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次远行总会伫立在火车站站台许久,看着熙熙攘攘一拥而上的人群,总会想起她。想起我一手拎着她那红色背包,一手推她上车,从车窗口把包递向她,看着火车渐行渐远,她微笑的面孔印满了和另一个男人的甜蜜幸福,隐藏心里许久的那句:“嫁给我吧!”始终没有开口。
昔日对爱那么痴狂的她如今不知在何方,好想给她个肩膀去依靠下。
(一)遇
机房的角落里总是有个穿紫红色衣服的女孩,耳机挂在脖子上飞速敲击着键盘。我凑近坐在她的旁边,试着破译着她旁边的机器,我没去交费,凭着自己破译程序的方法登录着,有些心急的看着电脑屏幕。她转过头看我,拿掉挂在脖子上的黑色耳机,看了看旁边专心上网的同学,又看了下管理员。
“我帮你吧!”她的声音甜甜的响起。
我有些惊讶的看着她输入了一些代码黑色电脑屏幕开了。
我说:“你是黑客!”
她冲我笑了笑:“不是,只是这个方法可以免费上网。”
机房关门时我冲她要了手机号码。我知道她叫焱儿。
第二天请她出去玩,借口很简单就是要跟她学怎么破译机房的程序。
她陪我在牧野公园的路上走了很久,一对对情侣依偎着坐在草坪的长凳上亲昵着,我想牵她的手悬在半空,在小树林里,用纸巾把石头凳擦拭后,我轻拉了下她的手说:“累了,歇一会儿吧!”
她看了看寂静的四周,看了看我,坐下。我感觉她一切都是那么美,那种超出世俗的美,月光下我打量着她那小小的眼睛,微挺得鼻梁,微动的薄薄的嘴唇,及肩的长发被风吹拂着娇嫩的脸旁,她的眼睛盯着某个方向一直看着。
“我感觉你好冷!”
“哪方面?”她转过脸看着我,微笑着,那笑里隐藏着无尽的孤独感。
“经常看到你一个人坐在角落里上网。”
“我喜欢一个人!”她的眼睛看着我,那么大胆的目光落在我的身上,我忍不住去吻她,她挣扎了骂了句:“你混蛋!”然后跑出好远。
我在后面追她,我说:“焱儿,对不起,是我太冲动了!做我女朋友好吗?”
她停下脚步,狠摘了片路边树上的树叶在手里把玩着说:“你们男人都这样!我有男朋友!”
星期天她总是背着红色背包一个人到火车站去乘车,听她说她男朋友在a城,坐一个小时火车就能到。
我成了她拎包的人,在候车厅陪她候车,然后亲眼看着列车出站,带着我心爱的她去和他温存。
她说:“如果我没有男朋友可能会和你交往。”
我总是说:“我会等,哪怕你对我有对他的那么一点点好就够了。”
她总是冲着我笑,“焱儿,你笑起来好美。我希望你天天笑。”
有时累了我总是像个孩子似的拥抱着她冰冷的身躯,依靠着她的肩膀。我不敢说我爱她,因为她的心再也容不下一个我。
她总是在我面前提着他,我总是在一旁静静的听着,看着她幸福的笑着。总是轻轻拎起红色的背包,想象着如电影中他们一起在床上的缠绵,多希望那个男人是我。
“老叶,等我毕业了,我就和他结婚。”
“真的吗?恭喜你啊!等我有钱了,一定送你套世界上最漂亮的婚纱,让你做最美的新娘。可你结婚这么早,我还没钱呢。”
她调皮的拍了下我的肩膀,说:“有心就够了!”
我冲动的抱起她转一大圈。
06年情人节前的一晚,我很乐意的陪她通宵,假装睡着了靠在她的肩膀上,她斜过头看了下我,说:“这样睡会冷的,要不你先回去吧!我明天早上去a城的车。”
我睁开眼看着她红红的一张一翕的娇艳欲滴的嘴唇,说:“真的要去陪他过情人节吗?我盼了那么久。”
“已经买好票了。”我扭过头不再看她,她的手拍在我灰色的羽绒服上:“怎么了?我一直把你当朋友的。”
“我知道!你去吧!早上我不送你了!”
“好,我一个人去车站就行了。”她继续上着网,不知何时我的头躺在她的腿上睡着了。
天还没亮,她轻声叫着我:“老叶!好回去了,我们走吧!”
我睁开惺忪的双眼看着满脸笑容的她。“真的要去吗?”
“真的!你快回去睡觉吧,一晚上也累了。”她带上手套,围上白色围巾。手里拿着她为我织的雪白的围巾给我带在脖子上。
“我送你吧,我不忍心看你一个人走。”
依旧如往常般我拎着她红色背包,送她上车。她朝我挥手,一个小时后手机上显示她发的:“我已到a城”的短信。
我没有回信息,一个人坐在网吧里听着孟庭苇的《没有情人的情人节》,真的好想说那句我爱你,一辈子都愿意去爱。可她不属于我。
我从口袋里掏出刚去商店里买的红旗渠香烟,拆开拿出一支猛抽了一口。
她说她不喜欢抽烟的男人,我轻轻把烟捻灭了。烟雾呛着我的喉咙咳嗽不止。
(二)我想成为你的男人
很多天后接到她要回来的电话。
她说:“他要离开a城了,被调到了天津,今天晚上的车。老叶,我今天最晚的一班车,我一个人回去很怕,你能接我吗?”
“焱儿,我接你!”我在电话端听到她隐隐约约的啜泣声,心痛不止。
晚上十点多钟看着她从车站走出,我一把把她拥在怀里。
拎着她的红色背包在路上走着。“冷吧!”
“嗯!”第一次她那么蜷缩在我的怀里。
她说:“他走了!不知道何时才能见。”
“他对你真的那么重要吗?”她沉默了许久说,路灯下我看着她的眼睛有些湿润,我说:“怎么了?焱儿。”
“没事,我跟他一起那么久都不知道他结婚了,而且孩子都一岁了。”
我没有说话,我抱着她紧紧抱着她。
我想给她说:“嫁给我吧!”话到嘴边又咽了下去。我一无所有,能给她什么呢。
晚上宿舍大门已经关了,我敲开了学校附近旅社的门,老板很不情愿的开门说:“这么晚了只剩一间房了。”
房间里摆了四张床,白色的床单褥子,米黄色的窗帘。她和衣躺在靠窗的一个床上,她说:“睡吧!”
我看着熟睡中的她,被子随着她的呼吸一起一伏,眼睛始终盯着再也挪不开的看着。全身突然感觉燥热不已,我大胆的去掀开她的被子试着躺在她身边,她猛的坐起来说:“不要睡在这里!”
“我只想抱着你睡!焱儿!”我怯懦的说着,细微的声音在寂静的房间里似乎回荡了许久。
“不要!”以往那么文静的她突然很大声的说着。说着从床上跳起来站在窗口,拉开窗帘说:“你要是这样我就从这里跳下去。”
我说:“你睡吧!:
我没有说话有些委屈的躺在离她有段距离的床上,我知道她就像个受伤的猎物惧怕了任何男人。
一夜未眠我看着她沉睡着,坐在床沿看着。天终于在鸡鸣声过后亮了,我喊她:“焱儿,好起来了。”
她一股脑从床上爬起来,看着我:“你怎么没睡吗?像熊猫眼。”
她冲我笑着,看了看窗外,眼光凝视着远方许久,那眼睛里分明是无尽的忧伤,令我心痛不止。
我走近去抱她,再也按捺不住一把把她压在身下,吻上她那柔软的唇瓣,她没有躲闪,我用尽全力的吻着,身体去不由自主的顶着她。我的手不听使唤般去解她身上穿的紧身牛仔裤的金属纽扣,眯着双眼的她猛得把我推开了。
“你们男人都是只为女人的身体!”她说了这话后似乎想要掉眼泪,但始终没有。她整理好衣衫,拿起红色背包。我从她手里拿过包,紧跟在她身后。两人都没有说话,到宿舍楼下,说了句:“谢谢你昨天接我!”就迅速转身上楼了!
有些冷的夜晚,我和她在800米的操场上走着。一对对情侣在黑暗的角落里热吻着,完全无视来来往往的人,分明能听到彼此的娇喘声。
我牵着她那冰冷的手,找了个再好不过的借口:“焱儿,我给你暖手!”
“谢谢!”她抬起眼睑看着我。
“他像没事儿人一样依旧跟我联系着,我不想做第三者。”她放慢了脚步说着。
“放弃吧!还有更多适合你的人。”
“嗯,我感觉似乎其他人都在嘲笑我,笑我做了小三儿。可我真的不知道,我无意去伤害一个在家辛苦劳作的女人,真的!”我抓着她冰冷的手更紧了,双手捂着她的双手凑近嘴边,吹着热气。拥她入怀许久。
“想点开心的!”
“嗯知道!我那么爱他,可他竟然骗了我那么久。好想出去散散心!好想结婚!”
不知不觉两人走进了寂静的教学楼,月亮格外的圆,月光照在教室里,冬天还没过去,天气有些冷,两人紧紧抱着取着对方身上的体温。宿舍楼的灯早已熄了。
空荡荡的教学楼只有我和她。她躺在我怀里睡着了,我看着她,亲吻着她的额头。
手忍不住去碰触那挺起的胸部,我吻着她想说话的嘴,手不停的抚摸着,游走在她身上光滑的肌肤上,她从嘴里发出的每个呻吟声都刺激着我,浑身的血管膨胀着,想要崩裂般。我用尽全力抱起她放在有些冰冷的桌子上,我说:“我要你!焱儿!”
我的手不停的在她衣服里抚摸着,手伸进穿了三条裤子的下身,她浑身有些颤抖着,嘴里不停说着:“不要!”
我看着她紧闭的双眼,有些冷的天气,浑身燥热不已。我褪去自己的羽绒服盖在她身上,身体下面不停使唤的顶着她。我掀起她黄色羽绒服里的紫色羊毛衫,解开紧裹着她挺起娇胸的黄色乳罩,吮吸着含苞待放的花蕾。她的身体在我的亲吻下扭动着。
她一反往常的趴在我身上,脱去了一条裤腿,我掏出我下面的它,第一次进入了女人的身体。她紧吸着我的身体,我看着她。两人交融在一起,她眼睛凝视了我许久。呆呆的坐在我的身上,我的它在里面不停的跳动着。
我是她的男人了!我终于是她的男人了。心中无数个念头不停翻转着。
她不再看我,空洞的眼睛看着教室里的黑板,突然想到了什么,猛得把它抽离了她的身体,迅速了整理好衣衫,趴在桌子上许久。
我紧紧抱着她说:“焱儿,对不起!”
(三)真的走了
我打了很多电话给她,她没有接。听她朋友说她一个人背着包走了,听说她走之前的那晚一个人在街上走了很久。
不知道她去了哪里,每天总是打电话问她的朋友,听说她男朋友也在疯狂找她。
半个月后的一天终于有了消息,听说她准备结婚了,那男人是江北的。听说她很幸福,那男人对她很好。
28天后她回来了,我打了很多电话给她,我几乎哀求的说:“焱儿,我在宿舍楼下等你,见见我好吗?”
一直在晚上十点多钟,她下来了。陪我走了圈那再熟悉不过的操场,在操场一个黑暗角落里,我忍不住趴在她的肩膀上哭了。我说:“不要动,让我靠一会儿好吗?”
她悬在半空的胳膊环着我的腰,我的头依在这个坚强女人的肩头。她的手轻拍着我说:“老叶不要这样!”
我哭着说:“焱儿,跟我一起吧,我会为你负责的!”
她说:“我们之间什么都没发生,我不需要你负责!”
我抬起头看她,那眼睛那么冷的凝视着远方。
“我要结婚了!”我分明听到这话从她嘴里冒出。
“他对你好吗?”
“挺好的!前段时间我跟他一起的,很幸福,原来被爱是种幸福。”她嘴角露出了笑容,她的眼睛不再看我。
我想求她留下,但没有。我摘下脖子上陪伴了我许久的护身符,套在她脖子上。我说:“希望它能陪伴你,希望你能幸福!”
临分别时我说:“毕业后你真的要嫁到江北吗?那么远。”
她看了看我点着头说:“嗯,我想离开这个城,想离开这个省。有太多伤心的东西遗留在了这里。”
“再过半年我们都要毕业了。”
“是啊!我要去江北了。”
“我想留在这个城市。”
她去了江北,手机换了号码,连qq号也永远变成了灰色头像。我一直在这个城市,多希望等她不幸福会回来看看我。
她走了,再没来过这个城,一条条熟悉的街道,每次出差去火车站,站在站台上,总是会想起每次送她的情形,拎起的红色背包,微笑的面孔。
焱儿,那个比我小两岁的女人,很多时候总是会想她过得幸福吗?这辈子还能见她吗?
-全文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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