垂钓者,醉翁之意不在酒也。
哑榴所在“诗歌之乡”,无处不山,无处不水。
是童是翁,儿女夫妻,皆知钓翁之乐。翁孙共钓,三口之家齐上,朋友结群,孤钓者有之,皆言乐不思蜀也。
哑榴觉得要做一名本土诗人不知垂钓实属憾也。放三十米长线,从白花花的急流里拉鱼,那就是与鱼单挑,斗智慧,比耐心,抢速度。俗世之事忘乎于九霄云外,手机是从来不带在身上。垂钓时岂会想起写诗,回头想想,那拉鱼的一刻,与写诗得灵犀之瞬间相同,头脑里闪烁火花,喜不自禁,呼朋叫友。有大鱼则素不相识者齐来帮之,舀上岸来,一人之乐四散开来乃众之齐乐,其鱼乃鱼乎?
来到河边放下钓竿,吾无一次不有所得。得鱼乎?诗也。今人之写诗,与钓者同。
心思杂乱者,坐不住,一时不得鱼则怨之,再一时不得则喋喋不休,再一时又暴跳如雷。等待咬钩之鱼,聪慧之鱼闻轻声咳嗽惊之,再闻逃之。愚蠢之鱼欲咬钩,而钩动来动去,咬之不得,言此人非诚心钓,三番送上门来不给面子,终弃之。
唯有大脑无一丝杂念,鱼闻之此人高人,奔走相互沟通,咕噜咕噜聚之于其钓竿之下,钓者得鱼不动声色,鱼不见其群少一鱼,又少一鱼,而游动之鱼增补其群。钓者其篓满,而河中鱼仍争抢食之,直到天色已晚,不得不对鱼曰:拜拜,吾愿已足,明日再来。哈哈。
写诗者回到家中,想起先前不得鱼,心情是诗;得一鱼,还想再得是诗;篓满后之欢喜欲狂无不是诗。打开电脑,头脑里诗意盎然,妻子曰,食钓者垂钓之鱼乎?食之美味天下珍馐无可比也。恰此时灵犀袭来,犹如群鱼抢钩。答曰:最后一条,这一次,真的最后一条,上钩了。哈哈哈哈。
-全文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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