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问归期未有期,巴山夜雨涨秋池;何当共剪西窗烛,却话巴山夜雨时。”在秋雨的嘀嗒缠绵中,在这个无眠的焦人之夜,我看见临窗的那个女子,在剪曳曳烛花。烛光悠晃中,伴随的是那无尽的思念及灼心的期待。
这不是一般的烛,它不是石蜡做的,不是蜜蜡做的,是一个人,用自己的心灵,随时光流逝,一点点缠起赐予我的。我亦用心灵的引子,将它悉心地点燃。
它流着晶莹的泪,透明而纯粹。我多想躺下去,化为一只小虫,感受它如火的灼热,化为一滴千年不变的琥珀。那是永恒。
它无声地燃烧,为我晕出家的味道。擎着它,就像擎着一支火炬,在泥泞的路上走,也不会玷湿了裤脚,永葆心灵的洁净与安谧。
它给了我无上的痛苦。烛光中渐渐袭来他的影子,像是时空交错的神话,又像够不着边际的两树的相依。
我注定走不出这个迷局。烛光闪烁中,它将我的心,轻轻取走了,将我未来几十年的时光,轻轻取走了。我剜痛自己,将一切交给它。
我痴痴地凝望它,靠它太近,累了时,它将我的发点燃了。我不愿起。我愿与它融为一体,化为它的烛身,此生无际的燃烧,就像实行对自己的祭奠,又像完成一个庄重而古老的仪式。
-全文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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审核:素依清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