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一个喧嚣的世界,一个物欲横流、充斥了诱惑的时代。在这个世界里,喜欢热闹者多,耐得住寂寞者少。于是,在躁动与喧嚣中,在沸腾与哗然中,人们纷纷突破了道德与品质的底线。在这个硕大的歌舞场上,你方唱罢我登场,演出着一幕幕或长或短的悲喜剧。
原东方市委书记戚火贵是耐不住寂寞的。不仅他耐不住寂寞,就连他的妻子也耐不住寂寞,两人卖官鬻爵,一导一演,配合默契。官帽论斤卖,甚是红火,煞是热闹,最终一个坐了板房,一个成了枪下之鬼。
某某演员是耐不住寂寞的,想上戏先上床,还把男女那点丑事录了像。把个娱乐圈闹得鸡飞狗跳,孰是孰非真假难辨,就象那真假美猴王,就连佛祖也分不清了。试想,如果某导演在色贿赂下大大方方给她一个角色,她还至于这么折腾吗?
上个世纪的袁大头已经官至大总统了,可他依然觉得寂寞,变着法地想做皇帝。结果热热闹闹地做了几天,就在民声鼎沸中、在一片骂声中呜呼哀哉。可知这寂寞有时也是相对的。前几日就有报道说,某副县长为了尽快转正,把那个副子扔到爪哇国去,就把县长当成了眼中钉肉中刺,非除之而后快。出金钱买杀手,结果县长是被他除了,可自己也把自己玩了个玩完。
有时,耐得寂寞就是一种平和,一种无上的心境。从某种意义上来说,耐得住寂寞的人必有大度量大定性。有着清思独辩,真知灼见的思想,出淤泥而不染是一种定性。穷则独善其身,达则兼善天下也是一种大定性。心里充盈和膨胀着强烈私欲的人是无法耐得住寂寞的。只有那些视富贵如粪土,有着真感知,真才华真思维的大彻大悟者,才耐的住这份寂寞和孤独,才是真正懂得默默享受生命的人。曹学芹与周汝昌都是耐得住寂寞,他们相距几百年,一部《红楼》在寂寞的时空里得以对话。几百年前曹雪芹面对着家道的沦落,鬻粥卖浆,潜心创作,披肝沥胆。历经十余次增删,凭其在穷困潦倒中所创半部红楼,竟与世界著作等身的一流作家齐名。可算的:“文章千古事,寂寞身后名。”了。而素有神童之称的周汝昌却穷研红楼六十余载。风雨沧桑,不敢稍有懈怠,终成正果。以“解味道人”自喻,开红学一代先河。作为曹雪芹的隔世知己,当有人认为他是续写〈〈红楼梦〉〉后半部的最佳人选时,他竟然谦虚的说:“人称我是神童,可人家曹雪芹是圣童啊,我比人家还差得远呢。”其谦逊如斯,可令当今人所汗颜矣。
耐得住寂寞不等于无所事事,不等于消极避世。它也是一种享受生命,享受思想的愉悦形式,古人曰:“富贵不能淫、威武不能屈、贫贱不能移”正是这个道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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