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烟雨人 ▷

当爱已成往事风在听雨

发表于-2009年12月07日 中午2:46评论-1条

他结婚了。

她听到这个消息后,愣了一下,眼泪不由自主的顺着脸颊滑落下来,咸咸的、凉凉的。

她失魂似的来到窗台,轻轻推开窗,一阵风迫不及待地挤进窗来,肆无忌惮地吹乱了她的秀发,脸颊上静静流淌的眼泪在夕阳的照耀下闪烁着恬然的光。她曾以为自己完全忘掉了他,他对她来说就象是擦肩而过的过客,如风飘过云朵、如雨掠过大地。可现在,她发现自己非但没忘掉他,反而有一种更加无法言说的痛,比离开他时,亲自写下那些字还要痛。她轻轻擦拭着眼泪,眼角有一丝淡淡的微笑,是祝福还是恨?她自己也不敢确定。

的确,她无法接受这个现实。她曾那么的深爱着他,他也深爱着她。虽然当初那些决绝的字眼谁也不愿说出,可也无奈。当初转身的刹那,彼此不约而同地说了一句话“我等你先结婚……”话未说完,便戛然而止。她淡漠的眼神紧紧地锁住了他从嘴角挤出的笑。他转身离去,她还站在原地。

眼泪模糊了离去的背影,脑海一片空白,心却平静的如一潭死水。她像一个梦游者行走在喧嚣的大街,清澈的眼底溢散着迷离、苍凉,灵敏的耳膜听不到一丝的声响,飘然的身躯仿若从悬崖坠落,等待完成另一种永恒。

厚厚的云层遮住了炽烈的太阳,明朗的天空瞬间变得灰暗。她不知穿过多少条马路,走了多长时间,恍恍惚惚的来到了公园,她环绕四周,公园里依旧是那么的美、那么的热闹:十几个高大的彩灯无规则地分布在公园里,银杏树、冬青树、垂柳均匀地生长在小道的两旁,向阳红、太阳草、月季花、栀子花在一个个小花园里像粉墨登场的演员,尽显着各自的艳丽;公园的北边是一个千姿百态的柏树林,一棵棵柏树被巧夺天工的园艺师们修剪出一个个像小象、龙、虎、兔、猴、羊等这样招人喜爱又活灵活现的小动物,公园南边的小广场里,成群的妇女在优美的旋律中跳着舞蹈;公园的中心是一个偌大的人工湖,人们在湖水碧绿、清波荡漾的湖里悠闲地划着小船,成排的健身器材上站满了老人和孩子。她不由得叹息了一声,景生心酸泪,人比黄花瘦。

走着,走着,她看到醉心亭边上的那把固定的粉红色的长椅,停止了脚步,凝望着,血液像奔泻的山水,心遽然加速,即使身边不断传来脚步声和说话声,也能听见心脏跳动的声音。她走过去,轻轻地抚摸着椅背,手开始颤抖,她抬起头,强忍着不让眼泪流出来,但仍仰不住地哽咽着。

是啊!公园是他们最初相恋的地方,这把长椅上承载了他们太多的温馨和浪漫,每一次他和她来到公园都要坐到这把长椅上,她倚靠在他的肩上,他用手臂揽住她的肩,说着彼此工作上的事情,畅想着美好的未来,数着天上的星星,偶尔她还说一两句俏皮的话,这时他就会用手指夹住她的鼻梁说她是鬼精灵、调皮鬼。她嘿嘿地笑着说,我要吃棒棒糖,十个。他抽出手臂,说,你啊,吃那么多糖不怕牙被虫吃了。她做个鬼脸。他不紧不慢地从左边兜里掏出五个在她面前晃了晃,又像是变魔术似的从右边兜里掏出五个。她会先剥开一个放到他嘴里,然后说,这九个就是我的啦……

夕阳渐渐地落在了远山的背后,天边一片绯红。她看了看坐在不远处的一对亲密的恋人,往事如决堤的洪水,奔袭而至。

他和她偶然相识在一次聚会上,她的美丽、活泼、大方给他留下了深刻的印象,他认为她就是他今生要找的那个人。他回到家躺在床上辗转反侧睡不着,只要一闭上眼,脑海里都是她的笑脸,他很确定他已爱上她了,自语道:这难道就是一见钟情吗?后来,他从朋友那里知道了她是一名医生,于是,他装出一副病怏怏的样子来到医院,一个科室一个科室找,快走到楼道尽头的时候,他看见了她,心情非常激动,也没看科室牌就直接进去了,说:“我要看病。”她看了看他,哈哈大笑起来,银铃般的笑声让他不知所措,说:“你走错门了,这是妇产科。”她又笑起来。他红着脸说:“不好意思,我,我走错门了。”他恨不得赶紧找个地缝钻进去,他两步并一步往外走,走到门口,她喊住他,说:“我们见过面的,你是我朋友的朋友。”他点点头。她问:“你怎么了?”“我,我胸部疼。”他结结巴巴地答道。“要不,我带你到呼吸内科去看看吧!”“嗯。”他跟在她身后,把刚才的羞愧全忘到九霄云外了,心里暗自窃喜呢。挂号,找专家,做胸透……楼上楼下跑了好几趟,也没检查出啥毛病,她细滑白嫩的脸上有细小的汗珠渗出。她有点气喘吁吁地说:“没事,可能是没休息好,上火。回家多休息休息就行了。”“嗯。”她刚转过身要准备离去,他喊住她,说:“真不好意思,耽误你一上午的时间。”“没事。”她轻松地答道。他看看了手表,“该下班了,为了表示感谢,中午我请你吃饭。”她咯咯地笑起来,停顿了一下,说“好吧,我正愁午饭咋吃呢?”他站在她科室的门口等她,她进去换下工作服。

后来,他又以各种理由找过她几次,再后来,他给她要了手机号。自从要了她的手机号之后,他每天都给她短信,有祝福的、有搞笑的,偶尔他还给她写几句短诗。随着时间的推移,那种对她的思念,折磨的让他魂不守舍。在一次喝了酒后,他鼓起勇气给她打了电话,还没等她说话,他的嘴就像机关枪似的,“我深深地爱上你了,做我女朋友吧……”她没说话。不过,谁都没有把手机挂断。就这样沉默着,大约持续有十几分钟的时间。她说话了,她说:“下午我没班,有时间和我玩射击吗?”“有,我下午也没事。”挂断电话,他象坐了火箭似的,一窜老高,高喊着“有门。”

午后的阳光,不热不燥,恬淡得如清晨的荷花。他和她如约来到公园,公园里热闹非凡,年迈的老人里,有在歌声中扭着秧歌的,有在亭子里下棋的,有拉二胡的还有唱着南腔北调的;牙牙学语的孩子追逐着白色的鸽子,稍大一点的孩子有的在玩转盘,有的在蹦床,有的在开卡通式的电动车,大人们紧紧跟在孩子后面,生怕孩子有什么闪失。他们坐到射击台上,三局下来,他输了两局,一局打平。他看看她,说:“我让你呢。”

她撇着嘴“咦、咦、咦,你不脸红啊!还让我呢?这叫技不如人。”

“真的,我怕你输哭了,还得买东西哄。”

她踢了他一脚,“不服气,再来。”

“嘿嘿。不来了,我们去那边玩玩吧!”

“不行。”

“我认输。”

“这还差不多。走吧!”

风很轻、很柔,吹在脸上如婴儿嫩白的手滑过般舒服,湖两岸的柳树把细长的腿伸到湖里,调皮地来回摆动,荡起层层涟漪。

他们找个长椅坐了下来,她说:“你英语怎么样?”“还可以吧!怎么?”

“我从朋友那里借到一本英文版的内科学。我的英语不是太好,有些词、句翻译不好。”

“哦,改天拿来我看看。”他哈哈笑了。这一笑不打紧,她对他的英语水平有了怀疑,于是问道“你先说两句我听听。”“英语没什么好说的。”他不屑地答。

“那你写两句我看看。”他找来一根树枝,蹲下,在地上龙飞凤舞地写下了“i love you”

她看了看,从他手中夺过树枝在后面加了一个词“too”

四目相对,无语。他伸出手,轻轻地把她的手放在他的手上。暮色降临,天边那一抹云彩悄悄地换上黑色的睡衣,归巢的燕妈妈正慈祥地喂小燕子吃食。

从此,他很少在下班后找朋友喝酒,她也不再把自己闷在家里看书。只要她上班,他都会准时在医院门口接她下班,然后两个人去压马路,吃饭。他给她讲单位的趣闻,国际上的大事件,她给他说生活小常识和时尚元素。日子不再单调乏味,生活过得充实而幸福。

记得有一次,她病了,病的很重,他两夜一天没合眼小心地陪护在她的身边,她好了他病了。他还拍着胸脯说我身体好着呢,这点小病算不得什么。她看着他,扑在他怀里,眼泪止不住地流了下来。

还记得有一次,她因抢救一个快临盆的孕妇,脚崴了,母子平安了,她的脚肿得像发面卷子。他天天背着她上下楼,天天换着花样给她做好吃的,糖醋排骨、黄芪小鸡等等,她的脚好了,他去送他上班,同事们见了她都瞪大了眼睛,说半个月没见,胖了不少,还说他,你小子行啊,伺候的很好,不知结婚后还能不能这样对俺家美女好?他嘿嘿地笑着,一定,我一定不负众望,争取让她的体重达到200斤,她不好意思地打了他一拳,嘴里嘟囔着“讨厌吧!”

那时的天空是那么的湛蓝,每一天都充满着朝气和活力。春天,他们一起聆听叮咚的溪水讲述冬天的故事;夏天,他们一起看蝉如何用深情的歌声把月亮的脸害的羞红;秋天,他们一起在月下赏品九月菊的妩媚和多情;冬天,他们一起堆雪人,堆一个你,堆一个我,在寒风中展现着火热的情怀。他们就在这样愉悦的岁月里,徜徉着,迷恋着。须不知,分离的脚步正在一点一点地向他们靠近。

那是一个天有点阴霾的上午,他第一次把她领回家,他的父母听说儿子要带女友回来,甚是高兴,可见到她之后,脸色立马晴转阴。她是个很敏感的女孩,她看到他父母不高兴的表情,心里非常难过,没吃饭就走了。他追上去,想解释什么,话未说出口,她就对他说:“没事,你回去吧!我一会还得去接班。”他张了张嘴还是连半个字也没说出,她转身离去。

他回到家,质问父母为什么要这样?他的父母也不客气地说:“那女孩不行,个头太低,工作又那么辛苦。”他摇摇头,难以置信一向开朗、开明的父母怎么会突然变得这样?他坐在父母对面的沙发上,说:“你们不是说在我的个人问题上你们不管那么多吗?”

“是啊,我们不管那么多。他母亲接着话茬说‘工作辛苦倒是没什么,主要是这个女孩子个头太低。你看看我们这个家族有个头低的吗?我们是怕你们以后结婚了,生个小孩要是像她那么低怎么办’”

“你、你们怎么能这样考虑呢?她个头低也不能说明以后生个小孩个头也低,再说,小孩子的个头高低也和后天的锻炼、营养有关。”

“孩子,我们说你都是为你好,你想想,如果你把她领回老家,村里人还不得笑话你啊。”

“村里人笑话什么?是我找女朋友,又不是他们找女朋友,管他们什么事?”

“不行。你不怕,我们还怕别人戳脊梁骨呢。”

他和父母争执了好长时间,谁也说服不了谁。他一气之下甩门而出。他的父母气得指着门口说:“这孩子怎么这么不听话呢?有本事就别回来。”

外面的风很大,树枝摆动的很厉害,树叶哗哗作响,天空灰蒙蒙的,成片成片的乌云从头顶浮过。他没去找她,他不知见了她该说些什么。他打电话约了一个最好的朋友陪他喝酒,他一杯接一杯的喝,他朋友问他也不说,朋友被弄得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不知发生了什么事。他朋友一杯酒还没喝完呢,他起身就要走。朋友问他去哪里?他也不说,径直走了出去。

下雨了,下雨了,他晃晃悠悠走在马路上,思绪怎么理也理不清,雨越下越大,硕大的雨点打在脸上,竟感觉不到一丝触感。他掏出手机给她打电话,说:“我想见你。”“嗯,你来吧,我在家。”她颤抖的声音使他知道她刚哭过。

他见到她,没有把和父母谈话的真实内容告诉她,他怕她的自尊心受到伤害,他只对她说他父母嫌她工作太辛苦,还得值夜班……她从他眼神中看出他在说谎,她没理他,她又坐在床上,低着头。他第一次感觉在她面前浑身不自在,无所适从,张了几回嘴不知该说什么好。

窗户没关,密集的雨打湿了翠绿的窗帘。风吹乱了她的头发,书桌上全是大小不一的雨点,他仰躺在竹椅上,一根接一根地抽着烟,凄迷的眼睛望着米黄色的屋顶。她最烦他抽烟,可现在屋子里像是着了火,她也没吱一声。天,越来越暗,雨,越下越大。他起身往门口走去,他想再和父母谈谈。下到楼梯口,她追了上来,递给他一把伞,依旧没说话,转身上楼了。

雨中的霓虹灯闪晃着刺眼的光芒,行人急匆匆地往家赶。他打开房门,屋里一片漆黑,他顺手打开灯,看见父母还坐在沙发上,他来到父母面前想问父母吃饭了没有?刚叫了一声“爸,妈。”他父亲就抛出让他最不愿听到的话“不行。如若你们不分手,我们没有什么好谈的。”他咬着牙,强忍着不让眼泪流出来。再一次甩门而出。那一夜他没回家。

一连几天他都没回家,也没去她那里,天天找朋友喝酒,天天在网吧过夜。

初阳透过林缝,温和地洒向大地。鸟儿站在枝头,伸腿,抖翅,像是在做晨间操。她打电话对他说:“我中午去你家里,你妈妈喜欢吃什么,喜欢什么?”他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激动地说:“你说什么?要去我家里?”

“是啊!我想和伯父伯母谈谈。”

“嗯,我这就找你。”

“别来找我了,你先回家吧,我一会就到。哎!伯父伯母喜欢吃什么?”

“我也不知道。你别买了。”

她提着礼品敲开了他家的门,他的父母依旧不冷不热。他父亲戴着老花镜在看报纸,他母亲做着针线活。她走过去,说:“伯父伯母,我最近工作忙,没时间来看您二老,近来身体可好?”他母亲头也没抬地回了一句:“还行。”他在一旁抓住时机,说:“你不是一直想做针线活吗?我妈的针线活做的最好了,你给她学学。”她随即附和着“是啊,我一直想学做针线活。”他妈妈依旧没有抬头地回了一句“没什么好学的。我都是自己摸索出来的。”他给她使了一个眼色,她心领神会地对他父母说:“伯父伯母,你们喜欢吃什么?等会我们买点在家做。”他母亲放下针线活,看看她,正想说话呢,他父亲放下报纸,摘下眼镜,说:“中午我们不在家吃了,赴一位朋友的家宴。”他母亲看看他父亲,嘴唇动了几下,想说却没说出来,转过头,看看他们,又做起了针线活。

他父母出门了。她走了。他瘫坐在沙发上,眼泪像七月的暴雨。对着屋顶硕大的吊灯,高喊着:为什么?为什么?难道我没有恋爱的自由吗?难道你们就狠心拆散我们吗?她哪一点不好?个头低怎么啦?只要我愿意不就行了吗?为什么要这样看待我们的爱情?为什么要把我们的爱情扼杀在你们的世俗观念里?为什么?为什么?声音渐渐低沉下来。

转眼一个多月过去了。他的父母依旧不同意他们谈恋爱。更让他痛苦和无法接受的是他父母给他下了最后通牒,如不再分手,就断绝父子关系。那一刻,他像一头咆哮的疯牛,和父母大吵起来。他发泄完了,母亲哭成了泪人,父亲气得一句话也说不出了。他回到卧室,简单地收拾了一下行李,留下一句话“我不会再回来了。”又一次甩门而去,住进了单位宿舍。

带着伤痛,她去了远方。当他去找她的时候,她的同事递给他一封信,信里的每一个字就都像一把刀,深深地扎在他心里。

我走了,别怪我不辞而别。

当我决定要走的时候,我才知道,你不是我的最爱,那一刻,心痛的感觉几乎没有……好好孝敬伯父伯母,听他们的话,毕竟把你养活这么大……忘了我吧,你不是我的归宿,我也不是你要的幸福……

他再也看不下去了,发了疯的冲出医院大楼,一口气跑到车站,在熙熙攘攘的人群里寻找她的背影,一辆一辆的车开了出去,他的心,被滚动的车轮碾成漫天的雨花,一地的失落。

他把信撕得粉碎,一边撕一边说,我不要信,我不要信,我要你回来,我要你回来……他的声音在喧闹的车站里,显得那么的微弱。

其实,她并没有走,她去了一位朋友家。他天天在医院门口守着,一天,二天,三天……整整二十多天,她的同事看不下去,找到她,说:“他天天在医院门口守着,你也不能老这样躲着他,去见见他吧,不然,他会这样一直下去的。”

她决定去见他,表情很冷淡。他抓住她的手不让她离开半步。她甩开他的手,冷笑了一下。他的心如掉进了冰窟。

他们来到护城河边,她和他长谈了一次,说:“说真的,当我得知你父母不同意我们相处的时候,我才知道,你在我心目中不是那么的重要。”

“那你为什么又去我家里,和我父母谈谈呢?”

“哈哈。我那次去是想和你父母说,我想和你分手,你不是我的爱。”

“不,不,你在说谎。”

“我没说谎。真的。再说,医院对我那么器中,最近还派我出去学习。我怎么可能为了爱情而抛弃这么好的一次机会。我是个很现实的人。”

他摇着头,仍然不信。她拿出委派函让他看,他不看。她把委派函装进包里,说:“我必须得走,我绝不会放弃这次机会。”

“即使我们在一起也不耽误你去学习吗?”

“哈哈。说的轻巧。我可不想让谈恋爱变得像偷鸡摸狗的样子。我需要自由和氛围,你能给我吗?”

“我,我……难道我爱你还不够吗?”

“爱我?怎么个爱法?就像现在这样让别人说我是破坏人家家庭和睦的坏女人?”

那一刻,他的表现出乎她的意料。他站起来,微笑着说:“祝福你。”她一愣一愣的,好久没反应过来。就在彼此转身的刹那,仿若心有灵犀似的不约而同地说了一句话:“我等你先结婚……”

其实,她并没想到走,是他母亲找到她,让她离开他。他母亲对她说:“其实,在老家我们早就给他找了个对象,他们一开始挺好的,自从见了你,他就不爱打理她了。那个女孩我们都喜欢,虽然没你漂亮,但里里外外是一把好手……再说,我不能看着他们父子俩个断绝关系……”她没心再听下去,打断了他母亲的话,“伯母,我知道该怎么做了。”望着她的背影,他母亲叹了一口气,说“难为你了,孩子。”

三年过去了。他没有得不到她的任何消息。他回到了家和父母生活在一起。

他依旧过着单身的生活,父母托人给他介绍了好几个,他都不同意,不是说人家这不好就是说人家那不行。他父母为此整体唉声叹气。

她学成归来,当上了科室副主任。依旧也是一个人,过着两点一线的生活。同事们也给她介绍了好几个,她连见都不见。

这个七月多雨,少了些炙热的阳光的照射,比往年的七月凉快许多。特别是到了晚上,风已很凉,城市里各式各样的霓虹灯也逐渐亮起来了,散步的人们,商店里拥挤的人群,飞驰的车辆尽显着城市的繁华。

他和几个朋友喝酒回来,路过一家超市,进去买了瓶绿茶解解酒,刚出了门口,差一点与她迎头相撞。他们都很吃惊。相互对视了一会,他微笑着说:“好久没见?什么时候回来的。”

“回来有段日子了。”

“工作是不是比以前忙了。”

“还是那样。你呢?”

“还是老样子。”

“我听说你结婚了?”

“结婚?和谁?”

“怎么?你没结婚?”

她看着他,他苦笑了一下。

她说:“我买点东西。”

“嗯。”

她推门进去。他转身而去。 

厚厚的云层遮住了皎皓的月,漆黑的幕布上几颗星星孤独地眨着眼睛。街头音像店里传来了那首《当爱已成往事》的曲子:

往事不要再提

人生已多风雨

纵然记忆抹不去

爱与恨都还在心里

真的要断了过去

让明天好好继续

你就不要再苦苦追问我的消息

爱情它是个难题

让人目眩神迷

忘了痛或许可以

忘了你却太不容易

你不曾真的离去

你始终在我心里

我对你仍有爱意

我对自己无能为力

因为我仍有梦

依然将你放在我心中

总是容易被往事打动

总是为了你心痛

别留恋岁月中

我无意的柔情万种

不要问我是否再相逢

不要管我是否言不由衷

为何你不懂

只要有爱就有痛

有一天你会知道

人生没有我并不会不同

人生已经太匆匆

我好害怕总是泪眼朦胧

忘了我就没有痛

将往事留在风中

……

-全文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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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编辑点评 ☆
魔镜公主点评:

当爱已成往事,留下的,就只有回忆了。剩下的那一杯无奈的酒,独自品饮。
小说质朴感人,推荐了。

文章评论共[1]个
叶秋蘅-评论

难逃一个情字!欣赏了!at:2009年12月08日 上午10:27