带着儿子匆匆回到不曾久别的故乡,能够让我感触最大的就是四壁的冷清。古人为了打仗获得胜利就可能要坚壁清野,而我的家庭,这是怎么了,也有坚壁清野的味道,并且这味道还颇带着残傲,古人坚壁清野中透着众志成城的刚强,而我家,坚壁清野后满布着荒凉和孤僻,是啊,继母亲走后没几年,父亲又走,剩下屈指能数的后辈还无法拧成一根绳,到了最高清的年代,人心也努力活到高清,但,这,在庸俗的今天,也难说不是一种自我的损失。
我和儿子这趟最多也就在这里住个十数天,甚至一个月,为什么,萧条的房间空着也愿意,就是无法长期生活下去,这还是我的家吗?是,以前是,今后更是,因为我的父母亲都走了,这已经被我的亲生家人们当做遗产留给了我,虽然,只是口头承诺,没有一纸文书,但是,我们一家人均系老实人,相信没有一个会玩魔术般花样,然,就是这样老实的一家人,也就因为太过分老实,总是被周围谣言左右着生存的一家人,也有难言之隐,就是心不是那么齐,所以,才会有先来后去,总是团结地相继出现在故乡,却总是分裂般地接踵而到又磨肩而去,心,跟着脚步,背离地可能有几千里那么胜。
一个家庭的团结可能塑起一种丰碑,一个家庭的瓦解也就是从心的背离开始,我此刻荒凉地感到我的周围没有人,只有我和我幼小的孩子,谁在背地里搞鬼我不知,也不想知,只要能让我荒凉的心平息,就不幸中之大幸!几番折腾,本想做生意的心终于收紧,世界不是我一个女人孤单能闯,没有背榜做什么都竹篮打水,睿智的老公的话句句在理,听在耳入在心,我安分地陪着孩子守着岁月过日子才是真,女人最大的幸福就是有一个不是很多金,却在你或者是你家人需要钱时,毫不吝啬而且给如及时雨。
不一定要在人前能拿出来炫耀的老公才是老公,整天挂在嘴里显摆,时刻通着电话陪在身边说笑的老公我也羡慕,但,我知道,再感情好也有腻味的时候。
而那始终不用你整天说起,终日为吃饭打拼,不能分分钟陪着你的老公,心和你未必不是最近,我为我有一个这样与众不同的老公骄傲,我爱我老公!老公是我和孩子的偶像!
就在我和孩子回到故乡待了一天之后,对于不是指日能占房子还耿耿于怀之时,那一直打不通电话的骨肉亲情又主动打电话来了,说是不日就也回到故乡,我原想告诉他们不用回来,占房子还是在热炒,进入最后落实阶段还要好些日子。他们却话我知,他们已经快要上车了,这就是我前面说到的分裂,为什么,我一直打不通电话,明明可以让你们不用虚掷本来就不多经济,可是,就是打不通你们的电话,现在,一通,已经上着回故乡的车了。
我也是因为我的姐姐告诉我要占房子我才回来,如今,我深切体会到那是浪费车旅费,难道,我的钱有地方报销?答案,没有,羊毛出自孩子的爹。也是那出羊毛的人让我明白,这些年,我总是在颠来颠去,我的钱就是这样捐献给了交通部门。可是,穷人,终是眼浅之人,在听说那可能是假的事情后,仍不免要去试试,于是,渴望一线生机的念头往往害了穷人,更如落井下石之遭遇,所谓麻绳指着细的断就是形容这种际遇,你穷,你想,就更穷,希望越大,失望越大。
孩子的父亲数落我,像个神经病一样,听风就是雨,一听说某件事就急巴巴地要去做,结果明明不可为却往往去碰壁,他的话正确,这些年,我感觉我真的就像一个神经质的人,是命运把我变来如此,我现在想努力地试着改变,也许,我可以改吧,但自己也难说,因为有些人的秉性属于与生俱来,我也不敢确定自己属于哪种,真要是注定前生就带着来投了胎的秉性,还是只有希望老公能够谅解并提防就行了,不要刻意地再指望我能改,因为我自己也想改的时候占多数,就是不确定能改的好。
在故乡没有一个朋友的我,感觉还真是有度日如年之感,但,不得不混些日子了,既来之则安之,这是中国人古有的大家风范,来了,那么远一趟,何况是我的家,我为什么不能多住些日子呢?从来不曾亏欠过谁,为什么要急着离开此地,让自己继续流浪呢?此地,不是我的地盘吗,我就是要让我的地盘听我的,去了人家的地盘听别人的,不急,就在自己的地盘多做做主再去让别人做主。
其实,孩子倒是迫不及待的要离去,我也想离去,但是,那么远来一趟,就静心地住上半月一月,等骨肉亲情也回来后,父母亲的坟头上咱也要去走上一遭,小叙一下别情,扫扫父母亲庭前的灰尘,然后,再踏上归途不迟。这趟,最大收获就是让我的儿子体会,什么叫做冬季。也许之前他还没有认真知道什么是寒冷,总是待在四季都无需衣服笨重如熊的城市,一下子来到风如刀的故乡,可能就知道温暖于人身心的重要。然,初初开始,冷风割着人的皮肤,这样了,孩子还嫌穿衣服过多不舒服,让我好不气恼,要追着他加上一件一件毛衣外套。
或许,过于温暖的地方来的孩子,一般都一下子适应不了多穿几件衣服,身体接受寒冷容易眼见接受累赘的衣物就困难,这是一种大人孩子的通病吧?形如一个骄傲的读书人,承认没有钱容易,要勉强其接受偷鸡摸狗的行当就实在难。这,大概能在一起比喻吧,我就是这样的胡思乱想。
回到故乡就是爱这样胡思乱想,反正这会儿孩子也不在身旁,我大可以想怎样天马行空都可以。匆匆就这样断住念头吧,再不停止思想也许会飞的更远更离谱。该是寻孩子洗洗睡了的时候了。一天,感觉中的一年,也就这样的收场吧。明天,来年,或者是后天,后年,还是这样,直到,终于再次离开故乡。我的人生,就是这样,来年,后年,未来无数年,一直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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