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次发现情感如云一样漂浮,是由于想念一个女孩。可惜女孩并不爱我,自己属于单恋,可心却如波动的琴弦总是鸣响。总是惦记着女孩。
嗳,天冷了,出门记得穿厚点。我对她说。
嗯。
怎么才一个字啊?
还没睡醒呢,是你扰了我的好梦。
天,就这么变了,气温比昨天冷了许多。一夜好似南方到北方,扑面而来的不是热浪、潮湿、污浊的被窝气息;而是冷水一样的激灵、冰库般的干爽、裹挟着还有白雪覆盖地面的寂静……走在嘎吱嘎吱响的雪地上,我不知怎么总是惦记着她。想她现在干嘛?是还在被窝中睡懒觉,还是起床正洗漱?要不,就是煮饭、吃饭、化妆打扮准备出门?她该有个家了,有人照顾,不至于像去年冬天那样,手冻得四处裂口,让人看了心疼,心酸,莫名地会有那么一点自责感,发誓再不能让她冻手冻脚,得好好地保护她……不留神,我就这么摔了一跤,起来拍了拍屁股上的雪,偷笑自己怎么会魂魄漂浮,见异思迁?
是啊,我己有家,家中妻子女儿幸福美满。可我,怎么还这么得贪,想三想四,情感始终不能停留在妻子的身上?有朋友曾问我:是她对你不好,还是你自己的原因?摇头,我不知说啥是好。自己不是没有想过,面对这难以控制的情感,一两句话能解释得清楚吗?想来,任何移情别恋都不是能用一两句话说清楚的。像我俩,是有过争执,性格不和。可别的夫妻又有哪对真的性格相和呢?想来,那些假借“性格不和”离婚的夫妻全都是胡说八道。真正离婚的原因其实就一“第三者插足”,别无它因。不是吗?继续走在这望不到目的地的路上,我不知怎么想的全是这情感问题,而并不太注重自己的生活现状。
她其实生活得一点都不快乐。独自一人背井离乡来到我居住的城市,找着一份打工的工作,就这么认识上了我。我说不上是不是因为她的美丽或因她的成熟,才暗恋上的她?反正,自认识上她,我就给自己的情感找了许许多多借口,发誓再不能让她受罪,难过;得让她感觉到爱情,感受到被爱……为这,她曾笑我:你这是帮我还是害我?起初,我没理解她的意思,还信誓旦旦地对她保证,我是绝对绝对不会害她的……可现在,连我自己都觉得我是在害她。因她曾不无忧伤地问过我:你除了给予我物质外,还能给我什么?
哎,干嘛呢?她问我。
上班呢。
这会忙吗?
不忙。
她从来就没说过她爱我,可她总是用这“哎”打头找我,让我感觉她在这个城市十分地寂寞与孤独。认识上我,她对我说了许多她的故事,埋怨我不懂她的心,不知怎么保护她。我有时也问自己,我能不了解女孩的心吗?又不是见过一个女孩,也不是只跟一个女孩恋爱,女孩的那点心思我能不知道吗?后听她对我说起她的故事,我才知道我是守护不了她的。能给予她的,全都裹挟着伤痛,让她摇摆不定,左右为难。那天,她不无忧伤地对我说:你不是女孩,不知道我们女孩的苦闷。
怎么个苦闷?
昨晚老板要我跟他一起吃饭。
这是好事呀,你去了吗?
我没去。
为什么?
这你都不懂吗?
她娓娓道来,说老板早就对她有意思了,也不是一次两次,只要单独约她吃饭,就会要挟她,要她在保养和工作上做选择。她问我是选择舒舒服服地被保养,还是辞职不干另外找工作?第一次听她这么说,我还斩钉截铁地对她说辞了,大不了我帮你再找一工作。后听她反问我了解她那个行当吗,说她喜欢她那个行当,能在她那个行当帮她找一称心的工作吗?我就知我心有余而力不足了……只能当旁观者,听她对我说她为这找了许多次工作,可次次都遇到这样的老板,敷衍一次两次还可以,但次数一多,老板待她就鼻子不是鼻子,眼不是眼地总跟她过不去……为这,她挺苦恼的,问我是不是可以收留她,让我在职权范围内给她找一安生的工作。
那我也是那样的老板呢?
你吗,不会。
真要会呢?
真……要……会……我也就……豁出去了!
豁出去是什么意思?
什么意思也没有。
不会吧,豁出去不可能什么意思都没有。
与她相识相交,其实,我俩还真的什么意思都没有。萍水相逢,但心好似早就是一家人,和谐共存莫逆之交。有朋友不解,问我是不是早就跟她那个了,要不,哪会跟一女孩保持了三年关系,还这么黏黏糊糊,扯不清理总乱呢?即便怎么解释,朋友都不信。说我没跟他说实话,不拿他当朋友。送走朋友,自嘲着,我也不知自己这是怎么了,怎么对她,我一点都没占有欲,彻底地把她征服在我的胯下,这不是男人共有的天性吗?
路,总是有尽头的。可感情,人与人的感情会有尽头吗?想来是会有的。可我,不想跟她的感情有尽头。也许,正是因怕与她的感情跟与别的女孩的感情一样分阶段地从低谷升至不可控的高[chao],再由高[chao]跌入低谷……我才经常控制着自己,一次次对这好漂浮的情感说,即便不能永远地掌控你,我也要能多掌控一天是一天地让你停留在她的身上,让她在寂寞、孤独时,始终有份爱的寄托,被爱的感觉,一直到她真正地喜欢上了爱她的男孩,与那男孩一起步入她人生最幸福的婚姻生活……真的,哪怕我做不到,但我也要坚持到最后一刻,能坚持多久是多久!
-全文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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