抬抬头,偶然发现,这已是秋天。
——题记
两千零九年的上海,季节的变换似乎格外的分明。从夏至秋,一天十数度的温度骤然下降,让人很清晰的知道秋天已经过来。只不过那时我还翻着书,睡着觉,日子昏昏然。只是放下书本,抬抬头,偶然发现,这已是秋天。
朦胧间的日子总是过的特别的快。这一转身,年生便又走了一季。
“树树秋声,山山寒色。”那一层凉凉的风,早已在不知不觉间从漫无边际的遥远开始渗入骨髓。犹然记起郁达夫先生在《故都的秋》中写到“秋天,无论在什么地方的秋天,总是好的;可是啊,北国的秋,却特别地来得清,来得静,来得悲凉。”“江南,秋当然也是有的;但草木雕得慢,空气来得润,天的颜色显得淡,并且又时常多雨而少风;”不敢否认先生的话,只是在眼睛半闭间,觉得这一季的秋却真的是那么的不同了。是啊,秋天,无论在什么地方的秋天,总是好的。无论是我生活了十年的安徽,还是如今定居的上海。而今的秋,来时的脚步却变的轰轰烈烈,一夜间,便秋风凛冽,落叶纷飞。先生说北国的秋来的是那般的清静,而如今南国的秋,却来的如此的豪放。秋天真是一个奇妙的季节,能在那严寒北国的长风呼啸间走的那般清静;却又在温柔南国的细雨清绵里行的这般干练。
“秋并不是名花,也并不是美酒,那一种半开,半醉的状态,在领略秋的过程上,是不合适的。”这是郁达夫先生的话。而我说,先生,不妨端杯清茶,手握一卷丹书。在那半开半醉间,领略那秋的凉意绵长。秋悲者,便壮哉。秋静者,便清哉。却又何苦把那清静的地方用慷慨悲歌的情怀来品味。
“秋风起兮白云飞,草木黄落兮雁南归。”而今思乡,白云悠悠,鸿雁寄情,落叶写意。人生一世,草木一秋,浮沉起落中,总要有个可以安身立命的地方,总要有个可以落叶归根的归宿。
《乡关何处》是每年都会不自觉的翻看,虽然未必最贴近自己心中所想,但多少有个寄托。“悲哉秋之为气也!萧瑟兮草木摇落而变衰,憭栗兮若在远行,登山临水兮送将归。”这是几时的话语,却已不再去想。只是在茶意萦绕间,面色越发的淡然。红尘俗事总是给人更多变的淡然的理由,给人更多去遥想经幡的涌动虔诚。
四季恍然而过,而我在远行的路上不停行走。关于夏的热烈,春的温柔,冬的寒冷,却越来越发现,自己更倾向于包含了所有轮回的秋。
轮回,也许只是一个包含了若干理由的所谓宿命。
“多少绿荷相倚恨,一时回首背西风。”绿荷不见,其意犹在。在俗世间渐行渐远,却越来越的发现那些诗词歌赋的经典。关于秋,却已然足够多。
而我的九月,而我的秋,也在我的记忆里,缓慢而快速,冗长而简单的收缩、涌动。
-全文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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