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轻人发出感慨,我穷得只剩下精子了。若干年后他老了,又感慨,我穷得只剩下金子了。同样是“穷”,概念却不同。这样说,其实我觉得有点戏谑的感觉。他回忆往事是这样的:拥有精子的时候渴望金子,拥有金子的时候渴望精子。总结了他的一生就是精子从有到无和金子从无到有的过程。金子消耗着精子,消耗精子获得金子,有了金子又消耗精子,又企图消耗金子得到精子。显然除了医学以外用金子购买的精子不可靠,简而言之,金子买不到精子的快感和真实,但精子似乎也买不到高楼香车。绕了一圈又回来了。结局是这样的。谁又敢说难道过程就不是惊心动魄的吗?精子会不会瞧不起金子呢?金子又会不会轻视精子呢?不知道,因为他们都不会说话。会说话就好了,那么我就可以直接问,他妈的金子,你到底怎么才能来到我的口袋。他妈的精子,别老是偷偷地跑出去。对于男人来说,这两者最好能兼而有之。对吧?
物质享受是应该的。谁又宁愿用牛耕而不用拖拉机耕呢?谁又宁愿用双肩抗粪而不用汽车载呢?谁又宁愿餐饮一瓢水而不愿丰盛饮一顿呢?物质给养了我们。精神鼓舞了我们。先人说精神是可以改造物质的。人就是离不开这两个家伙。有人以精神为美,有人以物质著称,都无可厚非,只要是纯粹的,不过度的。当然也不排除有那种口是心非者,想物质不得而又回过头宣扬精神而痛骂物质、想塑造精神不得而又回来推崇物质而诋毁精神、以精神为榜子勒索物质、以物质为幌子标榜精神。都有之。西方以物质为精神,故而物质动力产生了那个可以改造物质的叫做科学的东西,过度索取物质就形成疯狂地侵略;东方特别是中国以精神为物质,故而科学不发达,思想却复杂,什么建功立业,名垂千古,推贤让位,最好能万人之上。凡事不能过度,过度就不是凡事。凡事与不凡事完全就是两码事,既是两码事也就不能再用同样的逻辑标准去对待。
精子和金子应该是能相容的。主要在于那颗彪悍的心。其实也没什么。活着嘛,该干嘛就干嘛。被别人笑多了,或笑别人多了,都会形成了惯性,变得习惯而又自然,也就无所谓了。无所谓就容易麻木以及麻痹。其实也没什么。不知道在哪看见这么一句话意思是这样的,人的一生只有自己对自己负责,不是父母的续集,也不是儿女的前传,更不是朋友的外篇,仅仅只是自己的而已。我觉得很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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