终于决定要写一篇小说了,许多琐碎的事情让我不得不耽误些时间来处理。不过还好,都应付过来了。
由于历史遗留原因,不得不讨论一下关于爱情的事情。
大哥说他想结婚了,我们一致都说好。
他说他都准备好了,钱有了房子有了,现在车也有了。
但是还差一个女朋友。就这是他妈是一个大问题。
我承认这阵子他怂了,忽然变得有些含蓄。我们鼓励他去找一个有素质,文化修养高的当老婆。这样可以避免他们家以后在扫盲打非中全部被带走。
“总要有一个人帮你看家吧。”我说。大哥想想觉得也是。
于是不久后阿龙发现他有段时间老去附近的大学转悠。
我们觉得有戏,在一次尾随跟踪以后,看到他就在操场等着他喜欢的运动女孩出现。
“妈妈的,女生全都5大3粗的,都不好看。”老大发现我们以后尴尬的的说。
阿光很奇怪,难道大哥去的地方一个美女没有?
阿龙告诉阿光,“大哥去的是体院的铅球部。”
在去大学的这段时间里,我们认识了和大哥一样委琐的大傻。
认识大傻是因为我们去大学打了一场篮球,其中有一个大个子对大哥不停的犯规,大哥暴怒扯住那人衣领准备动手,然后顺理成
章的被蹲在旁边看球的保安发现了。
男人的战争就是这样,打过了就算了。
晚上大傻请我们吃饭。 我们成了朋友。
“读大学有什么意思?”大哥问。
“有点意思。”大傻回答。
“有什么意思?”大哥不解。
“我对面就是女生宿舍。”大傻很兴奋的说。
“果然有意思,”大哥说,“我陪你去买个望远镜吧。”
大傻说今天那么暴躁是心情不好。
因为考试的时候挂了3科。
高数不会,睡觉。
英语不会,睡觉。
政治反动,不及格。
“你政治怎么反动了?”我问道。
“恩,我在卷子上写,谁出的这题,真你妈傻x。”大傻回答。
“哦?然后呢?”我饶有兴趣的问。
“我们学校的政法学院的院长就坚持要开除我,而且声明绝对不是私人恩怨。”大傻回答。
大傻这人挺好的,听说大哥为了女朋友的事犯愁,拍了胸口说这事包在他身上。
2天后,大傻打电话给大哥让他准备一下,在xx咖啡厅帮他约了个女同学。
这边大哥精心准备着,翻出好久没有穿的西装。打扮了一番,还真他妈人模狗样的。
“这次不能搞砸了。”大哥信誓旦旦的说。
我们点头称是。
"我准备了一套文学书籍,觉得我像文学青年吗?"大哥信心满满的说。
我们点头称是。
随即我再检查了一下他的装备,《鲁迅文集》《徐志摩诗集》!ok,一切就绪!
事情并不如我们想象得那么顺利,大约2个小时以后,大哥回来了。旁边还跟着大傻。
大哥显得很丧气,大傻不停的安慰他。
"怕啥,过几天我再给你安排一个。"大傻说。
我急忙问大傻事情的经过。
本来刚开始挺好的,大哥虽然人不怎么样,但在西装的点缀下还是没有暴露。
糟就糟在大哥手里那两本书。
mm不经意间发现大哥旁边还放了两本书。
"你喜欢文学啊。"mm问。
"恩,小有研究。"大哥脸不红心不惊的说。
"我喜欢《再别康桥》,写得好美哦。"mm崇拜的说。
"对呀,鲁迅写诗还是非常有感情的。"大哥说。
"鲁迅?哦,那句"这世上本没有路,走的人多了也就成了路"很启发人哦。"mm说。
"哎,徐志摩的这句话说得太好了。"大哥装作感慨地答道。
大傻在听得旁边泪流满面。
下午我们喝了酒,事后一起在草场吹风。
大哥忽然有事要先走。
他离开时在夕阳里留下一道残影。那感觉孤独而悠长。
我们看着大哥的背影都觉得大哥变了,他的背影竟然那么的凄凉而有内涵。
但两分钟后大哥又回来了。
"借我50,没钱打车了。"大哥说。
然后留给我们一个一如即往猥琐的背影。
说要结婚的人,嚷了半天都没结上,没说结婚的人,一不小心就结了。
细数起来我有很多同学都结婚了,甚至有的还有了小孩。
我实在搞不懂,为什么那么早就强迫自己戴上婚姻的枷锁呢。
也许很多人有难言之隐吧。
带着这个疑问,我问了最近风头正劲的大哥。
“为什么想结婚?”我问。
“最近降温啦,马上冬天来了,一个人睡冷。”大哥说。
“那你结婚了夏天怎么办?”我不满意这个答案。
“夏天更好,我他妈空调都省了,直接享受手摇扇的待遇。”大哥说完闭上眼睛,无限向往。
都说婚姻是爱情的坟墓,但如果一段婚姻一开始就没有爱情呢。那会变成什么?
算了这个问题比较严肃,我觉得有必要换个话题了。
其实我会因为某些人的离开而伤心。虽然他们不曾真的靠近我,但是在我心里他们已经离开。
每当我极度无聊又伤心欲绝的时候,大哥那些乱七把糟的事总能让我找到了消遣。
“无聊的话我给你讲个故事吧。”大哥有天极其郑重的和我说。
“又说你那些芝麻大小的事?”我不削一顾。
“不是,是关于我一个兄弟的,不听别后悔。你不是要写小说吗?这个是很好的素材哦。”大哥似乎很得意。
“那你讲吧。”
他朋友曾向他讲诉这么一段经历:
自从兄弟们决定到外面发展,我就到深圳开始了自己的创业。先是混了几年,现在在上海开了家公司。为情所困的事,要从2年前说起。
2年前。。。 。。。
“在干吗呢?出来玩吗?”电话里一个甜甜的女声问道。
我无力地靠在床上若有所思:“你家肯定没蟑螂。”
“说什么呢?故意恶心我!”对面的声音有些温怒。
“我觉得你的声音足以迷死一切雄性生物,包括生命力最顽强,在地球史上生存得最久的蟑螂。。。恩,仅限雄蟑螂。”
“哼哼……”那是她一贯的笑法,带着些得意,满足,“我在听《珊瑚海》”说着她不理会我的耳朵,电话响起了她杀猪般走调的歌声“海鸟跟鱼相爱,只是一场意外。”
“等等等等……”
“唱得不好听?”
“不是?”
“那你干什么嘛!”她恼怒道。
“我听到母鸡打鸣会头晕?”
“安其!”她嚷出我的本名。
“到!”
闷了几秒后,她的声音突然变得十分温柔:“想我了吗?”
“想!”我不加思索脱口而出,“大便时特别想你,长那么大多不容易,一转眼却要被冲进下水道。”
“你这人!!”电话要爆炸了,我静静的想等待她那歇斯底里的吼声。
“你和她怎么样了?”她没好气地问道。风向转了?!
“月……”我压低声音,欲言又止。
“最近天冷了。”我前言不搭后语喃喃着。她肯定认为我在转移话题,于是就会先入为主的认为我的感情生活不顺利。(恩,我承认我猥琐极了)
女人真的很会滥用同情,泛滥到不分对象不思后果:“要我来你那边吗?我可以把小梦一起叫来。”
“那会让我不安的,我没时间照顾你们。你们在深圳都很好,那就够了。”饶了我吧,姐姐们,还嫌不够乱么。
“我很想念你在深圳的时候,小梦也是。”
“我也想……和你们一起睡。”我耍起了流氓。
一阵柔柔的叹息,这种叹息从一个马蜂窝似的女人嘴里发出特别有味道:“一个人难受吗?”
“爹妈给了我丑陋的外表,也给了我一双灵巧的手。”我淡淡地回应她的双关语,努力装出一种排解痛苦的自我调侃。
“骗谁呢,干吗要为了她这样,你现在很矫情。”
我无奈道:“你要我怎么办?把长城哭塌?”
冷场了三十秒后月儿说:“我们做love吧!忘了她!”
手上的色情小说不知何时滑落在地,她的话让我有身体反应了。
“对不起,我阳痿。”
……
……
小月是我在三年多前从网吧认识的一个mm,也是跟我一起玩游戏时间最长的mm,可以说我们在游戏里在一起的时间要比现实多得多。
在深圳的时候无聊就会和她一起玩游戏。那时候魔兽世界刚开不久,服务器经常断。在一次长时间的维护以后。我们从晚上十二点苦等至两点半,我在忙着自己的事,她则在9c的bbs上和所有小白们一起喷骂9c的客服。
“草!有个sb说我们不冷静,还骂我们。”
“骂得好,你除了爱发泄自己现实中的空虚还会干吗。”
一个打小出生在企业家家庭中的后代很难避免一些弊端,傲慢、跋扈、空虚、道德的麻木,以及人情关怀的稀释。那和所受的何等教育干系不大,重要的是周遭环境,有卑贱好恭维的人自然就有骄傲喜受奉的人,时间久了就会当真,分辨不清事物的本质和起源。红楼梦里写过:假作真时真亦假。
“你干吗老和我过不去?”
“长相问题。”打字对于我来说很累,尤其当面对着一个不冷静的女人。
“你是因为嫉妒我而生恨吗?阿哈哈哈……”想象得出她叉着腰头上边滴汗边自欺欺人式傻笑时的呆瓜样。
她各式各样的朋友比较多,三点多时她又发来第一时间的消息“可以上啦!”一上线看到她在那上窜下跳,亡灵的样子还真tmd难看,整个一皮包骨头,再好的衣服穿上也象个破乞丐。
“走走,带我下副本,亲爱的,快快。”月说向我撒娇。
我摁掉烟使劲挠了挠头,脑袋仿佛大了三圈。
月儿用我的话说虽然象极了一个暴君,却也有聪明惹人爱的一面,每当他用这样的预期和我说话,我一般都是不予理睬。温柔陷阱,谁踩谁知道。
月儿:“我说其其……”
“别吞吞吐吐的,有屁快放。”
“既然你不带我,你帮我游戏里找个老公嘛,18岁是大人了,可以结婚了,!”
“这个问题找你爹去解决。”
月故作生气地发嗲道:“我不管,给你半个小时的时间。”
“你跟我来,我知道有个男人非常适合你,又魁伟又个性还塌实,特有安全感。”说着我跳了起来,领着两丫头撒开腿就跑。
20秒后我们三人站在了幽暗城恶心的胖子面前,我抬起脑袋估量了那胖子会儿,得意道:“看到没,多好一小伙!就是需要减点肥。”
“哈哈哈。”小梦大笑起来。
月儿在那胖子前跳起了舞,还自言自语道:“老公,好看吗?硬了吗?” 看得我和小梦一起汗!
“其其,你找个漂亮mm做老婆啊!”月还在跳着她自称的骚舞。
“找老婆多麻烦,她被欺负了我还要帮她出头。”
“男人为女人出头是天经地义。”月说。
“女人总是自然而然把自身放在一个弱者的同时,嘴上又叫嚣着男女平等,你们又不都是我妈,凭啥我替你们出头。见过动物世界里的狮子吗,都是雌的出去打猎,雄的在家照顾孩子。”
“那你想呢?”
“找个强势的老婆,我就当个小男人,有事没事撒撒娇,比我现在照顾你们俩活宝快活多了。”
“以后我们保护你疼你爱你,你可以向我们撒娇,你叫不叫我们老婆?”
“不叫!”
那天下线后不久,月儿打来电话,声音甜得可以腻死人。“喂?其其吗?”
“其其是你这丫头叫的?叫其哥!”
“哼哼……”发嗲的声音,听得我骨头都酥了。
“有什么事快说吧,我家穷,耗不起电话。”
“明天出来见面!”
“好好的我们认识那么久都没见过面。怎么突然提这档俗事。”我不解的问
“中午在xx路吃点心,你我小梦。”她的口气根本不允许我推辞,仿佛一早已确认我会答应。听完她这么说,我的心大致有底了:
恐龙很少有那样的自信。
xx路的点心店面还是精致淡雅的,可一走进大厅就只能嗅到暴发户的气味了。说实话这家的主菜不是很地道,相比较点心还是好吃,倒也不失为一个内行人的选择。
我到点心店门口时,大堂里已是人满为患。
一位美女服务员堆着笑拦住了我:“先生,我们客满了。”
我掏出手机边拨月的电话,边仔细盯着她的胸牌(其实在看她的胸围)一脸严肃说道:“我孩子刚在这丢了,要么让我进去找,要么喊你们经理出来帮我找。”看着她进退两难的尴尬,心里好笑:现在的女人都习惯用胸脯来思考问题,连对方的年龄也不会看。
老天给了你一双水灵灵的大眼,你却光顾着用它来勾引gg。
闲话少说,走到大堂中央时电话那头传来了月mm气急败坏的声音,一接通就是顿劈头盖脸的质问:“你在哪呢?迟到了知道不?”
我忙解释道:“对不起,早上堵车,原本想早到两小时等你们的,结果到了过马路时一老奶奶被人撞倒了,人长得特象我姥姥,慈眉善目的,我起了善心送她回到青浦的老家这才又赶来。”这牛吹得,说实话没指望她相信,就连我自己都不信。还好这里人多,没人会注意我一脸的坏笑,何况mm都习惯坐窗边,这么大中间的绝不会坐。
正得意间电话被挂断了,纳闷这女人怎么那么会生气,身旁桌边传来一个冷冷的女声:“喂!你干吗不把那老奶奶接来一起吃点?”
心里叫糟的同时,低下头打量来人,那是一张娃娃般的童稚脸,圆圆的小脸蛋,一对圆杏眼,小巧又挺挺的鼻子,唇膏是粉色的,略带了点彩妆,皮肤白嫩得象块水豆腐,头发的样式我叫不出名儿,总之是那种象被炸药炸过爆炸型。边上还有一个mm,一头长长的直发,眼睛很长,五官的格局略微比前者成熟些,属于那种可以叫作女人的女人,此刻正低头窃窃私笑。无论怎么说,这样两个女人都是能在大街上使男人频频回首的典型活教材。
“我能坐下说话吗?”问这话时我已拉出张椅子一屁股坐下,我脸皮一向比较厚。趁她们看我时,我再次留意起她们的着装。跟我说话的那女孩穿了一套牛仔装,淡海蓝色的,里面象是没穿什么东西,是无带胸罩……或者根本就没穿,也对,象她那么小的胸围带不带都一样,想着就发现自己太邪恶了,怎么又研究起那了。另一位一身粉色丝质的白领工作服,脚下一双白色的中跟鞋。
爆炸头mm斜着眼,带点失望的神色道:“你也不咋样么!”
“嗯!”我摸了摸脑袋,更失望地回道:“前几天拿着金城武的照片去整容,结果人家说我这辈子是没机会变金城武了,最多整成周星驰。”
另一女孩女孩笑嘻嘻地道:“我还以为是个很帅很帅的帅哥呢!”她笑得很甜很天真很自然,这样的笑经常会让人误解是一种高深的讽刺。
我看着她的笑脸决定惩罚自以为是的她们一下:“对了,你知不知道青蛙在有些地方比帅哥有更大的优势?”
我的开场白让她们有点出乎意料之外,甚至忘了社交场合中最基本自我介绍的礼仪,好奇地听着我说话。我不容他们打断:“第一青蛙的脸皮厚,帅哥被拒绝后往往怪老天无眼,越想越气越想越闷,加上身边不缺mm,于是很难再顾起勇气朝着真爱做第二次努力。青蛙就没这方面的顾虑,因为青蛙如果第一次追求就被接受,那才叫老天无眼,所以他们习惯了坦然面对失败,积极面对生活,不断对着心仪的mm发起新的攻势。”
“第二呢?”两人追问我。“第二青蛙耐看,举个简单例子,你们这样的前卫女孩去club玩,喝着各式各样的饮料,换来换去即便固定喝一种也坚持不了一个月,可你们每天起床后或入睡前仍习惯喝上几口白开水。男人也是一样的,太华丽了虽然刺激,刺激过后反而又觉得无味,发现还是以前那几个青蛙真实可爱,对自己也塌实。”
我眯眼看着被我的奇腔怪调已噱得有些痴呆的两位美女,心中对自己辩术极度膨胀,那一刻我真的怀疑自己能将董存瑞说成汉奸,将胡汉三说成革命烈士。我点起支烟根本无视她们,看着顶上的吊灯自言自语,已完全进入了状态:“第三,青蛙相比较帅哥更有钱,因为他们没女友更没n个女友,可以省下吃西餐的钱,看好莱坞大片的钱,买名牌服饰的钱,当然更有开房的钱。会找青蛙的美女不希奇,重要是的会成为被青蛙第一个爱上的美女才叫慧眼识宝。”
我发现刚才两位骄傲的公主,现在已变成了象精神病院中被打了三针镇静剂的病人。对她们的惩罚还远远不够,即便说完马上就分道扬镳我也要把话说绝,我的经历告诉我,给女人太多的优越感的男人到最后难免没好果子吃,特别是她们那样在家中的掌上明珠。“青蛙身体好,不用把体力消耗在床上,也不用为了痴男怨女的感情深夜卖醉或者吸毒逃避现实的痛苦。青蛙人缘好,不用被同性嫉妒,人人都愿意和青蛙走在一起以衬托自己的‘帅’。青蛙懂得珍惜,帅哥没了你还有其他女人,青蛙却只有你一个,没了你他的感情世界将从此崩溃。青蛙……”
当我意识到说话说得嘴唇开始发干时,我自己也受不了了:“点菜吧!我肚子饿了!”说完我起立转身180度朝身后不远的洗手间大步走去,一点儿都没有理会两位已陷入深度痴呆美女们的意思。
走到洗手间门口,我双手掩面再也忍受不住,象个sb一样笑了起来:善良的姑娘们啊,咋骗你们就跟骗只小猫小狗似的,上苍是公平的,付与你们美丽容貌、富裕生活的同时也给了你们低下的智商。一面又着实惊讶自己沉着的演技,奥斯卡的腕儿们估计也就他妈的这样了。
边上一服务员小心翼翼地指着对门和我说道:“先生,男厕在那。”
我抬头朝眼前的门上一看……女厕! 草!
那天的点心并不好吃,冰糯米太甜,甜得直撩嗓子,蒸饺的皮子有点夹生,更不可原谅的是里面的虾仁还有点不新鲜。原本想发作一下,想想也算了,这顿饭不是我请,管我什么鸟事。
我不断清扫着桌上这个大战场,边和这两个小妞胡天侃地的,我就好象一个老师长者,她们更多的象听话的学生,被我一套一套的人生啊,爱情啊,世界观的理论忽悠得目瞪口呆,说实话,那些所谓的理论连我自己都他妈的不信。只想充斥一下自己的成就感而已。在聊天中知道了月儿是爆炸头mm,另一个是小梦,都20岁,事实上我对于她们谁是谁不太感兴趣。
聊着聊着却突然发现,人生不就该这样么,真找个富家小姐过过日子,也未尝象别人嘴中所说的那样藐视爱情,丧失尊严,活得象条狗。重要的是心态,有些人穷但不穷酸,活得象个爷们,有些人富但不豁达,沦丧为精神的乞丐。
想到这儿我又重新抬头打量起她们,正值风华月貌时,从外表乃至气质上看,都是很好的姑娘。无论找哪一个都是一件美事,当意识到自己有点纵容自己堕落的想法时,顿时有点脸红。
女人的感觉总比男人敏锐,尤其在小细节方面。小梦最先有反应,诧异地看着我问:“怎么突然脸红了?”
她是个很有亲切力的mm,话语总带着一丝关心,比如她问这话的口气绝对不是在嘲笑,而是象在担心我是不是身体不舒服。这样的女人很容易让男人掉进温柔乡里。
月儿却没一点礼貌的敲打着筷子高声念着:“老男人脸红,老男人脸红,猴子屁股一般红。”
“这谁点的红油龙抄手,整人呐?!”我把事往盘里的辣椒油一推,装出一副孑然一身的状态。
“其其……”月儿不知在想什么鬼主意。
“有话直接说吧,不用那么拘束,我别扭。”我料理着一些盘里的色拉说道,事后发觉这话说得真蠢极了,怎么象我在做主人,她们倒装起了客人,还好说清了今个谁坐东。
“你还没告诉我们你的名字呢!”
“其其。”说完我静静看着她们,她们脸上露出一丝失望,我觉得可笑,能见面就是缘分,明天谁死了都还未必知道,今天何必要打听得那么清楚,甚至连棺材底都挖出来琢磨个明亮呢!
处男的特征。这是一分钟后,我们接下去讨论的一个话题。和小女孩在一起总是很开心,因为她不会伤感,也不愿沉浸在闷躁的气氛中,随时都有数不完的话题,话匣子一打开就没完没了。
小梦说看眼神。眼神?拜托,眼神对蠢人来说是出卖灵魂的窗口,对我这种老狐狸来说不过是可以利用的工具。月儿说看接吻,到点儿了,但代价太大,毫无实用性。
她们都拿充满期待目光看着我,我轻薄地笑了笑,这个问题实在太低级了:“处男分两层意义,有些男人上过n个女人的床,但在精神上他们是处男。有些男人在精神上已被强j了无数次,爱了无数回,可却没上过几回床。”
又换来她们一众崇拜的表情,omg,姐姐们你们应该庆幸今天遇到了我,而不是某个人口贩子。我继续道:“精神处男会爱得很深,因为没爱过,所以爱得深。肉体处男我实在没研究过,不如你们研究完来告诉我。”
“那你属于哪种?”月儿问道。一旁的小梦显然也按奈不住兴致,不停地抽着烟看着我。
我心想:竟然就被这两小妞看不起,敢情两人是在这儿等着我。能甘心认输吗?当然不:“严格说,我属于无奈乐观型精神处男,
我不排斥一段美好的感情,但始终找不到配得上我的mm,有时也热衷于享受独身所带来的那份自由自在。”
“哈哈,小处男。”月儿一下跳起来凑到我身边,“我们帮你破处吧!”说着用手撩着我衣服往里伸。
“别闹,象什么样子。”月儿不理会大堂内四处投来的各种不满、失望、叹息、甚至带着愤怒的眼神,跟我闹成一团。
买单时我没注意,但处于猥琐的本能还是自己算了下,这一桌子点心起码吃掉1000块,其实最多只吃了一半,她们两人都只是象征性的尝了几口,留下一桌子的残羹。在下楼梯时,我若有所思地看着上下滚动的电梯,和周遭的红男绿女们有些出神,脑子里竟是刚才那些剩饭残羹。
“想什么呢?”月儿搡了我下问。
“不,没什么。”我敷衍道
在港汇的大门口碰到一件奇怪的事,一个四五十多岁的华人拿着相机,用着台式国语,死气白赖的跟月儿和小梦嘀咕些什么。闹半天我总算听清楚了他的意思是说他是台湾来玩的,想找美女合个影。月儿看着我,我朝她做出一个不置可否的表情,却没想到换来那个台湾老一阵狂喜。那一瞬间,我一改往日对这类中年色狼的态度,充满了同情之心,人拜爷爷拜奶奶的留个影没准也是晚上打飞机派用的,人容易么人。
古怪精灵的月见状一把勾住我,把头枕在我的手臂上做甜蜜状,对那家伙说我是她男友,叫他必须经过我的同意。本身对我来说毫无所谓的一件事,被她这丫头的话一搅,倒勾起了我强烈的占有欲。最后我还是婉拒了他,因为他实在太矮了。
那一玩笑式的勾臂竟而再没有放开,让我有种隐隐的不安……
在一个阳光明媚的午后,带着两位美女,走进一家乌烟瘴气的网吧,空气中仿佛能嗅出浓烈的雄性荷尔蒙气味。试想一下,当你环顾四周,等待着你的将是众男们怎样的目光?
‘两朵鲜花插在牛粪上’,当我看着同胞们射来的挑衅目光,不得不认为上面这话就那些目光所带来的潜台词。我不知道对于这句话,除了我以外的男人会怎么想。但还知道,无论什么样的女人都不会排斥它,她们只在乎你是否把她们当作鲜花,至于她们身旁的人到底是牛粪抑或绿叶都无关紧要。女人有时真是一种很奇特的动物。
于是,一坨牛粪很不识相的带着两朵鲜花坐在了靠中央的座位。那是一排一进网吧就能关注到的座位,灯光也最亮,最引人注目。
我故意坐在三个空位的左边,本意是想让月儿坐中间,我左小梦右,一直以来就讨厌被女人簇拥的感觉,总觉得绝大部分mm都象小鸟一样唧唧喳喳闹个不停,虽然有时不错,但有时也很烦,特别是当我专注于干某些事情时。此外,我留意到空调在不远处的左边立柱旁,这么坐也正好能为她们挡掉迎面而来的冷风。
洁儿拿纸巾擦了擦油腻腻的鼠标,边说:“我去买点吃的。”完了蹦蹦跳跳出了网吧。看着她的背影,我纳闷为啥有些女人走个路都要蹦,走走猫步多淫荡啊。。。
“你们怎么认识的?”我抓紧机会和小梦攀谈,对于她我很陌生,是好奇心吧。
“两年前迪厅碰见,蛮聊得来的。”小梦说。
“是那种午夜场带摇头吸k粉的那类吗?”我问得有些多此一举。
小梦侧过头注视着我眼睛,我承认那很勾魂,与我和洁儿眼神交融是完全另一种感受。她皎洁的浅笑下反问:“你说呢?”
我有些不想多问的笑了,有些话题必须要答案,有些话题说了答案反而煞风景。沉默了片刻,她按奈不住问道:“听说你很行?”
“你指什么?事实上我在很多方面都很行。”这样的问题我被问过很多次,纯粹是一种条件反射式的卖痞。
“花心。”她挤了半天终于挤出半句话似答非答的话。
我针对她刚才的反问,回击道:“你认为我是不是呢?”
余光注意到她再次侧过头看我,而我却没有看她,因为我看到了一些更有趣的东西。在我的左边有个18、9岁的男孩在打魔兽世界,满脸的青春豆,皮肤已油得可以抹下些来烧菜了,带着一副很深的眼镜目不转睛地盯着屏幕。和他的外貌截然不同的是,他屏幕上呈现出的是一个妖娆的人类女法师,正在和一群满脸麻风的侏儒搏斗。你再矮两尺还真象那些侏儒,我有些恶毒的从心里
开他玩笑。只见他一面游刃有余地面对着那些20来级的精英怪,一面在键盘上飞速地打着字,这让我不得不注意他屏幕左下角的对话框。
有个叫战神的家伙m他:“老婆,30级我们去血色。”
“好的,老公。”看着他熟练地打出这样一排字,我很怀疑他是不是和我一样,也养成了某些条件反射。
我对网络上所谓的人妖没有任何偏见,都说人妖骗钱骗装备骗点卡,所以痛恨,其实那只是一骗子而已,他可以装成mm也同样可以装成你的哥们兄弟。想起了魔兽里一位圣骑士的话——我见过比骑士更可敬的兽人,也见过比天灾更邪恶的人类。其实人妖又何尝不是呢?
即便如此,当我旁边的人妖注意到我看着他的一举一动时,我还是发现他脸上的惶恐与不安。‘观念’两个字竟然可以压迫人的灵魂扭曲到一个胆颤心惊的地步,是人类的悲哀还是造物的弄人?如果说‘观念’是灵魂的枷锁,如果说‘传统’是束缚文明前进的石子,那么我们绝大部分人能否做到象《水浒》中的草莽英雄那样一声怒吼打碎枷锁,能否做到象鲁迅所说的‘路是由人走出来的’,能否不必在黑暗中乞盼他人的荧火,能否发出自身灵魂的光芒去点亮他人?
“你在想什么?”小梦的声音打断了我的思绪,不知何时我发现他已移到了我身边的座位。
“啊?我在想为啥我们从没活着走出副本过。”我解释道。
小美白了我一眼:“人家说治疗不行,就打不了副本。”
“放屁,我这种星际职业选手的操作会不行?”
“你本来就不行。”
“我就算不行,一个小时也不下火线。”
“鬼才信!”
“不信你掐好表,我们试。”
月儿的脚步声轻快富有节奏,扑腾扑腾的象只还没学会走路的小鸭子,无论在哪无论有多吵,总可以在第一时间知道她的出现。
她拎着大包小包站我们身后叫了声哎呀!可能在说她的座位被小梦占了,而刚才小梦靠右侧的位置早就被一个陌生人占据了。小梦却丝毫没留意到这个细节。看着她不知所措的表情,我正想起身把位子让给她玩,其实当时我对这个游戏还远没有到沉迷的地步,甚至有点不太喜欢,玩不玩也无所谓。
转过头想说话,迎面而来的是两大包吃的,接过手后看见月儿一把按住我左边那人的肩膀。对,就是那人妖。人妖警觉的回头看去,当他看到了月儿后,那副大嘴缓缓张开脸部表情开始僵硬的瞬间,我完全能想象得出那对在眼镜背后因惊艳而支离破碎,六神无主,如同孤魂野鬼般的眼神。
“帅哥!能不能把你的座位给我呀?我们一起来的,现在找不到一起的位子了。”月儿露出一脸的委屈和哀怨,冥冥中又带着几份可怜。原本我以为会遇到人妖的激烈抵抗,毕竟他的副本才打到一半,屏幕上,队友们激战正酣,‘老公’在前方浴血奋战,他怎么能临阵退缩呢!
没想到这家伙彻底让我失望了。一场本是捍卫男女平等的荣誉之战,一场原该维护‘老公’安危的爱情之战,竟然在战斗还没开始前就已落下了帷幕。人妖一面连连道好,一面已狠心的将电源都关了。他昂首挺胸迈开阔步离开本属于他的机位,此刻的表情犹如一头刚洗完澡,吹干毛发,并吃下半桶宝路狗粮的小哈巴狗。看着眼前的一切,我点起支烟无奈地摇了摇头:可怜的小处男。。。可怜的小处男的战神老公。。。可怜的和小处男同一支队伍的另外三个倒霉蛋。。。
月儿翻着买来的杂七杂八的零食,我注意到她的手背和手指上没有一条皱纹,白白嫩嫩的,指甲修剪的十分精细,涂了点粉色的彩油。我心想:那真是一双保养的很好的双手,如果能……
月儿突然把手凑我鼻子前,很激动很放肆的说道:“给你看,给你看,看够了吗?要不要再闻闻?很香哦!”
“别闹!小心被烟烫到。”我叼着烟含糊道。
“烫吧烫吧,你狠得下心吗?”还往我脸上蹭。
男人的心思一下被女人看穿是一种什么样的感觉,尤其是被这样一个小女孩,说不清楚也没心思去琢磨。因为那一刻,不知道是什么原因,我隐隐觉得洁儿的内心遭受过一种巨大的创伤。那种任由事态升级还无动于衷的破罐破摔,那种明知将被伤害还笑脸应对的被迫麻木,都有点算是吧,但还说得不清晰。原谅我目前没有能力把这种感觉和推断的依据,准确的用文字来表述出来。
不可否认,在那一刻,我灵魂深处的一些东西,被她弄得有些蠢蠢欲动。一个在我看来危险的信号。
“瞧你那些出息。”我嘟囔了句。
“就酱就酱就酱!”月说完不顾我反对,一把勾住我手臂把脸搁了上来,“不准动,胳膊过来再让我蹭蹭。”
“别闹,我身上都是烟味,闻着不好。”
“我也抽,抽了就闻不出了。”她抓起我桌上的烟
“你是不是小儿多动症啊?”我使劲看着她,“还是青春骚动症?”
唰地一下她突然把手从我身上撤开了,人也笔直坐起,冷冷看着自己的屏幕,问:“其其,我们有熟到那份上吗?”
“至少在你对于我的肉体上。”
“那是我!……”
“说啊,怎么不说了,刚才不是说得很闹腾么。”嘴有时会有条件反射,带着点孩子气的骄横霸道,比如在说这句话时,我就完全管不住自己的嘴,脱口而出。
她转过头打量我,眼神带着些诧异,随后又扑哧一声笑了出来。马上月儿对人妖说:不和你们说了,我老公吃醋了。我看着因月儿一句话而闹成的尴尬,没有作任何言语的解释。
天已渐渐昏暗,在都有些倦意和无聊时月儿的手机响了,只听她嗯嗯的答应着,显然电话那头的人比较能克制她。“晚上爸妈回家吃饭,现在要回去了。”
小梦说:“我也要走了,晚上有事。”
“我再玩会儿。”我在游戏里追着一个黄色名字的侏儒。
“让我亲下。”月儿伏下身从背后搂着我,嘴凑在我耳旁说道。
我挣扎了下但却没有推开她,一阵酥麻的感觉从脖子直透到我全身,随后感受到的是柔绵的舌和同样温柔又猛烈的吮吸,鼻子里充斥着她头发上的香味。这样的姿势和状态不知道维持了多久,几秒或几分钟?都有可能,因为当时的意识有点模糊。“哈哈,敲好了,真好看。”等我回过神时,她早已蹦蹦跳跳的和小梦两人消失在门外了。
屏幕里,我盯着释放灵魂的提示,有点呆若木鸡。从开始我就没把两丫头当回事,最后却着实有点慌了神。混混沌沌在游戏里墨迹了一小时后,我突然闻到身后有股淡淡的夹杂着女人体香的烟草味,熟悉的味道。抬头一看,果然是小梦。
“怎么了?”我问。
“没打到车。”
“开卡再陪我玩会吧。”
“嗯!”
她不紧不慢的朝帐台走去,永远保持着那个姿势和频率,她才是我理想中最青睐的那类拥有贵妇人气质的女人。看着她的背影,
我深深为自己感到可惜,却找不出那种的感觉的由来。
午夜时分,我和小梦。当我们走出网吧时,我发觉室外的空气新鲜得有些冷酷。幽幽的草木清香,袭过的瑟瑟清风,月光朦朦洒落,树叶在头顶上窃窃私语,周遭的一切不觉让人神清气爽。心情格外的好,我喜欢夜的宁静。
“走到华山路就有车了。”我递去烟,被她拒绝了,她好象除非坐下否则的话不会抽烟。
“嗯!”
“不好意思啊,玩得忘时间了,耽误了你晚上的事。”
小梦笑了笑没有回答,显得毫不在意。那一刻直觉告诉我,她很可能是故意折回网吧的。当然,不排除我自作多情的可能。
走到一半小梦问:“你和月什么时候认识的?”
“她没告诉过你吗?”
“她从不把网络上的东西当回事儿。”
“还行,至少比我强。”
“嗯?”
“我非但不把网络当回事儿,也很少把现实当回事儿。”
听到这小梦笑了,笑得有些勉强。我并非一个敏感的人,然而在她刚才的话里我还是感受到一些深意,让我有点不快。
“你还没回答我呢。”小梦穷追不舍。
“热血江湖那会认识的,我老勾引她,后来就一起练级了。”
“就那样啊?”她露出一脸失望的神情。
“就那样,偶尔还嗑嗑绊绊斗斗嘴,她说我是一只找不到公主的青蛙,我说她是一辈子穿着拖鞋的灰姑娘。”
“其,她有男朋友。”小梦看着我一脸的陶醉淡淡道。
这一句话,顷刻间把她从我心目中的那个最初在游戏里的清纯可爱甚至带点傻丫头的感觉,彻底击得粉碎。事实上打我第一眼观
察她起就知道她是一个和游戏中截然相反的女人,只是我一直抱有侥幸,因为知道有很多人在网络中才愿意剥去伪装,露出原本真实的灵魂。
我犹豫地迈着踌躇的脚步,最终还是停了下来,转过身望着她。娇好的容貌,白皙光滑的皮肤,雍容大方的举止,优雅的行态,
一头长长的直发披在肩上,随时随地都保持着那份只有她所惯有的从容,一颦一瞥都是那么地具有女人味。一个二十岁的女人,却拥有三四十岁女人的一切优点,简直太完美了。
此刻她也意识到自己的失言,正带着些谦意和期盼原谅的眼神看着我。来自天空的一点月光透过茂密的树叶,隐隐的照出她优美的脸庞轮廓,明亮清澈的眼中微微渗着零星的月光。她现在的样子楚楚动人,如果不是刚才那句话,我可能会毫不迟疑的低下头吻她,那种对于美的追求没有一丁点儿情色的成分。
可惜当时的我,完美没有那种心思。
“刚记起一点事要去附近的朋友家,你早点回家。”我挤出几许僵硬的笑容,不待她开口,便匆匆做了一个再见的手势,朝我们来时的路走去。转头的瞬间我自问,这是怎么了。
在路上我想起了利利——我的女友,突然升起一种莫名的歉意和负罪感。我决定等到天亮去她家接她上班。
认识利利时时她才十八岁,现在早变成了个二十一岁的大姑娘。那一年她刚在一家医院中转正,由于医药医疗行业在我国的特殊性,加上她所在的医院效益颇丰。自然而然有了一份比大多数白领远要丰厚得多的薪水,月景好时甚至接近所谓的金领。
即便那样她每个月都把钱交由父母保管,只为自己留下五六百元作零花。她不认识esteelauder,armani,lv,在她心中最奢侈的品牌就是nike,adidas,baleno。她会因弄坏同学的一个价值300多块的mp3,在电话里跟我嚎啕大哭,她会因我送给她一个在路边摊买的5块钱的挂饰开心好几天。还清楚的记得她第一次拿到薪水时傻傻的在电话里问我这么多钱到底该怎么办,电话这头的我丝毫感受不到她该有愉悦,而是那份伴随环境巨变所带来的不安与惶恐。
她就象一棵种在我内心最软弱处的小草。在感情上对她的偏袒保护,已成为一种习惯,即便在面对比她优秀百倍的女人时,也从没抛弃过的习惯。
利利走到楼下看见我,什么都没有问,甜甜的笑着撒进我怀里。我能感受到她对于我的那份依恋。
“又没睡觉?”
“那要问你。”
“啊?”她在我怀里抬起头一脸迷茫。
“想了你一晚上没睡着,我妈说我迟早被你害死。”
“讨厌!”
“讨厌你还抱那么紧。”
“今天阿姨不在,去我们休息室睡会吧!”她嘴中的阿姨是她们的护士长,天天拉着一副黄脸,长得特恶心的那种。
“走。”
“唉,车站在那。”她拉着我手提醒道。
“打的!”
到了医院发现早了,除了两个值班护士她的姐妹们都没到,累了一宿实在支撑不住,我躺在靠窗的一张床上看了五分钟早报便昏昏睡去。不知过了多久,进进出出的脚步声和说话声把我惊醒,我坐了起来撸了撸脸,感到眼睛一阵泛酸。发现森森和另一护士在嬉笑打闹,跟玩sm似的,难怪人家都说护士都有sm情结。森森是这楼面的护士,资历很老,人也比我大四五岁,我和利利都喊她姐。
“小帅哥,睡醒啦。”森森抱着另个mm对我叫道,她们都那么叫我。
“森姐,我是真帅还是你们故意安慰我?”
“你说呢?”
“其实吧,我长得虽帅,但特自卑,无时无刻都需要美女安慰的。”我说着已下床找起了脸盆和毛巾。
“那好吧,是你长得太丑了,不过你放心,我们都会安慰你的。”
“这人怎么这样,一点同情心都没,好好一小伙不就丑了点,丑还有安全感呢。”
“你口才这么好,也该去劝劝那些吸毒者回头是岸,好歹为社会做点贡献。”她反驳。
“这话说得怎么这么象我?”
“利利教的。”
“这丫头……” 我拿着脸盆和毛巾无精打采地朝热水处走去,嘀咕着。
“喂,其其,你拿的毛巾是谁的啊?”森姐把头探出房门,朝走廊上的我焦急吼道。
“我咋知道谁的,还想问你呢。”
把头浸在冷水里使劲冲着,不知道为什么月儿的吻和月光下小梦的脸庞一直在我脑中浮现。安其你怎么能这样,利利多好一姑娘,你竟然为网上才见过一次面的俩丫头就思春了,难不成你还真是个小处男,你可真没出息,我心里不断骂着自己。
耷拉着一头水回到护士室,把临下班都回来整理包包的mm们吓了一大跳,利利赶忙用毛巾帮我擦头发,一边坐在我腿上关切的问我怎么了,我什么都没说死死看着她。她虽比不了洁儿的艳彩照人小美的高贵优雅,但还是很漂亮的一邻家式美女,一米六八的高挑身材,温柔贤惠,心地善良,光据我在森姐那儿打听的,就有三四拨男的向她送过花表过情。
“我们几时结婚?”我不顾四周投来的目光,象个孩子般把头埋向利利的胸口紧紧搂着她突然问道。
利利怔住了,手上的毛巾也不动了,在她的眼里我看到了一种我从未见过的眼神。几年了,我没说过爱她,也没说过分手,彼此都保持那份淡淡的纯真。或许她在梦里都没听过我说这番话,现在所经历的一切对她而言是多么的虚幻不真实。她如偿所愿,却更惊惶失措。这份突如其来的温情表白让她战栗,那是一丝带着恐怖的幸福。而她的眼神也更让我感到一股深入骨髓的内疚,因为我的浪荡不羁一直以来都忽略了她的感受,忽略到等我再在乎她时,她竟而已有些不自然。
“我妈说你没正经儿工作,等我再上几个月班吧。”看了我好一会儿后,她把脸枕我头上细细说道。
“你跟家里人提过我吗?”
“提了好几回,他们不喜欢你,特别是我上班后。”
人总是在追求一种平衡,我不会讨厌一个赚得没老婆多的男人,但也绝不会喜欢,可站在一个父母的立场苛刻是难免的,因为那是对女儿的爱。我想到了这些,想说什么又无从说起。
-全文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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