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里的变天冷得一阵寒噤,真想瑟缩,缩到温暖的角落中,再也不要出来。起初是点点滴滴的雨点,飘零在黑暗的夜色中;到了半夜竟然寒风呼啸,此情此景,不得不令人想起托尔斯泰笔下的《穷人》中渔夫与妻子遭遇的悲惨天气。我也竟如渔夫般地诅咒着:倒霉真倒霉!明天该怎样上班呢?
一清早,掀开窗帘,老天似乎开了一个善意的玩笑,洁白的世界呈现在我的眼前。这样的亮丽,直晃我的眼睛。——哇,好大的雪呀!于是,我第一时间叫起我的宝贝,让她和我一起观看雪景。要知道,这个七八岁的小人,只是因为喜欢雪而喜欢冬天的。她嘴中一直念叨的“妈妈,什么时候下雪?下雪我就可以打雪仗,堆雪人了。”念叨着,期盼着,雪就在一夜之间悄无声息的,伴随着呼呼的寒风,一下字走进了我们的视野,是那么的直接,那么的迅捷,那么的不容置疑。
于是,尽管路面结了厚厚的冰雪挂子,车子谨慎前行,我们依旧决然的奔赴妈妈家,到雪的世界里玩耍。
满山的雪将大山装饰得那样白,尽管间或露出一垄一垄的田垄的脉络,依旧无妨,整座大山就这样披上了洁白的银装,是那么的通透,那么的彻底。冬天的痕迹被完全的覆盖。
两个孩子撕扯着手中的雪球,脸上身上撒得到处都是。一会儿朝路边的厚厚的雪堆中扎进脚,一会儿战战兢兢的问,妈妈,这么厚的雪底下会不会钻出一条蛇呢?冬天哪里有蛇呢?我不解的问。有的有的,《农夫与蛇》里,不就有蛇么?我讶然……
在回家的路上,走在咯吱咯吱的雪地里,一路上的低低浅浅的脚印也引来了她好奇的目光,这是什么动物的脚印呢?她又问道。是小狗的吧?我揣测着回答道。一会又出现的异样的脚印,又让我摸不着头脑。或许是一只寻食的野兔吧,你看,分不出蹄瓣明显不同于猫儿狗儿的。
回家的路途需要走两三里地,小人一会问这问那,一会蹦蹦跳跳,一会把脚伸进齐膝的雪坑。雪,在她的眼睛里面,满含着欣喜的内容,写满了好奇地问号,这个世界因为雪的降临,分明换了一幅天地。
是的,雪不同于水,不能够流动,静静地伏在人间,涤荡着人间的污浊,也涤荡着人们的心灵。让人们在这样的异乎寻常的世界里,心灵变得纯净。它的静止不动似乎恰恰暗示了,挣扎于无边的欲海的人们有的时候,也要静下心来,思索自己,找回自己。
同样的风景,在孩子的眼睛里面是异样的,充满着诗情画意的雪景中的风情,大人们是否也要领略一番呢?
-全文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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