写八月的时候,已是八月未央。想不起是冗长还是快速,但总之这个季节就这么过去了。
——写在前面
整个八月过的异常蒙胧,却也异常干净。月初在雾泽那里光明正大的做了一个星期的少爷,然后在上海与苏州的土地间辗转来回。抱着自己的包,去痴痴的看着天空,看着曾经被认为属于自己而如今却活在记忆里的天空。然后猛然想到一句话,青春不过是一场艰辛而华丽的破茧而出。
小西介绍了部电影,叫《北京的乐与路》,我还没看,就已经知道这又是一部关于摇滚的影片。也许,习惯真的更容易让一个人去更透彻的看另外一个人。看完电影之后,却始终只看到了一句话,摇滚不过是青春沸腾的基点。电话里小西说,泗啊,我想你了。我在这边说,都多大了还这么矫情。然后很自然的得到一个“切”,再然后就很简单的笑。
《燕尾蝶》又看了一遍,顺便忽略了情节,去幻想一下那个和2046一样的地方。自由,快乐,没有悲伤。然后躺在床上去想一些漫无边际而有无法把握的事情。
也许最近的生活太干净了。三两本书,一杯碧螺春,四五部文艺电影,这便是八月生活的全部。偶尔和朋友聊天,也会发现心底异常的干净,这是一种奇妙的感觉,如同06年的那个暑假,在安徽农村静静的看佛经一样。突然想到,原来有时候语言也会如此的匮乏。
天语又跟我谈到了哲蚌寺。我很奇怪他这次没有跟我谈那个叫仓央嘉措的男人,他只是告诉我,哲蚌寺意思是大米饭。我在这边很静的听着,并没有做太多的联想。只是脑海中闪过无数经幡涌动的画面,神圣而自由。的确那是一片另人向往的地方。很多年前都已经要去,可很多年后,我依然在这里计算那遥远的距离。没有太多的怅惘,只是庆幸,庆幸这个世间还有这么一个地方,而我却知道这个地方。
也许,世间最遥远的距离不是永远无法相聚,而是从未相遇。
思绪总是无可避免的去思考月初的苏州行。在想我到底是走过没有多久,还是多久没有走过。我很清晰的知道,六月的安徽不是我本意的行走。而我本意的行走,却只是自我青春的自由放纵。一种延续,一种漫无目的的寻找。而我在寻找什么,我不明确,也明确不了。毕竟有很多的思想,都只是意识模糊,都只能在漫长的岁月里独自拼凑,拼凑出一份属于自己的完整。无论是爱情,亦或自由。
时间一过,再多的放纵都多了份约束。这些约束在时间的年轮里,刻印在我们的骨头上,而无法磨灭。而我背着这些约束,却再也找不到天苍苍,野茫茫的地方。我把手搭在背包上,拂下一些灰尘,去静静的想一个叫三毛的女人,去想那些蓝色,那些杂乱却不冗长的往事,那些自由和希望。然后背过头去想那个叫沈从文的男人在信中所写的那句“我知道,我现在的状态叫忧郁”。
我还是一路行走,不过在途中的风景里,偶尔忘记了初衷,迷失了路线。
想年少轻狂的时候,却无法像以前那样轻狂的理所当然。而是多了一分惆怅,一分忧郁。走的时候也不再飘零,总是在考虑该什么时候回去。也许走的越是长久,越是遥远,家这个词语就在心底的分量越的沉重,而不可放下。
其实这个世界很简单,只不过我们向来把过于简单的事情想的太深,想的太深也就开始复杂化。
记得立秋那天,好多朋友给我发来短信说,泗,又是秋天了。而我在这边只是拿着手机想,原来夏天就这么过去了。尽管我不是很喜欢它,但我知道它代表着这距离零八年的夏天又过去一年了。近来脑海中少了很多影子,我知道我并不是把他们遗忘,只是因为一种状态而把他们更加深刻的存在心底。
有些东西总会像金城武手里的凤梨罐头那样,无论是多么长久都会过期。而有些东西就像那古墓里埋葬了千年的酒,只会越来越香醇。
逐渐开始学会敬畏时间,敬畏生命。也许这就是一个人成长的收获,因更加的理解这个世界,而更加的虔诚。
看了下时间,已是27日的凌晨了。八月将尽,九月将至。很庆幸,这个世界依然美好。
2009年.8月.27日.凌晨五十分.泗水于上海.
-全文完-
▷ 进入三水之四的文集继续阅读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