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风吹黄叶,叶落度寒秋。置身梧桐山,未见梧桐树。一起号子声,几处相应回。引得游人得宽余,我忘情于山林。——题记
听说要去梧桐山了,去山中感怀,这是多么令人身感惬意的事情啊!原本在这个浮华的城市里,我的心早已平静。我骨子里流淌着的亲山亲水的情怀以为不会再次苏醒,而今面对大山,心中又扬起了最初的激情和狂热想去朝圣它。对于山,我只有感怀。
二○○九年十一月七日。早晨,秋风抚面有点凉意,毕竟时于深秋。在北方,这个时候早已天降霜雨,大雪封门了。只有这南方的小城,气温还是这么宜人,这一点到让人感觉不错。
吃过早点,整好行装,就匆匆上路了。穿梭往来的汽车把行人从一个站点载到另一个站点,起初这辆汽车还是空荡荡的,几站下来,就人满不患了。人群的拥挤,急促的呼吸,扰乱了车内平静。不时地有各种气味儿传来,让人感觉有些不舒服。幸好空调口正对着我,我才幸免于难。否则这长长的车程,寂寞的旅途该是多么无聊和单调啊!
上午九点,我乘坐的早班车抵达了终点站。随即下车,四周人群拥挤,想来梧桐山的人还真多。路边的小摊小贩不时地吆喝着,那些形色不一,形态怪张,各式各样的眼镜、小毡帽、草帽、牛仔妆、藤制物品等博得游人的欢心,这些东西似乎只有在旅游区,景点或少数民族等地方才能唤起人们对一种文化的敬意。当然,其中也有不少人只是滥竽充数,装腔作势,尾随在人群当中,跟在别人的后面加于膜拜,崇尚。其实他们跟本就不知道别人为何如此钟情于某种东西,也许在他们眼里这小小的举动只是一种开心的法门而已。也对,对于他们只有挥鹤钱财才是开心的行径,也许他们还不懂得开心……我站在人群中,明显得格格不入。
约好了的同事(朋友)在车站的门口汇合,准备一同上山。面朝高山,拉开了行程。
我们混在人群当中,走完了一段水泥路,接着就是林间小道,我们一路拾级而上。乍隐乍现的太阳在头顶偷欢,偶然而来的阳光穿过林荫小道,零星的散布在地上,枯黄的落叶,潺潺的流水,其间有一部分年青的小伙子溯溪而上,攀岩过水,好不自在,而我却藏身于人群之中,面对此情此景,我又好生羡慕。小小的石径小道,挤满了行人,前进步伐开始慢了下来。
其实,这是我第二次登梧桐山了。早在同年三月间,我就感受过梧桐山风光和气息。那个时候,烟雨未散,气温低寒,山静游人少,水源丰富。现在,气温回升,虽在林荫道上,若要登上石级,还是得汗流夹背。一路上,我们沿着泰山涧直捣好汉坡,先前的“涧水垂千丈,神采亦飞扬”的画面再也寻不着了。到了山高路陡的地方,飞岩绝壁之处,只见一丝山泉隐隐而溢,山河的气韵霎时隐退,山石怪张,横七竖八,坐卧无序。大山的神韵似乎消失了一样,在传统的绘画艺术史上,我国的山水画发展的最为显著。看过众多名人的杰作,几番思量之余,再经苦修,从中悟得心法:那就是在我国传统山水画中有“山石为魄,画水为神”的经典和传奇。所以水是大山的灵气所在,而今且有了“不见源头活水来”的感伤。
走完泰山涧,再沿大道前行约30—40分钟就到了好汉坡脚下。这里设有速食店,方便游客购物、休息,补充体能。站在好汉坡脚下仰望,长长的石级直冲山巅,最远处已经消失在镜头里,高处有云烟掠过,肉眼看去有些朦胧之意。我自知体力不济,不敢拾级而上,原本说好了要征服好汉坡的,现在却败下阵来,面对这座曾经登过的“鹏城第一峰”心里难免会有些沮丧和遗憾。几个精力充沛的伙伴,结伴而行,拉开了征服好汉坡的行程。
我和余下的朋友(同事)在好汉坡下等候着他们胜利归来。
在这个休憩的地方,挤满了不同行装的游人,这里有职业登山者,有驱车而行的达官贵人,有年青的孩童,还有那些生意人。看着行人的离去,又前仆后继的跟来,这里还真是热闹。其间,一些职业登山者,他们行装扎实,物质充足。他们择地栖,形象独异,留有长发长须,他们脱下衣服,光起膀子,饮食开怀,豪情放纵,没有半点拘束,他们的人生观之豁达是我所不及的。在这个物欲横流的都市里,能活出自己的精彩,能让自己的生活随性随情,是件多么幸福的事情啊。
看着他们移步转向山顶,那些远去身影,在山顶的露台上时隐时现,其实山并非高山,只是因为有了登山者的足迹,有了向上求索的精神才显现出山高水长罢了。坐看此情此景,不正是“山之高处人为峰,云烟深处问苍穹”吗?
时间轮换,转头就过。时至下一点左右,我们开始返程,最后在一家饭庄落脚,直到申时我们才各自回家。
一路上,回眸山影,又于视线里渐行渐远,禁不住舒怀感叹:
山之高,令人景仰;
山之从容,让人博怀;
山之静谧,让人颐养清宁。
-全文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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