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晨，我常常站立如树

你也在倾听，海的涛声

而高楼凛凛如林

灾情膨胀，如火气腾升

月亮腾升，圆了又碎

所有的雨都在倾泻

所有的呼吸沸腾

你我屏住……

浪尖上，一条湿淋淋的汉子走来

三步并作两步凑到我们跟前

左手拍着你，右手拍着我

让我们仰起头认识他

你我目瞪，口呆

我们认识，大家苦苦地笑了

他拿出礼物，两瓶烧酒

放在你我目光边缘

他开始诉说，他已成为一名水手

不再撑那破旧的小舟，于平静的海面

那是夏季的乞丐　他说

人应该是人

人应该是海的父亲

应该经常做海的梦

说着说着他便酣声如雷

你着凉了，我也着凉了

整个世界喧嚣杂乱

我们的病态开始传染

你我嚎啕大哭，醒来

才感觉到饿，于是寻那一叶

破旧而肥沃的小舟，海呵海！

1994年7月11日　白城

-全文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