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南国杜鹃
吃了过多的快餐文化,有点消化不良。刘荒田先生的一本《旧金山浮世绘》,我花了一个多星期才看完。
也可能是《刘荒田的美国笔记》脱销的缘故,也可能是刘荒田先生害怕美国的“书虫”会吓着了我或是那些检疫的官员,我终究没有幸如初愿。但是这种遗憾,并没有影响到我的感触,影响到刘荒田先生独特的文学风格的含金量。
在荒田先生的文集中,我多次看到关于火的意象,如《叩问篝火》,如《一本书的薪火》。游离在荒田先生文笔下的火,是崇高的,是深刻的,是稚气无绊的,是神秘的,是瑰丽的,有时也是无奈的。火就是根植在荒田先生青年时代的一个春梦,一个理想的形而上。荒田先生一直高举着它,在多雨的季节,用心捂着它。是它点亮上山下乡的贫瘠岁月,是它点亮海外漂泊谋生的沟沟坎坎。
其实火在我们的每个人心中,都曾经萌生过簇簇火苗。在某个年代,我们都不一而同的丢失或抛弃了它。因为保存那棵火苗,就像保持一颗童心,需要有十二分“真”的品性。不能让东西南北的风牵着我们的身影,有时更猛烈的风往往是来自似乎渐渐成熟的内心。为了保证那片净土的纯洁,必须学习驾御火的能力,这样才能让火开出正果,而不会伤着自身。“真”在荒田的身上就是一门“好手艺”,历经磨练而烂熟于心。
正是因为“真”,可以包容一切,可以从这一切中悟出“趣”。荒田先生的文章中的题材真的是包罗万象,有风花雪月,有龟鸟鱼虫,有谦谦君子,有黄牙无赖,有浓浓背井的乡愁,有恬淡落地生根的安然,有友情、爱情,有亲情、乡情。荒田先生用一双“复眼”从不同的侧面把这一切演绎得让人喷饭或者让人思索扼腕,于是我们看到了城市大巴上可爱的愣头青与蜻蜓的故事,看到了在消失的后院莲池上那徘徊的水鸟的倒影,看到了旧金山华人辛酸豁达而又自强不息的剪影。
荒田先生不仅生就一双锐利的“复眼”,他还是一个多面手。在《旧金山浮世绘》中,我终于看到了点缀在少数章节中的荒田早期的诗歌,没有任何打磨的痕迹,就像他的散文一样流水行云,一字一句就是开春刚解冻枝头的雀鸣。请看他的一首《客机上》是如何描写舔犊情深的:“女儿,从我的膝上/走到身边的座位/这样的距离,花了/整整十二年”。这种蒙太奇的白描手法,让我感动不已,其实就是诗意的恣肆张扬。荒田先生也写了不少的杂文,对于那些丑的、恶的,可耻的、虚伪的,荒田先生不会去玷污散文或者诗歌中的美丽辞藻,他用亦庄亦谐的笔触细致的解剖之,温善到我们看不见血淋淋的伤口,那些伤口有时就是我们自己的,需要我们静心去舔,而不是去金刚努目。丰富的人生阅历,荒田先生的每一个细胞都充满了故事,在那些散文化小说中,我们是不能辨别哪些情节是虚构的,哪些人物是真实的,每一个转折处,都好象是迷宫的出口,让思绪回首不能,欲罢不能。那个法国老太太的故事有没有下文,“芸娘”的身影有没有从旧金山的背景里消失,那个别样的缆车司机还会上演出多少妙趣人生。也许这一切的疑问,在以后的荒田的文章中,会安排更加精彩的章节予以解答,也许不久的将来,我们会看到荒田故事在影坛上开垦出一片明媚的亮色。
荒田是个谦卑的名字,荒田不荒,荒田用浸渍乡愁文字浇灌出海外华文文学的一片沃土。
本名:吴祝平,署名:南国杜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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