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下班需要打一辆摩的回家。路的另一侧几个司机正坐在驾驶室里谈天,不时有张望的目光向这边投来。或许因为太熟识我了,或许是我轻慢惯了他们了吧,因此都不屑主动和我招呼,竟没有一个向我走来的。
说起我对他们的态度,其实我也有冤屈:同样的路程路费却大相径庭,有的是八九元,有的是五六元,各不相同。路费高的是一定不能降低一元的,那种“非此无他”的架势另人发笑。他们只知道守着自己的固有的收费观念和乘客抗衡,很少有几个去考察身边的同行们的营运策略,收费技巧。只是一味地守株待兔般地盲目地对着空洞的目标张望着,甚至招着的手臂已经发麻了,也吸引不了他们呆若木鸡似的眼神。
对他们的麻木感到着急,对他们的固执感到费解。也许有人会说,你真是抠门。仅仅为了区区元八角钱何至于浪费神经细胞,在这里兴师动众地作文声讨。我却不以为然。这件事远不是钱的含义,比如后来……
当我对他们不屑,他们也对我这样的顾客怠慢的时候,一辆摩的在我的前方不远处停下来。头盔中露出了肥胖的脸:“大姐,往哪走?”“往城子坦走。”“走吧,我捎你。”“你是谁?”我马上意识到似乎遇到了熟人,正要仔细端详,他却告诉我,他是出租车的。“哪能让你捎呢?一定要付钱的。”顿时,一股暖流流遍了我的全身。我没有和他询问价钱,没有侃价,似乎他是我的一个熟识的朋友般的亲切,车子停靠在前方,等着我的乘坐。一瞬间,我马上决定就要乘坐这辆车回家……
很多人都对老师有这样的评价:“一身贱病。”是的,有的时候,不知是我的职业习惯还是我个人善于挑剔,我对这个世界的目光带着越来越多的批判色彩。
-全文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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