广州作为南国古城,历史上曾有三朝天子在这里建都。汉高祖三年(前204),赵佗建立了南越国,自称南越武王,定都番禺(今广州)。这是岭南历史上第一个封建王国,赵佗便是第一个帝王。后梁贞明三年(917),南海王刘在广州建立大越国,国号为汉,史称南汉。1645年,朱聿鐭曾在广州建立了为期41天的南明小王朝,改元绍武,也在广州建都。倘佯于越秀鳞次栉比、大厦连云的现代化都市里,我们可以从南越王墓、南越国宫署、御苑、南汉御苑药洲等遗址的残砖败瓦里,追寻广州古城历代城址变迁的沧桑岁月和探看三朝天子建都南粤古城的恢宏史话。具有“六脉皆通海,青山半入城”传统格局的古城中轴线在越秀域内纵贯南北,从越秀山中山纪念碑到海珠桥北端,记载着这个城市千年历史的深厚积淀。历代建都在广州的帝王中,最有建树的应属赵佗。在他建立南越国开始,就给南疆广州带来了中原文化,开辟了广州文明的新篇章。通过“赵佗建城”、“赵佗归汉”等历史典故,我们可领略到广州文明初开的粗疏与新奇,感受赵佗通婚古越的睿智与博大,也更能明了如今岭南文明与曾经的古越文化如何血脉相通。
1、朝汉台
朝汉台之建源于“赵佗归汉”典故。据考证,朝汉台当年在今解放路象冈山上,是南越王赵佗“筑台以拜天子”的礼坛。
赵佗(?~前137),秦真定(河北正定)人,秦朝著名将领,19岁获赐护驾御剑随秦始皇出巡。公元前219年,被封副帅随主帅任嚣率领50万大军征战岭南。公元前214年,秦军平定岭南后,赵佗做了6年龙川县令,后又做了4年南海郡郡尉。公元前204年,赵佗创立南越国,自号“南越武王”。赵佗在位71年,这位世界上最长寿的皇帝,“和辑百越”,治国有方,重视传入中原汉文化和先进生产技术,并融合越地社会,使岭南生产发展,人民安居乐业,创下历史伟业,成为一代伟人。汉武帝建元四年(前137)南越王赵佗去世,享年约一百余岁,葬于番禺(今广州)。赵佗死后,其后代续任了四代南越王,一直到公元前111年,南越国被汉朝所灭。
公元前196年,汉帝刘邦派陆贾为专使,携着汉皇御赐品及“南越王之玺”的金印和系印的绿色绶带、诏书出使南越,劝说赵佗向汉室称臣。初赵佗拒不相见,陆贾便自筑泥城以等待。由于陆贾心意诚挚,且态度友善,赵佗终于相约会晤,并接受金印绿绶和刘邦授予的“南越王”(又称”南粤王“)称号。还率文武百官登临赵王山,向北行三跪九叩礼,臣服汉朝。史载他“剖符通使”,每年向汉朝廷进贡,在边关于汉朝互通市物,贸易往来。
汉惠帝死后,公元前187年吕后称制。吕后对赵佗的敕封本已不满,汉朝的长沙王吴臣更明目张胆拦截南越向汉皇朝贡的贡船,并向吕后诬奏是南越蛮兵入侵,吕后更恨赵佗,并明示长沙王以后可任便剿灭南越。于是,长沙王吴臣便起兵两路大举攻直佗,结果吴臣大败。赵佗便于公元前183年在番禺称帝,不再向吕后朝贡。
公元前180年吕后死,刘恒即帝位,即汉文帝,他沿汉高祖制,致力于汉越友好,派陆贾再出使南越。赵佗欣然撤销帝制,并在越王山建一座高台,每逢初一、十五日率众登台望北朝拜,以示不忘汉室,这台就命名为“朝汉台”。
最早记载朝汉台的古籍是三国时期姚文式《问答》和晋代沈怀远的《南越志》。《水经注?;泿水》引《问答》称:“佗因岗作台,背面朝汉,圆基千步,直峭百丈,顶上三亩,复道回环,逶迤曲折,朔望升拜……名日朝台。前后刺史、郡守、迁除新至,未尝不乘车升履,于焉逍遥。”可见朝汉台不但是赵佗北望遥拜之所,亦成为汉代到番禺(广州)作刺史、郡守的官吏们借此向汉朝廷表忠心之地。可惜现在象冈山已削去大半,朝汉台大致于北宋以后湮灭,今已无踪迹可循。
2、越王台
越王台在越秀山上。至于准确位置则尚无定论。一说在今广州美术馆附近山岗上,其依据是阮元《广东通志》引旧《南海县志》:“观音阁之东北,为越王台故址”。另一说是在越井冈上,其依据源自《白云越秀二山合志》的记载:越秀山“中锋之正脉,落于越王台故址。”由此推论,越王台故址应在孙中山纪念碑与镇海楼之间地带。
越王台是南越王赵佗所建。赵佗自称“南越武王”故又名“武王台”。当年赵佗每岁三月三日登高欢宴,后南越国历代君臣又在此登临宴乐歌舞,故又称“歌舞台”,这些故迹早已不存。不过,经两汉、三国、两晋、南北朝、隋等数朝近千年的岁月,到了唐代时,这曾是很热闹的越王台已是仅留残基。唐著名诗人韩愈有“乐奏武王台”句,便是指的此处。后来广州刺史李比和节度使郑愚等人曾在基址上修建凉亭,整饰美化周边环境。唐诗人许浑《冬日登越王台怀旧》诗:“河畔雪飞扬子宅,海边花发越王台”,由此可知当时越秀山距珠江并不远。到南汉时,开国帝王刘令人从山下铺砌通往山顶的蹬道(石台阶),沿路种植甘菊、芙蓉,称为“呼銮道”。君臣常在此饮宴游乐,故又称“游台”。后来南汉为北宋所灭。北宋初,这里仍是“夹道栽菊,黄花迤逦,为九月登高之所”。及至南宋,越王台下的黄花夹道的景色就没有了。到元代,这个历尽沧桑、屡建屡毁的越王台成为羊城八景之一,名“粤台秋月”(或“越台秋月”),明代羊城八景已无越王台,但古台遗址犹在。明成祖永乐元年(1403)广东都指挥使花英在越王台故址西南处筑建了一座观音阁,越秀山因此得名观音山。此阁大概于民国初年湮没。清初康熙年间,诗人王士祯到广州,写了一首《登越秀山》,其中提到“越王古台上,春暮复登临。……欲问呼銮道,荒凉蔓草深。”可见古台犹在,只是荒废之甚。到嘉庆道光年间,番禺诗人张维屏在《九日粤秀山登高》诗中感叹:“朝台安在哉,歌舞也消歇。”看来越王台当时已不存在了。
3、越王井
越王井(粤王井)位于应元路西端,在省科学馆内。这是广州最古老的水井,相传为南越王赵佗所掘,原井呈方池状,宽丈余。到宋代,番禺县令于伯桂加盖大石板,并开凿9个井眼,方便汲水,所以又叫九眼井。屈大均《广东新语》称,九眼井“相传尉陀所凿。其水力重而味甘,乃玉石之津液。志称佗饮斯水,肌体润泽,年百有余岁,视听不衰”。传说赵佗曾投金杯于井,结果从北郊15公里外的石门流出,谓此井与石门相通。到南汉时。此井被南汉主刘所占,称为玉龙泉,并“禁民不得汲”。宋番禺县令丁柏桂加9孔石井盖,可同时从各孔汲水,不相抵触。清初,平南王尚可喜独霸此井达10年之久,在井四周建围墙,派兵把守,还贴出告示:“私汲者笞五十”。明天顺年间(1457~1464),广州府通判曾把越王井列为广州十大名泉之一(排名第八)。
现越王井9孔井盖残石尚存,井身全部石砌。因井底淤积深仅7米,其旁有“九眼古井”石碑,用花岗岩重建井盖,四角井亭和鹅卵石路,通向古井。井上建一绿瓦亭,红墙红柱,飞檐斗拱,古朴典雅。顶端仿造南越王墓出土屏风饰物—铜朱雀(长颈铜鸟),整体风格和南越王墓和谐一致。通透的围墙,翠绿的花园,不失为古城一景。
4、西汉南越王墓
西汉南越王墓位于广州解放北路的象岗山上,是西汉初年南越王国第二代王赵昧的陵墓。赵昧是赵佗的孙子,号称文帝,从公元前137年执政至122年去世,在位15年。赵昧生平没有突出建树,比起祖父赵佗相差甚远,但他现在的名气要比赵佗还要大,原因是由于他的陵墓被发现和挖掘。
该墓于1983年6月被发现,同年8~10月进行发掘。挖掘完毕即在原地建立西汉南越王墓博物馆,各墓室原地保存。南越王墓是岭南地区发现规模最大、出土文物最丰富多样、墓主人身份规格最高的一座汉墓,是中国境内迄今发现年代最早的彩绘壁画石室大墓。这座墓堪称地下宝库,共出土各类文物达1000多件(套),内涵非常丰富。有礼器、兵器、生产和生活工具、装饰品、药石等,尤以铜、铁、陶、玉四者所占比重最大。
【“文帝行玺”金印】
南越王墓有一件文物被称为“镇墓之宝”—“文帝行玺”龙钮金印,是我国考古发掘出土的第一枚帝印。在传世或发掘出土秦汉印章中,未见一枚皇帝印玺,只有文献记载。但是文献讲的帝印,是白玉质印、螭虎钮印,印文是“皇帝行玺”或“天子行玺”。而南越国赵昧这枚帝印却是金质印、蟠龙钮印,印文是“文帝行玺”。这是金印的独特之处,是南越国自铸、生前实用之印。可见南越王是以帝王自居的。
这枚金印上有一条造型奇巧的小龙,弯曲地盘踞在四方形的印上。金印的印面刻有篆文“文帝行玺”四个字,证明了墓的主人正是南越国的第二代王—文帝。出土的时候,金印印面沟槽及印台四壁都有碰撞与使用的痕迹,说明这是墓主生前经常使用的东西。
【丝缕玉衣】
从某种程度上说,丝缕玉衣是南越王博物馆的另一“镇墓之宝”。他是中国迄今为止发现年代最早的一套形制完备的玉衣。玉衣是汉代特有的丧葬殓服,东汉灭亡以后,未发现有玉衣。玉衣是有等级规定的,有金缕、银缕、铜缕玉衣,诸侯王多用金缕,也有用银缕的。南越王墓出土的丝缕玉衣为首次发现,也是迄今为止惟一的一件。丝缕玉衣是南越王的殓装,整件玉衣全长1.73米,共用玉片2291块,用朱红色丝带粘贴,构成多重几何形纹样,色彩鲜艳夺目。玉衣的头、脚、手分别有独立的头罩,头顶是一块玉璧,留着小孔,是为了让灵魂出入方便。
据说,当年在玉衣出土时,丝带早已腐烂,玉片散开,玉衣内外又有许多玉佩和大玉璧,相互层层叠叠压着。是专业人员花了3年时间,才把这套丝缕玉衣重新装配完整。
5、南越国宫署、御苑遗址
在北京路和中山四路交叉处的忠佑大街一带,是当年南越王国恢弘的“宫殿”和小桥流水的“御苑”,至今考古人员正在南越国宫署遗址及南越御苑遗迹上发掘宝藏。据考,遗址的年代是西汉初年即南越国时期,赵佗建“番禺城”时,所建的宫署和皇家园林。史书记载,越王宫早在公元前111年冬“汉武帝平南越”时被化为灰烬。但这处2000多年前的石构建筑遗址被发掘,在已知中国古代建筑遗址中别具风格,地面用石板作大面积呈冰裂纹铺砌的做法,在我国也属首见。所发掘的南越王宫苑遗址是中国乃至世界现存年代最早、保存较为完整的园林遗迹,也是中国三大园林流派之一岭南园林的源头,比原来发掘中国最早的园林遗迹—唐代的曲江池(西安)和绛守居园池(山西)要早1000多年。
在宫苑的挖掘过程当中,残砖败瓦随处可见,曲廊还有一段被大火烧毁倒塌的痕迹,板瓦、筒瓦、“万岁”瓦当及灰烬叠压成堆,散落遍地的半两铜钱有的已经烧结成块,几百只龟鳖被烧焦的残骸堆集,还有印花铺地砖、八棱栏杆石柱等陶、石质建筑构件,以及铁斧、铁凿、错金铁剑、铜镞、鎏金半两铜钱等遗物。
1975年,在中山四路试掘“秦汉造船工场遗址”时,意外挖出这个越王宫废址,发现一段汉时砖石走道遗迹,走道上有“万岁”瓦当。在板瓦中发现有“公”、“官”字印戳,还在一块印花砖中,发现有“左官帑縥”戳印陶文。还发现有几乎烧成灰烬的水井木辘轳。由此印证了《史记.南越列传》中“楼船攻败越人,纵火烧城”的有关汉军焚城的记载。1995年,在忠佑大街旧城隍庙以西发现池状石构遗址。1996年,在石构遗址上发现南越国砖井。1997年,广州秦代造船遗址发掘队第四次开进遗址,竟意外发现南越国的御花园。
【“石砌水池”的遗迹】
1995年发现,发掘一个斗形水池状石构建筑的一角遗迹,约300平方米。其西、南两边同为斜坡形,全用灰白色的砂岩石板,呈冰裂纹斗合铺砌。两坡交角45砌成一条直线,做工精细。斜坡上端的地面已被后代破坏,仅南坡处尚保存几块平铺的小石板。石板上均发现刻有文字,其中南坡近西头的一块石板上有一秦隶“蕃”字,这是岭南迄今发现年代最早的石刻文字。池的底部用河卵石等平铺。在遗址东南角还发现向西南倾斜的用石板叠砌的大型建筑柱状遗迹。在石板下面的垫土层中,发现一条木质输水暗渠管,是用来给南面的曲流石渠人工水景注水的。[4-1-7、南越国宫署、御苑遗址]
【“曲流石渠”遗址】
在越王宫遗址里,发现有一条显赫“皇家霸气”的曲流石渠。这条曲流石渠约180米长,由北向南,再向东,注入一弯月形石池后又继续西流,蜿蜒贯穿整个御花园,总面积13000多平方米。曲渠从面积达4000多平方米的石构蓄水池中通过“木暗渠”引白云山之水进园。可以想象,当年清澈的泉水掠过底部密排着的黑色卵石,在急弯处砌着的“水潭”和“渠陂”中产生漩涡,一路蜿蜒贯穿整个御花园,在花园西侧再次顺着“木暗渠”一顷粼粼碧波,流进珠江。这条以观赏潺潺溪流为主要功用的渠道,其“几”字形走向与黄河“几”字形走向惊人的相似,也许正是南越王赵佗当年“觊觎中原”的“野心”所在。
【“龟鳖石池”之谜】
引起人们最大兴趣的,是御花园中东南角的弯月形石池。这个深约1.5米的石池出土时,仅存两列大石板和两根带榫的石柱,近池底还发现成层的龟鳖残骸。这表明在这清澈的河水中,曾经有过它们优哉游过的身影,渠西有石板平桥,旁边铺设着步石,在花园中还发现了大量果核的残骸,表明这里也曾经有过绿树成荫、硕果累累……池壁西边顶上还有3条呈放射式的石地梁,端部各有一口拳头大的榫眼,形如牛鼻,有专家称此为“牛鼻石”。有专家断定,这些遗迹给人们留下了珍贵的启示—在这些石板、石柱和牛鼻石之上,会有一个不同凡响的建筑覆盖整个石池,有人认为是一个供帝王后宫歇息赏水赏龟的凉亭;也有人认为是一个池上舞台;还有人认为是一造型独特的曲桥……但种种设想,目前还是一个历史之谜。
【南越国木简】
2007年11月,广州市文物考古研究所、中国社会科学院考古研究所等组成的联合考古队,在宫署遗址的一口井内清理出100多枚南越国木简。经初步考证,这是岭南地区首次发现的简牍。这批木简的性质主要有籍薄和法律文书2种,是南越国王宫的纪实文书,可以说是“王宫档案”,反映了南越国宫廷生活中的各种制度,如宫室管理、职官制度、法律条文等。4-1-12、珍贵的南越木简
据了解,《史记?;南越传》是目前所见最早记载南越国历史的文献,而这次出土的木简文字早于《史记》80余年。专家表示,对于岭南地区来说,这批木简可与殷墟的甲骨相媲美,南越王宫遗址堪称“广州殷墟”。
6、南越国水闸遗址
2000年4月,西湖路光明广场大楼施工。一段段埋藏于地下的大木柱逐渐呈现。考古专家们发现“万岁”瓦当及西汉云纹瓦当、板瓦、陶网坠等构件与南越国御花苑所出的遗物一致,确定这是西汉南越国时期的城市排汲水利工程遗存无疑。也就是说这是南越国都城南端的建筑遗址,是目前我国城市考古发现时代最早、规模最大、保存最好的一处木结构水闸遗址。这一国宝级文物遗址的出现,使光明广场施工一度停止。经过文物部门与施工单位等各部门的协商,光明广场的设计方案进行了大手笔修改。开发商决定,处于整座商场中庭底部的南越国水闸原地保留,在水闸四周用钢筋混凝土墙进行全封闭处理,并在上面罩上700平方米的玻璃防护层。这样,进入商场的人透过玻璃层,在四方的商场的任何楼层,都能欣赏到这座两千多年前的木构水闸。
木构水闸距今地表约4米,其上叠压有东汉、晋、南朝和唐、宋等晚期的建筑遗迹。水闸位于当时的珠江北岸,南北向,闸口的南北均呈八字形敞开。其构造是:底部用方或圆形的枕木横放,形成基座,两侧竖木桩用榫卯嵌入枕木的两端,木桩内横排三块档土木板,闸口中有两根木桩凿出凹槽,用来插板闸水,闸板仅留最底的一块。从发掘现场得知,水闸的底部北高南低,水是由北向南排入珠江的。当珠江潮水升高时,放下闸板可防止倒灌;提起闸板又可汲江水入城内。经过国家多位专家研究,这是2000多年前西汉南越国时期,广州城防洪、排汲水设施的一座重要遗存。最让国内外考古学者们惊讶的是,南越水闸在建闸材料的选择、松软地基的处理、技术线路的处理、总体布置、泄流处理、闸室稳定处理等方面,竟都与现代的建闸标准和要求基本相符,这反映了广州秦汉时期的水闸建造,在总体上已达到了相当高的水平。不过,南越水闸依然有许多待解之谜。古时广州是一座“水城”。有文物专家大胆猜测,这处水闸极可能是南越都城南边的“水关”,当时的人过珠江,从南面要进入城中,都要经过这道关卡。在水闸东侧的大佛寺周边发现有大段的南越古城墙,那就可以证明“水关”一说成立,这也就证明,南越都城的最南端就在西湖路上。
-全文完-
▷ 进入净莲飘香的文集继续阅读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