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岁已被无情地放逐,
良辰以不可抗拒的步伐到来。
所见皆满眼点缀起新的年氛:
多彩的气球在童心小手中牵动。
朝阳的草坪之空升起了一线纸鸢。
花旗呈扇面状自顶楼悬扯地面。
少年鼓号队步调齐整乐节铿锵。
新厦竣工正式启用赶在此日司业,
蜂拥而进冲决而出一饱眼福。
身裹冬装的人们万头攒动,
幸运抽奖诱使萧条的商业街浓度猛增。
新阳照耀喜气洋洋,
遍洒在高腰靴和羽绒服的大街……
展开的一天的确别有一番机缘。
当贺岁的杯盏交碰,
心头的颠沛感方暂避无形。
人生的注脚又有了新的发端,
有人阔论今年如何运作,
一年伊始万事开头。
有人披着香波扭摆如名模。
有人得意地呈360°转体。
舞厅的今宵也将格外地疯狂……
恰此时闲放的音乐已然失声,
痛快的日子总也难免乐极生悲:
案头的章籍已属昨天莫辩的旧读,
而我今日只拜阅了一部《灵魂像风》。
因此备感冥冥的命运自身确有的不可操作性。
悲观乎?乐观乎?
人生几何,仍在风雨的摔打中长行前路。
有人且过,有人苟活;
有人担承艰辛,有人不避义务。
日子翻揭未必不存难再,
可成熟的人体却难以回炉。
恶梦未完总成为心底的症结。
沉寂是一种体验,
浑沌的一段不必寻求透明。
我从憋闷的地下室泄出一声呐喊,
托举的灵魂便感觉到了片刻地轻松。
一种物质被创造。
千万种物质正被创造。
白天鹅甩翅向湖心铺去。
1998.1.1.
-全文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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