整日穿梭在喧嚣尘世,总有许多的精彩片段,或触动的瞬间,与我们擦肩而去。我不知道,这是一种视觉上的流失?还是一场心灵的迷失?如若,在一个偶然的时间段,停下匆匆的步履,捡拾一副图片,又或是偶合一场梦境,让你想起一些时间的流逝,想起一些青葱的物语,喜与悲,该都只是心底,纠缠不清的情节。而我,静静停下,在清晨的风里,用浅浅文字,将这些细碎的思绪软软圈住,是一种怀旧?还是想忘却?
尽管,南方的天气一直暖暖的,忽略一些惆怅的心绪,或者忽视秋叶的飘零,眯了眼,躺在阳光下,还会错觉是恍惚的春天,但在深秋的黎明,风一片片刮过来,依旧有了凉意。于是心底明白,再错位的季节,仍掩不了时间的流逝。
我,就在如此恍惚而凉意的黎明,孤独的站在站牌前,等待公车的来临。我知道,此刻的我,在别人眼中,若一粒尘,浮起与落定,都没人在意。事实上,若去了一个陌生的远方,路过同样的境地,遇了同样等车的人,我的心,会有另一种感触么?谁能说清?只是此刻,心情随了凉意,有种不可言说的孤寂。竖起衣领,望向远处灰蒙蒙的天际,心底突然冒出一曲《深秋的黎明》:
深秋的这样一个黎明
无限清醒在心底
远行的我看着天空慢慢亮起来
......
有些感伤,有些秋凉。有些惆怅。
等待,永远是一种漫长的姿势。等待不来,情也涣散。于是,回转,面对身后一片杂草丛生。曾经的葱茏,像春天的水意,缓缓划过时间的河堤,远了,远得无声无息。如今,满眼大片大片的荒草,像一场青春流尽后的残存生命。你看那些杂草:高的,矮的,长的,短的,全裹紧枯黄的外衣,风掠过,恍若还听见踹气的声音。虽然,气温未降,却没能留住他们绿色的深情。这是自然,也是宿命。
看着满眼的苍凉,心也随之收紧。
车,依旧没来。等待,还在继续。(后来,才明白,那公车,在那样的时分,是不会来的,因为罢工的原因。)
想想,这多像一场人生:很多以为可以等待的,一直在原地痴痴的等。以为,只是时间长短的衡量,以为,只是一厢的坚持就可以。但到了最后,听见一些风,一些雨,渐渐褪去时间的痕,让那些过往的青春,如此深刻,又复是如此陌生。此刻,不知道,或许真的迷惑了。迷惑了此时的我,到底是站在时光的门里,还是门外;是想轻推而入,还是打开而出。又或许,如此的迷惑心境,如此的独言独语,散乱落在深秋的风中,只是一种心底潜意识的,不愿承认的,深深寂寞。
那么,什么是真,什么是实,是否有一个绝对的标准?
也许,一切的一切,恍如南柯一梦。当一尾游鱼,轻轻褪下所有的思绪和灵动,那,那些过往的痕迹,安静在尘土之下,静静看墙头的夕阳老化。而我,在时间背后,该是淡然?还是
沦陷的苍凉?
风,吹过山坡,穿过城市的街头,没有多少温度。车是不会来了。于是,搭了摩托车,飞驰在深秋的尘埃中,那一片荒草,被我远远的甩在时间背后。就像一扇门,重重关上后,我。依旧是我,就这么坐在风中,想念那些时间的河流缓缓的流过。现实的生活,还在继续,日子,有种碎片般的欢乐。
摩托车开得很快,风很大。竖起衣领,仿佛暖和了很多。闭上眼,恍惚中,我还能听见水云深处,悱恻的丝竹声,碎了一湖的清荷,月色撒下,很美,但也很凉。
-全文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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