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一个都瞧不来,到一个都不来瞧,看女人成长的悲哀》
这是我写过的文章里题目最长的题目,也是最不象题目的题目,但却是最能直抒胸臆的题目,从窈窕淑女君子好求中款款走来,到挥一挥手不带起一片云彩时嘎然而止,一晃便走过了三十个春夏秋冬。
十八岁,第一次学会说不
十八岁,特心高气傲,但又特懵懂、腼腆,当第一份感情摆在我的面前时,我羞涩得不敢抬头,但又果断拒绝得不容置疑。然而,我的羞涩被对方当做单纯喜爱,我的果断更激起了对方攻艰克难的征服欲。然而,我却把对方的喜形于色当做青涩踩在脚下,把对方的凌厉攻势当做懒皮拒之门外。十八岁,我觉得自己是时间的富翁,是天之骄子,特有底气“浪涛尽千古风浪人物”。其实十八岁我特青涩特没分寸,与人交往时,不是头低得不敢见人,就是头昂得人不敢见,如此德性,却颇得异性青睐。比如热闹的生日典礼上,好几个男孩貌合神离的庆祝,比如飞扬的小坤包里“示好”的字条摩肩接踵的拥挤。这一切的一切,传递给我一个信息,我是一个可以竟价的拍卖场,拍卖场常常能令人出其不意。我和所有怀揣梦想的女孩一样,拒绝平庸,期待惊喜。十八岁,我阅人无数,可是没有一个男人能让我心悦诚服的说声ys,就是你了。面对如此的“盛而无况”,闺密们常常告诫我:“小简,还是从自身找原因吧,俗话说一顿饭塞牙可能是饭不好,顿顿饭塞牙就是牙不好啰”,并劝我放低标准,不要太挑剔,退一步海阔天空。我没听从闺密们的劝阻,没有退,就这么一步一步坚持到二十八岁,没盼来期待中的惊喜,倒着实被二十八这个数字吓了一大跳。
二十八岁第一次拒绝被拯救
二十八岁,我学会了从容,学会了淡定。可是二十八岁是一个悬崖边的年龄,脚下只有立锥之地,站在上面既没有了十八岁时从从容容的时间,也没有了十八岁中淡淡定定的空间,尽管从容淡定是二十八岁女人修练到家的禀赋,二十八那年,父母亲向所有亲朋好友发布了一道拯救我于二十八岁的命令,因为再不拯救,女人滑向30就真的无药可求了。而我断然拒绝拯救。我的坚定,气得惶惶不可终日的父母亲连连自责,他们捶胸顿足骂自己觉醒太迟,把个好端端的姑娘拖到覆水难收的地步才想到去收,真是父职缺席,母职缺位。我也气坏了,但并不是因为父母觉醒太迟,而是他们急于把女儿推销出去的狼子野心深深地伤害到了我的傲骨。
三十八岁,第n次败走麦城
三十八岁,工作稳定了,心不再在“先立业后成家”这些砺志宣言上面徘徊了,当“心”单纯到没有事业需要寄托时,就特别想找寄托。所以在同学朋友们纷纷考虑儿女学业的时候,相亲倒成了我的事业,我这人比较面嫩,38岁时还能与28的怨妇们有得一拼。所以相亲大业常常能看到一线曙光。当然最后的结局都是不容乐观的,怪只怪那遭千刀的身份证,把我的实际年龄暴露于光天华日之下。为了谋求婚姻大业,我特想贪污几年有碍观瞻的光阴,可是门都没有,现在无论干什么事情,都时兴个用身份证来验明正身。何况现在老牛们爱吃个嫩草了,38岁的女人早已是人见人怪的臭三八了,只有磨砺男人粗口的份,没有谋求家庭幸福的缘。所以相亲一次,被蹬一次,蹬得我人近黄昏,有点发昏了,居然赋诗一首:“老骥伏枥,志在相亲,烈士暮年,壮心不已”。表达了我胜——还是胜让我骄吧,败——败决不气馁的决心。
四十八岁,第n次被放鸽子
四十八岁,我出落得更加更加地肥肉饱满,身材方圆,凭我那吨位,凭我那彪悍,对相亲大业更加地信心满满斗志昂扬,四十八岁,我n次动用“为我相亲大业甘撒热血写春秋的人民币”,包下“闲人免进”的娱乐场,等待心目中的白马王子翩然而至。可他妈的男人真不是东西,你他妈早干嘛去了,非得等我用心爱的人民币铺排成如此壮观的场面,才去放鸽子,我如此吨位,怎样才能轻盈跃起华丽转身才不至于屈辱的死去。他倒好,居然振振有词地说,以我老人家如此高龄,居然还有一个傻小子肯给我一个畅想婚姻,编排相亲的空间,并且说如果不是他太善良,那容得媒人用48岁侮辱他的个人魅力。
四十八岁,我更加的成熟陈旧,谙熟于相亲中的一切程式程序,可我却n次被放鸽子,四十八岁,我没有婚姻,没有爱情,甚至整部机器的原包装都未撤封,我不知道该对我比圣女贞德还有熬劲的贞操观念骄傲呢,还是该为我“黄花菜都等凉了”也未等来如意郎君而歔欷不已。
最后,回到题目(我这人语文学得好,懂得首尾呼应),从一个都瞧不来,到一个都不来瞧,你是否看到了一个女人成长的悲哀?
-全文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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