的全身酥软,想入非非地时候便肉麻地呻吟起来。面瓜傻虎虎地说:“你要是病了咱就去看看。”

浪花好不容易坚持了几天,很想去找郭志伟,但又怕高红英在家。思绪良久,便试探着拨打了高红英旅行社的电话,对方说:“高红英出国了,半个月才能回来。”她一听十分高兴,便挂了电话,又赶快拨通了郭志伟的手机,这时的郭志伟也正处在急待难熬的时候一听是浪花,赶快说:“你可来电话了,我下夜班在家,快来!”

两人见面后立即紧紧地抱在一起,好像一堆干柴在yu火的点燃下瞬间燃起了熊熊烈火,于是便滚在了床上……。一阵风雨过后,浪花喃喃地说:“看你表面上挺文静的,没想到你那个东西还真大。”郭志伟有气无力而又自豪地说:“这是第一次,不好意思,有些放不开,厉害的还在后边。”他喘了几口气又说:“她不在家,你就住这里,别出门,不要让别人看见,过几天再走。”

浪花撒娇地说:“就要出门,偏让别人看见,我不走了。”说完又抱住了郭志伟,过了一会郭志伟点着她的鼻子说:“养好精神,还有新节目,让你过足隐。”

浪花不再用眼角瞟着他,而是看着他说:“我才不怕呐,有本事尽管来。”

两人吃过晚饭看了一会电视,浪花便缠着他要上床,实际上他也很想上床,但却故意磨蹭,他越磨蹭浪花越难以坚持。郭志伟喝了一杯咖啡之后,突然把她抱起来放在床上,这时的浪花已经淫荡得喃喃自语起来。一开始,郭志伟扳住她的肩膀慢悠悠地用劲,浪花已经兴奋地全身蠕动。突然,他用力一顶,浪花“啊”的一声没了声息,昏了过去。郭志伟一看她面色苍白,全身出汗,便不停的喊她叫她,但她一点反应也没有,他摸了摸脉搏跳的又快又弱,他吓坏了。赶快给他在内科的同学打手机简单说明了情况,他同学嘻嘻哈哈地说:“早干什么了,现在想起我来了,你先答应,今后有好的别忘了哥们。”

郭志伟十分紧张地说:“求你了,请你快过来,忘不了还不行吗!”

他同学来了,看到他的狼狈样笑了笑,然后不慌不忙地边用拇指掐着浪花的人中说:“你小子床上的工夫还真行,把人家弄成这个样子,不要紧张,这是过度兴奋引起的晕厥,今后再有这种情况就这样。”他同学用力一掐浪花立刻有了反应,头不停的摆动长出了一口气便呻吟着说:“哎呀,我的娘哎,好受死我了。”

都说越是好日子过的越快,对他俩来说真像神仙一样生活在云里雾里,一晃十来天过去了,浪花养的白白胖胖,比刚来的时候又漂亮了许多。由于她的要求实在是太强烈,根本没有郭志伟休息的空,他却变得萎靡不振,面黄肌瘦。上班没精打采,手术时连手术刀都拿不住,只好中间换人,主任训他说:“怎么搞的,像没长骨头似的!”同年大夫开玩笑说:“你老婆不是出国了?你是不是金屋藏娇了?累的吧,实在不行了我上。”郭志伟心虚地说:“没有的事,别乱说。”几个多嘴的护士凑在一起交头接耳地说:“有人看见他家来了个漂亮女人,不会是《聊斋》里说的狐狸精吧,你看他原来生龙活虎,现在站都站不住了,是不是把他的精血给吸干了……”

高红英的表嫂也在医院上班,是个有名的长舌妇,好戳事的主。她听说之后给高红英把电话打到国外说:“红英,志伟家是不是有个亲戚,是个女的,长得真漂亮?真是一等一的人才啊!”

高红英说:“那是谁啊,没有啊,你见了?。”

她表嫂说:“我没见,有人在你家看见了,我也是听说的。”然后又说:“没事,志伟平时挺老实的,不会有事。俄罗斯有啥好东西别忘了捎点来。”说完挂了电话。

高红英接了表嫂的电话,感到她话里有话,很不放心,又把电话打过来说:“嫂子,你刚才说的都是真的?”

她表嫂说:“你咋能小心眼啊,早知道你多心我不给说了,现在的年轻人还不是都这样,你别放在心里。”

她表嫂越这样说她越不放心,于是又说:“到底是个啥样的女人找他了?你说啊!你说了我给你买俄罗斯女人的披肩,很漂亮!”

她表嫂一听说要送她披肩赶快兴奋地说:“好,好,好,我先谢谢了,志伟的事还是你自己回来了解吧,我说多了不,说少了也不是,说错了更不是。”然后又说:“别忘了给我买披肩,我喜欢暗红色的。”说完挂了电话。

高红英接了电话心急火燎,狠不得马上回来,一算离回国还有两、三天的时间。心里想:“表嫂是个喜欢惹是生非的人,郭志伟平时就很讨厌她,她的话不能全听,也不能不听,先稳住再说。于是给郭志伟打电话假装关心地说:“志伟,你一个人在家挺好吧?”

郭志伟说:“挺好。”

高红英说:“你要注意身体,我们的行程有所变化,还要去欧洲十国,还得十几天回去,对不起了。”

郭志伟一听心里高兴地说:“知道了,希望早点回来。”

郭志伟回到家,发现浪花在流眼泪,他上前搂住她问:“怎么哭了?”

浪花躺在他怀里说:“我不想离开你,她要回来了,我得走了,心里挺难受。”

郭志伟亲了她一下说:“放心吧,她来电话了,又去欧洲了,还得十来天回来。”

浪花一听,马上破泣为笑,把两片香唇主动地送到他的脸上。

高红英按原来的计划回来了,到旅行社之后看了看表,还不到下午五点,她悄悄地到了一家饭店开了一个房间给她表嫂打电话说:“你马上过来拿披肩,晚饭一起吃饭,我请客。”她表嫂一听高兴的屁颠屁颠地跑来了,见到她就要披肩。高红英说:“披肩我是给你买了。”说完从包里掏了出来。她表嫂看到上去就要,高红英赶快把披肩藏到了身后认真地说:“先别慌,早晚给你,我问你,你说的志伟的事是真的吗?说了实话我就给你。”她表嫂一听吞吞吐吐地说:“我也是听别人说的。”

高红英不耐烦地说:“原来你是听别人说的,没什么证据啊!”

她表嫂怕要不到披肩,想了想说:“却绝的证据是没有,不过我见过一个挺漂亮女人进了你们家的楼洞。”

高红英知道表嫂不是一个能够完全靠的住的人,得控制住她,更不能让她知道自己的计划,于是把披肩仍给她并且严肃地说:“给你,晚饭一起吃,哪里都不要去,把你的手机给我,我来保管,办完事还你,一切我来安排!”

她表嫂乖乖地交出了手机,一看这种阵势,后悔不该多嘴,吓得大气都不敢喘,更不敢问上半句为什么。夜里两点了,高红英突然站起来说:“走!”她表嫂不知她葫芦里卖的什么药,在后面磨蹭,高红英命令似地说:“走啊,快点!”她表嫂一看是要回医院,便猜了个八九不离十,胆怯地说:“我还是不跟你回家吧。”高红英更加严肃地说:“不行,跟着!”很快,她们便到了医院的宿舍楼,高红英回头小声说:“轻点!”便轻轻地上了楼。高红英慢慢地掏出了钥匙又轻轻地插进锁孔用力一拧,便打开了家门直奔卧室,接着打开了灯。瞬间,眼前的一幕让高红英有怀疑变成了现实。郭志伟和浪花赤身luo体的正抱在一起。她一看立即怒火冲天,拿起地上的皮鞋对着躺在外边的郭志伟又打又骂,他感到疼痛便松开了浪花翻过身来,用手挡着高红英接二连三的皮鞋下了床。浪花也被突如其来的情况惊呆了,缩在墙角不知所措。高红英上床又要打浪花,却被郭志伟死死地抱住,她几次挣脱都没成功。郭志伟喊道:“浪花,穿上衣服,快走!”他又看着站在那里的高红英的表嫂愤怒地骂道:“不得好死的b娘们,又是你搞的鬼,我早晚割了你的舌头!”高红英一看挣脱不开,便用脚踢郭志伟。这时浪花已穿上衣服下了床,高红英对她表嫂喊道:“抓住她,别让她跑了!”但是,还没等她表嫂反应过来,浪花上前用力一推,她表嫂像肥猪一样重重地倒下了。

浪花若无其事地回到家,面瓜见她又白有嫩,高兴地说:“我真想你,你吃的是什么营养品,比原来又俊了。”说完便摸浪花,浪花瞟了他一眼说:“看把你急的。”于是……。完事之后,浪花给了他二百快钱,他面红耳赤地说:“我一个男人花你的钱,不好意思。”浪花娇滴滴地说:“拿着吧,只要听话保证有你的好日子过。”面瓜接过了钱说:“你放心,保证听你的。”

面瓜的姨夫三十七、八来岁,不但是当地的小名人,也是个喜欢沾花惹草的人,又在镇上开了一家饭店,接触的人很多,也结交了一些三教九流的朋友。有一天,他的一个朋友开玩笑说:“吴友来,你还开什么饭店啊!你老婆的外甥娶了个俊媳妇,还不赶快看看,去晚了就是别人的了。”他听到后也开着玩笑说:“抽时间去看看。”

他朋友又说:“你是怕老婆吧,有贼心没贼胆,不敢去……”

吴友来也听面瓜他姨说过:“面瓜娶的媳妇俊是俊,就怕管不住。”这两方面的话凑到一起,弄得他心里痒痒的,心里想:“自己相好的女人也有十来个,姿色还都不错,浪花到底多漂亮得去看看。”

一大早他就买好了菜,又打扫了一遍饭店里的卫生,然后点着了一只烟抽了几口给面瓜他姨说:“好长时间没去看大姐了,该去看看了,早去早回,别耽误中午的生意。”他姨说:“去呗。”吴友来一听高兴地赶快发动摩托车带上了礼品,又让他姨坐上飞快地到了面瓜家。

面瓜看到姨和姨夫来了,又带着礼品,高兴地招呼说:“姨、姨夫来了。”吴友来大度地说:“早该来了,就因为生意太忙,今天才有空过来。”他说话的同时,两只眼不停的四处乱看,希望马上看到浪花,更怕看不到白来一趟。正在他焦急的时候,面瓜对着屋里说:“浪花,姨和姨夫来了。”浪花用甜甜的声音答了一声:“知道了。”当吴友来听到浪花的声音时,心里猛地一跳说:“这么好听的声音。”吴友来没等面瓜让他进屋便主动地走到屋里,面瓜她姨也跟了进去。浪花看到吴友来来了用眼角瞟了他一眼说:“你是姨夫吧。”吴友来听后竟然紧张地喘不过气来,只是感到眼前突然一亮,心里说:“真是耳听为虚眼见为实,就是漂亮。”于是两眼直勾勾地盯着她忘了答应。面瓜他姨看在眼里,咳嗽了一声,吴友来才恋恋不舍地把眼光从浪花的脸上移开坐在了沙发上,又动起了心思:“不能白来一趟,得想法让面瓜和他姨离开好给浪花说上几句悄悄话。”于是盘算如何达到目的。正好,面瓜他姨一看姐姐不在家边便问:“面瓜,你娘呢?”

面瓜说:“她下地了,在家前菜地里。”

他姨说:“你把你娘叫来俺俩说说话。”

面瓜说:“好,我去。”

吴友来一看机会终于来了赶快对她姨说:“面瓜这孩子长大了,懂事了,俺俩说说话,你又知道地方,你去找姐姐就行了,我喜欢她种的黄瓜,摘几根回来。”

他姨一听也有道理便站起来走了,几分钟后,吴友来估计他姨已经走远了,至少也得半小时才能回来心里十分高兴。于是他摸了摸口袋假装掏烟,掏了半天也没掏出来,便说:“面瓜,我忘带烟了,你去小卖部给我卖两盒烟来。”说完掏出一百块钱递给面瓜。”

面瓜说:“不用,我有钱。”

吴友来故意大声地说:“姨夫有得是钱,那能花你的,拿着,快去,买最好的。”

面瓜接过钱走了,他一看面瓜出了大门赶快站起来跑到里间嬉皮笑脸地看着浪花说:“早就听说你是个小美人,一点都不假,真好看。”浪花听后瞟了他一眼微微地低下了头说:“好看你就看呗,让你看个够。”

吴友来一听狠不得上去抱住他,但他还是控制住了自己,并在心里说:“不急,跑不了。”接着,他从口袋里掏出五百块钱抓住浪花柔软的小手说:“给你点零花钱,买几件衣服,我别的没有,就是有钱,想花钱就给我说,别客气。”浪花半推半就地收下了,又用多情的眼神瞟了他一眼。吴友来恐怕面瓜回来赶快回到了外间,又站在院子里。

吴友来自从见了浪花之后心里就再也放不下她,他原来的几个老相好约他出去消魂,他都推辞,一点兴趣也没有,心里只有浪花。

镇上有三家饭店,竞争十分激烈,吴友来的饭店生意还行,但是困难也不少。特别是镇里欠的二十万的饭钱,书记和镇长都换了几茬了,但是外欠账还是没要过来。吴友来很想改变经营方式,也想找几个坐台小姐吸引顾客,但面瓜他姨知道他有喜欢女人的毛病,每当他提起这种想法的时候,都被他姨挡了回来,并说的十分难听:“你不是为了吸引顾客,是为了吸引你自己。”吴友来想,如果浪花能来饭店,生意肯定能好起来,外欠账也能要过来。更重要的是天天就能和她在一起,也就有机会下手了。于是,他又一次鼓起勇气给面瓜他姨说:“咱的饭店就这个样子,半死不活,家里的事你还得管,咱俩也忙不过来,让浪花来帮帮忙吧。”

面瓜他姨看了看吴友来不软不硬地说:“我知道你早晚得提出来,她来行,让面瓜也来。”

吴友来一听高兴极了,但还是假装平静地说:“那是,他俩都得来,你不说我也是这样想的。”

面瓜他姨又揭短似地说:“你过去干的那些事我都知道,今后给我老实点。”

吴友来说:“你想哪去了,浪花是你的外甥媳妇,又不是外人,兔子还不吃窝边草呢。”

面瓜他姨板着脸说:“我就怕狗改不了吃屎!”

面瓜和浪花来饭店上班了,吴友来暗自高兴。他进城又到大饭店看了看那些男、女服务员穿的工作服,捡他看上的给面瓜和浪花各买了一套。他为了表示疏远浪花,拿回来没有直接交给他俩反而交给面瓜她姨说:“咱的饭店今后得正规点,也学学城里人怎么管理的,员工的着装很重要,我给两个孩子各买了一套工作服,你给他们送去吧。”

面瓜她姨没说什么,拿起衣服便让浪花和面瓜换上。浪花是深蓝色的裤子,白地蓝条的衬衣,外套一件深红色的马甲,脖子上又系上了领结。浪花换好后,他姨前后看了看笑得合不上嘴说:“俺外甥媳妇长的就是俊……”这时面瓜也换好了,他姨也认真地看了看说:“这孩子长得是不赖,就是性格太绵软,缺乏男人味,今后学着点。”

浪花浪饭店上班的事,在这个不大的小镇上很快传遍了,说的最多的是吴友来的饭店来了个漂亮小姐。这个消息也传到了镇办公室主任杨萧仁那里。杨萧仁听说坐不住了,他看了看表已是中午十一点了,便给吴友来打电话说:“吴老板,听说你的饭店服务大有改善,是不是该请兄弟指导指导啊?”吴友来爽快地说:“当然得先请你,我正想给你打电话呢,来吧,我等你。”

杨萧仁很不客气地来了,吴友来已在门口等候。他看到杨萧仁先握了手,又递上一只烟便领他进了饭店。一进门,杨萧仁看到了吧台上的浪花眼都直了。他的举动早就被吴友来看在眼里,心里说:“真是一条好钓的鱼,快上钩了。”想到这里他给浪花介绍道:“这位是镇办公室杨大主任,我的好朋友。”

浪花赶快客气地说:“杨主任好。”

杨萧仁为了显示自己是主任,挺了挺胸脯好像很有风度地说:“你好。”

吴友来又说:“进雅间坐吧。”杨萧仁看着浪花一步三回头地跟着他进了雅间。不一会浪花先送上了一包香烟和茶水,接着就是酒菜。吴友来一阵吹捧再加上猛灌,半个小时刚到,杨萧仁已经喝得差不多了,便结结巴巴地说:“吴……吴老板,我……提个意见你……你别在意,你的酒、菜不……不错,就是……没个服……服务员倒……倒酒。”

吴友来一听赶快说:“兄弟,哥没眼色,你批评的对。”马上喊了一声:“浪花过来,给杨主任倒酒。”

浪花答应了一声:“来了。”

杨萧仁兴奋地一拍吴友来的肩膀说:“哎,早该这样。”

浪花进来鞠恭说:“愿给杨主任服务。”

杨萧仁把茶杯里的水泼在地上指着杯子说:“用大……大杯,倒……倒满,你长得漂……亮,你倒……倒得酒也……好喝,有你……倒……酒,喝……死也值。” 

浪花倒上满满的一杯双手端起说:“敬杨主任一杯。”

杨萧仁接过杯子一口喝干,又把杯子倒过来说:“咋……样,一口……扪,感……情深。”

吴友来赶快说:“感情深,感情深,浪花赶快再给杨萧仁满上。”杨萧仁又干了一大杯。

镇长王德利也听说吴友来的饭店来了个漂亮小姐,也很想找理由看看。他从县里开会回来的路上在心里琢磨到:“自己直接去有失领导身份,还是让办公室主任联系比较好。”于是便给杨萧仁打电话说:“萧仁啊,我晚一会到家,估计家里的饭赶不上了,你安排一个地方咱们一起吃饭。”杨萧仁赶快说:“吴老板的饭店服务和管理大有改善,去他那里怎么样?”王德利一听正中下怀赶快说:“好,好,就去他那里!”杨萧仁赶快电话通知了吴友来,吴友来一听高兴地一拍大腿自言自语地说:“又有钱赚了。”

吴友来把王德利和杨萧仁让进雅间说:“请王镇长稍等,我去安排饭菜。”

王德利为了尽快能看到浪花便说:“你是老板,怎么能让你亲自安排,这是小姐干的事,你叫小姐过来就行了。”

吴友来本来就是个精明人,他很理解王德利的意思又坐下说:“听领导的。”接着喊了一声:“浪花上烟上茶。”这时王得利的两眼已盯着门口,准备用目光迎接浪花的出现。浪花进来用眼角瞟了一眼王德利轻轻放下香烟和茶水鞠躬说:“请二位领导慢用。”便退了出去,这短短地不到一分钟的时间,王德利那贪婪的目光一直都盯着浪花,吴友来当然也都看在眼里。饭菜上齐,吴友来故意恭维地说:“镇长,你们慢用,我一个开饭店的农民没资格陪领导吃饭。”

王德利赶快说:“嗨,坐下,今天你必须陪我。”他又看了看门口说:“就让刚才来的那位小姐服务,咱们喝个痛快。”

吴友仁抱拳施礼说:“恭敬不如从命,在下接旨了。”他又客气地说:“镇长,我去去就来。”说完出去看到浪花小声说:“把握分寸,永远叫他望眼欲穿,可望不可及。”浪花会意地点了点头,吴友来看看周围没人偷偷地在她屁股上扭了一下,她多请地又瞟了他一眼。他赶快回到了雅间刚坐下又故意喊到:“浪花,镇长就是咱们的万岁爷,是一等一的贵客,抓紧时间好酒好菜尽管上。找你姨,把我珍藏的五粮液拿来。”

浪花甜甜地答应道:“知道了。”

酒菜上齐,吴友来说:“浪花,今天你就给镇长服务,让领导喝好。”王得利盯着浪花说:“都喝好,都喝好。”

吴友来能说会道,一阵吹捧,王德利已经喝得满脸通红,说话也离了谱:“吴老板,你有能耐,饭店开的不错,我想在镇里树个农民企业家的典型,你最合适,就是你了,好好干,我保证支持!”他又看了看浪花说:“有这么好的服务,今后这个饭店就是镇上的定点接待饭店。”

杨萧仁赶快说:“保证按镇长的指示办。”

吴友来一听已经到了火候,便给浪花说:“这是领导看得起咱这鸡毛小店,快给镇长敬酒。”

浪花甜甜地“唉”了一声赶快满上了一杯双手端起说:“敬领导一杯。”

王德利趁着接酒杯的时候捏了一下浪花的手指头,浪花又多情的瞟了他一眼,王德利心里痒痒的。吴友来又说“好事成双,再敬一杯……。”

就这样浪花一杯一杯地敬王德利一杯一杯的喝,吴友来心里想:“光这样喝不行,要使王德利望眼欲穿得给他留点想头。”便拍了拍杨萧仁的肩膀意思是出去有话说,出了雅间,吴友来和杨萧人先到厕所撒了泡尿,提着裤子没话找话说:“现在竞争激烈,今后还请兄弟多多关照。”杨萧仁说:“那是,那是。”几分钟之后他们又回到雅间一看,王德利已把浪花抱在怀里,浪花的小手也正摸着他的脸,他看到他俩回来了,赶快放开。

已经是半夜了,饭也吃完了,王德利不想走也得走了。杨萧仁到吧台签单一看,竟是一千多块,有点迟疑,吴友来赶快塞给他一百元说:“小意思。”杨萧仁什么也没在说,心安理得地签了单。

从此,吴友来的饭店生意红火起来,钱挣得也越来越多,面瓜他姨心里喜滋滋的。也没发现吴友来有不老实的举动,也就放心了,饭店的经营也很少管了,便回家照顾两个孩子。其实,吴友来并没老实,一直和浪花偷偷地调情,并经常偷偷地给她钱,其实他的目的很简单,就是想早一天把浪花弄到手。

吴友来又为了表示疏远浪花给面瓜他姨说:“面瓜和浪花来饭店才一个月,我粗算了一下,挣了差不多三万,给咱出了不少力,你看给他们多少工资?”吴友来说到这里故意看着面瓜他姨不再说话,他姨说:“又不是外边的,最少每人也得八百吧。”

吴友来故意地说:“是不是多了,我看六百就行。”

面瓜他姨不高兴地说:“你也不打听打听,现在到哪里打工每月也得挣上千把块,不给八百明天我就叫他俩走!”

吴友来一听他姨的态度暗自高兴又赶快说:“行,听你的,就八百。”他又说:“现在的年轻人都有手机了,我想给他俩都买个手机,不要好的,能用就行呗,我买了你给浪花。”

他姨不高兴地说:“要买就买差不多的,买孬的今天坏明天坏还不够麻烦的!”

吴友来赶快说:“行,明天我就买。”

吴友来和面瓜他姨说了这些话之后心里高兴地说:“你一个老娘们心眼再多。要想看住我,没门。”

忙了一天,客人都走了,面瓜他姨由于对吴友来的放心,回家住了。面瓜和浪花也睡了,吴友来也钻进了凉被窝。不过他没感到被窝凉,反而热的睡不着,像热锅上的蚂蚁,老是翻来覆去,焦躁不安,因为不远的房间里睡着面瓜和浪花。虽说是近在咫尺,却好像远在天涯。他只能想在心里,但仿佛又看到浪花站在面前,她俊俏的脸蛋,多情的眼神,甜甜的声音,女人标准的身段,白嫩的皮肤,丰满的ru*房……想到这些他的那东西早就不自主地挺了起来。那边的浪花也没睡着,她也回忆着一个月来吴友来对她的多情,他那充满着男人阳刚之气而又健壮的身体;他那能说会道的口才;他那灵活机动的办事能力;他那经营有方的头脑……。她想到这些心里也是痒痒的,狠不得马上和他睡在一起,希望他紧紧地抱住自己。面瓜早已打起了呼噜。到了凌晨四点了,吴友来实在坚持不住了躺在被窝里给面瓜打手机,面瓜迷迷糊糊地接了手机问:“谁呀?”

吴友来说:“面瓜,我是你姨夫,我实在是太累了,很不舒服,有件事得马上去办,没海参了,今天还得用,得早去,你现在就起床骑摩托车进城去买,千万注意安全,快去快回,行吗?”

面瓜赶快说:“行,买多少?”

吴友来一听偷笑着说:“买十斤,要发好的。”

面瓜说:“行,我这就去。”

吴友来又说道:“我混身疼,可能感冒了,不起床送你了,你去吧。”

面瓜说:“你睡吧。”

吴友来听到摩托车轰轰地走远了,腾地从床上蹦起来跑到了浪花他们的床上紧紧地抱住她又亲又啃地说:“我的宝贝,想死我了,终于等到这一天了。”

浪花已经兴奋地呻吟着故意说:“还叫你姨夫呐,多不好意思。”

吴友来喘着粗气说:“顾不了那么多了,什么姨夫不姨夫的,jiba不论辈,好受一会是一会。”他们就这样一直折腾到六点,吴友来也听到外边已又人走动了,要走,浪花仍抱住他说:“过瘾了?不过瘾再来一回。”

吴友来说:“没过瘾,永远不会过瘾,为了今后,得走了。”

八点多面瓜回来了,看到浪花在收拾卫生便问道:“姨夫呢?”

浪花说:“不知道,可能还没起床吧。”

面瓜说:“可能是感冒了,我去看看。”

面瓜到了他姨夫的门口推了推门,里面插着,没有推开,于是喊道:“姨夫,我回来了,你还难受吗?”

吴友来说:“不难受了,好受多了,就是有点累。”

面瓜关心地说:“你多睡会吧,别累坏了。”

吴友来偷笑着说:“放心吧,姨夫挺的住,累不坏。”

他和浪花有了那一次之后,简直是上隐了,狠不得天天干那事。但他是一个能稳住自己的人,他懂得“小不忍则乱大谋”的道理,要想和浪花长期保持这种关系,不能接触太多,一定要把握分寸,抓准时机,不能走漏半点风声。吴友来当初给浪花买手机的目的就是便于他们之间的联系,现在确实起了很大的作用。

一天,吴友来早上起来给面瓜说:“你干得不错,对饭店的管理学得差不多了,好好干,这个饭店早晚交给你,我今天进城有点事,天黑回来,你照顾一下生意。”

面瓜听到表扬,高兴地说:“姨夫放心吧。”

吴友来没骑摩托车,坐上公共汽车走了,过了半个多小时,浪花接了一个电话之后,给面瓜说一个同学有点事坐上去城里的班车也走了。刚坐上车不到几分中她又接了一个电话。

在一个小旅社里,浪花和吴友来见面了,当他看到她的时候,他像饿虎扑食般的扑了上来,他扒着她的衣服说:“我实在坚持不住了,快点!”浪花也已是全身酥软,声音颤抖着说:“不用慌,随你便,管够你。”他们一直折腾了大半天,已经是下午四点了,浪花若无其事地回到了饭店。面瓜看到她说:“渴了吧,我给你倒杯水。”说完倒了一杯茶水放在浪花面前又忙别的去了。天快黑了,吴友来全身疲惫地也回来了。面瓜看到他赶快搬了一把椅子让他下,又倒上了茶水,再给他点上烟,便汇报一天的情况说:“姨夫,到现在饭店的营业额是二千一百六十六元。晚上还有两桌。”吴友来听后笑着说:“面瓜真聪明,我的这点小本事都叫你学走了,今后我也放心了,好好干,我不会让你和浪花吃亏的。”面瓜听后嘿嘿地笑。

转眼间到了秋天,天气不冷不热。一大早吴友来给面瓜说:“有你照顾店里的生意我很放心,今天我朋友约我办点事,大概下午六点回来。”

面瓜说:“姨夫,你放心,你去吧,有难办的事我给你打电话。”

吴友来说:“别打电话,我朋友有个习惯,我们办事的时候不希望别人打扰。”

面瓜说:“好,知道了,不打。”

说完吴友来骑上摩托车走了。

过了二十多分钟,浪花接了一个电话给面瓜说:“我一个姐妹找我有点事得去一趟。”

面瓜说:“去吧,注意安全。”

浪花说:“知道。”说完到路边等公共汽车,几分钟她就坐上了车。半小时后在一个车站下了车,吴友来已经在那里等她。她上了他的摩托车又跑了近一个小时,来到一个湖边停下了。顿时,他们的眼前呈现出一幅美丽的图画,平静的湖水,一个一个的小岛分布在湖中,小岛上的芦苇郁郁葱葱。蓝天和湖水连在一起,朵朵白云映入湖面,水鸟在湖面上来回飞翔,真有“落霞与孤骛齐飞,,秋水共长天一色”的感觉。浪花被这美丽的大自然所感染,搂住吴友来的脖子兴奋地说:“这里真美。”吴友来指着一个小岛说:“等一会让你更美。”

他们将摩托车寄存在湖边小商店里,吴友来又买了面包、火腿肠、酸奶、矿泉水之后,叫过来一个划船的老头说:“你把我们送到那个小岛上,需要接的时候我再通知你。”老头掏出一个纸条递给吴友来说:“这是我的电话。”

小岛不大,也就是三、四百平方米,岛上除了茂密的芦苇和唧唧喳喳的水鸟,什么也没有,更没有别人干扰。吴友来在前面走,浪花在后面跟,他们找了一个没有芦苇的地方停下来,吴友来拿出一大块塑料布准备铺在地上,浪花说:“想得还挺周到。”

吴友来说:“当然得想周到,咱们尝尝神仙过的日子。”

他铺好之后,浪花便趟在上面仰望着蓝天,她那丰满的ru*房随着呼吸上下有规律的起伏着,姿态十分诱人,吴友来也躺在了她的身边。浪花突然侧过了身抱住吴友来说:“在这里干那事肯定比在床上更有意思。”

吴友来赶快把他放平爬在她身上挑逗了一会说:“你知道这叫什么吗?”

浪花也已兴奋呻吟着说:“还不是干那事。”

吴友来使着劲说:“当然是干那事,但味道不同,地当铺,天当被,咱俩在中间,这就是天人合一。”

……

杨萧仁有事没事都去饭店转转,目的就是多看浪花几眼。他是个有贼心没贼胆的人,浪花能瞟他一眼,对他笑一笑就感到十分满足。特别是能喝上浪花敬的酒更感到幸福。吴友来看到他来了,热情地说:“杨大主任,别走了,炒几个菜,咱兄弟喝两杯。”杨萧仁听后很不客气的就进了雅间。

吴友来对浪花说:“我和兄弟喝几杯,你就给我们服务。”

杨萧仁看着浪花笑眯眯地说:“还是吴哥想的周到,这样最好。”

浪花一连敬了几杯,趁杨萧仁还没醉的时候吴友来装得可怜巴巴地说:“兄弟,有句话不知该说不该说。”

杨萧仁看了看浪花说:“嗨,有什么不该说的,说!”

吴友来凑近他说:“别看我这里人来人往,其实也挣不了几个钱,就像屎壳螂爬在路车沟里,净充硬骨头,镇里欠的二十万的账咋办啊?弄得我周转都很困难。”

杨萧仁又是看着浪花,好像自己很有权力似地说:“赶快要啊!

吴友来说:“怎么要啊?还得请兄弟帮忙。”

杨萧仁爽快地说:“当然帮忙了!”

吴友来说:“有兄弟这句话,我心里有底了。”又给浪花说:“快,给杨主任敬酒。”浪花又敬了几杯。杨萧仁已经开始兴奋了。

杨萧仁满脸通红地说:“浪花,说实话,你杨哥也是见过世面的人,原来那些陪酒的小姐都没你漂亮。就像古人说的,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风流,今天你敬多少我喝多少,喝死也值!”

吴友来怕他喝多了耽误自己的正事,赶快说:“兄弟,酒该怎么喝还是怎么喝,哥的事别忘了。”

杨萧仁大声说:“吴老板如果不放心,拿发票来,现在我就签字,不过先给五万!”

吴友来赶快让浪花开了发票,杨萧仁很痛快地签了字。吴友来拿出一千元塞给杨萧仁说:“小意思,小意思。”

杨萧仁掏出钱往桌子上一拍看着浪花说:“我不要,你拿着,算哥给你的!”

第二天杨萧仁拿着发票找王德利说:“镇长,吴老板要咱还账了,咱先给他五万吧。”说完把发票放在他的面前。王德利想了想他打着官腔说:“萧仁啊,欠账还钱,天经地义,你拿发票让我签字,程序不对,让外人看来好像和他们关系不正常,为了避嫌,让浪花来,吴老板来也行。”

杨萧仁听后有点吃醋的心里说:“你也看上浪花了。”但是,他还是把王德利的意思告诉了吴友来。

吴友来比谁都清楚,王德利是一个即贪财又贪色的小人,他是想通过签字这个机会接触浪花,甚至要提出那种事,处于无耐,也只好让浪花去。吴友来拿了一条烟放在浪花的小包里,又给浪花小声说:“原则不变,只是给他一个想头,我不舍得让他动你。”

浪花撒娇地说:“你吃醋了?”

吴友来说:“有点。”

吴友来给王德利打电话说:“王镇长,这一会小店里很忙,我就不去劳驾你了,浪花过去,你的字就是皇帝的御笔啊,请多关照。”

王德利一听高兴地说:“好,好,好,谁来都行!谁来都行!”

王德利接了吴友来电话之后急的在办公室转圈子,狠不得马上看到浪花。虽说从吴友来的饭店到他的办公室就是十几分钟的路程,他却像过了一年。

浪花来了,他完全没有了镇长的架子,忙得又是让坐又是倒水,忙了一阵之后凑近浪花坐下色迷迷地看着她说:“你真是个小美人,我看到你就忍不住,咱俩亲密亲密。”

浪花一边用多情的眼神瞟着他一边掏出了包里的香烟放在他面前,又拿出了发票娇滴滴地说:“行,等有了机会吧。”说完又瞟了他一眼。这时的王德利真想抱住浪花,但他还没忘记是在办公室,还是控制住了自己。但在yu火的燃烧下,他还是不自主地要摸浪花,浪花轻轻打了他一下甜甜地说:“先签字。”王德利说:“好,我谁的话都不听,就听你的。”然后签了王德利三个字。他放下了笔,又要摸她,但她已站起来又是甜甜地说:“忍着点,不用慌,机会多得很。”说完走了。走到了门口,浪花又回头挥着小手微笑着瞟了他一眼,这时的王德利感到自己好像是飘飘欲仙,兴奋无比。他更希望浪花答应他的那种事早一天实现,于是敲着办公桌高兴地唱起了小流小调:

送情郎送到大门以东,

出了门老天爷他刮起了东北风,

刮大风不如下小雨,

下小雨能留郎哥哥多待上几分钟。

送情郎送到大门以西,

出了门碰上了个挑担卖梨的,

我本想给郎哥买上两个梨,

猛想起昨晚干了那事你吃不得凉东西。

送情郎送到大门以南,

出了门就到了火车站,

火车拉笛冒着烟,

手拉着郎哥哥的手小妹妹心发酸。

送情郎送到大门以北,

出了门看见了老鳖驮石碑,

我问老鳖你犯了什么罪?

老鳖说他卖烧酒往里头掺凉水。

吴友来要回了这五万元欠款之后,几天没动静。他十分清楚,因为王德利的胃口已经被浪花调的差不多了,他现在不想别的,只想着浪花。主动找他倒不如叫他主动找上门来,这样就能一次结清。不出所料,王得利主动讨好吴友来打电话说:“你现在是不是有钱了,剩下的钱不要了?”

吴友来赶快说:“那能不要呢,我一个开小饭馆的还指望这点钱过下半辈子呢,不像你,你是领导,旱涝保收。”

王得利说:“那为什么不来要啊?”

吴友来说:“我去不方便,让别人看见又怀疑我给你送礼,怕影响了你的进步。”

王德赶快说:“让浪花来嘛!”

吴友来说:“她这两天也很忙,腾出空来让她马上去。”

王德利一听高兴地说:“她来最好!她来最好!”

吴友来一想,该是说结清帐目的时候了,于是说:“这样吧,最好一次结清,我手头宽余了也忘不了你。”

王德利说:“结清也可以,你可没那么大的面子,这面子是我给浪花的 。”

吴友来说:“我明白,我明白……。”

他们挂了电话,王德利高兴的在心里说:“权力,权力,有权就有利,现在当领导,有权不使过期作废,不但捞钱也要捞女人。”

吴友来让浪花开了发票先让杨萧仁签了字,又让她带了三千元现金便给王德利打电话说:“镇长啊,浪花马上过去了,给个方便,永远忘不了你。” 

王德利拿着电话想了想,今天老婆走娘家去了,家里没人,让浪花来家里干那事方便,于是说:“这两天工作太忙,累坏了,在家休息,让他到家里来吧。”于是他放下电话赶快回到离办公只有几十米的他那个单门独户的小院。

吴友来放下电话看着浪花认真地说:“浪花,你和面瓜来饭店之后,生意大有起色。我有个想法,把钱要过来之后,不打算干了,镇上的饭店被镇里吃跨了好几家了。如果这些帐要不过来,咱们也不好办,等帐要完之后,干到年底关门。年后我带你和面瓜去北京开个小饭馆,我考察的也差不多了,所以这个钱一定要回来。”

浪花听后说:“这可不是个小数,他虽答应了,我怕他到时间又变卦。”

吴友来说:“没关系,我算了,给咱十万也不吃亏,平时他们来吃饭我记帐的时候都多记了,吃二百记三百,吃三百不记四百就记五百,有时不来吃也记上,他们这些熊人都像饿皮虱子,只知道傻吃,没人管你记多少。”

吴友来又不放心地嘱咐说:“王德利是个小人,小心点,千万别让他那样了。

浪花说:“放心,我有办法对付他。”

王德利赶快回到家虚掩上院门到了屋里急得团团转,狠不得浪花马上出现在眼前。浪花来了,他看到她就要拥抱,浪花瞟了他一眼多情地说说:“急什么,没出息。”于是拿出三千元钱在他面前晃来晃去地说:“这是你签字的辛苦费。”

王德利赶快地说:“不辛苦,不辛苦。”把钱接过来放在了桌子上。

王德利又要上前抱她,浪花轻轻地推开他说:“别——慌。”又从包里拿出了发票在他面前晃来晃去地说:“签字吧。”王德利一把抓住发票赶快签了字,放下笔便说:“我签了,该干那事了吧。”

浪花用手指在他眉头上点了一下说:“你们男人真没出息,个个都像馋猫,不能闻见点醒味,只知道自己享受也不知道关心人家。”

王德利摸了他一把说:“都想死我了,怎么不关心你了?”

浪花瞟着他说:“算你倒霉,赶上那两天了,再等上两天,不然得了病还是俺受罪。”

王德利赶快问:“真的?”

浪花又多情地瞟了他一眼说:“真的,骗你干吗?”

王德利有些失望地说:“行,行,行,就等两天,咱可说好了,只是两天,说话一定算数。”

浪花又在他眉头点了一下说:“当然算数,等着吧,到时间电话通知你。”

浪花走了,王德利在屋里高兴得自言自语地说:“两天,两天,两天……。

浪花回来把发票交给吴友来之后,他马上办完了一切手续存入个人账户十三万元,另提了两万的现金。他办完之后在回饭店的路上想:“要帐的功劳是浪花的 ,不然根本就要不过来,得给她两万。”但是又想到:“如果私下给浪花,怕面瓜和他姨怀疑他们之间有私情,不如把他们叫到一起给,反正也是浪花拿着。”想周全之后把面瓜和浪花叫到一起说:“这些天你们俩出了不少力,也挣了钱,帐也要过来了,给你们两万,花着就花,花不着就存起来。”

面瓜从来没见过这么多的钱,紧张地赶快说:“姨夫,不要,不能要,工资都不该要,这钱就更不能要了。”

吴友来认真地说:“浪花,你拿着,再不要我就生气了。”

浪花看着面瓜说:“你拿着吧,别让姨夫生气。”

过了两天,王德利没有接到浪花的电话,也没有接到吴友来的电话,他急了,好像有被耍的感觉。第三天下午他实在忍不住了,便给浪花打了电话,但是老是关机。无奈之下又给吴友来打电话说:“吴老板,你不能过河拆桥,忘恩负义,钱都给你来,浪花让我签字的时候说得天花乱坠,这也答应,那也答应,到现在连个人影都看不到,你还想不想干了!”

吴友来早有思想准备,知道他要找上门来,便说:“那能啊,我敢坑别人可不敢坑你这个大镇长啊,这两天浪花不舒服,没上班,到现在还没来。”

王德利说:“她下午上不上班?”

吴友来说:“来上班,晚上我请你吃饭,好酒好菜好招待你,算我赔罪。”

王德利说:“这还差不多!”

吴友来电话还没放下,他村里的支部书记吴友明是他的隔壁邻居,也是他同族的兄弟来到他面前说:“友来哥,你又巴结谁了?那么客气。”

吴友来说:“还能有谁,还不是王德利,又要来吃饭了。”

吴友明说:“还用我陪不?”

吴友来想了想诡秘地说:“陪也可以,但不能给你嫂子乱说。”

吴友明嬉皮笑脸地说:“知道,你放心,不乱说,你原来干的穿漏裆裤子的那些事怨你自己没照护好,让嫂子知道了,怨不得别人,怨你自己。”

下午六点王德利刚出大门便碰上了走娘家回来的老婆,他老婆说:“又干啥去!”

王德利说:“有人请我吃饭。”

他老婆不高兴地说:“是人家请你还是你主动要的!”

王德利辩解说:“我一个堂堂大镇长请的都吃不完,还用要饭吃!”

他老婆说:“去吧,老实点,别净干那些乱七八糟地事,也少喝一点!”

王德利不耐烦地说:“知道!”便步行去了吴友来的饭店。他刚进饭店就找浪花。

吴友来说:“镇长大人,不急,先吃饭。”于是把他领进了雅间。

王德利说:“快点,我也有点饿了。”

吴友来点头哈腰地说:“是,是,是,快点,快点。”

王德利又急不可待地说:“浪花呐?怎么看不见她啊!”

吴友来说:“请稍等,马上就到。”然后他又喊到:“面瓜,你过来!”面瓜听到喊他过来问:“姨夫,啥事?”

吴友来看了看表说:“趁天不黑,你去城里一趟,今晚就住在旅店 ,明天一早到海鲜市场买大虾,要活的。”

面瓜答应说:“我马上去。”

王德利一看这种情况,认为是吴友来有意把面瓜执走是为了他和浪花的好事,十分高兴,便给吴友来说:“吴老板,你还真会办事。”

吴友来说:“嗨,给别人办事好孬无所谓,给你镇长办事可得办好,不然就没办法在你手底下混了。”

正说着,吴友明进来了,王德利怕耽误他和浪花的事,有些不高兴,但还是给他握了手。

吴友来说:“友明是我的同族兄弟,平时老是说你对他十分器重,还说你政治上有水平,工作上有能力,大胆、泼辣、敢说、敢干,想陪你喝两杯。”

王德利是个喜欢听恭维话的人,高兴地赶快说:“好,好,好,友明不错,工作很能干,一快喝,一快喝。”

吴友来拿出了手机拨通了浪花的手机说:“浪花,来了吗?”

浪花说:“来了,在房间里,我换件衣服马上就到。”王德利也听到了浪花的声音,两眼赶快盯着门口,争取早一眼看到浪花。这时饭酒菜也已上齐,吴友来说:“镇长,咱们先开始吧。”王德利赶快说:“不急,不急,等浪花来了一起吃。”吴友明看到这种情况心里说:“平时我们这些当村支部书记的想给你说句话都很难,对一个女人倒挺客气。”

王德利又说:“吴老板,再催催浪花,快点。”

吴友来又拨浪花的电话,刚拨通,就听见了门外的手机的响起了《总有一天等到你》的歌曲,吴友来关上了手机说:“来了。”

浪花一进门,王德利赶快说:“浪花,过来,快过来,挨着我坐。”

吴友来说:“浪花,就挨着镇长坐吧。”

大家坐定之后,吴友来说:“镇长大人在百忙之中驾临小店,深感荣幸,咱们开始吧。”这时的王德利两眼只顾盯着浪花,至于吴友来说的什么,他根本没听见,浪花轻轻地拍了他一下甜甜地说:“开始了。”

王德利赶快说:“听浪花的,开始,开始。”

吴友来端起了酒杯说:老规矩,前三杯同干,三杯之后我敬镇长三杯,友明也敬三杯,然后就看浪花了。”

第一个三杯很快就喝下了,接下来吴友来敬了三杯。吴友明站起来说:“该我了,能给镇长同桌喝酒,真是三生有幸,我也敬镇长三杯。”王德利心里想:“不能喝多,别耽误了和浪花的好事,不如先下手为强,让他们多喝点。”便说:“友明,这样吧,我三杯,你六杯。”

吴友明说:“六杯就六杯。”说完,都干了,吴友明又说:“镇长,我再来六杯,你还是三杯,怎么样。”

王德利看了看浪花,浪花已拿起了酒瓶甜甜地说:“镇长,人家可是舍命陪君子,你得干了。”说完给他倒上。王德利说:“友明,虽说是你敬我,我喝了,但这是浪花的面子。”于是他又喝了三杯。

吴友来给浪花使了个眼神,意思是该她了。浪花表示明白了吴友来的意思,稍微点了一下头说:“镇长大人,该我敬了。”

王德利摸着浪花的手高兴地说:“早该你了,我喝可以,你别忘了让我只等两天,今天已经是第三天了。”

浪花瞟了他一眼说:“忘不了,先喝酒,用大杯。”于是拿了三个茶杯一一倒满,双手端起来说:“请吧。”

王德利说:“大家看好了,这是浪花敬的酒,我得喝。”于是他一连又喝了三大杯,这时的王德利已有了醉意。吴友明起哄道:“浪花,换个喝法,再给镇长来三个交杯酒。”

浪花说:“行,我用小杯,镇长还是用大杯。”就这样他又喝了三大杯。王德利一边色迷迷地看着她一边抓住她的手说:“浪花,咱来个嘴对嘴吧,这样更有味道。”浪花看了看吴友来,吴友来点头示意地说:“浪花,镇长就交给你了,你和镇长喝,我和友明兄弟喝。”

浪花又打开了一瓶,倒在茶杯里喝了一大口,王德利仰起了脸张开嘴接着,就这样又是一瓶很快喝完。吴友来心里明白不能多喝,一直劝吴友明多喝点,吴友明也不客气几乎喝了一斤半酒。

这时候王德利喝得眼都直了,色迷迷盯着浪花,浪花亲了他一口说:“酒是粮食精,越喝越年轻,接着喝。”王德利迷迷糊糊听到“年轻”二子,认为要干那事了,便结结巴巴地说:“年……轻好,喝!”浪花又倒了一大杯喝了一口又送到了他的嘴里,他刚咽下一下爬在了桌子上,桌子也被他压翻了,顿时稀稀哩哗啦碗、筷、酒、菜全倒在了他的身上。

浪花看了看吴友来,他也看着她两人会意的笑了。

吴友明摇晃着站起来嬉皮笑脸地说:“友……来哥,我……走了,不耽误——你和浪花……的好事了。”

吴友来送走吴友明之后,推来了买菜用的三轮车,把王德利抱上去,送到了他家,交给他老婆就飞快地回到了饭店,这时浪花已经躺在他的床上。他三下两下脱了衣服抱着浪花说:“狗日的王德利想弄你,没门,有我在他一辈子也别想粘边。”

浪花浪声浪语地说:“别说话了,快点,我……”

王德利老婆一看他醉的像一头死猪,把他弄到沙发上恶狠狠地说:“咋不喝死你!”然后自己到里间睡去了。

吴友明东倒西歪地走到了吴友来的家门口,认为是到了自己的家,便砸门喊道:“开门,熊……娘门,开……开……门!”面瓜他姨认为是吴友来回来了,赶快披上衣服拿起手电打开了大门,一看是吴友明躺在地上便问:“兄弟,你这是和谁一起喝的?醉成这样。”

吴友明打着打火机在面瓜他姨脸上照了半天结巴着说:“嫂……子,是你啊,我不是故……意的,我敲……错门了。”说完老是嘿嘿地笑,面瓜他姨又问:“你笑啥?回家吧。”

吴友明还是嘿嘿的笑着说:“友来哥……不让我给你……说。”

面瓜他姨又问:“兄弟,啥事?你说。”

吴友明嬉皮笑脸地说:“我……说了,你装着不……知道就……就行了。”

面瓜他姨急了,又问道:“啥事?快说!”

吴友明结巴了半天说:“友……来哥和……浪花。”

面瓜他姨又问:“他俩怎么了。”

吴友明打了个嗝说:“他……俩可能……睡在一个……被窝……里了。

面瓜他姨一听也不管吴友明了,赶快回屋穿好了衣服就向镇上跑。

王德利在沙发上躺了大概一个小时迷迷糊糊地醒了,他越想越气愤,越想越恼怒,自言自语地骂道:“狗……日的,让老子……白等……了两天,我饶……不了你!”说完又晃晃悠悠地去了吴友来的饭店。走到半路,他路过派出所大喊道:“都……给我出……来,跟……我走,把狗……日……的吴友来的……饭店……给我砸了!他们敢……耍我,让我白……等了两天,啥……也没捞着,就……捞了一……肚子酒精。”

所长一看镇长醉成这样,赶快把民警都喊起来,王德利一看大家都来了又喊到:“都……听我的,走!”

所长问:“镇长,为什么?总得有个理由吧。”

王德利嘿嘿地边笑边结巴着说:“你……们说浪花……漂亮吧,他……答……应我等……两天,今天都第……三天了,还……没弄成。”说完自己在前面摇晃着走了。所长和民警一听他又是为了搞女人的事,几个小民警为了看他的热闹,边跟着他走边故意大喊:“大家都快来啊,镇长要咂吴友来的饭店了,都去帮忙啊!”几个民警一咋呼,听到的人又喊没有听到的,顿时王德利的身后跟了一大群人。他摇摇晃晃地到了吴友来的饭店,一脚跺开了外门,直奔吴友来睡觉的房间咂门大喊:“吴……友来,浪……花出来!不能让……老……子白等,你……们……在一起睡,故……意馋老子!现在……该论到我了!”

吴友来和浪花正在兴头上,忽然听到外边乱哄哄,又听到有人咂门,顿时慌了神。浪花赶快穿上了衣服,钻到了床底下,感到不安全,又藏在了衣柜里。吴友来假装睡觉躺着不动,不管王德利怎么咂,就是不开门。这时王德利的老婆和面瓜他姨也赶到了,看到饭店里外灯火通明,围观的人里三层外三层。她俩挤了进去,面瓜他姨先到面瓜和浪花住的房间一看,房门紧锁。她一看吴友来的房间,王德利对着门又骂又踢,便知道吴友来和浪花真的睡在一起了。她气愤至极,冲过去也是一边砸门一边骂道:“不要脸的,有本事快开门……”王德利的老婆骂着王德利也跟着砸门。王德利一看人来得更多了,更来劲了,用脚猛跺,门被弄开了。三人一起冲了进去,看热闹的人也跟着进去了。浪花他姨上去就掀吴友来的被窝,并没发现浪花,却看到了女人的裤头和乳罩,便恶狠狠地问:“她藏哪里了!”

吴友来装睡着,还是不说话,面瓜他姨拿了一个拖把在床底下捅来捣去,并没发现浪花。吴友来知道他们肯定要去衣橱里找,赶快翻身下床站在衣橱前面挡住。面瓜他姨一看便知道浪花藏在里面,想把吴友来推开打开衣橱,但没推动,王德利的老婆赶快上来一起帮着她推开了吴友来。王德利走到衣橱前结巴着说:“浪花,我知道……你……在里面,出……来吧。”但是,他并没听到里面有什么动静。于是他便拉开了衣橱的门,顿时吓出了一身冷汗,酒也醒了三分,一把手枪顶住了他的眉心。仔细一看是浪花,她那原来多情的眼神完全没有了,而用愤怒的眼光瞪着他。甜甜的声音也没了,而是恶狠狠说:“滚!不滚我打死你!”王德利胆颤心惊地向后退。浪花慢慢地走出了衣橱,左手一把抓住王德利的衣领右手用枪继续对着他,王德利全身哆嗦着哀求道:“浪花求你了,千万别开抢。”吴友来看到王德利的狼狈样轻蔑地一笑,又看着浪花,浪花也看了他一眼,似乎在交流着什么,吴友来骑上摩托车走了。浪花又把枪指向了王德利的老婆,他老婆一看吓得哇哇大叫抱着头跑了。她又把枪指向面瓜他姨,他姨也是吓的脸色苍白,混身哆嗦。看热闹的人一个个也都顿时紧张起来,有乱哄哄地局面立刻变得鸦雀无声,也都主动地向外撤。派出所长微笑着好像无所谓。浪花一边紧握着枪一边推着王德利向外走,一直走到饭店大厅,又走到马路上,王德利已经吓的快瘫了,两眼十分恐惧地看着浪花。突然浪花猛地一推说:“滚!”王德利倒在地上,又把枪砸在他的身上,转身坐上吴友来的摩托车走了。王德利看到浪花走远了赶快爬起来对着派出所长喊道:“快报案,把枪拣起了!”所长说:“要捡你捡,我不捡。”王德利无奈,只好自己胆颤心惊地去捡,捡起来一看,原来是一把儿童仿真玩具手枪,又是被气得嗷嗷大叫:“狗日的,又把我耍了!”

一场闹剧的第二天,吴友来饭店就关门了,他带着二十万元去北京开饭馆去了,浪花和面瓜去济南打工了。三天之后,王德利被县委叫去谈话,结果是免去镇长职务,听候处理。大家也给他起了几个绰号:“假手枪”和“等两天。”

面瓜和浪花到了济南,在一个建筑工地上找到了他的同族兄弟甜瓜说:“兄弟,我想在这里找点活干。”

甜瓜挠了挠头皮说:“我给我姐夫的表姐夫说说,他是工头,你干差不多,嫂子恐怕不行,工地上没女的。”

面瓜客气地说:“就我自己干,你嫂子的事再说。”

甜瓜说:“你们等下,我去找他。”

甜瓜进了一个工地上临时搭建的板房半天还没有出来,好长时间才听到里面一个人高声说道:“去!去!去!工资都发不下来,现在不要人,叫他们到别出去!”

甜瓜的嘴就是甜,也不知道他怎么说的,一会他出来了给他俩说:“进去面试吧。”

进屋之后甜瓜给一个坐在老板椅上三十多岁眯缝着眼睛的男人说:“三根哥,他们来了。”

那男人一听大声训斥道:“谁是你哥,叫总经理!”

甜瓜赶快点头哈腰地说:“是,是,是,总经理,总经理。”

三根傲慢地睁开眼一看浪花腾地一下从椅子上弹了起来,两眼直盯着浪花,她用眼角瞟了他一眼然后低头微笑。那男人什么也不说,还是看着浪花。甜瓜急了,说:“总经理,你光顾看了,到底要不要啊?”

三根还是看着浪花说:“要,要,要,都要,都要!”又说:“你们还没吃饭吧,中午我请客。”

甜瓜看了看三根又看了面瓜两口子嬉皮笑脸地说:“总经理,还用我陪不?”

三根对着甜瓜一瞪眼说:“,想的美,干活去!”甜瓜赶快走了。

三根对着浪花低三下四地说:“他们都叫我总经理,你们叫周三根就行了,喊周哥最好。”

周三根并不是什么总经理,总经理是他自己封的,实际上就是个小包工头。他家离面瓜家也就是二十里地。他每年都从老家带百十个人出来干活,也算是有点本事的人。

快吃中午饭了,周三根拨通了一个电话说:“中午安排一桌,老地方,有客人。”

对方说:“好的,知道了。”

周三根开车拉着面瓜两口子来到一个饭店门口下了车,已经有个人在那里等了。他给面瓜两口子介绍说:“这是我的助手韩大海,我夫人的娘家弟弟,副总经理。”又把他俩介绍给韩大海,韩大海等介绍完之后很热情地给面瓜握了手,也很想给漂亮的浪花握手,但没好意思。

进了房间,周三根很想让浪花挨着自己坐,但碍于初次见面,有点不好意思,但两眼老是在她身上扫了扫去。浪花也不断的用眼角瞟着他,因此,弄得周三根全身热血沸腾,心急火燎,但还是没敢造次。韩大海不断地给面瓜相互敬酒,面瓜因为给吴友来干了些日子的饭店,锻炼地也能说上几句,所以两人啦的很投机。喝了一阵之后,周三根说:“面瓜兄弟,你们明天就上班。你先到工地上转转,熟悉一下情况。浪花暂时在我办公室打扫一下卫生,工资从明天开始算起,住的地方有韩副总经理安排。”

面瓜听后赶快说:“谢谢周总经理的关照。”浪花又是多情地看了周三根一眼。韩大海听到心里感到奇怪。心里想:“周三根这是怎么了,脑子进水了,平时来个人求爷爷告奶奶地都不要,就是要了也是骂骂咧咧,为什么对这二位这么客气。”

第二天,面瓜穿上工地上的迷彩服带上安全帽跟着周三根在工地上转了一圈,并把面瓜介绍给了大家之后,就赶快回到了小板房,这时浪花正在收拾板房里的卫生。她看到他进了屋赶快说:“总经理好。”又倒了一杯水送到他面前。周三根看着浪花垂涎三尺地说:“别喊总经理,喊周哥,喊周哥,显得亲切。”浪花听到之后多情的笑着瞟了她一眼说:“知道了,周哥。”周三根听后马上高兴地说:“真好听,再喊一声。”浪花瞟着他说:“周哥真有意思。”这时的周三根看着面前漂亮的浪花已经是飘飘然了,又听到她喊了几声周哥更是昏昏然了,狠不得马上把她抱到隔壁的卧室。

面瓜和浪花没来之前,周三根基本上是不在工地上的,都是韩大海给他管着。他俩来了之后,他哪里都不去了,两眼不住地盯着浪花。过了一个星期,周三根把工地上所有的人都招集起来开了一个会,先讲了工程质量和进度的事,还算有点水平。最后他大声地说:“我宣布总工司的人事调整的决定,面瓜任常务副总经理兼材料采购;韩大海不再负责材料采购,专门抓工程质量和进度;任命浪花为总公司办公室主任兼我的秘书,大家有什么意见没有!”他讲完之后,整个会场乱哄哄,周三根大声说:“有屁快放,有话就说,瞎哄哄个吊!。”甜瓜站起来嬉皮笑脸地喊到:“没意见!”周三根大声说:“妈里个b,谁敢有意见吗上给我滚!”

对周三根的人事调整,还有的人真有意见,就是韩大海,只不过没敢提出来。对他来说,当不当副总经理无所谓,又没红头文件,都是周三根口头封的。关键问题就是买材料的权没有了,所以他很有意见。因为买材料能捞点便宜,一年下来捞上两、三万不成问题。于是他恨的咬牙切齿,另外他也看得十分清楚,他这个喜欢女人的姐夫一切都是为了浪花。因此他在心里说:“走着瞧,我收拾不了你,有人收拾你。”从此,周三根不在工地上住了,包起了宾馆。原来穿着一点也不讲究,现在不同了,名牌西服,高档皮鞋都穿上了,领带一天到晚扎的规规矩矩,头发梳的铮亮,也学了几句带有家乡口音的普通话。浪花更是时髦衣服天天换,烫了发,也修了眉,打扮的真是花枝招展,抚媚动人。周三根一天到晚拉着她到在全市各个景点游玩,潇洒,理由是联系工程。面瓜很听话,买材料十分认真,价格也压的最低。韩大海由于闹情绪没把心思用在工程上,却把心思用在监视周三根的一举一动上,不辞辛苦,暗地跟踪。

早上刚上班,周三根把面瓜和韩大海叫到办公室,装摸做样地交代了一阵工作之后说:“为了明年有活干,大家都有钱挣,我去联系一个新工程。”说完开车要走,韩大海说;“姐夫,你把我带到马路边上的那个药店,我去买点治拉肚子的药。”周三根说:“上来吧。”到了药店,韩大海下了车,周三根开车走了,他赶快拦了一辆出租车对司机说:“快,跟上前面那辆车,千万别跟丢。”司机师傅说:“放心,保证跟不丢,咱有经验,常干这事。”于是周三根前面走出租车后面跟,过了几个路口,又拐了两个弯,周三根停下了,韩大海看到浪花上了车。韩大海说:“师傅,跟上。”又跑了大概半个小时,周三根带着浪花进了一家宾馆。韩大海付了打的钱就在隐蔽处目不转睛地盯着她俩,他看到周三根在服务台上登了记,然后又上了电梯。于是他赶快到了服务台拿出身份证给小姐说:“订个房间。”小姐说:“顶层的房间已经住满了,其他楼层都有。”韩大海说:“不麻烦你了,我看看你的登记,挑个房间行吗?”小姐没说什么,把登记册给了他,他一眼就看到周三根和浪花入住的房间号码。然后装摸做样的给小姐说:“我那位朋友也想住顶层,顶层没了,我打电话争取一下他的意见。”小姐说:“好的。” 

韩大海离开了服务台在大厅一角的沙发上坐下心里想:“光知道房间号还不行,得想法拿到证据啊,自己又不能进去,他感到万般无奈。”就在此时,一个小保安在大厅里走来走去,他突然心头一振,眼前一亮,心里说:“有办法了。”于是便主动地给小保安套近乎,问这问那,还问家在哪里,一个月挣多少钱……。小保安说:“一个月也就是八百。”

韩大海大度地说:“嗨,就这点钱,不够你哥我一顿饭花的。”

小保安一听上下打量着韩大海问:“哥,你不是吹吧,我咋看你也不像一个有钱人。”

韩大海说:“有钱人啥样?”

小保安说:“你没见刚才来的一位客人,人家穿的全是名牌,他那太太漂亮的很,就你这身衣服还不够人家一双袜子的钱。”

韩大海掏出了一张在马路上捡的名片递过去说:“人不可貌相,海水不可斗量,你看看这个就知道了。”

小保安接过来一看名片上印着:福尔摩斯私人侦探公司副总经理(神探)胡大牛。上面还有公司电话和手机号码。

小保安看后说:“你是胡总?”

韩大海一拍胸脯说:“本人就是,现在你明白了吧,别看我今天穿的孬,名牌西装咱好几套,必要的时候还得装叫化子。”

小保安赶快说:“是,是,是,如果跟你干一个月能挣多少钱?”

韩大海想了想说:“这要看侦探的结果了,凡跟我干的都能挣上个五、六千吧。”

小保安睁大眼睛惊叹地说:“我的妈啊,挣这么多啊!”

韩大海说:“这是硬性收入,软性的还有。”

小保安又问:“还有啥?”

韩大海又吹了,说道:“什么吃饭啊,和女人跳舞啊,睡觉啊,必要的时候还得干那事,这都是工作需要。”

小保安说:“那事咱不干,能挣钱就行。”小保安又是问:“胡总,我能跟你干吗?”

韩大海看了看他说:“这要看你的能力,一般都先考试一下。”

小保安又问:“怎么考试?”

韩大海掏出一百元钱给小保安说:“哥看你挣的钱太少,照顾你,拿着!”

小保安说:“我不要,考试都拿报名费,不让我拿报名费已经很感谢了,这钱我不要。”

韩大海假装认真地说:“你这就不懂了吧,这是我们的行规,想跟着干的都这样,拿着!”

小保安说:“好,好,好,我拿着。”

韩大海从口袋里掏出一个小小的针孔录像设备打开了开关,又拿出一张周三根的照片交代说:“这就是考试,你可看准了,就是这个人。你把这个东西放在顶层十八号房间的窗帘后面,摄像头一定对着床,隐藏好,他们一走你马上拿回来,到时间我来取,一定保密。”

小保安表态似的说:“保证完成任务!”

韩大海说:“去吧,我等你。”

不一会小保安高高兴兴地回来了,韩大海又问了一些情况说:“兄弟干的不错,给你五十快钱,中午你随便吃点,我不陪了,还有大事要办,我来取设备的时候还有报酬。”然后又交代说:“这两个人你给我认准了,有什么情况马上向我报。”

小保安又是一次用表态的口气说:“是!保证完成任务!”

就这样韩大海一直在暗处跟踪了一个月,掌握了大量的证据。

面瓜一天到晚十分认真的买材料,给周三根节约了不少钱,但是他节约的钱都让他和浪花败坏了。一天,周三根又把面瓜和韩大海叫到办公室说:“我一个朋友在广州介绍了一个投资五千万的工程,我去考察一下,如能拿到,明年的日子更好过,我明天坐飞机走,你们把家里的事管好。”

面瓜听后认真地说:“总经理,放心,该我管的事保证管好。”韩大海心里却说:“面瓜啊面瓜,你真是个笨蛋,你老婆都让人家弄烂了,难道你一点也看不出来?人家又把你老婆带到外地去了,你也看不出来?”韩大海心里虽然是这么想的,但表面上装的十分认真地说:“你明天几点的飞机?”

周三根说:“明天上午十点去广州的航班。”

韩大海说:“我送你去机场,然后我把车开回来。”

周三根赶快说:“不用,不用,还有其他的朋友,把车寄存在机场就行了。”

韩大海又说:“,工地上的事很多,你快去快回,别在外很长时间了。”

周三根说:“一个星期回来。”

第二天韩大海起了大早,在地摊上吃了早点,叫了一辆出租车去了机场,下车之后一看刚八点。他估计周三根和浪花还没到,他赶快找了两个比较隐蔽的地方。一个是进机场候机大厅的必须经过的通道,又找了一个能看到安检通道的隐蔽处。又检查了一下摄像机,一切就绪之后等着周三根和浪花的到来。

由于周三根只顾消魂,韩大海又忙于监视他俩,面瓜就是有天大的本事也管理不好工程。民工三个多月没发工资,大家情绪低落,必然影响工程进度和工程质量。质检部门多次提出整改,但并没多少改进。民工们一看希望渺茫,不少人圈起铺盖走了。面瓜一天几次拨打周三根的手机,但他只顾和浪花消魂,并没放在心上。甜瓜和他的哥们说:“三国上的孙权是赔了夫人又折兵,面瓜更可怜,真是陪了夫人又卖力,老婆让人家搞,还拼命地给人家省钱卖力。”他抬头看了看正在施工中大楼又说:“周三根把钱都花在戳女人上了,这楼早晚也得让他戳塌。”大家一听大笑。

韩大海一看这种情况,再一想证据掌握的也差不多了,该是揭穿的时候了。于是给他姐打电话说了一下大体情况之后,他姐第二天就来了。韩大海在一个旅社对既吃醋又愤怒的姐姐说:“姐,你听我的,先沉住气,光凭我掌握的证据还不行,咱要抓就抓现行,你就住这里,别露面,千万别让姐夫知道你来了。”他姐气呼呼地说:“行,就这样,等我逮着那个b*子就活剥了她!”

韩大海说:“姐,我先让你看一个录象,你一看就明白了,但是别生气。”

他姐说:“啥录象?看吧,不生气。”

于是韩大海把针孔录象设备和电视机连接好,马上出现了周三根和浪花赤身luo体的镜头,他姐一看大骂:“流氓,破鞋,不要脸!”说着要砸电视机。韩大海赶快劝说道:“你别生气,砸电视机有啥用,看完在说。”他姐强压着心中的怒火接着看。画面上又出现了周三根爬在浪花身上的对话。浪花浪声浪语地说:“你老婆长的漂亮吗?”

周三根喘着粗气说:“漂亮个吊,简直就是一个丑八怪。”

浪花又呻吟着说:“你是弄我舒服还是弄你老婆舒服?”

周三根一边用着劲一边说:“当然是弄你舒服,搂着她就像搂着一头老母猪。”

他姐看到这里暴跳如雷,跳起来骂道:“周三根,我日你祖宗,你娘才是老母猪!”然后又吼到:“我去找他个狗日哩。”骂完就向门外跑。

韩大海赶快拦住他姐说:“你找不到他,人家去南方旅游了。”

他姐瞪着眼气愤地问:“谁说的!”

韩大海说:“姐,别生气,坐下慢慢看。”于是韩大海又把摄相机和电视几连接好,马上看到周三根和浪花勾肩搭背地进了候机大厅,又通过了安检一直到他俩消失为止。录象看完了,他姐有愤恨变为委屈和痛苦,躺在床上拉着长腔又哭又骂:“周——三——根——啊,你个——狗——日——哩,你娘——哩个——b,你是一个——大流——氓,我啥时候要来——你——都——不我让来,你领着——那个——破鞋——去旅游——你不是——人——揍哩……”

他姐虽然又哭又骂,但是他却津津有味地看着录像。过了好长时间,他才说:“姐,别哭了,我早晚替你出这口恶气。:

他姐一听赶快爬起来不再哭了,说:“怎么出啊?”

韩大海很有把握地说:“只要你听我的,保证抓住他们。”

他姐擦干眼泪咬着牙说:“行,姐都听你的 !”

过了两天,周三根回来了,韩大海见到他说:“姐夫,工地上情况给你汇报一下吧。”

周三根说:“我忙,你和面瓜抓好就行了。”

韩大海一看周三根还是这个态度,在心里骂道:“,工地都快停工了,你还乱搞,我看你还能风光多久!”

于是韩大海开始实施他的下一步计划。他又见了小保安说:“小兄弟,你干的不错,很有前途,比你当保安强多了吧。”

小保安高兴地说:“大哥,这一个月你给了我一千多,还没耽误上班,我想把工作辞了,就跟你干。”

韩大海说:“先不要辞掉工作,拿两份钱不是更好吗?今后这个宾馆里的事我就交给你了,你还是照常上班。”

小保安说:“大哥,放心,有事尽管吩咐,谁给钱有仇啊!”

于是韩大海又是交头接耳给小保安交代一番,小保安说:“这没问题,我谈的女朋友就在服务台上班,管住宿登记。”

韩大海说:“太好了。”说完又拿出三百快钱给了小保安。

两天后的上午周三根带着浪花又来登记住宿了,小保安的女朋友看到他们说:“先生,我知道你喜欢顶层十八号房间,也只有那一个房间了,不过卫生间出点毛病,现在锁着,暂时不能用,下午修好。”

周三根说:“就十八号,卫生间坏了无所谓。”

小保安的女朋友说:“你是常客,八折优惠。”

周三根说:“谢谢了。”说完带着浪花进了房间,刚进房间两人高兴地又搂又抱,互相挑逗,韩大海说摸着浪花的ru*房说:“你的ru*房真好,既有韧性也有弹性,我摸不够。”

浪花问:“你老婆的ru*房好吗?你喜欢摸她的吗?”

周三根说:“不喜欢,她的ru*房就像避孕套子装上了水,软不拉叽,都耷拉到腰带了,我一看就恶心……”

他们的这些对话被藏在卫生间里的韩大海他姐听的清清楚楚,狠不得马上冲出去,但她没有忘记韩大海的交代:“要抓就抓现行。”于是她忍住了。她又听到浪花说:“上床吧,我看到你就想干那事。”

周三根说:“我也是。”于是两人很快又钻进了被窝,正在高[chao]的时候,他们的被子突然被人掀开,接下来就是一阵乱打,周三根赶快爬起来一看是自己的老婆,马上抱住她并把她按在地上喊道:“浪花,穿衣服,快走!”

……

在宾馆总算是闹完了,韩大海他姐又到工地上打着滚又哭又闹,周三根狼狈的满头大汗,完全没有了原来的威风。民工们都围着看热闹,没有一个人上前劝解。只有面瓜劝说道:“大姐,有事说事,你这样闹对总经理的影响不好。”韩大海他姐边哭边对面瓜说:“面瓜啊,面瓜,你真傻啊……”

韩大海他姐大闹之后,面瓜就带着浪花回家了。

他们回到了村里,浪花还是像什么事也没发生似的,想干什么就干什么,想去哪里就去哪里。至于大家怎么看她,怎么说她,她不去管,也不去想。那些大姑娘小媳妇看到她穿的都是些新样式的衣服,打扮的又那么漂亮,还都羡慕的不得了,还都认为浪花的本事大。只有刘贵老婆大菊仍然抱有成见地说:“你看她那个浪样,浪了一圈子又回来了。”

转眼又是几个月过去了,突然,村里来了一帮人,其中还有一个穿警服的,那些年轻的育龄妇女看到这些人到处乱躲。浪花看到这种情况,便问一个小媳妇说:“你们跑什么?”那个小媳妇说:“抓计划生育的来了,让我们去接扎,那个穿警服的最坏,不但抓我们,还打我们。”小媳妇又说:“不给你说了,我也得赶快躲起来。”浪花听后一点也不在乎,照样嗑着瓜子倚在大门的门框上。 

穿警服的人看见了浪花,垂涎三尺地走了过来,浪花用眼角瞟着他照样嗑瓜子,穿警服的说:“你就是浪花吧?”

浪花慢声细语地说:“你怎么知道我。”

穿警服的说:“我早就听说了,你是有名的美女,真是名不虚传,大饱眼福,今天能看到你,真是三生有幸。”

浪花又瞟了那穿警服的说:“你是谁啊,你是干什么的?”

穿警服的说:“我是镇派出所的,来抓计划生育。”

忽然有人喊那穿警服的:“走了,为什么老不走,你一见到女人就跑不动!”浪花听到有人喊叫,对着穿警服的又是一笑,穿警服的恋恋不舍地说:“浪花,我得走了,有机会再来。”浪花也给他摆了摆手。

后来浪花才知道穿警服的那个人姓魏,是个协助警察,也叫协警。因为警力不足,公安局招了一些临时工,这部分人不在编制,工资有各乡镇发放。他们穿的衣服和正式警察一样,就是没有警号。这些人照样在派出所里出出进进,照样跟着正式民警处理案件,也照样瞪起眼来训斥那些可怜的老百姓。所以老百姓看到这部分人也是畏惧三分,在畏惧的背后也给他们起了一个十分确切的绰号叫“二公安”。这个看到浪花的人也是一个二公安,而且又是个素质极其低下的人。他靠着他姐夫是县武装部长为所欲为,所到之处都另人讨厌,最坏的一点就是靠着他二公安的身份搞女人。

二公安自从看到浪花之后好色的心更加不安分了,脑子里满是浪花那多情的眼神,漂亮的脸蛋,特别是对他的微笑。这些都使他寝食难安,于是他想尽一切办法接近浪花,更想早一天把她弄到手。

镇里又要落实上级计划生育的政策,镇领导不敢怠慢,马上召开全镇机关动员大会,派出所也要下去配合行动。二公安一听说,主动提出要求去面瓜那个村,目的是想再见到浪花。

吃过早饭,镇里一声令下,全镇统一行动,到各村突击检查。二公安到了面瓜的村,刚进村,他便给带队的组长请假说:“我去看一个朋友,马上回来。”组长答应后他便直接去了面瓜家。面瓜看到二公安来了,还认为自己犯了什么事,有些紧张地说:“来了,屋里坐。”二公安巴不得要进屋,又一听面瓜让他,便赶快到了屋里两个眼珠子毂辘辘地转,但没看见浪花。二公安试探似地问:“就你自己在家,你媳妇呢?”面瓜说:“出去了,一会就回来了。”正说着,浪花回来了,面瓜说:“浪花,镇里公安上的同志来了,倒点水。”浪花答应了一声又用眼角瞟了二公安一眼。她发现他的两眼正在色迷迷地盯着自己,她不但没有反感,反而多情的一笑。她的举动弄的二公安顿时yu火中烧,神魂颠倒,狠不得上前抱住她。但是,他看了看身边的面瓜还是忍住了,并和面瓜套近乎说:“今后有什么事尽管找我,没咱办不成的,我把手机号码留给你们,有事找我。”说完从口袋里拿出了纸和笔,写下了号码叫给了面瓜,又说:“为了便于联系也请你们给我留下号码。”面瓜傻虎虎地说:“我的手机不常用,留浪花的吧,找她找我都一样。”说完把浪花的手机号也写在纸条上递给了二公安。二公安接过小纸条高兴地几乎要跳起来,心里想:“只要有了你的手机号,就不愁把你弄不到手。”就在这时,二公安的手机响了,只听见手机里喊到:“你干什么去了,快回来!”二公安吹嘘地说:“他们要向我汇报工作,我得走了。”说完站起来,临走的时候,他又看了浪花一眼,发现浪花还是用眼角瞟着他。

检查计划生育的工作暂告一个段落,二公安回到了镇里已经是晚上了。他掏出了纸条,把浪花的手机号码输入到手机里,然后想给她打电话,但是一想:“现在不是时候,他们两口子可能在一起,打通电话又能说什么呢。”于是他控制住了自己。他好不容易熬过了一夜,又熬到了上午九点,他考虑该是面瓜外出干活的时候了。所以拨通了浪花的电话说:“你好,你知道我是谁吗?”

浪花一听是二公安的声音,此时,在她的心里说不清是紧张还是兴奋,竟然一时没有答话,但是二公安凭着感觉知道浪花已经接了电话,并听到了她急促地呼吸声,所以又十分客气地接着说:“请讲话,请讲话啊……”

他一连说了几遍,浪花还有些不好意思地才说:“什么事,你说吧。”

二公安故意挑逗地说:“你知道我是谁吗?”

浪花说:“知道。”

二公安又挑逗似的说:“你知道我打电话有什么事吗?”

浪花娇滴滴地故意说:“不知道。”

二公安说:“你知道,肯定知道,就是不好意思说。”

浪花还是故意地说:“真的不知道。”

二公安厚着脸皮说:“我想你,都想死你了,你用的这个手机从今以后你拿着,千万不要让那个人用,我随时给你联系……”

通完了电话,二公安凭着平时勾搭女人的经验意识到,浪花已经开始上钩了。便高兴跳了起来,暗自打算下一步的计划。他为了尽快调起浪花的胃口,决定多用短信联系表达自己对她的爱慕,于是找了几条他原来发给其他女人的短信以备使用。浪花也是,挂上电话,她那颗淫荡的心又开始淫荡了,她把手机拿在手里,也想马上给二公安打电话。正在这时,他手里的手机震动了一下,竟吓得她的手也随之一颤。平静下来一看是二公安发来的短信:“一阵风,一场雨,无可奈何花落去;花不悲,花不泣,化作彩蝶风中戏。真情相伴相偎依,情如云彩避丽日。别让相思化成泥,我唯一的爱就是你。”

浪花看到短信之后想了一阵,决定回他一条含义比较婉转的短信:“朋友是梦,夜夜思念;朋友是缘荣辱相牵;朋友是血,常流心间;朋友是路,越走越宽;朋友是福,吉祥无边,朋友是你,不见面也会想念你。”

二公安看了浪花的短信兴奋地差点没晕过去,又赶快发了一条表达极其思念的短信:“雨的痕迹一点一滴,花的声音一朝一夕,雨点变成咖啡,落花变成香茗;雨一碰就碎,花一落便醉,,焉然回首才发现,我已爱你爱的如痴如醉。”

浪花又回了一条:“有缘人远隔千里能相会,无缘者近在咫尺不相识,遇知音初次相见如同老相识,话不投机天天往来似乎路人。无缘别强求,有缘快抓紧。”

二公安看到这条短信之后,认为是该出手的时候了,特别是浪花的短信中有“有缘快抓紧”的话。于是赶快又发了一条:“恨不得马上看到你,拥抱你……”

浪花也回了短信:“我也是。”

于是二公安知道此时的浪花就像一条张着大嘴的鱼,只要鱼饵投下,马上就会上钩,接着又发短信:“什么时间?什么地点?”

此时的浪花已经是急不可待,马上回短信:“时间地点你决定,唯一的希望是快点。”

……

第二天他们在城里一个小旅店里见面了,流氓成性的二公安就像一条肌饿的色狼,浪花就像一条发情期永远过不去的母狼,一见面就进入了角色,一次又一次地没完没了,一直折腾的天昏地暗。

常言说:“色胆包天。”几次约会消魂之后,他们仍不满足,竟然都抛弃了自己的家,在城里租了一间房子,过起了姘居的日子。一晃三个月过去了,二公安感到全身无力,接着就是发烧,咳嗽,腹泻不止,日渐消瘦,半个月之后竟卧床不起。经医院检查,结果是艾滋病,很快就死了。浪花也感到自己的末日即将来临,思前想后,开始醒悟,她不怨天也不怨地,也不冤任何人,就怨自己多年的淫荡。此时的浪花也想了很多很多:她想的最多的是面瓜对她的真心和真意。他想面瓜一次又一次的原谅她。她想面瓜是那样的善良。她想她对不起他。他很想回到面瓜的身边。她很想回到她和面瓜共同生活过的那个家。但是,又感到没脸回家,也不敢回家,她怕自己的病传染给了好心的面瓜。他怕面瓜找到她,她离开了和二公安曾经一同住过的小屋,藏到另外一个地方住下来过起了孤独的生活。一年多过去了,当年在二公安身上出现的症状也同样在她身上出现了,房东老太太看她可怜把她送进了市立医院。面瓜还是知道了,不但没有恨她反而马上赶到医院照顾她。刘贵得知之后,送来了两万块钱。郭志伟知道了,怕再影响了自己名声连看也没看她一眼。吴友来知道了,专门从北京赶回来,替她交了五万块钱的住院费,并表示只要能治好她的病用多少钱有多少钱。杨萧仁知道了,不止一次地来医院看她。当时很想得到她的王德利虽受了处分,又通过关系就任了市立医院的副书记,怕再影响自己的前程,没来看她一眼。周三根又和其他的女人好上了,把浪花忘得一干二净。

人的生命不是能用金钱买回来的,艾滋病更是这样。浪花的病一天比一天加重,她不想连累面瓜,多次让他离开她,面瓜不但不走,反而更加精心地照顾她。她感动地哭着说:“面瓜,你是天下最好的男人,我一次又一次地对不起你,你不记恨我,反而原谅我。我不是个好女人,是个不守妇道的女人,是个不干净的女人。为了你们家的名声,别把我当作你们家的媳妇,我死后随便找个地方埋掉就行了,千万不要把我埋在你们家的坟地里,我没脸见你们家的老人。我有这样的下场是自作自受,罪有应得……。”面瓜含着眼泪说:“浪花,什么都别说了,我不记恨你,也不抛弃你,只要你有一口气,我永远都和你在一起,你好好养病,病好了咱们好好过日子。浪花听到之后脸上露出了笑容,并流出了眼泪说:“面瓜,如果下辈子我还是个女人,我一定做个好妻子,仍然和你在一起……”她很想继续表达自己的愧疚和对面瓜的歉意,但是她连说话的力气也没有了,她的声音越来越弱,越来越小,渐渐地,渐渐地没有了声音。尽管面瓜对她再好还是没能留住她,她静静地,静静地躺在面瓜的怀里,离开了多姿多彩的世界,离开了她认识的每一个人,离开了面瓜,离开了她很想回去的那个家,她死了,死了——还是死了。

-全文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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