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时候搞不懂:为何穷人总是受穷,而灾难似乎也总喜欢围着穷人转。
如果要细说人类社会的潜规则之一,恐怕就是这个“富贵高处走,灾难低处行”了。
在历史上的强权时代自不必说:“富贵”二字自然与绝大多数的普通草民无缘,而各种各样的天灾人祸及疾病瘟疫等,似乎也总喜欢绕过富贵阶层而单向底层社会蔓延。
古往今来的底层社会,往往被动地扮演着承担无数天灾及人祸的载体,而上流社会,则往往能达富贵与神健体康之泰然。
所以百姓们喜欢说:有啥别有病,没啥别没钱。
有啥别有病,一病穷三年,没啥别没钱,没钱治病死于非命。
死于非命,多可惜,因为此种“死”法原非宿命锁定,却仅仅因为没钱,就白死了,结果等于是替某些真正该死的人去死。
在这个世界上,的确有很多真正该死的人依然还在健康的活着,而很多不该早死的人,却都莫名其妙地死去了。
某些真正该死的人,用别人的短命,换取了其自身的长寿与健康,而某些不该死的人,却仅仅因为身处社会底层,而一时被提前了死亡时间。
灾难往往属于强权阶层的奴隶或爪牙:它们总喜欢忠实地执行由上流社会所下达的一切黑暗指令,并把所有可能生成的灾难向底层社会铺展,并最终把一切惩罚都降临到底层社会的人民身上。
于是在古代的人类底层社会中,产生了形式各异种类繁多的宗教,而最具有代表性的宗教则是:欧洲犹太人的基督教,阿拉伯半岛的伊斯兰教,古印度的佛教,及我国的道教。
宗教的起源,来自于底层人民盼望动用精神力量去摆脱各种灾难的探索过程之中。
但在全世界,却从来都没有一种宗教能真正帮助底层人民摆脱过任何形式的天灾及人祸。
任何宗教信仰的本质,充其量不过就是一种精神麻醉剂,而其社会功用,也恰如摇头丸,杜冷丁,可卡因或海洛因之类。
如果要麻醉身体,自然要用到各种物质药物,而如果打算麻醉灵魂,则只能去指望宗教。
不论是麻醉身体,还是麻醉灵魂,都是一种针对现实的逃避与无奈。
但在事实上:谁也逃不掉天灾人祸,而无奈的状态自然还要继续下去。
摇头丸,杜冷丁,可卡因或海洛因之类的迷幻药物,根本治不好任何身体疾病,正如不论如何去信仰宗教在事实上也摆脱不了各种天灾人祸的恶意侵袭。
伊斯兰世界的真主根本无力阻止美国的进攻部队,泰国的佛祖也根本无力阻止不定期发生的大型海啸,而铺天盖地的日本神社,自然也从来没有成功地阻止过地震的频繁发生。
马克思的灵魂在我国根本没有成功地制造出“人人平等”的社会现实,无一人伤亡之电视剧里的抗灾救民场面,也难能在汶川地震中得以现实化——美好的期望所盼来的似乎永远都是底层社会的多灾多难及上流社会的奢侈糜烂!
人间社会之永恒的富贵与健康,似乎总喜欢去眷顾那些个人头粉面的社会“精蝇”,而广大身处社会底层的平民,似乎只能无可奈何地盲目等待着死神的眷顾或病魔的垂青。
“从来就没有什么救世主”这句话,是国际歌里所唱的,所以马克思本人,自然也不是什么救世主,而不是救世主的马克思本人,又如何能写得出真正可以用来救世的理论?
不论是宗教还是神社,其内在本质无非都在强调着“灵界”概念:既然宗教创造了代表“神仙与佛陀”的上灵界,自然也要相对创造出代表着“妖魔鬼怪”的下灵界——于是祸害人间的东西,就不仅仅是强权社会的邪恶,且还人为地增加了不少所谓“妖魔鬼怪”之类的腌臜东西[在精神领域内]。
为什么各种苦难与天灾人祸总喜欢绕过上流社会而直冲底层社会而去呢?
因为绝大多数生活在底层社会中的人民,多数都很少能掌握可用来抵御各种天灾人祸的优厚生存资源,也正因如此:形形色色的天灾人祸才最有可能并可以较容易地征服人类。
富贵阶层,毫无疑问掌握了国家机关及优质的生存资源,他们完全有能力调动起一切社会力量去保证他们自己的健康及生命安全在最大可能的范围内不受各种天灾人祸的恶意侵袭:当死神与病魔无法夺走富贵阶层的健康与生命时,就会寻找下一个替罪羊——由此,底层社会就完全变成了任由死神与病魔肆无忌惮且为所欲为的游乐场。
当死神与病魔开始光顾汶川的时候:上帝吓坏了,于是躲个无影无踪,佛祖,只顾忙着到处偷情所以根本没空关照汶川人民的生命,而在电影里面对着强台风及所谓“共和国建国以来之最大海啸”的死亡威胁,竟能成功地保证所有城区及郊区的市民,甚至包括还在小岛上生产的产妇和婴儿在内都无一伤亡的牛b市长,当然也没有在汶川地震的前后经过中露过面。
演员们在影视剧里演出了一出又一出的神话,却从来都没有成功地阻止过各种天灾人祸的降临,更没有成功地抢救过每一位被天灾人祸所夺走的生命。
当各种天灾人祸降临人间时:那些住在豪华大厦里的富贵阶层自然难能出现伤亡景象,而住在豆腐渣工程里的平民百姓则绝对胆战心惊——前者掌握着绝对精良的保安机构及医疗组织,而后者则大多只能静待着“命运的安排”。
这个世界是无鬼也无神的,当然也没有如来,真主或上帝。
人类社会的潜规则之一无非就是:富贵总往高处走,灾难总选低处行!
2009年10月19日
山野居士
-全文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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