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节已经是冬天了,北方大约是第四次下雪了,而东南地块的闽南地带还不是特别地冷,在冬天的门口徘徊。就在这样的地点与时间,我有幸参与、目睹、享受真正见识到闽南人那非同一般的寿星宴。
从半下午开始,就断断续续地开始放烟花了,仿佛是一串串请帖,在天空升起。值得注意的是,虽然声势造得比较早比较大比较狠,晚宴是很晚的要耐心等待的,一般要赴宴还必须先垫着吃点,否则到晚上九点的晚宴就只能饿虎扑食了。快到九点的时候,我随着大部队及时赶到,这时候酒店门前已经是人头攒动了,礼花更是加大密度与力度,把黑暗的夜空拼命擦亮照红。门前迎接的人几乎是排成队,胸前别着写有“迎贵人”的胸花,笑容满脸,先握手,后递烟,迎接的队伍既无一直眼神到3楼大厅。其中一位老人也在迎接的队伍中,看起来慈祥温和、笑意可掬,后来证明确实他就是今天晚上的绝对主角,那位老寿星。到楼上一看,更是厉害,早已高朋满座,粗略统计就是20桌以上,其声势不亚于我在武汉是见识到的盛大生日宴。
过了9点,宴会准时开始,老寿星以及家人端坐在主[xi],大约是酒店貌美如花的服务员充当主持人拿着话筒开始宣布各项议程,周围电视里的生日歌与掌声与现场的掌声嘈杂声相互辉映,热烈的气氛在大厅里自由荡漾。这时候,我注意到老寿星的装扮,很是讲究,服装是类似唐装的样式,大红色的主题,项上醒目地挂着应该是象征吉祥长寿的金色的饰品。才吹灭生日蜡烛之后宣告进入主要议程——喝酒。我也首次感受到寿宴的奢华,抽的中华,喝的洋酒,吃的是大龙虾与大螃蟹。菜品虽然不是数量致胜,但是质量相当地好,很精华,很讲究,很与时俱进。酒还没过三寻,闽南特有的猜拳喝酒的吆喝声就此起彼伏了,很地道的闽南语,很地道的猜拳,让外乡人不知所云与所猜,反正很快就分出胜负。输家喝酒更是不含糊,无论多少,只要约定,一定喝掉,丝毫不拖泥带水,能让人看出闽南人喝酒的豪爽与诚信来。更难能可贵的是,喝猜拳酒还可以找帮手,可以找任何人代为喝酒,这大约是闽南人能够相互合作的一种不经意的表达吧。大约是2个小时,也不知道是预定俗称还是什么原因,所有人不管喝好没喝好,一同离席,分别与主办方道别,自然,送别的队伍还是迎接的时候那样长那样严谨有序。
席间,我咨询了当地的朋友,问及是否闽南这一带都是这样高等级地大办宴席,回答为是;问及是否是否都富裕得一掷千金的时候,回答为否,原因是已经养成习惯了,富有者有资本这样操办,而普通家庭这样办是属于面子的问题。好在,能有这么多的人参加,可见乡里乡亲的面子背后的那些感情。
解读闽南的宴席明显可以看出这样一些内涵:首先是闽南人经济条件相对富裕,所有才可以这样大刀阔斧地聚会;其次是闽南人的那份乡情,能把这么多乡亲朋友聚拢到一起机会不失为加深感情与交流甚至传递和睦与和谐的举措;再次,透过宴席我们也能领略到闽南人办事很有条理有规矩;再次,酒风透露出闽南人那种骨子里的豪爽实在,敢作敢当;还有,通过酒席上的举动,我们也能感觉到这里开放的味道,无论是达官贵人还是平头布衣,大家都在平等的生活,没有那种刻意的逢迎与所谓的权威。与我同桌的村长就是一个典型代表,他必须尊重大家,否则他的选票就存在风险,你看多民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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