题记:
10月20日,有幸参加了友谊县博物馆开馆庆典仪式,并且作为第一批客人,参观了博物馆,为此将一些感性的碎片予以整理,以飨读者。
一个陶碗
当我的目光隔着玻璃友善而温和地落在你的身上,那一霎那,我突然变得默默无语。
那是一件什么样的器物呀?
暗淡无光的表面,镀满了岁月的忧伤,粗浅简陋的碗中搁浅了千年的往事,唯有斑驳的灵气跳跃于智慧的注视中,冷冷地昭示着着千年的虔诚。
他只是一个陶碗啊,没有玉器的晶莹鲜丽,没有珠宝的璀璨光芒,残破而又粗糙,陈旧的碗面早已失去了昔日的光泽,粘合修补的石膏勉强支起了碗的削骨,唯有敦实而简单的造型还保留了千年的古朴。
一个陶碗呀,展示的是一个千年的渴望与千年的梦幻。那是一个民族、一个部落、一个群体生的愿望与活的信心,美的追求与爱的企盼。
一个陶碗呀,也许盛下的只是水、粮食、菜和裹腹的肉食,他所代表是人类千年的智慧与文明,他所承担是一个民族、一个部落、一个群体千年的温暖与千年的丰盈。
仅仅是一个碗啊,一个陶片构筑的空间,一个粗糙而又简单的器皿却举托起了生命长青的劲歌,盛下了生命依存的精华。
一个陶罐
静静地陈列在玻璃窗内,像一个沉睡的精灵,憨厚而又安神,尽管酣睡千年,但却棱角分明。
这也许是挹娄人平素的生活器皿,尤如粗傲的性格,张扬且又大度的个性铸就了独特的风格与神美的造型。
一个陶罐呀,让我看到了一个古老而又鲜活的画面。
黑色的土地上,有一群英勇善战的壮男,他们手执长矛,腰挂弓箭,在千里沃野,在浓密的草丛,在高高的树林里奔跑如飞,他们狩猎的长弓,撕裂了北方的宁静......
我看到了一座古老的城池,那片巨大的城池包裹了繁荣与昌盛,温暖与幸福。在那高高的城池之上,威严的兀立着警惕的目光,还有那冷冷的长矛和噬血的箭簇......
我看到了一队猎射的人马,带着胜利的自信,吹着尖锐的口哨,驮着肥美的猎物,一路狂奔的跃进城池......
我看到了男女老少们,正用他们独特的方式,迎接着凯旋的勇士,他们胜利的欢呼主宰了这片古老的城池。
我还看到了一群勤劳的妇女,正围着一堆陶罐,用他们刚刚取来的清水,洗刷着收获的猎物,并且用熊熊的烈焰烧制着可口的美味......
然而,我似乎也看到了其它的东西——战争的刀光攻破了坚守的城池,冲天的火光燃烧了古老了文明,我听到了有人在哭泣,有人在呼喊,还有人在痛苦的呻吟……
看到了,看到了,我看到了风雨烟尘,看到了那一堆经风历雨的陶罐,看到了岁月的风沙漫过了陶罐固守的忠诚……
一串玛瑙项链
到底是哪一位痴情的男子,怀揣一份爱的叮咛,历经千辛万苦,将稀少的玛瑙采集,并且饱蘸日月精华,用独特的思维,精心打磨,精心穿制,最终做成了这一串旷世美艳的项链。
我不知道,你不知道,别人也不知道。但是他会知道,她也会知道,只是我们无法穿梭时空,无法自那个蛮荒的时代猎寻那个惊天泣地的爱情故事。
项链啊项链,也许自你出土的那刻,就已经让所有的考古学家们瞠目结舌。那是一个怎样的时代呀,竟然有如此精美的饰物,你的出现令许多人惊叹不已。
千年的情爱,千年的故事,千年的缠绵,千年的迷团。到底是哪个美艳倾城的女子获得了如此珍重的宠爱?幸福一生,却又一梦千年。
也许她不是史书上的西施,也不是三国的貂婵,但她肯定是凤林古城的第一美女。
风雨涤尽了古城的神韵,面对千年之后的城池,也许婆裟的树影能见证古城的兴衰荣辱,能感知那一段不为人知的爱情故事,能知道玛瑙项链的来历,能目睹挹娄美女的倾城芳容......
-全文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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