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一次 都在徘徊孤单中坚强
每一次 就算很受伤也不闪泪光
我知道 我一直有双隐形的翅膀
带我飞 飞过绝望
不去想 他们拥有美丽的太阳
我看见 每天的夕阳也会有变化
我知道 我一直有双隐形的翅膀
带我飞 给我希望
我终于看到 所有梦想都开花
追逐的年轻 歌声多嘹亮
我终于 翱翔 用心凝望不害怕
哪里会有风 就飞多远吧 ¬
不去想 他们拥有美丽的太阳
我看见 每天的夕阳也会有变化
我知道 我一直有双隐形的翅膀 带我飞 给我希望
我终于看到 所有梦想都开花
追逐的年轻 歌声多嘹亮
我终于 翱翔 用心凝望不害怕
哪里会有风 就飞多远吧
隐形的翅膀 让梦恒久比天长
留一个愿望 让自己想象
——《隐形的翅膀》
一、 拾零
周围很静,张韵涵略带沙哑的声音反反复复地吟唱着这首《隐形的翅膀》,歌词是我很喜欢的,就象当年痴迷地喜欢《萍聚》一样。
常常这样莫名的喜欢一些人和事,谈不上崇拜,只是因为那沁人心脾的小小浸染,一点一滴感动着我,让人欲罢不能,蝶翼般轻轻飞舞,在心底最柔软处停落成微弱的颤动。
极美。极美!
似乎很久没有写字了,这段时间很想安静下来,让心情也能“冬眠”一样蛰伏。而每每这个时候,我都会感觉冷清而无聊,也许,我应该勇敢地去努力做一些真正属于自己的实事了吧。
文字是有生命的,至少我是这样认为。
文字,在我心绪低落的时候沾满泪水,在我心情开阔的时候充满微笑。我希望自己坚持写一些朴实的文字,写些沉闷或高昂句子,给原本单调的生活赋予乐趣与牵挂。可我又是个放下了不愿再拾起的人,所以便害怕自己真的会放下,也不想刻意去拾起,只是常常挂念这莫名的爱怜,于是便真的会坐在这里书写了。
随手取了咖啡,又去寻那精致的白瓷咖啡杯。
这个敞口细白瓷杯的杯身和杯口的边沿内,都印有一束含苞欲放的玫瑰。杯柄是薄而宽的纯白瓷制成,象极美妇人的颈项,又象是少女的腰枝,曲线优美而光滑,让人忍不住想让那衣兜里温热的柔软的手指轻轻停落。
这样的冬天
那冷也是轻柔的
细密而低润
玉似的透着凉
又如此念念不忘
那触及的想往
细细想起,已经很久没有喝咖啡了,我又一次连续多日饮绿茶。那绿茶有着浓浓的汁,苦涩而清香,象记忆的某一处,无声无息的走过,遗忘,来不及回眸的忧伤,轻轻然在喉咙口顺流而下的吞咽,真实而自然。
茶,大半是苦的。小时候,妈妈常常给我倒一杯她亲手采摘炒制而成的农家茶叶泡成的茶水,放几勺红糖或白糖,说是解渴,喝起来又不会很苦。我也常常是拿过杯子一饮而尽,再用小小的手指粘下杯底那尚未完全溶化的糖粒儿,放到唇边舔一舔,甘甜而满足。而后很多年来,我几乎已经忘记在茶水里加糖的泡茶方法了。心空里,只有那记忆,象妈妈那愠怒而严肃的面容,清晰而真实。
咖啡,大半也是苦的。可人们为何习惯在咖啡里加一些醇厚的咖啡伴侣、方糖或牛奶呢?也许这只是人们的习惯而已,没有更深层次的意义。
而我,无论是喝茶或咖啡,都是因为那里有我所喜欢的“苦”。不知道从哪一天开始,我开始了这荒谬的追随,总感觉略带苦味的东西入口时异常爽快,也就保留这种爱好了。
眼前那细致的白瓷咖啡杯柄,弯成一半漂亮的心形弧,柄尖镶住杯身后微微卷起,俏皮而坚定,活象一只正待起飞的天使的翼呵。
二、绿萝
天井里的窗台上,放着一盆绿萝,活了。那藤蔓,细长细长,已有意无意的垂到地面上,那葱绿的叶子一片又一片脆生生的,充满生机。
记得去年某一天发现,公司花盆里那一株株绿萝拥挤到叶子发黄枯死,我以为这些四季常青的生命是缺乏养料的。于是随意剪下几根浓密处的藤蔓,种在公司闲置在角落处的花盆里,顺便用报纸包了几支带回家,插种在天井里。
其实我是不知道绿萝可以用这种“剪”“插”的简单方法“繁殖”后代的,只是感觉它的模样有些象老家种的红暑苗,我便异想天开的这般实验一番,大有“谋事在人,成事在天”的“悲壮”,“特务”一样的默默进行着。
儿子阿木草主动承担起为天井里的绿萝浇水的光荣作务,他隔三岔五用那深绿色玩具水壶伺候着,这绿萝没几天就从插种时的“蔫”里回过神来,醒了似的,冒出嫩而尖的幼黄的新芽,一节节长长,粗壮,生机盎然。叶片根部的叶茎上,还长出一根或几根细细的根须,似乎时时准备着让我们再剪插成出许多盆来。
我不禁想起曹植“本是同根生,相煎何太急”的七步诗。是呵,有时候,植物比人的胸怀更开阔呢。就象这绿萝,看似漫不经心地生出一根根细小的根须,却避免了生硬地分离,也接收“儿大分家,树大分丫”的自然规矩,因为有准备,才会省略残忍与伤害。
我有些惊叹这自然界万物生灵的神奇了!
也许有生命的地方,便有生存的力量吧,只要你有足够的勇气去生根发芽,茂密成碧绿的生气,重重的置入每一个生命季节。
家乡的红暑苗常常种在那些翻转多次的土地上,那大块或小块的土地上绿着的藤蔓,在城里人的眼睛里多么苍翠,多么曼妙哦,而我们的祖祖辈辈只当它是猪的饲料而已,几乎没有更高深的意议了。
而这绿萝,常常栽种在奶白色带有挂钩的花盆里,或摆或吊在这城市里优雅办公区域,那牵牵连连的叶叶蔓蔓,摇曳在人们丰富多彩的眼眸深处,流彩般生动,释放她独有的静谧绿意,沉着隐约,生命一样常青!
贫贱也好,金贵也罢,那绿色,生命的颜色!多么简单,多么神奇,多么保贵!
三、年轻的母亲
弟媳已有四个月身孕了吧,看她现在吃嘛嘛香的小馋样儿,我便暗自庆幸,心里比吃了蜜还甜呢。
弟媳名叫燕子,绝对的上海本地姑娘。
对上海熟悉的朋友一般都知道有个专门形容上海女子的字叫“嗲(dia)”。呵呵,我是一度看到燕子用餐时那无论什么菜只拨弄拨弄不“拉呼”(家乡语:霸气)的模样,连劝她的力气也没了,心底发凉,眼睛都绿了。心想这菜啊饭啊水果啊啥都不合口味的样子,她这九十斤不到的小身板似乎也吃不消呢。
得知燕子怀孕时,第一秒是惊骇。第二秒便是我洋洋洒洒的长篇大论怀孕心得与体会——《妈妈经》文字一篇,文中直接以孩子姑姑的口气“命令”小妮子吃些啥玩艺才利于我亲爱的小侄儿健康成长,还绘声绘色地连唬带吓地说,如果大人味口不好,小宝宝出生后会学样子不吃东西,不会吃的孩子是多么多么难伺候等等。第三件事便是吩咐我那个自在惯了的,又自认为有艺术修养的马大哈弟弟:不惜一切手段,让小妮子多吃点。
似乎一切都安排妥当了,我的心情自然也平静下来了。可我仍然很担心燕子的进食量太小,于是隔三岔五的从各种渠道打听小妮子的饮食状况。
好家伙,刚开始,燕子说她啥都不想吃。看来我:每天一个鸡蛋,一个苹果,一杯牛奶的“必修课”她也敢逃啊。便好言劝诫:哪怕吃下去会呕掉,多多少少还是会留一点在胃里呢。燕子回答说:“好,尽量坚持!”
过了一段时间,周末,起床太晚,我们还没来得及吃早点便赶着去弟弟家聚餐,随手买了几个“天津狗不理”包子拎着上了车。半小时左右到了弟弟家,包子还没来得及吃就开饭了,我便把那“狗不理”塞在了他们冰箱里。谁知傍晚时分,弟弟来电话通知我第二天去他家时再买点“昨天你们丢在冰箱里的那包子”,说是燕子想吃。我的那个开心啊,一个劲地回答好啊好啊,明天一定带。
本想第二天起个大早去买包子的,谁知又起床太迟,反正周末赖床是我的一大积习,雷打不动。等我爬起来连脸都顾不得洗就跑到包子店时,可怜只得了最后几个包子,悻悻然。
大家都知道,燕子在饮食上的改变,全是为了腹中胎儿。母亲,从一个受精卵开始抑或更早,便已注定这无私和奉献。
燕子是很努力去完成“吃”这一大要务的,这个在饭桌上一看就知道了。那老家带来的黑猪蹄炖黄豆汤,搁在平时,她连看都不带看的,怀孕后在我们的怂恿下,她也能来个小半碗,硬生生咽下去了。
燕子怀孕三个月时,我便决定去她家实地“考查”一番了。
我们选择了在上海大学旁边的一家烤鱼店里吃午餐,店内装修得活象《笑傲江湖》里令狐冲刚出场时开的那个黑店。你瞧瞧,那漆黑的粗糙缺子(老家话:有缺口)泥巴碗,墙上挂着仿真的古朴宝剑,只有四条腿的简陋的看上去破损不堪的木纹桌子和长条的板凳等等。店里的服务员统一着黑色白领口白腰带武装,名曰“小二”,店里的菜谱名曰“武林秘笈”,点菜名曰“研究武林秘笈”,菜名不是“燕子翻身”就是“海底捞月”……真让人开了眼界,直逗得我们家七岁的阿木草有事没事直叫“小二”,呵呵。
也许因为环境比较独特吧,人的胃口也变得轻松活泼,那顿饭,燕子是真正象是步入“正轨”了。碗口大的“狮子头”,香脆的“脆皮虾”,还有那“烤黑鱼”,燕子都吃得津津有味,让人看了心里特别踏实,小妮子终于象做娘的人了,不“嗲”了。
燕子还在下班后绣那画着月亮天使的粉红色的十字绣宝宝枕,将那母爱细细密密的复制在单调的针脚里。这是一个去年还需要妈妈充热水袋焐脚的娇贵小女儿哦,自己二十几年来的衣服鞋袜,都由慈爱的妈妈一手打理。如今,是什么力量让她改变了呢?
母亲
让年轻的我们变得美丽
美丽成一个美好的祝愿
美丽成一个细小的行动
美丽成一副独有的期盼
美丽成一生固有的承担
母爱
是生命之初的幻妙彩色笔
是光鲜而沉痛的血乳书写
是那甘苦自知的艰辛跋涉
是那呕心沥血的谆谆教诲
母亲,母爱,不因年年龄长幼而决定其伟大与否的感动!
2009年12月21日
-全文完-
▷ 进入沾涵的文集继续阅读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