车子飞快地在乡间公路上奔驰着。目标很明确，那就是赶快回办公室，赶紧把采访到的材料理一理，思考一下如何把自己分担的任务尽快完成。

然而，正在与我谈笑风生的张书记却对司机说：下午先不回办公室，拐个弯吧。正好有点事。

司机问：上哪？

张书记说：上泉沟镇。

接着他就打电话联系。从电话中隐约听的出来，是约什么好朋友一起商量个什么事情。我不想介入，就提出到时候我就不下车了，你们有事去办好了，我在车里等你。

张书记说，没事的，你一起听听也可以感受一下我们的工作的。

原来是他的工作。可是有些神神秘秘的，让人摸不着头脑。他是政法委副书记兼610办公室主任，他的工作在一定程度上说是相当机密的。

到泉沟镇政府外的路口，早等在那里的镇610办公室的主任上来了。客气一番后，汇报了一些工作情况。这时才知道，该镇有两个法**转化者，经过在济南的培训学习，回来后表现还不错。一个叫田丽，是村联小的教师；一个叫秦凤，是镇一小的教师。

该主任姓李，样子和我的一个同学极为相似：个头高挑，头发直竖，黑发中已闪现出一些银丝，说话吞吞吐吐，有点口迟。但大凡口迟者，都是极聪明的，如孙中山、柳亚子、葛朗台等等，当然我有时也有点。呵呵。

车子出了泉沟镇直奔莲花山下的一个村庄而去。村外还好走些，进了村就有些难走了。路窄也不平坦，各家的门口总有些土堆、柴草之类，乱七八糟的堆着。这么好的一辆崭新的现代，在路上扭来扭去的，弄的司机心痛。

终于来到了一所小学的门口，看大门的老同志问明情况后，赶紧开门。学校的校长也迎了出来，寒喧了一会。在禹村镇喝的啤酒不少，虽路上解决了一次，还是不行，第一要务还是要解决这个问题，于是就直奔校厕所而去了。刚好是下课时间，小孩子们天真活泼，非常可爱，让人心情格外舒畅，当年俺也曾教过小学，深知教书之乐。校园不是太大，但迎面两列四层教学楼前却有两个冬青围着的小花园，里面有松柏花草之类。东面，还有一个建筑工地，是在建村幼稚园，显的有些杂乱。楼后面，是一个很大的操场。再后面，不到三百米处，据校长说那就是莲花山机场了。

来到二楼校长室，说明来意。张书记问了一下田丽的表现情况。

校长说，自她学习回来之后，现在后勤上做些杂活，烧烧水，扫扫地，表现还可以。前几天，自己去济南看望老人，还给校长发了短信，说明了情况。

张书记说，今天我们来的主要目的，就是来看看她的情况。通过你们的工作，看来有成效，但要继续巩固，不要让她再反复。等一会，我们开个座谈会。听听她的想法，你再叫上几个同志一起参加。

趁校长出去安排的机会，张书记对李主任说，在车上我给你的那封信，你要设法转送给她。但不要守着别人给她。里面有我回答她的一些疑惑问题，还有就是她进城时给我的一个卡和钱。这个我们是绝对不能要的。李主任唯唯称是，说一定按张书记的指示办。

等座谈的人员基本到齐，我们便来到了会议室。我和张书记在会议桌北边面南而坐，其他人员都在下面分次坐定，对面正是那位叫田丽的女教师，一位神秘的法**练习者。当她缓缓地从门外走进来时，从她那从容淡定、略带微笑、黑里透红的脸颊上看不出她与一般人的不同，她静静地坐下来后，就眼光期盼地看着我们，仿佛要从我们这里汲取点什么恩泽似的，显得有点可怜和无助。他身着一袭粉白色丝织衣服，里面隐约露出白色镂空花纹胸衣，让人觉得她的对美的追求与农村的女孩子相比还是有些超前。

张书记看着了大家，有点严肃也有点象拉家常似地说：“我们今天来呀，主要有两个目的：一是来看看田丽，看看自学习回来后，还有什么想法，还有什么打算，过的怎么样。第二个呢，就是开个有关人员座谈会，大家一起谈谈田丽的情况，也是帮助田丽。你们看，这样行吗？田丽，要不你先谈谈吧。”

但是，她一时不知说什么好。不知是激动还是迷惑。

“你的家里现在怎么样？父母还好吧。”张书记询问道。

“还好，就是母亲有病，在济南住院。前几天我去看了，给校长回了短信。”她边说着，边看校长。校长也说，是有这回事。

“孩子上几年级了？”

“女儿八岁，上四年级了。我上济南学习时，不能管她，她爸爸在外地教学，也顾不上管，成绩有点下降。现在，我管的比较严。”听到她的女儿已上四年级，大家都有点吃惊。但她说，这就是当教师的好处，可以让孩子早上学。她孩子挺聪明的。

“也不要管的太严了。”

“孩子也这样说了。说是妈妈不在家时，天天盼着妈妈回来，等到回来了，又管得这么严，还打我。现在的孩子不管也不行的。过去，她爸爸在另一个中学，也不好管她。现在，我有时间管她了。”

“这样也行。不过要注意方法。把孩子管好，也是一项非常重要的工作。”在车上时，就听张书记说过，田丽练习法**后，其夫在最绝望的时候曾提出离婚，为了挽救她，把她从法**那边夺过来，市里和乡镇决定决不许他们离婚，否则就把她彻底推向法**那边了。虽然这有些与婚姻自由的理念和法律相违背，但在此特殊情况下，也只能这样办。这才是最大的人道。我理解张书记说这句的意思，让她先把家庭搞好，把孩子教育好，这也是转化挽救她的一项重要措施。

“你现在学校做什么工作？”

“回来后，学校安排做些杂活，烧水、打扫卫生、统计之类的后勤工作。觉得做的还可以吧。”说到这里，管后勤的主任也点头称是。

“你原来是教什么课的？”张书记换了一个话题。

“我原来是教音乐的。”说到音乐，田丽按捺不住内心的兴奋了。

“那你跳出音乐看音乐，谈谈你的看法。”

田丽想了想，很流畅地谈了自己的看法。她说，音乐是一种情感交流的重要形式，学音乐可以陶冶学生的情操，可以让学生知道什么是真、善、美，可以提升学生的境界，可以增强人的联想功能，提高人的智力等等。逻辑思维非常清楚，语言表达也很到位。

“那你现在对法**是怎么认识的？”

“法**不是好东西，李宏志是个大骗子。他把我害苦了。”她因练习法**，弄得差点家破人亡，弄得单位领导和同志们以及家里人都为她担心，也弄的市里镇里都为她想尽办法挽救她。这话也许是她的肺腑之言。

这时，张书记又让大家谈谈田丽的表现。

吴校长说，田丽回来后，表现不错。家庭和睦了，夫妻关系正常了，学校的工作也做的不错。过去练习法**时，我们找她谈话，她连理都不理，从不抬头正眼看我们一眼，她什么也听不进去，有点迷道了。脸也不洗，头发也乱七八糟的，不象个人样。你看，她现在变的好多了，衣服也穿的整洁了，时尚了。也和别人交流了，我们说话，她也听了。

这时大家都笑了，田丽也难为情地笑了。

其他同志也说，田丽转化的不错，每天只要出去，她都向领导汇报，非常主动。

这使得田丽看上去非常高兴。

最后，张书记做了总结。校长和几个同志在记录本上刷刷地记着。

“开始我说了，今天来主要是看看你，了解了解情况。看来效果不错，今后要继续努力。可以毫不客气地说，你过去练习法**，是你人生中的一大挫折，也是一个极为严重的教训。对此，你已经有了深刻的认识。这点是不错的。刚才，你知道我为什么问你要你跳出音乐看音乐吗？你原来是教音乐的，虽然现在还不能上课，但你要利用这段时间，多反思一下音乐的本质，音乐的教化功能，以及如何在今后工作中把音乐课教好，真正把音乐当作一个培养学生高尚情操，提升学生境界，开发学生智力的重要工作去做，争取早一点回到教学一线上去。其实，音乐是非常重要的，弄好了可以起到很好的作用，如，红军时期，抗战时期，解放战争时期，我们为什么能打胜仗？我们为什么能取得了伟大的胜利，建立起了新中国？我们为什么能取得了现在这样让全世界都羡慕的伟大成就？音乐就起了很大的作用。特别是那些正面的歌曲，歌颂毛主[xi]的、歌颂共[chan*]党的、抗战时期的那些歌曲等等，都是我们的宝贵财富。但弄不好，也会起相反的作用。古人说的好：亡国之音，哀以乐。”对音乐能讲到这一步，我真有点佩服张书记了。

“张书记说的太对了。现在想想，真是后悔死了。我那时是对法轮法入了迷了，看到那些歌曲就觉得那里面有不好的气场，怕影响了自己的功业。我把那些正面的歌曲都划了，撕碎了，扔掉了。那是我多年搜集积累起来的，现在找都找不到，买都不好买。真是不知当时我自己是怎么了。这真是一场恶梦！”田丽虽然很平静地说着，但可以听得出她内心的悔恨。

“你有此想法，是不错的。”对于今后工作，张书记接着说：

“你要注意二点：一是就是要搞好家庭，教育好孩子。这一点非常重要。你也知道，为了你这个家庭，大家做了大量的工作。你要万分珍惜。”说到此处，田丽眼中闪出了激动的泪花。

她更加细心地倾听着。

“这第二点嘛，就是要有坚强的意志力，要用心做好工作。不管做好什么工作，都要用心去做。生活中遇到点失误和挫折，是正常的。越是在这样的情况下，越要有坚强的意志，越要有克服困难的勇气和决心。同时，要做好自己现在的工作。我们来时，专门在校园里看了一下，整体感觉不错，但也有缺点。要是让我来管校园，就要把校园里的花园搞的好好的，该长草的地方长草，不该长的地方坚决不要。要抓好细节，细节决定事业的成败嘛。”说到这里，校长、后勤主任有点脸红，田丽因为管这个事，也有点不好意思起来。

“为了今后更好地工作，也趁现在事情不多的机会，多对自己的思想做一下梳理和反思，我想送你七个字。”听到这里，其他人都在记录，而田丽没有准备纸笔，只好用心细听。

“这七个字就是：知、会、熟、精、专、通、达。第一个字是‘知’，就是对自己的专业，要知道，要了解，这是做好一切工作的第一步。对你来说，是不是真正做到知了，自己要考虑一下。第二个字是‘会’。就是要真正把知识弄通了弄懂了，特别是对你的音乐专业是不是真正弄懂了，自己好好想想。第三个字，是‘熟’。就是要熟悉、熟练，达到灵活运用，游刃有余的程度。第四个字，是‘精’。熟容易，精很难。精就是精通，看自己的专业是不是做到了精通。要达到精通的目的，要付出很大的心血和努力才行。第五个字，是‘专’。就是在这个专业领域内不但精通，还要成为这一行的专家型的人物，真正钻进去，真正做到得心应手，让别人羡慕不已。第六个字，是‘通’。就是融会贯通。就是在音乐的各个层次各个门类中，如古典音乐、现代音乐、中国音乐、外国音乐等方面要融会贯通。第七个字，就是‘达’。这是音乐的最高层次。就是跳出音乐专业这个范围，用音乐的理论看待和研究所有的问题，不但成为音乐方面的通才，也要成为运用音乐方面的理论解决经济、社会等各个方面的问题的高手。要做到这七个字，不下一番苦功是做不到的。所以，希望你在工作之余，多思考一下这些问题。你看行吗？”

“这些都是张书记平时的感悟，是书上找不到的。”听到这里，真是也让我学到了不少，也想不到张书记对问题的理解这样深刻，整理的这么有条理，也不禁赞叹起来。

“张书记说的太有道理了。可是，我今天没有准备。要是能记下来就好了。”一直在细心倾听的田丽这时非常无奈地说。

“这个不用记的，只能用心去领会，用心去记。遇事要多思考，多从大的方面去想问题。不要陷入狭隘的框框里去了，那样就会钻进去出不来了。这样吧，我再送你十二个字。”

“这十二个字就是：上、中、下；前、中、后；左、中、右；一、二、三。”张书记边用手势比划着，边有条不紊地说。

“上、中、下。就是在工作中，要吃透上情，摸清下情，就是看中央、国家对事情是如何要求的，下边基层的实际情况又是如何，要搞清楚。同时，要把和自己平行的这一块的情况搞情况。多学习，多研究，多思考，就会跳出自己的小圈子，就不会迷茫。前、中、后，就是要看看历史上在这个方面有什么好的经验教训可以汲取，有哪些好的东西，有哪些不好的东西，要学习哪些东西？要搞清楚。在中间这个层次上要看现在做的怎么样，发展的怎么样。要看到未来的发展趋势，要看到今后的发展方向，这样就会立志高远一些，眼光就会长远一些。左、中、右，就是看我们的生活中，自已的左右，别人都在干些什么，自己在干什么，要与人为善，团结大多数同志一起把工作做好。一、二、三，就是在前边的基础上，再制定出自己的工作计划来，再分步骤努力去做。我说的这些，你能听明白吗？”

“你讲的太好了。早知道这些道理，就好了。”有点茅塞顿开的田丽好象长舒了一口气，感觉好象有轻松了不少。脸上的笑容也多了起来。

“行，我看你进步不小。市里最近也准备再搞一次帮促会，如果让你去做工作，你能去吗？”张书记的眼睛期待地看着田丽。

“行，我会去的。我要用自己的转化过程和自己的亲身经历去劝说那些痴迷不悟者，让他们也尽快转化过来，不再受法**的骗。”这些话，出自田丽的内心，让我们每一个在座的人禁不住要为她鼓掌，但我们没有鼓。

离开学校的时候，张书记一再叮咛校方，要多照顾她，多接触她，多劝导她，多帮助她。要开个教师大会，要说清楚，让教师们不要歧视她，因为她也是法**的受害者。

在车上，张书记再三叮嘱李主任，过一段时间给她选个好的学校，换一换环境，她现在压力很大。不能是太轻闲的地方，要让她有事做。

车子在平坦的乡间公路上飞驰。我为张书记的一番讲话所臣服，就问他，这几个字你是如何总结出来的？怪不得你的工作做的这么好呢。他说，这都是让工作给逼出来的，无论做事做人做一切事情，那七个字和十二个字，都是管用的。你是大才子，其实你比我懂。呵呵。

车子在镇里拐来拐去，拐进了一所小学。同样是一座四层教学楼，但前面的院子有些小，绿化也不如那个联小搞的好，但据说这里是该镇教学质量最高的一个学校。在二楼走廓的玻璃窗上粘贴有油红纸剪出的代表校园文化的名言警句，那是王国维的三个境界说中的第一境界：昨夜西风凋碧树。独上高楼。望尽天涯路。三句话是分层错落粘帖的，让人回味无穷。

校长是一位个头不高但很结实，眼睛有点迷缝，性格豪爽的年轻人。校长室门上方玻璃上粘贴着三个红字：望楼阁。也许门外那三句话，是源于他的发现。走进校长室，我们在迎门的东边沙发上坐下，校长再也不敢坐他的气派的很的老板桌后面的老板椅了，只好在南边的沙发上坐下向我们汇报秦凤的情况。

他说，秦凤自学习回来后，一切正常，现在做一些后勤工作。他和她是一个村的。她是曲阜师大中文系毕业，上个世纪的最后一年分到这里来工作的，教学水平是第一流的，也是最好的。转化的效果比较好。他也经常和她谈话，做工作。他说：秦凤，咱都是农村的孩子出来的，你父母养你一回容易吗？你不好好工作，去练什么功，你对得起成天为你提心吊胆的父母吗？他说，有一次，他们去她父母家找她，吓得她母亲往栏里跑，呵呵，可能吓得要尿裤子了。因为，练习法**的有的练的好拿刀子扎自己的肚子，要取什么法轮。她以为自己的孩子出事了呢。

按照张书记的安排，几个学校的领导也来了，和校长一起坐在南边的沙发上。不一会，那个叫秦凤的老师进来了，坐在了对面的沙发上。她是一个很阳光很外向很美丽的女教师，看上去也就是二十五六岁，脸上时刻都带着微笑，已看不出与众人有什么不同。但不知她的笑是出于真诚，还是强装欢颜。一个堂堂的曲师大中文系毕业生，曾是天之娇子的她，却不幸分配到了一个乡镇的小学任教，其中的失落感别人也许体会不到，个中滋味只能个人知道了。这难道是她在人生之路上迷失方向的诱因？

“我知道你是教小学语文的。那你跳出语文看语文，谈一下你的认识好吗？”在简单地介绍了一下我们的来意，和询问了一下她的家庭，她的父母孩子的情况后，张书记向他提出了问题。

“我觉得语文教学，不能只按照教学大纲的要求，只教学生认多少字，还应该结合实际，多学一些与生活有关的东西，多学一些课外的东西。”毕竟是大学毕业的，说出话来，站的高，看的远一些。

对于对过去的认识，她表示非常感谢领导的关心和同志们的帮助，让他度过了难关，回到了正常中来。

随后，大家发言，对秦凤近来的工作情况多有称赞。

最后，张书记总结说，看来秦凤老师的转化工作不错，效果非常好。就要求她跳出语文看语文，要多利用这段难得的相对清闲的时间多思考一下如何搞了语文教学，不要荒废了业务知识。至于何时回到教学第一线的问题，他在最近省委召开的有关会议上向上级提出了建议，争取让转化好的，经过一段时间证明是彻底摆脱了法**影响的同志回到第一线工作，但这要有一个过程。在这样的时候，要增强自己的意志力。要多学习，多思考，多动脑子，首先要做好份内的本职工作，为将来工作做好准备。学校要加强教师的道德、法制教育，只有这样才能保证教师不出问题，才能保证教育教学质量上新水平。

然而，张书记讲完后，本以为完事了，他却非让我讲讲。并说，我是咱们市的大才子，原来是市纪委常委，研究室主任，现在市政协担任科教文卫委主任，这次一起出来工作，不讲不好。这工作本来与我无关，但话说到这份上，我逃不掉，只好硬着头皮讲了。

“刚才张书记谈的非常好，这也使我学到了不少东西，也对我们大家有很大的启发，特别是秦凤老师要好好的领悟。”说什么好呢？实在想不起讲什么来，只好讲自己的感受了。

“你是教语文的，我也当过教师，从幼儿园一直教到高中，后来在机关工作。我家就是附近的，可以说我们是老乡。你是曲师大毕业的，我是师专毕业的。有几句话，我们可以共勉。第一个，就是语文教学问题。刚才你也谈到了。我想语文教学不只是教会学生认多少个字的问题，而是包括着教会学生如何认识世界的问题，如何写好文章的问题。因为每一篇课文都是思想性与艺术性的高度统一，作为教师必须把最先进的理念和最先进的思想传递给他们，不能把一些没落的、腐朽的、落后的，与时代发展不相适应的思想传递给他们。从历史上看，为什么一些思想最后都没有任何结果？为何都没有取得任何成效？那就是因为这些思想是反动的，或者说是不合适宜的。作为教师来说，我们平时就得反复思考这些问题，就得学习先进的理念和先进的思想，要把最先进的东西教授给孩子们，否则就是误人子弟，就对不起自己，也对不起孩子，对不起家庭社会。也就谈不上对社会做贡献。第二点，就是要在困难的时候，增强自己的意志力。现在你虽然在工作生活中，特别是思想上出现了一些问题，但是自己的眼光要放的长一点，要望的远一点，就象刚才在你们这里看到的‘独上高楼，望尽天涯路’的警句一样，眼界要放宽，思想要解放。困难的一段终究要过去的。我们知道，毛主[xi]在瑞金时，曾被撤消了红军总政委职务，离开了军队指挥位置，那时，他的心情也是极其郁闷的。但他却在这样的情况下写出了‘踏遍青山人未老，风景这边独好’的昂扬向上的诗句。我们不论任何人都要向毛主[xi]等一些名人、伟人学习。困难只是暂时，将来是美好的。要相信自己，要相信组织，要多加学习和思考，为不远的将来回到第一线工作打好基础。这也是我的一些感悟，讲的不好，但请借鉴。”我手舞足蹈地一口气讲完，中间张书记也插话。总算是完成了任务。

秦凤老师听了我们的讲话，表示说，很感动、很受启发，很受教益，一定按照市委领导的指示办，把工作做好。临走时，她还拦着我们不让走，再三要求，她请客。当时，天色已晚，因为不知是紧张还是什么缘故，校长室里没有开灯，而外面已是华灯初上，夜色阑珊了。

回城途中，已近九点时分。

车行在灯火辉煌的城市繁华的道路上。

我问张书记，对每一个这样的转化者你都要见面谈话吗？能谈的过来吗？他说，是的，每一个都要谈，不然工作上就出事了。这样的学历高的还算是好办点，而那些七八十的老太太就很难沟通很难转化的，但是再难也要做。所以，工作压力实在太大……

为了拯救这些一时糊涂的迷途者，党和国家付出了多少心血呀。我真为那些从法**的泥泞中走出来的新生者，感到庆幸。

-全文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