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哥本哈根世界气候大会及其它。
自从汶川特大地震发生以来,一年多的时间里,我们能感觉到的余震,少说也在百次以上。昨晚,午夜时分,又一次余震,把我从朦胧的睡态中惊醒。那一刻,我突然感觉我们的地球原来这样脆弱,联想到此时正在哥本哈根召开的世界气候大会,一种直觉对自己说:人类的地球岌岌可危!
睡觉之前,我正在电脑上看电视剧《红楼梦》,这是我第二次看这部连续剧,昨晚刚好看完最后两集。突然有新的收获,原来曹雪芹写红楼的良苦用心,是在呼唤一种近乎宗教似的人性的回归。红楼梦不是感悟人生,而是人生的感悟,是智者对于人生的终极感悟。
而人类文明和文化的进化发展,到今天,可以说离登峰造极已经不远,我们在接受了几千年文化给现代人带来的优厚的物质和精神享受的同时,我们赖以生存和发展的地球,却在短短300年间,遭受了过去数亿年不曾遭受的伤害,而这些伤害,几乎都是以贪婪的人类对不可再生不可复制的地球资源(广义地)的破坏为特征的。
过量的碳排放,臭氧层的被破坏,冰山消融,海洋风暴噬掠,地质灾害频发,还有非典,h1n1等等等等,似乎在一夜之间,在我们还没有做好任何思想准备的情况下,灾害突然降临人类。那个叫马尔代夫的国家,不得不面对在水下召开内阁会议的尴尬,而另一个即将沉入海底的国家图瓦卢的人民,在要求60亿地球人向他们道歉的呼声中,却不得不选择无奈的背井离乡,去面对自己成为一个没有国家的流浪的地球人的残酷现实。
而即便对地球的拯救已经为时已晚的今天,今天的哥本哈根,各国政要们仍然是在互相指责与谩骂中开始讨论世界气候和环境。而且,今日这个备受期待和关注的国际会议虽然正在进行时,我却可以断定,哪怕取得如会议设计者最初的全部成果,与已经恶化了的地球环境来说,似乎都是于事无补的。这不是地球的悲哀,而是人类的悲哀!
我走出房间,漫步到原野。北川冬天的下弦月,此刻立马就要被西山隐去。我独自漫步,我想,此刻,地球另一边的哥本哈根,或许指责和谩骂正在进行。在面对地球存亡的关键时刻,哥本哈根的各国谈判代表们,正争得面红耳赤。他们不知道,在地球另一面,有一个孤独的人,在对着太空,轻蔑地嘲笑他们此刻的无知与幼稚。
——自从人类建立了国家,于是,在冠冕堂皇的国家旗帜之下,掠夺与征服就开始了。人类一部发展的文化,其实就是一部掠夺与征服的文化。文明发展到今天,已经拥有了可以摧毁若干个地球的核武器,这就是现代文明发展的最大成就。文化发展到今天,人们仍然把民族利益和国家利益放在最重要的位置,而人类利益,似乎与自己没有直接关系。连文明和文化最发达的美国和西欧都是如此。我为人类悲哀,我为人类数千年的文明和文化悲哀!
人类利益和国家利益,我们的元首们作过多少权衡?地球,之所以岌岌可危,难道不是人类狭隘之极幼稚之极的极端民族主义和国家主义发展的恶果吗?难道不是人类所谓的大文化发展的必然吗?
我们的现代文化,以忽略人类利益为不自觉,想明白了,这是一个多么低级的超级错误!
去年,有人说,四川大地震,与三峡大坝有关。我不是专家学者,不敢妄加评说。但是,从简单的思辨逻辑,我明白,地球表面的变化,达到一定量的时候,会导致地球更深层次变化的加速。因为,地球运动的历史,简单说,就是自然之力的运动和变化的历史。不独三峡大坝,这些年,西南地区新建的电站数以千计,在这个地球位置,可以说,瞬间集聚了无法估量的重力,集聚了也许可以加速地表版块运动的那么一点点巨大的力的能量。
今天地球人面对的尴尬,早在两千年前,有一位东方的智者,已经预言在先了。他就是被今天的人们遗忘了的甚至是嗤之以鼻的老聃。他谆谆教导人类,我们的一切行为必须遵从于大道的原则 。这个世界上第一个提出宇宙之初是一片混沌的智者,也第一次把自然,作为一个泛科学的几近于神和上帝的理想意志,灌输给我们,“道法自然”。是他,反复告诫人类,应该“为无为”和“无为而治”。
西方也有学者,把中国的老庄哲学称为哲学的天籁。就是这部如天籁样的学问,昭告了人类的未来,预言了今天人类面临的严峻现实。
那半轮冷冷地弦月早已经被远山吞噬,而天空依然明朗,看得见一颗两颗星星。我似乎看到了茫茫夜空中,地球的孤独与无助。从未有过的孤独感袭击了我,是因为我感受到了地球的孤独。这伤痕累累的地球,在太空中孤立无援,任钩心斗角的人类,无论如何是拯救不了的。这样巨大的孤独感,犹如太空一样浩瀚。压迫中,我拿起手机,想给爱人,给亲人打电话,以缓解此刻的孤独与困苦。
我知道,地球那边,一个极其重要的会议,各国的高级官员们,正在进行艰苦的谈判,而对于我来说,我对于人类的现代文化,不抱希望。
我就是一个悲观而尖刻的现代文化的鄙视者,一个深受地震震撼的生活在北川的草民。
是美国总统奥巴马的就职誓词,让我感受到了地球末日的恐惧和世界文明的悲哀!
-全文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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