头痛欲裂,心乱如麻!
我的身体里在蹿着一头野兽,它就要撕碎我的破壳而出了!
我想,我是中毒了……
电脑就像我的情人,一天我都离不开它了,一碰鼠标,我再精神萎靡不振都会变得精神抖擞将起来。
再怎么疲累我都会在屏幕前,无所事事,坐到半夜,其实也没什么事干,就是机械的一个网页一个网页的去翻看,在寻找什么?我不知道;看到了什么?我不知道……
如果说电脑就像我的情人,那么qq就是曾经医治过我孤寂的鸦片。
我不知道我天天一开机就首先把qq打开干什么,我就只是习惯性的挂上qq,同时隐身。
我什么都不和别人聊了,我也不知道我要和别人究竟聊什么的好。那么,还总是守着qq干什么呢?似在等谁?又不是。
越守着qq,就越寂寞......
我想我就快要被寂寞的长蛇给吞没了,我想我就快要死了...... 当我死了之后,有谁会来我坟前为我唱一支歌呢?哪怕是那支我最不愿意听到的《丁香花》也好啊。
我什么也不想。
我又总是在胡思乱想,可我不知道我究竟在想些什么。
我是理智的,但又是荒谬绝伦!
我到图书馆去,翻开许多本书,一个字也看不进去。
我查着菜谱做饭,可吃到口中就不是那个味儿了。
我嚼着柠檬,不酸。舔着甜蜜素,不甜。
我翻着电话簿,却不知道该打给谁。
我拿着遥控器忽忽的调着频道,没有什么节目能吸引我。
我带着耳麦听着轻音乐的时候,又想听摇滚,还没有听了三分钟美声,我马上又换成了民族歌曲。
我爬上屋顶睡在瓦楞上,看星罗棋布,看得星星搅成一锅粥了,心想,要是有轮苍茫的月亮该多好啊。
我穿上红色外套白色裤子,可我更想穿成黑夜一样。
洗完澡穿衣服时,我发现镜子中的我的身体上东一块青,西一块紫,我不知道我是在何时何地撞着了何物而成了这样,但是,碰一下,很疼!
我失去了一切正常的听觉、嗅觉、视觉、味觉、感觉。
夜幕降临的时候,披着霓虹灯漏过密密匝匝的梧桐叶的橙色光斑,我总爱外出到处散步,说白了实际上是不知道自己究竟要去哪里,只好信步擦着有点人气的地方走走。烧烤摊上滋滋冒出的浓白、呛人的烟雾,使所有的人都扑朔迷离起来,我移动着闲散的碎步经过迷幻的人影,我很怀疑我是否是游荡到鬼魂的集市中去了。
一个透明的小雕花玻璃杯,里面盛的血红色液体,是葡萄酒,从小我就喜欢葡萄酒的滋味,从小我就喜欢这代表盲动、激情、燃烧的红色。
每天的生活似乎已经变得不能再离开少量一点酒精的滋养了。
醉了,信笔写去的文字,就可以鸡一嘴、鸭一嘴的絮絮叨叨不需要讲求什么语法和构思了;醉了,就可以放下那个外表拘谨坚强豪放的我;醉了,就能认真地去享受被一直压抑在心房最阴暗潮湿的角落里的那个敏感忧伤的我,让人格分裂成碎片。
笑会流泪,哭也会流泪,借着酒就可以让眼泪冲破坚强的堤坝,在泪水的洪流中,泛着酒杯做的不系之舟,去独钓寒江雪,或者在烟花三月下扬州。
每当眼角挂上一颗莹洁的泪珠,内心就多了一分坚硬,灵魂也就变得坚强了一分。
-全文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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