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瞅见这五个字,有人就会立刻跳将起來,先拍屁股再捶胸脯,死命的装出來一付圣人蛋的模样,口诛且笔伐之,必欲将言之者淹死在唾沫星子的凹池子里,方解披了“正人君子”之皮,化上“贤妻良母”之妆,“满口仁义道德”者的不共戴天之恨。
其实,你表演个哈吔!
远的咱不说,(没钱旅游,外边啥样不知道。),深奥的咱不讲(咱压根没上过几年学,‘蚂蚁尿尿,湿不深’,想侃,咱可得会?),举几个腿根下、脸面前、平头百姓的事(说官儿?你别长俺哩劲,有种你说官儿去!咱怕一但跨省追捕,上哪能碰上真优美去!人家那是日本鬼子国!)
黄二承祖上之余荫,用近三十年的扑腾,腰里除了银子没别的东西,(他有多少钱?我就知道人好打听这事,我跟你说,“邻居有杆称”,这道理听说没?黄二有多少钱,咱不敢夸口说了解到个位数,也是‘差九不离三’啦!)黄二这票子全换上百元新票,叠加起來,得有五百米高!也就是说,有五个亿。
人一有几个钱,都想烧包,(我天天都想烧包,幺五喝六,舞于河、沐耳归,三五好友一人五块臭豆腐乳,吃的一嘴一身臭气,蝇子都不敢盯咱!)我不说大家也都知道,(其实我根夲不知道是谁说的)有个皇帝老儿,讲过:富贵不衣锦还乡,如锦衣夜行。黄二睡到钱窝里,任啥都玩夠咧,也七十多的人了,他老是找‘光着腚一块长大的’几个老杂毛显摆。
这囬,又找着我啦!
席间,黄二先安排每人一盏福建安溪凤山特等铁观音,(这种茶我从來不喝!一是喝它不起,一盏一袋一百五十元,喝上瘾咋办?泥!)黄二呢,他手捧一个小紫砂壸,摇头子晃脑的,我只一瞟,就知道黄二要显摆啦。
果不其然。
黄二叫大伙给小紫砂壸估个价:说三百哩,说五百哩,李三咬牙切齿的说值九百以上。
仨人自以为“见人减寿,见物增价”用的是‘炉子里黄火发了青啦’。
乖娘子神吔!
黄二呡住嘴,笑而不答。
我多老辣!嘿嘿嘿嘿!
我从黄二手里接过小壸,來了个‘人肉搜索’,乖乖!
这把壶的壸盖子内、壶底子上,均有‘四海手制’‘许四海作’小印!
我随之笑道:若是小许亲制真品,此壸你去买,记住,你去买,价码当在三十万左右。我去买,不太客气哩说,小许一狠收我三百‘样子钱’!
不过这种茶壶,你上丁山镇紫砂夜市上瞅瞅,遍地成堆!一般情况下,三块硬币,就买一把了!
黄二叫我这么一说,有点撑不住劲啦,一再声称,亲赴沪上许四海家所买。
我又笑了,问黄二,小许啥个模样?
黄二上了‘小许’二字之当,以为小字冠顶,年不超四十。
黄二也鼓一下子劲儿说:许四海,三十八九岁儿,很帅气,还戴付金丝眼镜……
打住!黄二哥,你的这把壸,少说翻一倍,绝对值六十万以上啦!
我这一贺,大伙都高兴。
六个人,两瓶“水井坊”,直吃到月上东山,‘勿需扶得醉人归’,黄二派车一一送囬。
黄二听说自己没当‘空子’,俗话说没当‘眼子货’,而且这个结论是出自“名家”之口,屁颠屁颠的专程送我。
当我下了黄二的大奔,看到黄二对我的惜别之情时,我拉过黄二,避开司机,对黄二说:二哥,许四海六十出头的人啦,长的跟聂卫平似的,叫他小许是他年纪没咱大。你见到的绝不是许四海,这壸更不是他亲手制做,你只要一上哪儿,离上老远,江湖上人就知道款儿來啦,有鳖不捉?谁犯傻?人家一吹二拍三捋胡儿,你不知王二哥贵姓了,夸你是财神爷,说你贵人用贵物,头上痒痒,住屁股上抓,人不能热爱欺骗!我跟你实话实说,你去的不是小许的作坊,你见到的也不是小许,你买的小壶更不是小许亲手制作的,你上了沪上新时代的‘拆白党’的当啦!人家下了一系列的勾子,如‘钩鱼执法’一样叫你钻套啦!黄二哥,看你今儿个专程送我,看咱俩六十多年的交情,我说那壶,只值三个硬角子,赶紧摔烂扔河里,不见不生气,好不?
黄二哥!如你所言,每月利息几百万,别丢人现眼用假货,一个字---扔!
-全文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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