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已讶衾枕冷,复见窗户明。夜深知雪重,时闻折竹声。”一夜无眠,原来是为听声知雪。既是天公作美,这段“雪缘”自然不能错过。无需感激上苍,只因恋雪情节儿时早已有之。茫茫雪原,虽不及夏日苍翠,终究覆盖了秋日四野萧疏、疮痍满目,它为苍茫大地罩了一袭白衣,像极了翩跹少年,又酷似云端若隐若现的仙女。我爱雪,不慕它皑白若漂,不嫌它遇热即失。
清晨窗帷处映入眼睑的第一束光亮的发硬。打开窗子,外面的空气打在脸上,冷的干脆。极目远眺,油油然生出一丝怜爱,不禁由衷感叹,雪,好美!我想立刻跑下去,一亲芳泽。但我不忍心打扰了雪的清净。偶尔瞥见几个败兴的人,毁了观雪人的性质。我想雪是从内心里憎恶他们的。焚琴煮鹤的事情,我不做,我也不喜欢看到别人做。罢了,那些糟践雪的人怎么样,那是他们的事情,我且咱饱一饱眼福,领略下这万里雪飘的北国风光吧。不远处的群山,层峦叠翠,掩映在皑皑白雪之下,真有眉如墨画远山青的感觉。大自然有了挂满雪的山做眉黛,颇有些泼墨山水的古韵风情。看到此,我对这雪的感情不免又增进了几分。
常言“好雨知时节,当春乃发生。”照此说,这场雪,当属好雪。它不与隆冬掺和,降落在在一个恰当的季节里,着实轰动。它的提前到来,不但不让人生恨,反倒使得人人爱怜,既惊且喜。张打油如是说,“江山一笼统,井上一窟窿。黄狗身上白,白狗身上肿。”漫山遍野都罩上了一层纯洁之色,却仍然不失单调。人们对雪的爱,体现在能分出黄狗和白狗身上层次的细腻。人们的爱更因江山一笼统的井上一个窟窿而升华。
这场雪,在人们的唏嘘声里无声的降落;在我的怜爱里升腾;在地热的能量下消融。地上的水,是情人眼里的泪。被无情的踩在脚下,依然无怨无悔。每一片雪花飞舞,摇曳着翩跹的舞姿,给每一个懂得欣赏的人看。风儿吹折了她们的翅膀,她们依然在风中摇晃。那摇晃的身影纵比不得优美的舞姿,知道珍惜的人却会驻足流连,迟迟不肯离去。我可爱的雪花啊,尽情的舞蹈吧,我会用心灵的长笛吹奏出最美的伴奏乐!
雪落无声,但九重天里已然流下了她们飘过的痕迹。如果你们觉得冷,我会伸出双手,请你们融化在我的血液里。晶莹的雪花啊,尽情的飞吧。我相信,你们不需要呵护,也会找到归宿,找到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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