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受哪位爱神怂恿,我居然会在上火车前只带了几篇张小娴的散文,用来打发难得的好似关禁闭样的时光。原本我没打算过背诵或是复阅其中优秀之篇章的,可是厉害的娴姐居然在文章的题目上跟我玩起了魔术般的游戏,竟然让我不知不觉、毫不犹豫地将她的某篇文章读了两遍、四遍……
我用“某篇文章”来描述我的阅读遭遇,估计娴姐知道后一定会不怎么高兴的,因为她毕竟是“写”了两篇文章,只是文章的题目及内容中的被动主角由“凳”改为“椅子”了(或是将“椅子”改为“凳”了,这点我无法考证,就如我一时无法考证其年龄一样。诚然,我于此文中用“姐”称之,也完全是出于礼貌而已),难道这不能算是两篇文章吗?当然是!说真的,好文章多读几百遍,人也会感觉年轻许多的,更何况,娴姐如此不隐秘地教我们如何将一篇美文演绎成两篇、甚至更多美文的方法,真的还是很率真的哦!
不过,作为温柔女性,娴姐在其《你是我的凳》、《你是我的椅子》两篇文章中,似乎将可爱的男同胞当作凳椅来享用了,这一点,我很为好男儿们打抱不平。凭什么老让俺爷们坐着、站着,甚至还骑在俺们肩膊上?男女平等都这么些年了,还老占俺爷们便宜,像话吗?你们顶住半边天的时候,我们可也没闲着啊!还有理可言吗?明天一下火车,我立马就去好男儿培训中心,将那些凳椅腿全都给锯了,就让它们整天躺着,给你看看,让你瞧个够!八成是以为咱爷们个个都跟张飞似的没火气?真是的!
后来,因为在火车上也没别的事可做,我又开始读起了其中一篇写凳的文章,只是我没忘记在读凳时,还用“椅子”来作忠实的替换,以为如此阅读很划得来。不少商家是买一送一,我读娴姐文章可是读一阅二啊!习惯偷懒的我,终于发现了阅读的窍门,于是心中顿生对娴姐的无上钦佩之情,连上洗手间的时间也没准备浪费,一个劲地回忆自己哪篇文章适合套用娴姐的公式,只需换一个近义或是同义的名词,就又可变出一篇新的美文来。我更胜一筹的是,为了避免有人说我抄袭自己的文章,我还计划将那些一分为二的文章,分别用不同的文字来发表,并将后者都标明为“新作”,尤其将“新作”们往小语种国家推销,估计被人发现的可能性极小。如一旦此法行得通的话,那要想让自己获取“著作等身”的头衔,也就不是很难了耶。试想,这世界上真情比较难以寻觅,可是同义词和近义词有多少啊!只要轻松改一个词,就可产生出一篇新作,这比老母鸡下蛋可要快多了。
当火车车轮在秋夜的铁轨上转动得比较温柔的时候,我猛然从娴姐的文章中读出了爱,读出了一种无限深沉的爱。因为她实在是太爱那篇文章了,以至于让那爱一不小心又诞下了一个宝贝。也许只有读过她该两篇文章的人,才能从其字里行间悟出其中深情所在。一般我们会偏爱自己敝帚自珍的文字,但爱的程度顶多只能达到“扭捏”类级别;至少我从未敢对自己喜欢的文章有过如此非分之想,且头脑风暴也始终未曾摧残过那一领地。此番读了娴姐如此两篇美文,才明白原来爱是可以大胆一些来表白的啊!我们总会很向往爱,可又不懂得如何去爱,总会将爱经营得严严实实、密不透风,生怕爱会像过街的老鼠一样遭人踩踏,结果老是无法让红尘的真爱大片,谋取到杀青的宝贵机会。多么可怜的我们这些红尘中的小鼠鼠们啊!
回看上述文字,笔者笑得比西子湖畔的精灵还要天真,内心真为此番坐火车旅行给自己心灵赋予的一次放松而陶醉在欢悦之中。火车车轮依旧在敬业地滚动着,那节奏感是那样的铿锵而又柔顺,它让我的文字跟大地贴得非常近;我甚至还闻到了田间蔬菜们的种种芬芳……若是换作在飞机上,也许我难免会思考字母“yishu”的不踏实含义。尤其在自己本命年的尾巴上,我还是更想在火车车厢温情的晃动中,聆听曾同学的那首《狮子座》,回味那歌自然可人的旋律,品尝那歌词清纯的意境。当然,如果我的耳朵不肯接受车轮与铁轨的合奏,而上下眼皮也想谈一场夜晚恋爱的话,那就让我在梦中走访一回童年吧。不好意思,如若梦神肯开恩的话,最好还是让我走访一回少年吧,因为我的爱开始在那段岁月;记得,当年的日历上,写满了无限青涩与纯真……但遗憾的是,当年为什么就不敢当人家的凳或是椅子呢?
我,久久被那梦迷惑着,浑身洋溢着馨暖的感觉。据说在梦里,我还无比大胆地暗送秋波给梦神,想在那梦醒时分,让它将我变成一张多情而又英俊的凳,或是椅子,期于深情的人儿,勇敢地告别矜持,来听我低声吟唱那首——《有空来坐坐》。
2009-10-21晚躺写于t100次列车6号车厢
-全文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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