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一个人看旧电影,只是我不小心而已 一题记
记得那是祖屋前那诛只栀子花开的最白最香的时候,一片片花瓣像是被裁剪过的冰绡 ,排列的如此自然匀称,似是经过了鬼斧神工的雕凿,馥郁而不浓烈的香气氤氲成雾,层层叠叠的新叶,迎着阳光,通身翠绿,恐怕天上蕊珠的仙花,也不过如此,但毫无疑问的是蕊珠的仙花缺少一种极至的,摄人心魄的美,无情之人又岂能种成有情之花?花自飘零,人命亦薄。这一树的白的绿的,又怎样去经受刺骨的风刀霜剑的剥蚀?
人亦如花。
记起冷月葬花魂的潇湘妃子,夜深无人,一袭披肩,漫天纷飞的
桃花,远去的不是季节的愁思,还有人当时片片散乱的心,孤凄的冷月,冰凉的月光,粉黛佳人……“可叹停机德,堪怜咏絮才,玉带林中挂,金簪雪中埋”,
“漂泊亦如人命薄,空缱绻,说风流,嫁与东风春不管,凭任去,忍掩留”,纵心有千千结,亦只
能依次系满羞涩、孤寂、傲气,唱不完说不尽的还是在心头缠绕,沾有胭脂的红泪,还没流下便已经成灰。
她因为太过清醒而不得不装疯伴痴,那一个人的电影,残酷的幽默,只能是啼笑皆非。
如果黛玉的“病”是命已注定,那么又一个风华绝
代的女子一张爱玲,便是用自己泛滥的才思付诸文字将自己推向思想的极端。作家的作品或多或少会映出作家自己的影子,有意识地,潜意识的,作家完成一部作品都是对自己灵魂的一次洗礼。作家敏锐的观察力和感知力,是作家用文字来揭露这个世界友情、背叛,爱情、欺骗的窗口。 晚年的 张爱玲被一种来自非洲的寄生虫搅得居无定所,她只要发现居所里有这种寄生虫便会毫不犹豫地搬家,这是一种典型的强迫症。关于张爱玲的性格,恐怕不缺少探究文章,张爱玲是独立的同时也是依附的,她的独立表现在她卓而不群的文采风流,她用文字交织着对这个世界
的深刻感知以悲剧的形式向我们展现了一道独特的精神大餐;她是依附的,她对爱情有向望,可又对爱情抱有很强的完美主义,在两次婚姻中,她彻底丧失了对婚姻的理解与操守,更像是在游戏人间,她骨子里糜乱的贵族特性在此表露无遗。张爱玲像是上苍对人间的馈赠,
以一种极奇华丽忧伤的姿态对人间进行了一番作弄,然后又以一种凄凉的仪式回归太虚。
一个人的电影,看着看着就会伤感,有一种情怀不会消逝,昨日重现。一个人的电影,看着看着就会思考:为什么他(她)的人生是那样的?这时一些冰凉的词语会涌现在你
你心头,那是关于桃花的凉,月的凉,脸的凉……
-全文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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